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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三千院凪擦了擦眼角,然後像是欲蓋彌彰一樣地對一旁的顏開和綾崎颯道:“可彆誤會,我是昨天晚上太晚睡,導致眼睛乾澀所以揉眼睛的!”
“……”
我們還什麼都沒說呢!
顏開和綾崎颯對視一眼,都感覺和傲嬌說話好麻煩的樣子。
揉完眼睛後,三千院凪對顏開道:“我和克勞德交代過了,他不會幫助那個什麼猴子繼承人的!”
和克勞德相識那麼多年,她很清楚克勞德是什麼樣的人,答應了就是答應了,不會敷衍自己,一定會將事情辦得妥妥帖帖。
什麼猴子繼承人,不要拿彆人取的外號稱呼人啊……
顏開心裡吐槽著,同時對三千院凪道:“謝謝。”
他雖然覺得以三千院家的身份不會摻和進夏川集團的事情,但是架不住那個猴子……啊不,是吉魯巴特色令智昏,所以還是需要二手準備,於是讓小颯去三千院凪那裡打聽打聽,人三千院凪雖然已經被逐出家門,但如果她平時做人不是太糟糕的話,應該還在三千院家留有人脈,誰知三千院凪知道事情之後直接打包票說她能搞定三千院家,然後發生了剛才的那一幕。
三千院凪搖頭道:“不用謝,雖然我已經被逐出三千院家,三千院家和我再沒什麼關係,但是看到三千院家新一任的繼承人是那樣的笨蛋,而且還乾出那種強逼人結婚的事情,我也沒辦法當做沒看見。”
雖然三千院凪對三千院家繼承人的位置沒什麼留戀的地方,但是一想到是吉魯巴特這樣的蠢蛋代替自己成為新的繼承人,三千院凪心裡還是有些不爽,甚至有些擔心彆人以為她比那個蠢蛋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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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社團活動的時候,夏川真涼用怪怪的眼神看著顏開。
在她心中無比威嚴的父親,就這麼被警察抓進去了?
雖然現在隻是被帶走審訊,但是根據夏川真涼打聽到的情況,鐵證如山,夏川亮爾基本是逃不過牢獄之災,唯一有待商榷的,就是他能不能把牢底坐穿。
希望可以吧……
夏川真涼衷心希望自己的父親能有個安詳的晚年,嗯,在監獄裡。
“夏川同學,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顏開蹙眉道。
夏川真涼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個時候要是害羞,那她就輸了,於是她用更加熱切的眼神看著顏開:“沒什麼,就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要不,我以身相許吧?”
霞之丘詩羽猛地抬起頭,神色不善地看著夏川真涼。
這妮子以前是這樣的性格麼?好像不是吧……
薑悅兒看向夏川真涼的眼神有有些危險。
小賤人,想和老娘搶頭湯是吧?
顏開捂住想要踴躍發言的菈菈的嘴,然後淡淡道:“不用了,我隻是看不過眼這種事情。”
如果說夏川真涼是那種享受著她父親帶給她的錦衣玉食的生活卻高喊著要自由戀愛的被寵壞的大小姐,顏開才懶得管她的事情,就如之前菈菈逃婚時候他對菈菈說過的那些,既然享受了父母提供的優渥的經濟條件,那就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但夏川真涼不是,她加入社團也有一年多了,就算沒有刻意關注,顏開也能看出她的消費水平不高,起碼不會比照橋心美高,也從來沒有看她戴過奢侈品,回家也是自己走回家,和私立神間學校的其他千金小姐完全不一樣。
也就是所,在夏川家,夏川真涼不是既得利益者,而是受害者,既然是受害者,那她反抗加害者有什麼問題麼?
而夏川亮爾的行為也讓顏開極為不齒,居然拿前妻威脅自己的女兒,這是人乾的事情麼?這種人不早點送他去坐牢,難道還留著他繼續為非作歹麼?
顏開覺得自己隻是做了該做的事情,但是對於夏川真涼來說,這卻是前所未有的解脫。
就在今天,又有一個男生來向夏川真涼告白了,這次夏川真涼沒有和之前一樣,用溫柔的話語將對方勸走,而是直接對那個男生說:“滾!”
她早就想這麼乾了,那些男生煩不煩啊,一個接一個,一次又一次地來向她告白,她是那種看上去很好上手的女人麼?隻是以往因為夏川亮爾的命令,她必須裝出一副溫柔端莊的大家閨秀模樣,所以哪怕極為不耐那些男生的告白,她還是不得不說好話將他們勸回去,但是現在,她不用這樣了。
想起向自己告白的那個男生聽到自己說“滾”的時候的那個表情,夏川真涼就想笑,太爽了!
“總之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以後有什麼還需要的,儘管說一聲,雖然我不想談戀愛,但是在你需要的時候和你來一發倒也無所謂,反正你這人也討人厭!”
夏川真涼拍著顏開的肩膀道。
“……”
顏開沉默了一下,然後道:“原來你是這樣的性格麼?”
顏開雖然知道夏川真涼以往的溫順性格是裝的,但是並不知道她真實的性格這麼彪悍啊!
“嗯。”
夏川真涼用力點頭。
“……”
顏開又沉默了一下,然後道:“我還是比較喜歡你之前的性格,麻煩恢複一下。”
“才不要,裝淑女可是很累的!”
夏川真涼吐舌頭道,這又是一個之前她怎麼都不會做的動作。
顏開扶額,感覺自己這是放出了不得了的家夥。
一旁的照橋心美有些心虛,她這個淑女也是裝的。
“好吧,隨你了。”
顏開懶得和夏川真涼糾纏,然後想起了什麼,問夏川真涼道:“對了,你往後的生活怎麼辦?”
夏川亮爾被抓,他名下的資產也將被凍結,夏川真涼富家千金這個頭銜很快就要消失了,現在的她隻是一個沒有任何經濟來源的未成年少女,按照東瀛常見的劇本,一個弄不好顏開就要在霞之丘詩羽的硬盤上見到她了。
“謝謝關心,沒事的。”夏川真涼笑著道,“之前好像是為了避稅還是怎麼的,我現在住的房子我父親買來之後記在了我的名下,是我的個人財產,和我父親沒關係,而且家裡麵還有不少貴重的珠寶,原本是用來參加各種宴會時候佩戴的,反正我以後也不用去參加那些討人厭的宴會了,把它們全部賣了,我想我大學之前的生活完全不用擔心!”
顏開點了點頭沒說話。
根據他的調查,夏川亮爾利用夏川真涼作為社交工具拉來了不少生意,房子和那些珠寶就當是夏川真涼應得的公關費好了。
“對了,顏開社長,你知道哪家珠寶店回收珠寶麼?如果你有認識的珠寶店,幫我聯係一下唄!”
夏川真涼想起顏開的神通廣大,就想讓顏開幫忙賣一下珠寶,畢竟她一個高中女生,如果貿貿然去賣珠寶的話恐怕很容易被當冤大頭。
“不認識,不過你隻要知道,大部分珠寶的回收價都隻能是原價的五成就行了,隻要不低於這個價太多,那就基本沒什麼問題。”
顏開對夏川真涼道。
“五折?”夏川真涼愣了一下,“那些珠寶可都是剛買不久,而且有鑒定證書的啊!就算不能賣回原價,但是五折……”
“更正一下,是最多五折,一般情況下你還不怎麼賣得到這個價。”
顏開對夏川真涼道。
夏川真涼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問道:“那鑽石呢!我的珠寶裡有不少鑽石,鑽石應該能賣得上好價錢!”
她記得鑽石根據淨度和色澤還有大小,有著一個比較公允的定價,如果是鑽石的話……
“鑽石啊……”
顏開頓了頓道:“鑽石的話看品質,不是那種極為稀缺的,已經成為傳世經典的,那基本就隻能賣出買入價格的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
夏川真涼的聲音都變了。
顏開推了下眼鏡:“呃,我是指那些品相比較好的,一般的,又或者品質較差的,人珠寶店直接就不收。”
夏川真涼深呼吸了一下:“為什麼?不是都說鑽石是寶石之王麼?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鑽石溢價高啊,而且經常被和愛情綁定,所以賣鑽石一般都隻能賣出去三分之一,呃,如果是品牌的,那就是五分之一。”
顏開攤手道。
“去特麼的愛情!”
夏川真涼感覺自己討厭愛情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但是討厭愛情歸討厭愛情,夏川真涼一想到怎麼那一箱子的珠寶貶值起碼一半,頓時肉痛了起來。
那一箱珠寶值多少錢來著?大概五六千萬日元吧,但是現在看來,能有兩千多萬日元就不錯了。
當然,這對於普通人來說還是一筆巨款,但是對於夏川真涼來說,可能交完私立神間學校下一學年的學雜費之後就剩不下多少了。
要知道,私立神間學校一年的學費雖然隻需要四百萬日元,但這隻是學費,其他雜費還沒算在裡麵,將那些雜費算上,輕輕鬆鬆就可以突破千萬,而夏川真涼可是準備靠著這筆錢撐到大學畢業找到工作的。
真特麼奶疼!
夏川真涼心中暗罵。
就在夏川真涼唾棄愛情的時候,活動室的門“砰砰砰”響了起來,是有人在外麵用力敲門。
夏川真涼正覺得不爽著呢,聽到有人粗暴地敲門立刻站起身去開門,準備把敲門的人罵個狗血淋頭,反正她現在也不用裝淑女了。
誰料剛開門,門外就有一個金發少女焦急詢問:“那個,請問這裡是‘中興社’麼?夏川真涼是不是在這裡?”
金發少女說完之後才發現開門的人正是夏川真涼,她猛地一頭栽進了夏川真涼的懷裡:“姐姐,媽媽不見了!”
“媽媽?”
夏川真涼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反應過來金發少女說的人是誰,不就是夏川亮爾的現任妻子,也就是夏川真涼的繼母,而這個金發少女則是夏川亮爾的二女兒,夏川真涼的異母妹妹,夏川真那。
“那個女人不見了?”
夏川真涼蹙眉道。
以前夏川亮爾在是時候,她還假惺惺地叫她幾聲“母親”,現在夏川亮爾進去了,她就直接稱呼繼母為“那個女人”。
反正兩人本就兩兩相厭,現在不需要虛偽地客套了,這對大家都好。
“是的!”夏川真那點頭,然後滿臉焦急地道,“媽媽說,爸爸被抓了,賬戶也凍結了,讓她讓我把我的零花錢全部給她,還有我的一些珠寶首飾,她要拿去籌錢,為爸爸找律師打官司,結果我剛剛打媽媽電話,媽媽的電話突然打不通了,你說是不是媽媽出什麼事了?”
在夏川家,夏川真那和夏川真涼的關係並不好,
又或許說,夏川真那實際上一直很喜歡夏川真涼這個無論什麼都表現得很出色的姐姐,隻是因為夏川真涼可以的疏遠,再加上母親的煽風點火,所以才讓夏川真那對夏川真涼有了敵意,但是在雙親都不在的時候,夏川真那唯一能想到可以依靠的人還是隻有夏川真涼。
那個女人,她和夏川亮爾有那麼深的感情?嗬嗬,開什麼玩笑!
夏川真涼一聽夏川真那的話就猜到了夏川真那母親到底是怎麼了。
看著埋在自己懷裡滿是惶恐不安的夏川真那,夏川真涼又有些心疼。
依為靠山的父親沒了,平時最親近的母親也失蹤了,某種意義上來說,夏川真那一夜之間成為了孤兒,而她則是造成這一切的凶手。
當然,她不後悔,也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但是對於自己的異母妹妹,她到底是有那麼幾分憐憫。
造孽的人是夏川亮爾,夏川真涼對夏川真那並沒有什麼恨意,甚至挺同情她的,之前疏遠她也不是因為討厭她,而是不想多一個弱點被夏川亮爾拿捏,用自己的親生女兒去威脅另一個親生女兒,這種事情夏川亮爾一定乾得出來,畢竟他就是這樣一個無情的男人。
隻是,這個無情的男人找的新的妻子也是一個無情的女人,在夏川亮爾遭難之後,想的第一件事不是救出他,而是卷走家裡所有的錢和值錢的東西逃走,甚至怕累贅,連自己女兒都丟下了,這無情無義的模樣,和夏川亮爾可真是一模一樣呢!
夏川真涼輕輕撫摸著夏川真那的頭,斟酌著用詞道:“呃……那個,真那,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媽媽不是出事了,而是……丟下你自己跑了!”
“啊?”
某個被母親拋棄了也沒察覺出任何問題,依舊一無所知的少女茫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