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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的大門開了,一身樸素打扮的尺木葉子跨過門檻,走出了這座關了她幾個月的監獄。
雖然因為傷人而被判了六個月,但因為在獄中表現良好,減刑兩個月,所以尺木葉子隻關了四個月就刑滿釋放,今天正好是她出獄的日子。
“尺木小姐,以後請不要再那麼衝動了,遇上事情可以報警哦!”
獄警對尺木葉子道,當然,這話她實際上自己也不是太相信,若是警察有用,那個“米花之狼”又怎麼可能一直逍遙法外,最終逼得尺木葉子執行正義。
“謝謝,我知道了。”
尺木葉子對獄警鞠躬道,雖然她依舊不相信警察,但是對於獄警的善意,她也不會拒之於千裡之外。
監獄的大門關上,尺木葉子一個人站在監獄前,突然感到了一絲寂寞和孤獨。
唯一的親人在二十多年前被殺死,之後的人生中,報仇成了一個她拋不開的包袱,談戀愛也好,交友也好,這些都被尺木葉子擋在了內心的大門之外,生怕這些感情會影響自己報仇的決心。
因為自己的經曆,她看過很多和複仇有關的文學作品,在大部分文學作品中,主角複仇之後收獲的隻會是一片空虛,然後告訴讀者,複仇是沒有意義的,人世間有許許多多美好的事物比報仇更加重要,唯有那個來自中原的少年告訴自己,複仇沒有錯!
現在,仇報了,欠的債也還了,她的人生終於可以重新開始。
不過,在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之前,尺木葉子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
“尺木小姐,我不行了,我求求你,等你出去之後,幫我帶一些話給我的孩子,讓他……”
想起監獄中穀本小姐對自己的囑托,尺木葉子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放心吧,穀本小姐,我一定會完成你的……遺願的!”
尺木葉子輕聲道。
………………………………
“兼一,今天又辛苦你跑這麼遠的路來我們學校陪我們切磋。”
綾崎颯笑著對白濱兼一道,最近這位白濱兼一同學來他們這邊很勤快啊,看來他也對切磋武功很感興趣。
“看來兼一你也對切磋這件事情充滿了乾勁啊!”
潮田渚也笑著道。
“是,是啊……”
白濱兼一摸了摸後腦勺乾笑著道。
他也不想來的,隻是師父們逼著他讓他不得不每天過來。
好像是因為之前輸給了那位顏開學長,所以師父們各位不能容忍自己的弟子輸給顏開學長的師侄這件事情,給自己加課加課再加課,讓自己一定要打贏潮田渚和綾崎颯。
不過潮田渚和綾崎颯的實力也確實很強,五位師父傾囊相授,白濱兼一又拚了命訓練,結果和他們打還是隻有五成勝率,兩人的成長簡直就是惹眼可見,讓白濱兼一也不由生出了好勝之心,對於師父們不斷加碼的訓練也都沒有抱怨,而是咬牙承受了下來。
不想輸,麵對這些和自己差不多同時接觸武術的同齡人,他不想輸!
“呦,白濱兼一,今天你又來了啊,簡直比我都勤快呢!”
一個聲音響起,穿著私立神間學校校服的理查爾走了過來。
同樣作為陪練,理查爾已經見過白濱兼一了,外向開朗的她甚至感覺自己和白濱兼一已經很熟絡了。
“理查爾同學!”
綾崎颯和潮田渚看著款款走來的理查爾全都是鼻孔一陣發癢,這是一個“凶殘”的對手呢!
因為覺得好玩,而且也答應顏開會給綾崎颯他們當陪練,理查爾索性轉校到了私立神間學校,這樣才方便她幫綾崎颯和潮田渚陪練麼!
但是按照綾崎颯和潮田渚的說法,理查爾實際上是來混吃混喝的,每次陪練前,她都會借口肚子餓了沒力氣向顏開要求給她一些吃的,不然就提不起勁陪練,而顏開也不會差餓兵,會給理查爾一些點心作為辛苦費,這不,她剛剛從“中興社”那裡混完吃的就趕過來同綾崎颯和潮田渚對練了。
白濱兼一和理查爾,兩人剛好和綾崎颯、潮田渚一對一進行切磋,一次切磋完了之後就交換對手再來一次。
又一次激烈的切磋結束之後,綾崎颯、潮田渚、白濱兼一全都氣喘籲籲,唯有理查爾神色自如。
“喂,你們三個男生,體力太差了吧!”
理查爾中氣十足地道。
她的實力明顯要高三人一大截,所以在對練完之後還能保存大半體力。
“哦,差點忘了,應該是兩個男生才對。”
理查爾拍了下自己的腦門:“之前顏開說過,綾崎颯和潮田渚你們兩個加起來才算一個男生!”
“求求你彆提這一茬了!”
綾崎颯和潮田渚哭笑不得道。
之前顏開的一句玩笑,結果成了一直被理查爾拿來打趣他們的梗。
“不過一直隻有我們幾個打來打去的,好像有些無聊呢,要不再去找幾個人來?”
理查爾建議道。
她覺得這樣的切磋挺有意思,哪怕是“暗武”,想要湊起這麼多身懷絕技的少年也不容易,而“yomi”中雖然能人多,但因為師父們下過禁令,禁止他們私鬥,所以相互之間很少切磋。
畢竟“暗武”成員出手沒個輕重,動輒重傷對手,現在正是“弟子戰”期間,“yomi”的成員都是身負“弟子戰”的重任,彆是三極派的弟子一個打倒,“yomi”的成員先內鬥完蛋一大半,這在“暗武”完全是可能的。
“多找些人來麼?”
綾崎颯想了想,覺得這樣似乎很可行。
白濱兼一身懷柔術、空手道、中原拳法、泰拳等多種武學,理查爾是摔跤高手,武術種類已經非常豐富了,但“暗武”的武術包羅萬象,隻適應這麼些武術可是遠遠不夠的,若是能再加人進來,想來小師叔也會樂見其成。
“那把之前那位南條同學也邀請過來吧!”
潮田渚提議道。
之前用偷襲的方法贏過了她,雖然問心無愧,但是潮田渚也想試試能不能用堂堂正正的方法將其打敗,最近這幾天他感覺自己進步神速,應該可以辦到。
“好啊!”
綾崎颯用力點頭。
“我有一個朋友,他的武術也很厲害,不如我們去找他,讓他也加入我們吧!”
白濱兼一提議道。
“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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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崎颯問道。
“他叫穀本夏,是我朋友。”
白濱兼一回答道。
………………………………
尺木葉子站在穀本家的豪宅前一陣躊躇。
監獄中,她受穀本小姐所托,在出獄之後找上穀本家,想要將一些事情告訴穀本夏,但是穀本夏卻根本不願意見她,將她拒之門外,讓尺木葉子有心想要完成穀本小姐的遺願卻無從下手。
她實際上不是沒想過去學校找穀本夏,這樣起碼可以給她一個當麵說話的機會,但是根據她打聽到的消息,穀本夏已經好久沒有去上學了,就這麼一直窩在家裡,根本不出門,不然她也不會這樣守在穀本家門前。
“這位大姐姐,你在等人麼?”
一個小鳥般的聲音傳來,讓真正苦苦思索如何完成穀本小姐遺願的尺木葉子一怔。
尺木葉子轉過頭,發現是一個十一二歲,長相可愛的小女孩在問自己,見到這個可愛的女孩,尺木葉子不由想起了吉田步美,不由微笑道:“是的,姐姐在等人,小妹妹你有什麼事麼?”
“我是來找夏哥哥玩的。”
小女孩對尺木葉子道。
夏哥哥?難道是穀本夏?穀本小姐的繼子?
尺木葉子心中一動,她對小女孩道:“我也是來找穀本同學的,你能和他說一下麼?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
“好的!”
小女孩很爽快地應下了,然後走到穀本家的大門前,按了一下門上的可視對講機,然後道:“喂,我又來看你了!”
“滾回去,我不需要你來看我!”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對講機那裡傳回來,讓本來以為小女孩是穀本夏朋友的尺木葉子大失所望。
看穀本夏的態度,好像根本不想見那個小女孩,那她想靠小女孩見穀本夏的希望自然也就破滅了。
彆人用這麼重的話驅趕,一般小女孩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哭出來了,但是這個小女孩卻一點委屈的表情也沒有,而是搖搖頭,一副過來人的老氣橫秋的語氣道:“哎,男人啊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口是心非啊!”
“……”
小妹妹,聽你這話,你好像很了解男人啊……
尺木葉子心裡有嘈要吐。
“小妹妹,既然這家的主人不願意見我們,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尺木葉子勸小女孩道。
一直在門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先離開再想辦法吧。
就在尺木葉子以為小女孩會點頭答應的時候,讓尺木葉子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那小女孩嘟囔了一句:“讓我離開我就離開,我白濱穗香且是這麼容易打發的!”
說完,小女孩熟練地爬上了穀本家院子的牆,然後跳進了院子裡。
“哢噠”一聲,大鐵門從裡麵被打開,小女孩伸出半個身子向尺木葉子招手:“好了,我們可以進去了!”
不是,等等,你這算私闖民宅啊!
尺木葉子難以理解,最近的小孩都這麼野的麼?之前遇到個江戶川柯南還以為隻是個例,結果這個小女孩居然也和江戶川柯南一個德性。
但是這個小女孩是未成年人,她是無所謂,可尺木葉子是成年人,而且是個有前科的成年人,她可不想剛從監獄裡出來就又立刻進去!
“快,進來啊!”
小女孩見尺木葉子遲遲不進來不由催促道。
尺木葉子猶豫了一下,雖然有點擔心被告私闖民宅,但想要完成穀本小姐的遺願的意誌還是占據了上風,一咬牙,最終還是選擇了跟隨小女孩進入穀本宅。
“豆丁,你又來乾什麼?我不是和你說了麼,以後都不要來找我!”
小女孩剛進穀本宅,穀本夏也從裡屋走了出來,他衝著小女孩凶神惡煞地道。
“不要叫我豆丁,我有名字,我叫穗香!”
白濱穗香吐舌頭扮鬼臉回擊。
穀本夏的臉上閃過幾許無奈,然後將目光看向了尺木葉子:“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尺木葉子向穀本夏微微鞠躬,然後道:“我叫尺木葉子,是你的繼母穀本香玲小姐的獄友,她生前囑托我告訴你一些事情。”
穀本香玲?
聽到這個名字,穀本夏俊秀的臉龐扭曲成了一團。
這個女人的名字,對於穀本夏來說絕對是最大的魔咒,是她將希望和溫暖帶給了穀本夏,也是她親手帶走了他最重要的兩個人的生命,她的名字,穀本夏一生都不想再聽到,關於她的事情,穀本夏也是一點一絲也不想知道。
“滾出去!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事情,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穀本夏怒吼道。
尺木葉子被穀本夏的反應嚇了一跳,眼前的英俊少年是如此憤怒,而憤怒的背後,隱藏著的則是無比的悲傷。
“喂,不許對大姐姐這麼不禮貌!”
白濱穗香攔在尺木葉子身前,用生氣的大眼睛瞪著穀本夏道。
麵對白斌穗香,穀本夏的怒火為之一滯,他的語氣軟化了一些,但還是透著很強烈的疏遠和驅趕之意:“總之,你們快點離開,不然我報警了。”
這個女人的名字,對於穀本夏來說絕對是最大的魔咒,是她將希望和溫暖帶給了穀本夏,也是她親手帶走了他最重要的兩個人的生命,她的名字,穀本夏一生都不想再聽到,關於她的事情,穀本夏也是一點一絲也不想知道。
“滾出去!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事情,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穀本夏怒吼道。
尺木葉子被穀本夏的反應嚇了一跳,眼前的英俊少年是如此憤怒,而憤怒的背後,隱藏著的則是無比的悲傷。
“喂,不許對大姐姐這麼不禮貌!”
白濱穗香攔在尺木葉子身前,用生氣的大眼睛瞪著穀本夏道。
麵對白斌穗香,穀本夏的怒火為之一滯,他的語氣軟化了一些,但還是透著很強烈的疏遠和驅趕之意:“總之,你們快點離開,不然我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