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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遠月學園熱鬨非凡,對於那些熱衷美食的人來說,遠月一年一度的“月饗祭”是無與倫比的美食嘉年華,對於很多普通人來說,這可能是他們最容易品嘗到遠月學生的料理的機會,甚至運氣好,連“十傑”的料理也不是品嘗不到,所以哪怕遠月學園已經人滿為患,出現人擠人的現象,訪客們依舊樂此不疲,拚命往裡擠。
薙切薊走進遠月學園,看著這鬨哄哄的場景,眉頭下意識皺了一下。
畢竟對於自詡高雅的他來說,用餐的環境應該安靜、優雅,食客也應該都是衣著體麵的社會成功人士,像“月饗祭”這種讓平民狂歡的活動,如果換做他還是遠月的總帥,他一準將之取消,隻招待那些擁有良好社會聲譽的上流人士參加。
不過……
薙切薊當然沒有忘記,自己已經不是遠月的總帥了,這次來的遠月學園也不是找事的,而是……
“薊,你說繪裡奈會願意見我們麼?”
薙切薊身旁,挽著他的手的薙切真凪有些擔憂地問道。
此時的薙切真凪氣色已經好了很多,被顏飛封印了“神之舌”之後,薙切真凪終於可以正常進食,在調養了幾個月後,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也正是因此,薙切夫婦才有突然想起,哦,對哦,我們好像還有一個叫“繪裡奈”的女兒!
於是兩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在“月饗祭”這個遠月的傳統活動來見薙切繪裡奈一麵。
沒彆的意思,就是夫妻倆感覺自己又行了,想扮演一下好父母的角色,至於說兩人之前對薙切繪裡奈的傷害……他們是繪裡奈的父母,了不起道歉一聲嘛,女兒還能一直恨他們不成?
薙切薊夫婦心中有著迷之自信。
想在“月饗祭”看望女兒的人不僅僅隻有薙切薊夫婦,還有另外一位老父親。
薙切仙左衛門的長子,世界級美食公司“薙切國際”的創始人薙切宗衛正躲在一顆小樹後,偷偷觀察著薙切愛麗絲的店鋪,每當有男性食客上門,薙切宗衛就是一臉警惕,而在看到其中有流裡流氣像是不良少年的食客對薙切愛麗絲花花口時,他更是恨不得直接衝上去給他們一擊“老父親的鐵拳”。
而要說為什麼薙切宗衛連看自己女兒都要這麼偷偷摸摸,這就全賴薙切仙左衛門了,是他禁止薙切宗衛在“月饗祭”期間接觸薙切愛麗絲的。
薙切仙左衛門對於自己這個長子的德性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十足的女兒控,若是不對其進行限製,薙切愛麗絲的店鋪簡直不用開了。
“來,給你,這是你要的魔法花卉!”
薙切愛麗絲將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卉連同花屏一同交給一名食客。
“謝謝!”
食客欣喜地接過花卉,然後將其捧在手上帶了回去。
“想吃的話放烤箱裡加熱一下就可以了,隻要花開了就說明已經好了!”
薙切愛麗絲殷勤地向食客提醒道。
她買出的花卉當然不是真正的花卉,而是“魔法花卉”,一種隻要加熱就可以食用的預製料理,隻是被她以分子料理的技術將食材製成了花卉的模樣,隻需將魔法花卉加熱至花卉開放就可以食用。
此時薙切愛麗絲的店鋪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花卉,讓人乍一看還以為她開的是花店而不是料理店。
不過這樣一朵“魔法花卉”也是價格不菲,一朵就要一張鬆券,也就是一萬日元。
以前和黑木場涼、葉山亮合作開店的時候,有他們兩個管控成本,一道料理隻要一張梅券,也就是五百日元,現在放薙切愛麗絲一個人開店,她一個連菜市場都沒去過的大小姐懂什麼成本控製,當然是想用什麼食材就用什麼食材,成本根本下不來,想要打平收支,最起碼也要定價一張鬆泉才行,而這在“月饗祭”中已經可以算是高級料理了。
幸好現在薙切愛麗絲已經是“十傑”中的一員,而在東瀛料理界,“十傑”就是一塊金字招牌,光是“十傑”的名頭就不止值一萬日元,又何況薙切愛麗絲的“魔法花卉”本就如同一場精彩的魔法,所以即便定價一張竹券,薙切愛麗絲的“魔法花卉”已經一經推出就大賣特賣,尤其是經過一些美食博主的宣傳,連原本對“月饗祭”不感興趣的人都特意趕來遠月學園,不為彆的,就是為了買一份“魔法花卉”。
見自己又買出了一份“魔法花卉”,薙切愛麗絲比一個勝利的手勢。
看來今年又可以低空劃過了……
算了算這兩天的營業額,感覺已經及格線穩了,薙切愛麗絲在心裡慶幸道。
雖然已經升上高二,而且還成為“十傑”之一,但是薙切愛麗絲卻好似完全沒有成長,哪怕是在“月饗祭”這麼重要的活動,依舊是問題頻出,去年“月饗祭”的時候,她和黑木場涼還有葉山亮三人也是吵吵鬨鬨到“月饗祭”的第三天才正式開張,而今年,因為三人全都已經成為“十傑”,而按照“月饗祭”的規矩,“十傑”成員是不允許合作開店的,於是薙切愛麗絲隻能單打獨鬥,這次她連摸魚的機會也沒有,什麼事情都隻能一個人上,在開店方麵花費了更多的時間,直到昨天才正式開張,讓其他人都擔心,她這個“十傑”成員該不會掛在“月饗祭”吧?那可真是開創了遠月學園的曆史了!
啊……這樣有精神的愛麗絲也好可愛啊……
薙切宗衛見到薙切愛麗絲比勝利手勢的樣子後陷入了陶醉。
“這位大叔,你在乾嗎?”
一個少年的聲音從薙切宗衛身後響起。
“滾開,彆妨礙我看我家愛麗絲。”
薙切宗衛不耐煩地揮手做驅趕的動作。
“你家?”
那聲音透出了些許疑惑。
“當然是我家,難不成還能是你家?”
薙切宗衛不滿道。
“但既然是你家,你躲這裡看做什麼?”
那聲音又問道。
“還不是因為……”
薙切宗衛終於感覺出了不對勁,轉頭看向自己的身後,隻見一個戴著一副非常寬大的眼鏡地少年正在默默注視著自己。
“你是誰?”
薙切宗衛推了推眼鏡,審視著顏開道。
“顏開,一個路過的中原留學生。”
顏開淡淡道。
借用“昆蟲研究會”的廚房做好飯菜之後,他讓禦門涼子她們慢慢用餐,然後自己則是離開了“昆蟲研究會”,想趁著這個空檔去看望一下田所惠,結果就在路上發現了鬼鬼祟祟蹲在小樹底下偷窺薙切愛麗絲的薙切宗衛。
原本顏開是不想管這件事的,但是一想到東瀛那可以說是“蔚然成風”的跟蹤狂、偷窺狂,他覺得自己還是不得不做點什麼,不然要是薙切愛麗絲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心裡也會覺得不安。
話說以薙切愛麗絲的身份,身邊不安排幾個保安真的沒問題麼?鈴木園子是因為身邊有一個武力值超高的閨蜜毛利蘭在所以無所謂,但是薙切愛麗絲呢?哦,差點忘了,她是料理人,也是拿刀混飯吃的,還是有那麼些戰鬥力,不至於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你就是顏開麼?”
聽到顏開自報姓名,薙切宗衛心中一怔。
關於薙切繪裡奈奪回遠月學園的事情,他雖然沒有參與,卻也在事後聽人說起過,他知道,一個名叫“顏開”的中原留學生在那一場“遠月權力爭奪戰”中對薙切繪裡奈一方起到了極大的幫助。
知道顏開的身份後,薙切宗衛站直身,嚴肅的表情配上一身高級手工西裝,看上去儼然一副正派模樣,哪來還有剛才躲在小樹底下那跟蹤狂、偷窺狂的樣子。
“不好意思,還沒自報姓名,我是薙切宗衛,是愛麗絲的父親。”
薙切宗衛對顏開自我介紹道
愛麗絲的父親?
顏開驚訝了一下,父親關心女兒他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薙切宗衛這偷窺一般的行為是怎麼回事?東瀛的父愛都這麼扭曲的麼?
“顏桑,我聽說過你,謝謝你之前對繪裡奈的幫助,當時身為伯伯的我因為各種原因沒能站在繪裡奈這一邊實在是愧對於她,幸好你將她保護了下來,這才有了今日的遠月,說起來,我們薙切家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薙切宗衛一臉真誠地道。
“沒事,我也是……”
顏開剛想說他也是為了還薙切仙左衛門的人情,薙切宗衛的聲音突然重了起來:“……但是,這也不意味著你可以接近我家愛麗絲!我家愛麗絲是上天賜予我的最重要的寶貝……當然,蕾歐諾拉也是……總之誰都不準動我家的寶貝,知道了麼?你要是對愛麗絲起了什麼不好的心思,我可不管是不是對薙切家有恩,也不管你是什麼厲害的武術家,我都會用我全部的力量毀滅你,聽明白了沒?”
麵對薙切真凪這個重度女兒控的父親,顏開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道:“放心,我對愛麗絲小姐一點興趣也沒有……”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家愛麗絲不可愛麼!”
薙切宗衛的眼神變得非常憤怒。
“……”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這人到底要怎麼樣啊?
顏開無語了,同時稍稍後退了一步,準備和薙切宗衛保持距離。
對於這種神經病,他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啊,這不是哥哥麼?”
突然,一個女聲傳來,薙切宗衛依稀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不由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發現來人居然是自己多年未見的妹妹薙切真凪!
“真凪,你怎麼來了?”
薙切宗衛看著自己的妹妹道,而作為妹夫的薙切薊則被他完全忽略了——之前薙切薊欺負薙切愛麗絲的事情他還沒找薙切薊算賬,他又怎麼會對薙切薊有好臉色?
“哥哥,我們是來找繪裡奈的。”
薙切真凪對薙切真凪道。
薙切宗衛蹙眉。
對於自己的這個妹妹,薙切真凪自小就沒有任何辦法,擁有“神之舌”的薙切真凪打出生起就是薙切仙左衛門的心頭寶,薙切仙左衛門對薙切真凪千依百順,慣出了薙切真凪極端自我的性格,連薙切真凪這個親哥哥的話薙切真凪也是一句都不願意聽。
看著這對或多或少都和曾和遠月站在對立麵的夫婦,薙切宗衛對兩人道:“真凪,薊,我不知道你們是來做什麼的,但是千萬不要再傷害繪裡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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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切繪裡奈這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薙切宗衛是看在眼裡的,他不希望自己這個侄女(因為薙切薊是入贅,所以應該算侄女)再受到來自最親近之人的傷害了。
作為薙切家的長男,薙切宗衛實際上覺得自己很對不起薙切繪裡奈,因為薙切家家主的位置原本應該是由他繼承的,但卻因為他迎娶了身為北歐人的蕾歐諾拉,所以繼承人的位置隻能由薙切繪裡奈繼承,一應重擔也全部壓在了薙切繪裡奈身上。
甚至連薙切薊成立“美食中樞機關”迫害薙切繪裡奈的時候,他也因為各種原因不能第一時間站出來支持薙切繪裡奈,這使得他這個做大伯的始終覺得對不起繪裡奈,現在見到薙切薊夫婦上門,薙切宗衛自然不能再當縮頭烏龜。
“傷害繪裡奈?大舅,怎麼會,繪裡奈是我們的女兒,我們隻會對繪裡奈好,又怎麼可能傷害她呢!”
薙切薊反駁道。
對繪裡奈好?
搶自己女兒總帥的位置,將她當做消耗品一樣使用,這也叫為她好?
顏開看了薙切薊一眼,雖說他對薙切薊並不陌生,但是聽到薙切薊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顏開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認識一下薙切薊。
薙切薊感受到顏開的目光,不由看向了顏開,麵對這個害自己的“美食中樞機關”一敗塗地的少年,他就是一陣惱火,但是一想到未來可能還有要求到顏開父親的時候,他又不得不壓下心頭的火氣。
算了,就當是看在他父親治好了真凪的麵子上,我不和他計較。
薙切薊安慰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