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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雖然這裡是東瀛,但是麵對一個阿邁瑞肯人,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尊重對方的……對方的……額……”
顏開斟酌了一下用詞,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貼切的詞語。
說是傳統吧……就阿邁瑞肯的曆史,除了“米式居合”之外,恐怕也沒什麼習俗稱得上是曆史悠久,而“lgbt”第一次出現也就是1988年的事情,成為政治正確是隨著那位黑人總統上台才開始的,真要說起來,也就最近十幾年的事情,當真算不上傳統。
但說是理念吧,好像也不貼切,顏開更加願意稱之為怪癖,當然,當著人家的麵這麼說好像也不是太好。
就這樣,連能言善道的顏開此時居然也詞窮了,隻能說,不愧是大阿邁瑞肯,把顏開都整不會了。
“總之……就這樣吧,要嚴謹!”
顏開最後隻能這麼道。
灰原哀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好不容易逃出那個直接說女人為“she”搞不好會被網暴到社死的阿邁瑞肯,怎麼到了東瀛還要來這麼一下?如果說之前灰原哀還是提防茱蒂的話,現在她已經有點想遠離茱蒂了。
而對於顏開的話,茱蒂不僅沒有反駁,反而微笑著道:“這位同學,不用擔心,我的生理女性沒錯,而且心理方麵也是女性,不過我還是很感激你這麼尊重lgbtqiapkdxuc群體,想不到在東瀛也有這麼明事理的人。”
作為民主黨的鐵擁躉,自詡白人精英女性,茱蒂的政治傾向是比較左的,對於顏開的話不僅不會覺得是嘲諷,反而以為顏開是真的在尊重性少數群體。
什麼?什麼群體?lgbt什麼?
大腦已經被燒了一次步美聽到那一長串英語字母的快速吟唱,腦子又一次陷入了混亂。
“啊哈哈,你高興就好……”
顏開還以為自己夾槍帶棒了一番後,這位茱蒂老師就算不惱怒會嗆自己幾句,但很顯然他高估了茱蒂的日語水準。
但是,這個女人來這裡做什麼?
此時顏開已經認出了眼前這個總是卷著舌頭說話的英語老師就是之前和“飛鷹”起衝突的那個針線帽男人的同夥,但是對於她突然變成了毛利蘭學校的英語老師,以及她為什麼來套一群小孩子的話,這些顏開都一無所知。
「小禹,我允許你查這個女人的個人信息。」
顏開不著痕跡地發出了一條信息。
放著這麼一個人不管有些危險,還是讓小禹查一查她的身份吧,也好早做應對。
「好的,沒問題!」
小禹早就在等待顏開的指令,所以顏開消息一發出,他就立刻開始對茱蒂進行調查,以他超級ai的能力,相信不久之後就能得到結果。
“啊,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情,再見了,小朋友們,下次再來聽你們的英勇事跡,好不好?”
自覺套話已經差不多茱蒂感覺再聽下去也隻能聽到三小隻的吹噓,便看了下手表假裝有事,向顏開和“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告彆。
“茱蒂老師,下次再一起玩啊!”
三小隻笑眯眯地向茱蒂揮手告彆,那純真的樣子讓茱蒂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可是來套話的。
茱蒂一走,蹲在地上玩沙子的玲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後對三小隻說:“小哀和我的事情都沒告訴她吧?”
“沒有,團長,我們都嚴格按照你說的,把‘偵探團’的事情都往柯南身上推,絕對沒有暴露你和小哀!”
頭號舔狗圓穀光彥積極道。
“對,沒錯,團長,我們是不會出賣你和灰原同學的!”
吉田步美閃動著大眼睛道。
我就可以隨意出賣了?
柯南翻了個白眼道。
“那些大人都當我們小孩子好騙,但就算我們是小孩子,也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的!”
小島元太摸了摸肚子道。
剛剛他可是頂住了茱蒂老師請他吃東西的誘惑,在茱蒂問起小哀的時候,堅決沒有透露小哀的信息,反而說他們和小哀不是一個學校的,和小哀不熟,她和玲隻是仰慕他們“少年偵探團”,所以時常跟在他們身邊玩而已。
顏開看了玲一眼,果然,這個小丫頭一眼就看出茱蒂是來套話的,甚至還做出了安排。
“少年偵探團”幫助警察破了不少案子,還上過報紙,在東京也算小有名聲,三小隻如果裝傻充愣,一問三不知,這顯然是在告訴茱蒂,他們有鬼,所以玲索性讓三小隻將往日破案的功勞全部往柯南身上推,隱去玲和灰原哀的存在。
不過這樣的謊話能騙過茱蒂,除了茱蒂本人對小孩子沒什麼提防之外,也多虧了玲和灰原哀一直以來都在極力不讓自己的照片和信息出現在報紙上,是以外界甚至一直覺得“少年偵探團”隻有四個成員,也就是三小隻再加上柯南。
“做的好。”
玲微微點頭。
得到玲的誇獎,三小隻立刻露出了高興的表情。
這是,完全被馴服了啊……
顏開笑著搖頭,不過以玲的心計和頭腦,馴服三個真小鬼好像確實是易如反掌。
和“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以及顏開告彆後,茱蒂悄悄坐上了一輛轎車,轎車的副駕上是一名看上去很和善的老人,他望著後視鏡道:“怎麼樣茱蒂,那個叫柯南的孩子他……”
老人名為詹姆斯,是茱蒂和赤井秀一所在的調查小組的負責人,也是他安排茱蒂成為帝丹高中的老師,就近監視混入帝丹高中的貝爾摩德。
在監視貝爾摩德的過程中,茱蒂發現貝爾摩德非常關注毛利蘭和柯南,所以才會特意找上“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並進行套話,而現在看來,這次行動的收獲非常巨大,和茱蒂很久以前就有的一個猜想對上了。
“詹姆斯先生……”
茱蒂正想說什麼,突然一陣激昂的旋律響起,打斷了茱蒂接下去的話。
“young
man,there’s
no
need
to
feel
down!i
said,young
man,pick
yourself
off
the
ground!i
said,young
man,cause
you’re
in
a
new
town……”
兩個民主黨的擁躉停下了說話,默默看著坐在駕駛座上卡邁爾。
“卡邁爾,現在是工作時間,如果是私人的電話就彆接了。”
詹姆斯對卡邁爾道,意思是,趕緊給我把這煩人的聲音給關了!
“是,詹姆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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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邁爾縮了縮頭道,然後在猶豫中掛斷了電話。
卡邁爾掛斷電話後,茱蒂和詹姆斯對視了一眼,都停止了對話,詹姆斯吩咐卡邁爾道:“先回據點吧。”
接下去的對話可能會非常重要,還是不要讓卡邁爾聽到為好。
回到據點後,茱蒂和詹姆斯關在小房間裡討論了很久,等到茱蒂出來後,她發現卡邁爾站在陽台上默默抽煙,像是有很多心事。
“卡邁爾,你最近是怎麼了?我好像經常看到你心不在焉的樣子。”
茱蒂問卡邁爾道。
她和卡邁爾也是老熟人了,雖然調查小組裡不少人因為之前卡邁爾錯手破壞了抓捕琴酒的行動害得調查小組三年的努力白費而在排擠他,但茱蒂知道這完全因為黑衣組織的人實在太狡猾了,他們利用了卡邁爾的善良,卡邁爾沒有做錯,人不應該因為善良而受到苛責。
但是最近這段時間,卡邁爾卻越來越心不在焉,之前阿遇上“飛鷹”那次也是,最近工作的時候也是,總是能看到卡邁爾在糾結和猶豫。
這次來到東瀛,調查小組是準備將黑衣組織一網打儘的,而黑衣組織的強大,他們和黑衣組織鬥爭多年,沒有誰比他們更加清楚黑衣組織的強大,就算調查小組背後有全世界最強大的國家支持,他們也不敢說一定能戰勝黑衣組織,在這種情況下,任何差錯都會要了大家的命,所以茱蒂覺得,她應該和卡邁爾好好談談。
於是茱蒂走到了陽台上,語重心長地對卡邁爾道:“卡邁爾,你在想什麼呢?最近總是看到你心不在焉的,是還在在意之前的事情麼?放心,大家已經都原諒你了,尤其是秀一,他根本沒有怪你,所以你不要在把心思放在已經過去的事情上了,我有預感,我們和黑衣組織的決戰快要來了,我們應該齊心協力,你說對麼?”
“茱蒂,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卡邁爾沒有回答茱蒂的問題,反而自己問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茱蒂問道。
“我們fbi的信條是什麼?”
卡邁爾問道。
“當然是忠誠(fidelity)、勇敢(bravery)和正直(integrity),這就是我們fbi啊!卡邁爾,這應該是我們成為fbi的第一天就知道的,你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
茱蒂疑惑道。
“我隻是在迷惑,我們現在真的忠誠、勇敢和正直麼?”
卡邁爾迷惘道。
“當然,我們現在可是正在和一個危害我們國家的犯罪組織作鬥爭,我們當然忠誠、勇敢和正直啦!”
茱蒂非常肯定地道。
“這樣就算忠誠、勇敢和正直了麼?”
卡邁爾眼中閃過一絲迷惘。
不,這世上還有更加忠誠、勇敢和正直的道路存在!
他看了看已經被拒接了好幾次的電話,他覺得,他已經不能再欺騙自己了。
遠方的同誌們,你們等著,我來了!
………………………………
第二天,赤井秀一來到據點,他帶來關於黑衣組織的最新情報,這個曾經臥底黑衣組織三年的王牌探員非常了解組織的運營模式,哪怕隻是蛛絲馬跡,也足夠他順藤摸瓜,抓到黑衣組織的尾巴。
這一次,他是通過前些日子搞出恐怖襲擊的“富士會”摸到了黑衣組織的一些線索,確定了黑衣組織的一個據點所在。
這隻是一個存放武器和炸彈等危險物品的據點,若是能毀滅那個據點,這對未來和黑衣組織的戰鬥有很大幫助,所以在確定這個據點的存在後,詹姆斯立刻決定,衝了這個黑衣組織的據點!
行動決定後,赤井秀一、茱蒂、詹姆斯紛紛上車,準備即刻出擊,但是上車之後,汽車卻遲遲沒有發動,三人不由將目光看向了空蕩蕩駕駛位。
“卡邁爾呢?”
詹姆斯問道。
往日裡,隻要他一上車,作為司機的卡邁爾阿必定是早已就位,他隻需要說出地點就行,卡邁爾自然會載他到目的地。
但是現在,卡邁爾卻沒有出現在駕駛位上,這讓阿詹姆斯疑惑的同時又感覺到了一陣不適。
當一樣無比習慣的事物突然消失的時候,就會有這樣一種不適。
“不知道。”
赤井秀一和茱蒂都搖了搖頭,茱蒂想起了昨天和卡邁爾的對話,但又覺得不至於吧。
詹姆斯隻能叫來一個和卡邁爾相熟的調查小組成員,然後問他道:“湯姆,卡邁爾呢?”
“卡邁爾?他不是已經辭職回國了麼?詹姆斯先生你不知道麼?”
調查小組的成員驚訝道。
我知道個鬼!我要是知道還會在這裡問你麼?
詹姆斯一臉見了鬼的模樣。
“他辭職做什麼?”
詹姆斯又問道。
“他說,他要去勤王!”
和卡邁爾相熟的那個調查小組成員回答道,雖然他也不知道卡邁爾勤的是什麼王,但卡邁爾是這麼說的,那他也就這麼重複。
勤王是什麼鬼?
詹姆斯愣了下,然後,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擺在了他們麵前。
那麼,誰來開車呢?
他們三個,都沒有東瀛的汽車駕照……
………………………………
阿邁瑞肯某州,天色昏暗,似乎隨時都會下雨,可是在一個巨大的會場中,人頭攢動,無數人摩肩擦踵,讓這個巨大的會場顯得擁擠狹小。
他們在等待,他們在渴望,等待那個男人的出現,渴望那個男人拯救這個國家。
雨滴,漸漸落下,但卻沒有澆滅這些人的熱情,甚至是雨水險些被他們心中的火熱蒸發。
此時已經辭職的卡邁爾混在人群中,他的心無比炙熱。
拋下東瀛的同事們回到國內,卡邁爾並不覺得愧疚。
或許在他們看來,消滅黑衣組織才是為國效力,但是在卡邁爾看來,支持效忠即將出現的那個人才是對阿邁瑞肯最大的忠誠,隻有他才能拯救這個搖搖欲墜的國家!
雨越下越大,而且沒有一點要停歇的意思,工作人員開始阻攔和勸說一個帶著紅色領帶的男人,讓他中止這次演講,他已經七十多歲了,這麼大的年齡若是淋雨,對身體非常不好。
但是帶著紅色領帶的男人卻無視了這一切,他徑直走上講台,身後的工作人員想要為他打傘也被他強硬地拒絕。
他,要和擁護他的人一起沐浴這場雨,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他怎麼讓擁護他的人相信,他是和他們站在一起的?
走到講台上,帶著紅色領帶的男人麵色深沉,雨點落在他身上,浸入他的西裝,卻沒能動搖他絲毫。
他擺動雙手,像是在拉著一個手風琴,同時對著麥克風說出了他畢生奮鬥的目標:“make
a……”
會場上,無數觀眾爆發出驚天的歡呼聲,其聲響徹雲霄,連天上的烏雲都好似也被撕裂。
卡邁爾激動得熱淚盈眶,這就是他要效忠的人,相比於一直致力於縮減警察經費的現任總統,這個將所有工資都捐給警察的紅色領帶男人才是值得他效忠的對象!
王,我來了!
(小劇場:等到演講結束後,卡邁爾來到那個紅色領帶男人的麵前,請求成為他的司機。
紅色領帶男人問:我為什麼要雇傭你當我的司機?
卡邁爾激動道:你讓我開車去哪裡我就開車去哪裡!
紅色領帶男人眼睛一亮,指著卡邁爾道:你被聘用了!
然後一指身後的特勤局特派司機道:你被解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