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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開嶄新的形象確實讓藥師寺涼子驚訝了一下,但也隻是驚訝了一下,她對帥哥、美男什麼的並不感冒,更不是如鈴木園子那樣的花癡,長得好看在她這裡不算特彆加分的選項。
於是藥師寺涼子很快收起震驚,她看著顏開道:“顏開同學,你是實力高強的武術家,請問你在命案發生的時候察覺到什麼了麼?”
雖然常磐美緒被吊起來的時候喉嚨緊勒很難發出聲音,但絕對不會一點聲音也發不出,這點聲音尋常人可能聽不見,但作為一個被標注“極度危險”的武術家,藥師寺涼子不相信顏開什麼都沒聽到。
“我確實聽到了一些動靜。”
顏開如實回答,在這種事情上說謊話不是他顏開的風格。
“哦,你聽到了什麼?”
藥師寺涼子目光炯炯地看著顏開。
她還以為顏開會將事情糊弄過去,甚至都準備好了逼顏開不得不說真話的犀利言辭,結果顏開卻自己說了出來,這讓藥師寺涼子一方麵有些高興,另一方麵又有一拳打到空處的不爽的感覺。
嗯,這女人就是這麼麻煩。
“我從幕布後麵聽到常磐社長發出痛苦的聲音。”
顏開回答道。
“那你為什麼不說出來?”
藥師寺涼子逼視顏開道。
“我以為常磐社長在進行表演啊!”
顏開理所當然的道。
“什麼樣的表演會讓人發出痛苦的聲音?”
“‘資本家的末路’什麼的……”
顏開淡淡道。
“資本家的末路……”
藥師寺涼子喃喃念叨了一句,然後忍不住想笑。
好吧,資本家的末路確實是吊路燈沒錯。
“咳咳!”藥師寺涼子咳嗽了一聲,然後看著顏開道,“那除了這些之外,你還有聽到什麼?常磐社長有說過什麼名字麼?”
“喂,等等,他剛才明明知道常磐社長正在被殺害卻沒有說出來,這個難道就這麼算了?”
柯南用憤怒的眼神看著顏開。
這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顏開明知道常磐美緒有危險卻不去救她,這樣的行為他絕不原諒!
藥師寺涼子淡淡地看了柯南一眼:“常磐美緒是你媽麼,你是有她的遺產可以繼承麼?你那麼著急她做什麼?”
連身為警察的藥師寺涼子都沒還說話呢,柯南卻率先為常磐美緒哭起了喪,也難怪藥師寺涼子會這麼說。
而藥師寺涼子會這麼嗆柯南,完全是因為她也看常磐美緒不順眼,不僅是常磐美緒,另外兩名死者在藥師寺涼子看來同樣是死有餘辜。
常磐集團成立才三十年,卻能成為西多摩市的支柱企業,勢力甚至到了可以影響修改法案的程度,靠的可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手段。
而常磐美緒作為一個稱職的資本家,在其父親死後接管常磐集團的十餘年裡也確實壞事做儘,原佳明作為常磐美緒身邊的第一走狗,和她狼狽為奸,常磐美緒做的惡事,基本上原佳明全部都有一份,更不用說他還在暗地裡為黑衣組織做事了。
至於說一開始死亡的西多摩市市議員大木岩鬆就更不用說了,典型的東瀛政客,除了好事,什麼都乾。
但這三個人偏偏用金錢和權力構建出了一張巨大的保護傘,那張傘的名字叫“法律”,三人做儘了惡事,卻還要受到法律的保護,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巨大的諷刺。
“你……”
被藥師寺涼子嗆了一句,柯南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怎麼就忘了,除了顏開,這個在警視廳位居高層的藥師寺涼子同樣是個無法無天的主。
“顏桑……”
一直很尊敬顏開的佐藤美和子露出苦笑,顏開剛才那話可不興在這說啊!
三名嫌疑人中的如月峰水深深地看了顏開一眼,沒有說話,隻是那雙枯瘦的手緊緊抓著拐杖,手臂上青筋凸起。
“該說的我都說了,還請藥師寺參事官趕緊破案,我還趕著回家呢。”
因為命案的發生,所有賓客都被限製在了宴會層不能離開,顏開向帶霞之丘詩羽她們離開也不行。
“放心,不會很晚的。”
藥師寺涼子被顏開一句“資本家的末路”逗樂了,今天不準備為難顏開,她走到如月峰水麵前,看著這位在東瀛有著極高聲望,被譽為“國寶”的東瀛畫巨匠。
如月峰水神色不定:“你這樣看著老夫做什麼?你們不是已經確定這是一起連續殺人事件,老夫在第二起命案的時候有不在場證明,所以老夫不可能是凶手!”
藥師寺涼子靜靜地看著如月峰水:“確實,在一開始的時候,因為在原佳明的死亡現場發現了和大木岩鬆死亡現場一樣的碎掉的小酒杯,所以兩起命案被當做一起連續殺人事件處理,但這裡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在原佳明死亡現場發現的小酒杯雖然被擺放在屍體旁邊,卻沒有沾染上血跡,這是因為,小酒杯在擺放上去之前,現場的血跡就已經乾涸,所以這個小酒杯是原佳明死亡一段時間之後才放上去,也就是說,這是第一起命案的凶手殺死大木岩鬆之後,又想殺原佳明,卻發現原佳明已經死了,於是將小酒杯放在原佳明的死亡現場,將其偽裝成連續殺人事件中的一環,這樣一來,如月老師,你的不在場證明可就不存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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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峰水的臉上變得難看起來。
“繼續之前的問題。”藥師寺涼子淡淡道,“常磐社長脖子上那條珍珠項鏈是今天才戴起來的,之前沒有人看過,所以能提前準備一條和常磐社長所戴的項鏈一模一樣的項鏈的人,必然就是送她項鏈的人。”
如月峰水變得越來越局促不安。
“現在,那條常磐社長原本戴著的那條項鏈不翼而飛,如月老師,你覺得那條項鏈會在哪裡?是不是……已經被凶手回收了?畢竟如果現場出現兩條項鏈,一定會被識破他的殺人詭計的!”
藥師寺涼子注視著如月峰水,發現他一直緊握著手中的拐杖,藥師寺涼子笑了:“如月老師,你今年才六十歲,也不算特彆老,為什麼總是這麼著緊這根拐杖啊?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讓其他人發現的秘密在裡麵?”
“……”
如月峰水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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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客套話結束。”藥師寺涼子臉一板,對如月峰水厲聲喝道,“犯罪嫌疑人如月峰水,我要求你立刻將手上的拐杖交給警方進行檢查!”
“呼……”
如月峰水長出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拐杖交給了藥師寺涼子,然後不等藥師寺涼子檢查拐杖,如月峰水直言道:“不用查了,我確實就是殺死大木岩鬆和美緒的人。”
“為什麼,如月老師你為什麼要殺死美緒,就因為她將你送給她的畫高價賣出麼?”
一直旁觀的毛利小五郎這時終於坐不住了,忍不住質問如月峰水道。
之前傳言常磐美緒將如月峰水送她的畫高價賣出,如月峰水認為這是在玷汙他的畫作,因而和常磐美緒鬨得很不愉快。
“笨蛋,美緒幫我抬高我畫作的市價,這件事情我感激她都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怪她。”
許是已經坦白了自己是殺人凶手的真想,對於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如月峰水也懶得隱藏了。
常磐美緒是他的弟子,他當然知道這個女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用“唯利是圖”這四個形容一點都不過分,這樣的女人,收到一副名貴的畫作,不將其高價變賣是不可能的,而如月峰水恰恰需要她這麼做,畢竟一個畫家畫作的價值,往往是以其最近一副畫的成交價格定價的,常磐美緒將畫賣得價格高一點,如月峰水以後的畫才能賣得更貴一些。
當然,這麼市儈的事情,高風亮節的如月峰水老師是一點都不能沾的,所以他不僅不能感謝常磐美緒賣掉他的畫作,還要表現得非常憤怒,這樣才能維持他一代巨匠的格調。
“那是為什麼?”
毛利小五郎茫然道。
他記得常磐美緒一直都很尊重如月峰水,除了高價賣掉如月峰水送她的畫作這件事情之外,從來沒有對如月峰水有半點不恭敬的行為,如月峰水又有什麼理由殺死常磐美緒呢?
如月峰水長歎一口氣,從藥師寺涼子手上要過回他的拐杖,然後走到他的新作《春日的富士》前,舉起手杖,以其自身和手杖將畫中的富士山一份為二。
“明白了麼?”
如月峰水問道。
“……”
毛利小五郎滿腦子問號,藥師寺涼子卻直接道:“原來如此,你是因為這座雙子摩天大廈擋住了富士山,所以才想要殺死他們三個的?”
“沒錯,美緒她和原佳明兩個人商量後向大木岩鬆行賄,讓他動用他的政治力量修改了法案,讓原本不能再這個位置建造的雙子摩天大廈得以建造,而就是這座雙子摩天大廈,殺死了我心中的富士山!”
如月峰水心痛道,然後他就開始講述他殺人的動機。
在很多年前,如月峰水就一直在一座西多摩市的山丘上畫富士山,從那裡遙望的富士山是最美的富士山,後來他年級大了,沒有力氣每天爬山,於是三年前,他買下了那座山丘,在上麵蓋了一座豪宅,然後在視野最好的地方建造了他的工作室,每天隻要一拉開工作室的窗簾,他就可以看到富士山的全貌。
“但是在那座雙子摩天大廈建成之後,這一切就都變了,我的富士山……死了!”
如月峰水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就因為這麼小的理由?”
毛利小五郎難以置信。
視野被擋住了,換個地方不就行了,以如月峰水的資產,他想在西多摩市的那個地方買房子都完全沒有問題,更甚至以他和常磐美緒的關係,讓常磐美緒給他在雙子摩天大廈留一個可以看到富士山全貌的房間也完全沒有問題,結果如月峰水就因為這麼點小事殺了兩個人!
“什麼叫‘這麼小的理由’?不是那個地方畫的富士山不行!這可是老夫幾十年的堅持,這是‘這麼小的理由’麼?你個不懂藝術的笨蛋!”
如月峰水極為憤怒的罵道。
他當然可以換個地方繼續畫富士山,但是他已經在那個地方畫了幾十年的富士山,而且那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可以說,那個視角的富士山是他獨占,而雙子摩天大廈雖然離富士山更近,而且全景更清晰,但卻是被無數人隨意欣賞的富士山,那樣肮臟的“富士山”他才不稀罕!
“那你為什麼不順便炸了這座雙子摩天大廈,除了那三個人,這座阻擋在你和富士山之間障礙,你也一定恨之入骨吧?”
顏開問將一切都坦白的如月峰水道。
如月峰水沉著臉道:“你以為我不想麼?但是我一沒有足夠的建築學知識,二沒有渠道搞到那麼多炸彈,我拿什麼去炸這座大廈?所以我隻能殺死那幾個用金錢和權力玩弄彆人神聖藝術的惡魔,反正他們已經死了,我心中的富士山也死了,你們要抓我就抓我吧……”
如月峰水心中的“富士山”已經死了,他已經殺死那些害死“富士山”的人為“富士山”報仇了,心中已經沒有遺憾,哪怕未來老死獄中,他也無憾了。
“……”
聽了如月峰水的回答,顏開突然覺得,這人好像比之前某個對稱狂魔務實多了。
“看我乾嘛!”
對稱狂魔的弟子風間英彥不滿道。
“沒事,隻是一想到你身為對稱狂魔的弟子,名字居然不對稱……你老師是不是一直不喜歡你?”
顏開問道。
“要你多管閒事!”
風間英彥沒有反駁,反而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看來顏開是說對了。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風間英彥一直不為他那個對稱狂魔的老師森穀帝二所喜,當然,除了因為他的名字之外,風間英彥缺乏對於絕對對稱的那種偏執也是森穀帝二不喜歡風間英彥的原因之一,就比如這座由風間英彥設計建造的雙子摩天大廈就沒絕對對稱,向工期還有預算以及市政規劃等問題做出了極大的妥協。
也虧得森穀帝二已經在獄中自儘,不然要是看到自己的弟子設計出這樣的“失敗品”,肯定會氣得將他的弟子劈成兩半,而且是絕對對稱的兩半。
但不管怎麼說,風間英彥還是非常喜歡這座雙子摩天大廈的,這座雙子摩天大廈將是他向東瀛建築界交出的完美名片,告訴東瀛的建築界,東瀛還有一個叫“風間英彥”的建築家!
“不管什麼理由,你殺人就必須接受製裁,如月老師,我敬你是一代巨匠,就不給你帶手銬了,你自己跟我們回警視廳吧!”
藥師寺涼子對如月峰水道,這也算是她能給如月峰水最大的尊重。
“謝謝……”
如月峰水剛說完,一陣強烈的爆炸聲想起,地麵同時傳來一陣劇烈的抖動,像是整座大廈都在搖晃一般,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風間英彥。
是建築家,然後有渠道搞來巨量炸彈,難道說,是這個對稱狂魔的弟子在效仿他的老師森穀帝二?
風間英彥大急:“不是我乾的!我傻麼,我自己都還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