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黃昏,橙色的太陽半藏在富士山後,這種“山、雪、光、暗”齊聚的景色彆有一番風味,藥師寺涼子端著酒杯,靜靜欣賞著全東瀛最美麗的落日富士山,但是身後吧唧吧唧的吃東西的聲音卻將藥師寺涼子的興致全部打亂。
她不由回過頭,對端著盤子大口吃著食物的神樂道:“神樂,你是中午沒吃飽麼?我不是說過,這次過來不是吃東西的,我們是來查案子的!”
神樂頓了頓,將口中的食物咽下,然後點頭道:“確實沒吃飽。”
“……”
藥師寺涼子沉默了。
剛才她那句話是在問神樂吃沒吃飽嗎?不,她剛才那句話的重點是她們現在是來查案的,她的意思是讓神樂彆忙著吃東西,要隨時做好出擊的準備,她有預感,犯人會在今天晚上的開幕典禮上進行最後的犯罪!
大木岩鬆死了,而且是死於凶殺,這件事情的影響非常惡劣,畢竟死的可是議員啊,而且是被刺殺的,這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政治刺殺,所以上麵對於這件事情非常重視,要求警視廳必須在限定時間內給出一個答案。
但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常磐集團卻隻顧著自己的成立三十周年紀念日暨雙子摩天大廈開幕典禮,為了壓低大木岩鬆議員死亡帶給開幕典禮的影響,常磐集團不僅拒絕給警方提供更多幫助,甚至不允許警視廳的人參加這次宴會。
常磐集團是西多摩市的地頭蛇,在西多摩市,哪怕是警視廳也必須給常磐集團幾分麵子,所以這次隻能由藥師寺涼子以jaces大小姐的身份參加宴會,暗中調查凶手,因為根據警方的推測,這次連環殺人事件很可能是圍繞雙子摩天大廈進行的,藥師寺涼子要在這次宴會上抓住凶手,同時避免再次發生命案,真可謂是責任重大,所以這次藥師寺涼子連泉田準一郎都沒帶,就帶了一個神樂,因為論起戰鬥力,神樂甚至不遜色於天才劍士衝田總悟,但又偏偏不是武術家,所以不容易引起彆人的注意。
算了算了,和神樂說這些做什麼,神樂根本不在乎這些事情,她在乎的就隻有吃!
天呐,這個中原小丫頭簡直就和餓死鬼投胎一樣,每天就知道吃吃吃,其他時候都沒精打采的,一到飯點比誰都積極,而且吃的東西還多,明明是豆芽菜一樣的身材,食量卻比十來個大肚漢都要恐怖,要不是藥師寺涼子家有錢,誰養得起這麼個飯桶啊!
如果神樂不是天生神力,可以幫她解決很多問題,藥師寺涼子真想把她踢回給顏開。
唔,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那個中原小鬼聽到我要收留神樂的時候會是那副樣子,自己這是上了中原人的惡當了!
藥師寺涼子不甘道。
從來都是藥師寺涼子讓人吃虧,幾時輪到藥師寺涼子吃虧?藥師寺涼子是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的。
中原小子,你可彆讓我抓到把柄,不然我要你好看!
顏開神態輕鬆地走到暗自發狠的藥師寺涼子附近,察覺到藥師寺涼子滿滿的怨念,他不由好奇道,這是誰這麼不要命啊,居然惹這個麻煩的女人生氣了……不管怎麼說,先為他默哀三秒吧!
“開君,你也對富士山的風景有興趣?”
陪著顏開一起來看富士山景色的毒島冴子笑著問顏開道。
不,我主要是對富士山什麼時候噴發感興趣。
顏開當然是不能將這心裡話說去,他隻能微微點頭:“還行。”
“在這裡看富士山確實是絕景呢!”毒島冴子麵露微笑,然後轉折了一下,“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這樣的景色的,聽說這座雙子摩天大廈建成後,西多摩市很多原本可以看到富士山全景的地方都被雙子摩天大廈給擋住了,不少西多摩市的居民聯合起來向西多摩市政府進行抗議,但都被常磐集團運用其政治影響力壓了下來。”
“也就是說,為了看到最好的富士山的全景,就把其他人看富士山全景的資格給剝奪了麼?這吃相確實很資本家。”
顏開阿笑了笑道,隻是這笑到底是譏笑還是冷笑,毒島冴子一時間也分不清楚,總之不會是帶著善意的笑容就是了。
“冴子,你看我見到誰了!”
霞之丘詩羽突然興衝衝地走了過來,拉著毒島冴子的手道。
“額……誰啊?”
毒島冴子不由好奇道。
“是已經畢業的雪之下學姐啊!”
霞之丘詩羽對毒島冴子道。
“雪之下學姐是……雪之下陽乃學姐麼?”
毒島冴子驚訝道。
“對,就是雪之下陽乃學姐!”
霞之丘詩羽點頭道。
“等等,打斷一下,雪之下陽乃是誰啊?”
顏開好奇道。
“額,學弟你不知道麼,就是你隔壁班的雪之下雪乃的姐姐啊!”
霞之丘詩羽對顏開的無知有些無奈。
“唔……”顏開想了想,然後又提出了一個問題,“那個,雪之下雪乃是誰啊?”
他又不認識雪之下雪乃,就算霞之丘詩羽說雪之下陽乃是雪之下雪乃的姐姐,顏開除了多出一個問題,根本就沒辦法幫助顏開認識雪之下陽乃。
“……”霞之丘詩羽、毒島冴子都沉默了。
不是,你都二年級了,而且二年級都上完一個學期了,一般來說,同年級的同學應該已經記個七七八八,更不用說雪之下雪乃可是二年級兩大……不,三大……不,是四大美人之一,不要說二年級了,就連一年級和三年級的學生都沒有人不認識雪之下雪乃的,你就算是不小心,真的,就算是不小心也應該認識雪之下雪乃吧,畢竟人家可是你隔壁班的啊!
“你們這什麼眼神。”
顏開皺眉道,為什麼霞之丘詩羽和毒島冴子都要用這種看瞎子的眼神看自己,自己眼神很好的好麼!
“不,沒什麼。”
霞之丘詩羽翻了個白眼,然後對顏開道:“雪之下學姐是大我和冴子兩屆的學姐,我們高一的時間,她就已經高三了,是個無論做什麼事情都非常出色的人,學習、體育、家事萬能,是最近十年裡私立神間學校少有的優秀學生,而且樂於助人,在學生間的名聲非常好。”
“哦,這樣啊……”
顏開微微點頭。
但是關你屁事是吧?
霞之丘詩羽一眼就看出顏開還憋著半句沒講。
“那你不上去和她打個招呼麼?”
顏開問霞之丘詩羽道。
在東瀛,學姐學妹的關係還是比較近的,在這種場合遇見同校的學姐,霞之丘詩羽於情於理都應該上去打個招呼。
霞之丘詩羽搖了搖頭:“額,算了吧,我和雪之下學姐也沒多熟,而且她現在正在和幾個看起來非富即貴的人聊天,我可不想去打擾她。”
毒島冴子想了想道:“唔,我聽說雪之下學姐是雪之下家內定的繼承人,未來是要成為政治家的,她應該是從現在開始就在積累未來從政的人脈吧。”
又是完美超人又是政治家族的女兒,而且長得還非常漂亮,簡直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人一樣!
毒島冴子不免感懷了一句。
“哦……”
顏開淡淡地應了一句,從顏開的反應上,毒島冴子讀出了四個字,不感興趣。
想到這裡,毒島冴子不由有些好笑,好吧,這確實是她認識開君沒錯了。
“不過說起來,雪之下學姐的妹妹也是和她一樣呢,學習成績好不說,體育也非常拿手。”
霞之丘詩羽有些感歎。
她雖然也是學習成績年級第一,但體育成績及格也費勁,這麼一想,感覺輸給人家了呢。
“學習成績很好?有多好?年紀第一麼?”
顏開好奇道。
“額,我記得上學期期末成績好像是年級第二吧……”
霞之丘詩羽掃了一眼陪著“少年偵探團”那些小鬼的伊芙,二年級的年級第一在這呢,理科全部滿分,文科也隻在作文上麵被小扣幾分,雖然私立神間學校學習成績好的學生很多,但也因此考試出題都偏難,任何一門課想要拿到滿分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但對伊芙來說好像完全不是事。
“哦,那也就這樣吧。”
顏開頓時興意闌珊。
喂喂喂,你這是人話麼?
霞之丘詩羽頓時一陣不滿。
“好吧,開個玩笑,我知道拿伊芙和人家比有點過分。”
顏開笑著道。
提亞悠老師可是十幾歲就連跳好幾級大學畢業,十八歲就成為生物科技和納米技術方麵的國際權威的超級天才,伊芙是提亞悠老師的妹妹,智商方麵和提亞悠老師一脈相承,拿伊芙和雪之下雪乃比,這確實有些欺負人了。
“你知道就好!”
霞之丘詩羽瞪了顏開一眼。
顏開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對了學姐,你說雪之下雪乃和雪之下陽乃都是各方麵都非常完美的超人,那你說,她們兩個誰更出色一點。”
霞之丘詩羽和毒島冴子都愣了一下,因為顏開的問題還真不好回答,因為她們兩個在上學的時候,全都是學習成績和體育成績第一(雖然因為伊芙的原因,現在雪之下雪乃從第一的寶座滑落了),但如果真比較起來的話……
“雪之下學姐吧!”
“應該是雪之下學姐。”
霞之丘詩羽和毒島冴子給出了相同的回答。
雖然兩姐妹都非常出色,但是雪之下陽乃除了學習成績好之外,更是八麵玲瓏、長袖善舞,非常擅於交際,和周圍的人都相處得非常好,就沒有說她不好的人。
反觀雪之下雪乃……嗯,雖然愛慕她的人不少,但又從來沒有聽說過她有什麼朋友,好像連關係比較好的同學也沒有,待人也不熱情,仿佛一座冰雕,在冷僻的地方,獨自一個人靜靜地美麗,從這一點來說,她已經完全輸給了姐姐。
“嗯,我了解了。”
顏開微微點頭。
雖然兩人因為年紀的差距沒有真正同台競技過,但從霞之丘詩羽和毒島冴子都沒有多少猶豫地選擇了雪之下陽乃上來看,起碼在感官上,雪之下陽乃應該是壓倒性地強於雪之下雪乃的。
這麼一說,顏開開始對這對姐妹有興趣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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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你在想什麼?”
霞之丘詩羽眯著眼睛,總覺得顏開現在在想什麼非常失禮的事情。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如果姐姐是凡事都壓妹妹一頭的存在,那麼這對姐妹的關係到底怎麼樣,是好還是不好?妹妹對姐姐是什麼樣的心理,姐姐又是怎麼看待妹妹的。”
顏開摸著下巴,嘴角開始微微翹起。
他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喂,學弟,雖說男人認真思考的時候是最有魅力的,但是我為什麼覺得你在想什麼非常危險的事情啊?
霞之丘詩羽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開君,你是在想漫畫上的事情麼?”
毒島冴子突然問道。
能讓顏開這麼上心,毒島冴子首先想到的就是漫畫。
顏開微微點頭,附近隻有霞之丘詩羽和毒島冴子,對於她們兩個,他也沒必要隱瞞,甚至本來就是需要和她們討論的:“沒錯,我最近在構思新的漫畫,漫畫裡有一對姐妹,姐妹都可以稱得上是全天下最出色的女人,但是姐姐比妹妹更出色,按照我的設定,妹妹對姐姐是又敬又畏,什麼事情都不敢違逆姐姐,但這隻是主體方向,妹妹對於姐姐的感情肯定非常複雜,我還有些把握不好,需要一點……一點……”
顏開對毒島冴子露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毒島冴子苦笑,看起來,開君又找到新的角色參照了呢。
“學弟,你又準備畫新漫畫了?是什麼樣的漫畫?”
霞之丘詩羽頓時來了興趣。
顏開想了想,然後對霞之丘詩羽大致說了一下漫畫開頭部分的劇情。
聽顏開說完之後,霞之丘詩羽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顏開:“學弟,你心理變態!”
一直站在顏開這一邊的毒島冴子也第一次對顏開露出了難以言喻的眼神:“開君,你最近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如果不是,為什麼會想出這樣的劇情?
“……”顏開。
我怎麼了?這劇情很變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