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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你有看到平次他麼?”
剛剛脫離險境的遠山和葉匆匆找到毛利蘭,向毛利蘭詢問起了服部平次。
她跑出玉龍寺後第一時間打電話向服部平次報平安,結果卻怎麼也打不通服部平次的電話,聯想到之前顏開說過,服部平次“犯事被抓了”,遠山和葉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隻能來找毛利蘭,向毛利蘭確認服部平次的行蹤,畢竟服部平次總喜歡跟在毛利蘭的屁股後麵。
“服部?我也正想找他呢,他帶著柯南不知道跑去哪裡了!”
毛利蘭同樣在找服部平次,因為柯南下午的時候和服部平次一起跑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打電話也沒人接,她現在正擔心得要死。
“那怎麼辦,這兩個人都去哪裡了啊?手機也打不通!”
遠山和葉焦急道,連她剛才被西條大河抓起來的時候她都沒有像現在這麼緊張不安。
這時,市區內衝天而起的佛光吸引了兩人的注意,這佛光是如此寧靜祥和,讓焦急的毛利蘭和遠山和葉都不由靜下了心來。
東瀛這個國家受佛教影響深遠,東瀛人或多或少都有點信佛教,而且京都又有著非常多有名的寺院,佛教氛圍濃重,於是丟了青梅竹馬的兩人不約而同地對著佛光祈禱起來:“佛祖大人保佑,請一定要讓平次(新一)平安無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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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普照”作為“如來神掌”的第六式,威力比“佛光初現”強出很多,但發動起手式和聚氣的時間都要比“佛光初現”慢不少,可是顏開的這一式“佛光普照”卻是後發先至,在円海主持出招之前就打在了円海身上——論境界論內功論經驗,顏開都超出円海主持太多,這才使得顏開的“佛光普照”竟比円海和尚的“佛光初現”先一步施展出來。
耀眼的佛光在外人看來寧靜祥和、溫暖人心,但是被“佛光普照”正麵轟中的円海主持卻完全不這麼覺得。
全身骨骼碎裂,經脈儘斷,五臟六腑俱裂,円海主持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現在的他和死人相比也就多了一口氣而已,再厲害神醫見到了円海主持都得搖頭。
“你……你怎麼也會……‘如來神掌’……”
円海主持用最後的力氣問道,說完這句話後,他感覺自己剩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保持呼吸,不要斷氣。
他,要留著最後一口氣聽到答案。
他不甘心,円海不甘心!
円海出身東瀛武風最盛的關西,自小便對習武很感興趣,而恰好山能寺中也確實有成體係的武功傳承,山能寺最後一個武僧也尚在,円海從小酒開始隨山能寺的武僧習武,但是等到円海成年之後,武僧圓寂,東瀛也進入了最輝煌的年代,全民狂熱之下,連他這個自小出家的和尚也被卷入了紙醉金迷的享樂生活之中,武功自然也就荒廢了。
後麵的事情不用多說,泡沫經濟破裂,東瀛進入了“失去的三十年”,轉而演變成了現在的低欲望社會,円海如夢初醒(錢花光了),回到山能寺老老實實繼承寺院(東瀛寺院是可以父子相傳的),成為了現在的円海主持。
當円海偶得“如來神掌”的時候,他突然感到過往的一切都是佛祖對他的考驗,他“大徹大悟”,覺得自己是佛祖選中的傳人,於是開始勤加修練“如來神掌”,想要光大山能寺。
円海本以為有以前練武的底子,再加上精深的佛學修為,學起“如來神掌”應是水到渠成,結果十二年時間過去,他也隻練成了“如來神掌”中的第一式和第二式,第三式“佛動山河”因為他內功修為不濟,始終差了幾分火候。
這也是他默許西條大河清除“源氏螢”成員的原因之一,因為他有預感,這輩子將“如來神掌”練到第三式就已經是極限了,他的天資悟性不允許他更進一步,那麼再收集其他幾式“如來神掌”也就沒有意義,反而是繼續留著“源氏螢”可能會引火燒身,不如在玉龍寺主持死後就將“源氏螢”舍棄,這樣就再也沒人會知道他做的事情,他會永遠是那個德高望重的円海主持。
雖然“如來神掌”隻得三式,但就算如此,円海依舊恬不知恥地以“佛祖傳人”自居,畢竟他聽說中原已經沒人會使“如來神掌”了,那會三式“如來神掌”的他自然是佛祖的唯一傳人,這沒毛病。
可是現在,一直自詡“佛祖唯一傳人”的円海卻見到了另外有人會使“如來神掌”,而且使的還是他威力比他的“佛光初現”強出十倍不止的“佛光普照”,不把這件事搞清楚,円海死不瞑目!
“關你什麼事。”
顏開態度冷淡道。
他對這個老和尚一點好感也沒有,沒義務為這個老禿驢費口舌解釋。
“……”
円海瞪大了眼睛,連一聲“嗚呼”都沒有發出,無聲地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円海咽氣後,顏開不理會死不瞑目的円海,徑自走到藥師如來佛像前,用白毫對著底座一陣照,很快將《離火玄冰功》的內功心法全部記下,然後對著底部凸起的圖紋一抹,將佛像底部的圖紋全部抹平。
藥師如來佛像乃是銅鑄,底部的圖紋也是如此,卻被顏開用手掌輕輕一抹便儘數抹去,而且非常平整,如同抹去沙地上的沙字一般。
這樣一來,就算以後有人看到佛像底部也不會發現什麼,隻會覺得佛像的底部本來就是如此。
剛抹去記載了《離火玄冰功》內功心法的圖紋後,顏開就聽到遠處有許多腳步聲傳來。
這也正常,鬨出這麼大動靜,山能寺的僧人但凡沒死就一定會跑過來查看情況,於是他扶起佛像,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現場。
果然,顏開離開佛堂(遺址)後不久,一大群山能寺的僧人就趕到了這裡,看著幾乎移為平地的佛堂,一眾僧人無不感到無比驚訝。
“怎麼回事?佛堂怎麼沒有了?”
“看,是主持!是円海主持!”
“主持怎麼會倒在這裡?”
“這是什麼?是藥師如來佛像!”
“天呐,難道是藥師如來佛祖顯靈了!?”
山能寺的僧人全部聚在佛堂遺址附近,顏開卻沒有趁機離開山能寺,而是趁著這個機會來到了供奉藥師如來佛像的佛堂,打開擺放和藥師如來佛像同組日光菩薩、月光菩薩佛像的佛龕,同對待藥師如來佛像一般,先是記下了兩尊佛像下的“如來神掌”的招式和梵印,然後將圖紋抹去。
放回佛像的時候,顏開發現佛龕底座因為常年擺放兩尊佛像,其底部的圖紋已經印在了底座上。
顏開心中一動,很快明白円海是怎麼發現佛像上的“如來神掌”的。
常人對待佛像,應該都是慎之又慎,不敢褻瀆,又怎麼會推倒佛像去看佛像的底部呢?
應該是十二年前藥師如來佛像的開發參觀日時,三尊佛像被搬離原地時,白毫脫落,於是円海去撿白毫,撿起白毫時,透過白毫驚鴻一瞥地看到了佛龕上反向的圖紋。
不過佛龕上隻有左右兩尊佛像的反向圖紋,沒有中間藥師如來佛像的圖紋,應該是円海主持將其抹去了。
嘛,就這樣吧。
顏開將佛龕上的圖紋抹去,然後將兩尊佛像放了回去。
這“如來神掌”還是彆流傳在外的好,總覺得“如來神掌”總容易被些佛門敗類得去。
三十多年前,顏飛劍試天下,去吐蕃挑戰當世活佛的時候,遇到過一個密宗喇嘛殺人練功,顏飛自然不會對這種事情坐視不理,一劍劈了那個喇嘛,而那個喇嘛練的正是“如來神掌”,而且是“如來神掌”的第四至第六式。
那喇嘛的《離火玄冰功》不全,隻有下半部,缺了孕育離火玄冰二氣的法門,強行修練之下走火入魔,隻能靠吸取童男童女的精血平衡冰火二勁,結果犯在了顏飛手上,“如來神掌”的第四至第六式以及《離火玄冰功》下半部也由此為顏飛所得,顏飛並沒有藏私,將其歸還少林,而少林也投桃報李,允許顏家可以留一份“如來神掌”的傳承。
這差不多是現今武術界放在明麵上的規矩,誰能幫助門派尋回失傳的武功,那個門派就必須認可尋回失傳武功的人外門傳人的地位,並有義務助其修練,而且也要其後人傳承那門武功。
雖然這樣的規矩在實際操作起來的時候有很大可操作空間,不是沒有門派選擇給錢了事,也發生過不少醃臢事情,但因為這個規矩使得不少門派尋回了自己門派失傳的武功,總體來說利大於弊,所以起碼在明麵上沒有人會直接違反這個規矩,不然會極大影響門派聲譽。
做完這一切後,顏開回到了北山雄梧的私宅,而這時,柯南和服部平次兩人還跪在庭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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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們兩個還沒處理啊?”
顏開指了指柯南和服部平次。
“我又不急,在等你這邊的消息呢,起碼讓他死得瞑目吧。”
北山雄梧橫了一眼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吞了吞口水,有些緊張地看著顏開:“和葉呢?和葉她怎麼了?”
“你放心,怎麼都比你好,你還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顏開的話服部平次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人說話好毒啊!
顏開走到北山雄梧身邊,小聲對北山雄梧道:“北山爺爺,要不,還是對這個黑炭頭小懲大誡算了,就留他一命吧。”
“怎麼說?”
北山雄梧看向顏開。
他知道顏開不會不清楚武術界的規矩,不管理由是什麼,好心還是壞心,擅闖武域都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若是今天北山雄梧輕輕放過服部平次,以後誰還把北山雄梧當回事?他大宗師還要不要麵子了?
現在顏開讓北山雄梧饒服部平次一命,那肯定是有什麼理由,所以北山雄梧能耐下心來聽顏開解釋,其他人這麼為服部平次求情,北山雄梧早一巴掌扇過去了。
顏開拿出白毫:“這東西對黑瞳的病情有幫助,服部平次將這水晶珠帶來這裡,也算有功。”
“這是什麼?”
北山雄梧問道。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舍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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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開對北山雄梧道。
“舍利子?舍利子不是高僧火化之後的遺骨麼?這算什麼舍利子?”
北山雄梧不解道。
“沒錯,一般意義上來說,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是北山爺爺,你要明白一件事情,高僧火化之後,為什麼會留下舍利子?”
顏開反問道。
北山雄梧搖頭,這事他還真不知道,畢竟他又不修佛法。
顏開也不賣繼續賣關子,直接解釋道:“佛法精深的高僧日夜誦經,虔誠禮佛,導致其佛性滲透至周身,其血肉骨骼自然最是受益,也最容易轉化為舍利子,但若是高僧常年隨身攜帶一物,同樣可以受到佛性侵染,而且水晶珠一類的物體,似乎還特彆容易吸引這些數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力量,所以真算起來,我覺得這個也可以稱做是舍利子,而且根本比那些高僧遺體所化的舍利子還管用。”
顏開沒說的是,這顆水晶珠的主人大概率就是在佛像上留下“如來神掌”的人,那人不單佛法修為高深,武功更是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所以這顆水晶珠才能流傳千年,依舊保有深厚的佛性,被同樣修練過“如來神掌”的顏開發現其不凡。
“原來如此。”北山雄梧微微點頭,然後又問道,“但是這和黑瞳的病情有什麼關係?”
顏開道:“黑瞳的病情,最難的實際上不是她油儘燈枯的身體,而是她常年服用各種影響精神的藥物,導致其意識時不時會進行歇斯底裡的癲狂,而且有極強的自毀傾向,這顆水晶珠可以凝神靜氣,幫助黑瞳穩定情緒,不然我就算幫黑瞳養好身體,她也會將身體搞壞的。”
“唔……那好吧!”
事情牽扯到自己的曾孫女,北山雄梧罕見地心軟了,他走到服部平次身前,服部平次也不知道顏開和北山雄梧說了什麼,以為北山雄梧是要取他性命的,咬牙閉上眼睛,身體卻還在不斷顫抖。
“你起來吧!”
北山雄梧對服部平次道。
服部平次疑惑地站起身。
“這次看在小開的麵子上,我饒你一命,下次就沒這麼好運了,到客廳裡待著,等人來領你就可以走了。”
北山雄梧對服部平次道。
服部平次如蒙大赦,對著北山雄梧不斷鞠躬。
還以為死定了,現在卻撿回一條命,他完了一定要去寺廟上兩炷香。
在服部平次被管家田中帶走之後,顏開有些驚訝地看向北山雄梧:“北山爺爺,我還以為你就算饒了服部平次一命,怎麼也要打斷他兩條腿,讓他知道有些地方是不能隨便進的,你居然就這麼放過他了?”
北山雄梧看著顏開道:“既然他帶來的水晶珠對黑瞳的病情有幫助,那就是幫了我的大忙,我又怎麼可能小氣?”
“而且……”北山雄梧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就算我不動他的腿,他的腿也不見得能保住。”
“啊?”
顏開沒明白北山雄梧的意思。
北山雄梧也不和顏開解釋,而是走到了柯南麵前。
柯南低著頭,一臉忐忑,即擔心北山雄梧打斷他的腿,又希望北山雄梧能像對服部平次一般,對他格外開恩。
“雖然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小孩,但是畢竟是小孩的樣子,老夫年紀大了,容易心軟,見不得孩子樣的人受苦。”
北山雄梧歎息道。
柯南大喜,連忙對北山雄梧不停鞠躬道:“謝謝大宗師!謝謝大宗師!”
“健次。”
北山雄梧喊了一聲,管家田中健次立刻無聲無息地出現,對著北山雄梧鞠躬:“老爺。”
北山雄梧指了指柯南:“拖出去打,還有,不要讓他發出聲音,吵到黑瞳就不好了。”
“啊?”
柯南大驚,想要求饒卻被管家一把抓住了脖子,然後就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了。
“老爺,我去去就會。”
管家領著柯南對北山雄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