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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顏開的衣服重新穿上,霞之丘詩羽長出了口氣,臉微微有些紅。
嗯,是累的,絕對不是看到顏開如同雕塑一般的肌肉起了色心。
“好了,上半身確定沒問題了,詩羽,幫我把開君的褲子也脫了吧。”
毒島冴子對霞之丘詩羽道。
“冴子,褲子就算了吧!”
霞之丘詩羽仰頭用手指抵住鼻孔。
她常以“老司姬”自詡,但也沒像毒島冴子一樣把脫人褲子說得和脫手套一樣自然。
“呃,也對……”毒島冴子想了想道,“雖然現在開君睡得很熟,但要是脫他褲子,可能還是會把開君弄醒,他這麼累了,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睡覺的好。”
這特麼是打擾睡覺的問題麼?
霞之丘詩羽驚了,她突然發現,毒島冴子的腦回路……好像有點特彆!
毒島冴子將被子蓋在顏開身上,雖然她也知道現在是夏天,就算不蓋被子也沒關係,而且以顏開的武功,更加不會有著涼的說法,但她還是給顏開蓋上了被子。
霞之丘詩羽看向顏開的睡臉,因為光線昏暗,給顏開的五官蒙上一層朦朧,再加上閉著眼睛,隻覺得柔和了很多。
“嘛,平時總是一副了不起的樣子,現在這個樣子順眼多了……”
霞之丘詩羽戳了下顏開的臉頰,在用手指戳出一個凹陷後立刻放開,顏開臉頰的皮膚立刻恢複緊繃,彈性驚人的好。
現在這樣的皮膚引起了霞之丘詩羽的興趣,她又戳了下顏開的臉頰,凹陷,彈起,凹陷,彈起,越玩越有意思,儘然感覺有點上癮。
此時的顏開正進入深度睡眠之中,對於霞之丘詩羽這種不帶敵意的行為根本沒有反應,隻能任由霞之丘詩羽隨便擺布。
這樣不會還手的顏開,霞之丘詩羽幾時遇到過?以往顏開整個人和刺蝟似的,霞之丘詩羽懟他一句,他死活得懟回來,還得加倍,一點虧也不肯吃,超級沒有肚量,讓好強的霞之丘詩羽恨得牙癢癢。
現在好不容易遇到顏開“虎落平陽”的時候,霞之丘詩羽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開始不停戳顏開的臉,而且越戳越起勁。
“來,冴子,你也來吧,這樣超好玩的!”
霞之丘詩羽興奮道。
一個不會反抗自己的學弟,還有比這更好玩的麼?
“詩羽,這樣玩弄開君……不太好吧?”
毒島冴子苦笑道。
雖然她也挺想試試顏開臉頰的手感的,但是這樣的行為不淑女啊……
霞之丘詩羽橫了毒島冴子一眼。
你脫人家的衣服就沒問題了是吧?
眼看顏開的臉都快被霞之丘詩羽戳腫了,霞之丘詩羽又開始覺得無趣。
新鮮勁兒一過,霞之丘詩羽停下來了戳顏開臉頰的幼稚行為,毒島冴子也跟著鬆了口氣。
看霞之丘詩羽“欺負”顏開,毒島冴子真是製止不是,不製止也不是,既不想看到顏開被霞之丘詩羽戲弄,又怕製止霞之丘詩羽時動靜太大,把顏開吵醒。
但霞之丘詩羽真的是停下欺負顏開了麼?
怎麼可能!一直以來都滴水不漏的顏開難得露出這麼大破綻,過了這個村可能就再也沒有這個店了,霞之丘詩羽又怎麼可能這麼停下呢?
端詳著顏開完美無缺的五官,霞之丘詩羽微微感覺有些不爽起來。
剛才顏開和鐵劍十郎打鬥的時候,雖然那群年輕的關西武術家們雖然都在喊鐵劍十郎加油,但也有不少女生兩眼放光地看著顏開。
呃,當然,也可能是在看鐵劍十郎,但霞之丘詩羽覺得,那種邋遢大叔,打一輩子光棍也很正常,應該不會有女生會眼瞎看上鐵劍十郎,所以她們放光的眼睛隻能是看向顏開。
嘛,也正常,畢竟顏開不戴眼鏡的時候,可是一個絲毫不下於北山浩一的大帥哥,甚至他身上那種冷峻的氣質,不拿正眼看人的桀驁,比溫潤如玉的北山浩一更能吸引小女生的注意。
想了想,霞之丘詩羽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支油性筆,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詩羽,你想乾嘛?”
毒島冴子警惕道,但是已經晚了,霞之丘詩羽拔開筆帽,飛快地在顏開兩個眼眶上各畫了一個圓圈,又在顏開的鼻梁上劃了一條線,將兩個圓圈連在一起。
嗯,這樣看起來就順眼多了!
看著畫在顏開臉上的眼鏡,霞之丘詩羽非常滿意地點頭,然後拉了拉毒島冴子的衣角對毒島冴子道:“冴子,你看,學弟本體哎!”
“……”
毒島冴子愣愣地看著霞之丘詩羽,心說,詩羽原來是這樣的性格麼?
沒有毒島冴子捧哏,霞之丘詩羽稍稍有些失望,她重新審視起自己的傑作,然後想了想,又在顏開一邊的臉頰上畫了一個鳴門卷——起碼在霞之丘詩羽看來是鳴門卷,當然,顏開的話可能會當這個是蚊香。
看著顏開一邊臉頰上的鳴門卷,霞之丘詩羽心中非常得意,她正要在顏開另外的臉頰上也畫上一個鳴門卷,顏開修長的睫毛突然抖動了起來,像是要睜開眼睛醒過來。
這個變化讓霞之丘詩羽嚇了一跳,她二話不說立刻爬起來向屋外跑去。
她知道,以顏開的性格,要是被他抓到自己在他臉亂塗亂畫,肯定會十倍畫在她臉上,她才不要變成大花貓呢!
霞之丘詩羽逃走後,顏開的睫毛抖動一陣後又恢複了平靜,並沒有如霞之丘詩羽擔心的那樣醒來——以顏開現在的狀態,不是太過激烈的動作,又或是感覺到殺意、敵意,他是不會醒過來的。
看到霞之丘詩羽跑了,顏開又沒醒過來,毒島冴子鬆了口氣,但在看到顏開臉上的塗鴉後,就算是毒島冴子也有些忍俊不禁。
伸手在顏開的臉上擦了擦,卻沒能將霞之丘詩羽留下的塗鴉抹去。
也是,油性筆的痕跡又豈是這麼好擦掉的,隻是顏開隻有一邊臉頰有“鳴門卷”的樣子,讓稍微有點強迫症的毒島冴子看了有些難受,但是擦又擦不掉,這個該怎麼辦?
“咕嚕嚕……”
被霞之丘詩羽在心虛慌亂中丟下的油性筆滾到了毒島冴子腳邊,看著這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推過來的油性筆,毒島冴子微微猶豫,手不受控製地伸向了那隻油性筆……
………………………………
第二天一大早,顏開從沉睡中醒來,隻覺得精神前所未有地舒暢。
上次睡覺是什麼時候來著?
顏開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已經記不清了,之前在遠月度假村的時候,他被薙切繪裡奈意外弄得走火入魔昏迷了過去,但那是昏迷,和睡覺是兩碼子事,而且就算是昏迷,那也是一年多前,真正的睡覺真的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或許,偶爾這樣睡一覺也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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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開這樣想道,但很好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
練武最是忌諱懈怠,睡覺確實很舒服,但若是沉溺於這種舒服,很容易阻礙武功精進,而且……
顏開摸了摸臉頰,不知怎的,睡醒之後,他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酸。
這睡覺還能臉頰酸?
顏開有些疑惑。
走到搪門前,顏開拉開搪門,突然發現搪門外的木門是開的,木門的門把還被擰了下來,現在隻是勉強掛在門上。
“白山居”是日式旅館,為了維持日式風格,旅館房間采用的全部是傳統日式建築材料和裝飾,地板是榻榻米,門是紙製的搪門,但紙製的搪門顯然保護不了任何人,所以出於保安問題的考慮,搪門之外之外被安裝了一扇木門,用於保障住客的隱私和安全,但是現在,這扇木門的門把卻被擰壞了。
“難道是我昨天晚上進房間時擰壞的?”
顏開疑惑道,昨天晚上太累,他又急著休息,或許是在開門的時候用力過猛,不小心將門把擰壞了吧。
他沒有懷疑是其他人弄壞的,畢竟他相信三極派的威名足夠震懾宵小,也自信若是真有人想對自己不利,產生了殺意或是敵意,自己一定會警醒過來,所以這門是自己弄壞的可能性最大。
唔,看來一會得先向浩一哥道歉呢……
顏開心道。
他知道北山浩一肯定不會在意這區區門把的問題,但怎麼說都是他弄壞了彆人家的東西,道歉還是要道歉的。
走出房間門後,顏開首先聽到的就是菈菈充滿元氣的聲音。
“開君,早上好啊!”
“白山居”的上房都是挨在一起的,顏開旁邊的房間就住著菈菈三姐妹,所以顏開一出門就看到了菈菈,夢夢和娜娜不在,也不知道是還睡著還是出去吃早點了。
“菈菈,早上好。”
顏開回應道,然後看了下時間,已經八點了,對愛睡懶覺的霞之丘詩羽來說,確實應該算很早,但是對顏開來說,這早已是日上三竿的時間。
顏開依稀記得,他昨天晚上入睡的時間應該是十點不到,也就是說他這次一口氣睡了十來個小時的樣子,看來這一次真的睡得有些沉呢。
“開君,昨天晚上的戰鬥好精彩啊,你最後用的是什麼劍術?出劍的速度一下子變快了那麼多,我幾乎都看不起你出手了!”
菈菈頗為好奇地問顏開道。
雖然不是劍士,但菈菈也從小接受過嚴苛的劍術訓練,在劍術方麵有著相當高的造詣,也對世間大部分有名的劍法有所了解,但是昨天晚上顏開用來打敗鐵劍十郎的劍術菈菈卻是聞所未聞,她昨天晚上就已經打算去詢問顏開了,隻是看顏開那麼累,不忍心打擾顏開,這才不得已把好奇心壓到了現在。
顏開倒是不介意和菈菈聊關於“無劍術”的事情,隻是時間方麵不允許,他得趕緊去北山雄梧那裡繼續為黑瞳療傷才行,於是他對菈菈道:“菈菈,我還有事要先走了,我們等晚上再聊好麼?”
“哦,這樣啊,那開君你先去忙吧,我們晚上見,說好了哦!”
菈菈也不是個非常通情達理的人,顏開說他有事要忙,菈菈立刻不再糾纏。
顏開和菈菈約定好後就準備離開,卻又被菈菈叫住了。
“啊,對了,開君,我再問你個事啊!”
菈菈叫住顏開道。
“什麼事?”
顏開快速問道,他現在隻想立刻回答菈菈的問題,然後去北山雄梧那裡。
“開君,我聽過‘空氣吉他’,你現在這個,是模仿‘空氣吉他’的‘圖畫眼鏡’麼?”
菈菈好奇地指了指顏開的眼睛。
“啊?”
什麼“圖畫眼鏡”?這什麼鬼?
“還有,開君你也很喜歡佩凱麼?居然喜歡到在臉上畫了兩個佩凱的圖案。”
菈菈眼睛笑得像是兩彎新月。
她也不知道顏開喜歡佩凱到要在臉上畫佩凱的圖案的程度,可惜佩凱是唯一的,它的誕生充滿了偶然因素,就算是菈菈自己也再難創造出一個和佩凱一樣的超級ai,不然菈菈倒是很願意創造一個和佩凱一樣的超級ai送給顏開,不管多費事都行,畢竟她受到顏開那麼多幫助,應該要好好報答顏開才行。
“佩凱?”
顏開越聽越迷糊,什麼“圖畫眼鏡”,什麼佩凱啊?他才睡了十個小時,腦袋就睡迷糊了?
“你看!”
菈菈扯起自己胸前的衣服,在佩凱的幫助下,菈菈胸前的衣服上多出了一麵鏡子,清晰照出了顏開的臉。
“……”
顏開陷入了沉默,就隻有菈菈還在自顧自地說:“這不就是‘圖畫眼鏡’和兩個佩凱麼?”
可惜顏開已經聽不進菈菈說的任何一個字了,他立刻走到霞之丘詩羽的房間前敲響房間門。
房間門很快開了一條縫,開門的人是毒島冴子,她看到門外站著的是顏開後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道:“開君,早安。”
“冴子早安,學姐呢?”
顏開神色不善地道。
他都不用猜也能知道,會對他做出這種舉動的人會是誰。
就躲在門後的霞之丘詩羽對毒島冴子做了個禁聲的動作,讓毒島冴子替自己保密。
昨天晚上光顧著尋開心了,完全忘了顏開事後會找她算賬。
當然,也可能霞之丘詩羽實際上知道顏開一定會找她算賬的,但是昨天晚上那樣的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讓霞之丘詩羽完全忽略了後果,但是現在“後果”找上門來了,她又開始心虛。
毒島冴子微微點頭,然後飛快地將房間門徹底推開,露出了門後的霞之丘詩羽:“開君,詩羽在這呢,你找她有什麼事麼?”
霞之丘詩羽一愣,心臟微微抽搐起來。
冴子,我們牢不可破的閨蜜之情呢?
毒島冴子將房間門徹底推開後,霞之丘詩羽和顏開直接麵對麵,免得神色不善的顏開,霞之丘詩羽吞了吞口水,然後忍不住爆笑了起來。
馬蛋,死就死,死之前她也要狠狠嘲笑顏開一把……嗯?等等!為什麼學弟臉上有兩個鳴門卷?我記得我隻畫了一個啊!
霞之丘詩羽停止笑聲去去尋找毒島冴子,卻發現毒島冴子早已經不見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