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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顏開指明幸平創真的店鋪的位置後,幸平城一郎並沒有直接上去和幸平創真父子相認,而是耐心地在店鋪外等待起來。
身為料理人的幸平城一郎比誰都清楚,工作時候的料理人眼中除了客人之外是不會有其他人的。
也不知道等待了多久,夜空中的煙花開始稀疏起來,預示著花火大會即將迎來結束,最後,在一個似乎要將整個夜空都擠滿的巨型煙火綻放之後,“瀏陽煙花價格公道童叟無欺歡迎隨時訂購”的巨大字幕煙花在空中停留了好幾秒後漸漸消散,夜空中不在有煙花升起,花火大會終於宣告結束。
霞之丘詩羽轉頭看向顏開,顏開聳肩道:“沒辦法,這是人家特彆要求加上去的!”
雖然東瀛市區禁燃,但是花火大會卻是夏日廟會以及各種祭典的常駐節目,所以每年的夏天,東瀛都要消耗掉天量的煙花,不單是量大,而且還和中原的春節完美錯開,可以說,瀏陽煙花盯著東瀛這塊巨大的市場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隻是東瀛人總有那麼一股子迷之自信,始終堅信自己的煙花才是最好的,而東瀛的煙花製作也確實有獨到之處,代表作“四尺玉”號稱是全世界最大的煙花,所以各種花火大會使用的都是東瀛本土製造的煙花,這次也是因為薙切繪裡奈要求特殊,不得已隻能求助於瀏陽的煙花廠,不然肯定也是找東瀛的煙花商買煙花。
所以說,這次瀏陽肯接下薙切繪裡奈的訂單,除了薙切繪裡奈開出的價錢實在是讓人難以拒絕之外,也是瀏陽的煙花廠希望能借著這次機會讓東瀛人見識到瀏陽煙花的實力。
霞之丘詩羽搖頭,對此不發表意見。
最後的字幕煙花燃放結束,夜空重新暗了下來,花火大會最後那行字幕煙花讓薙切繪裡奈眉頭一皺。
居然比我的字幕大,這簡直不能忍!
不過看了看身後累得擦汗的新戶緋沙子,薙切繪裡奈也隻能按下情緒。
算了,反正緋沙子回來了,就不和他們計較了。
花火大會結束,這次連在考試中一直都表現得遊刃有餘的“十傑”組也累趴了。
客人比白天多不說(除了遊客還要加上被花火大會吸引過周圍居民),乾活的人還少了,新戶緋沙子跑去了薙切繪裡奈那裡,七名“十傑”成員隻剩下六人,需要進行的工作還比白天時更多,“十傑”組差點瘋掉。
“呦,好久不見,創真,剛才很努力嘛!”
看到兒子累得躺在地上後,幸平城一郎才大笑著走到了幸平創真身前。
躺在地上的幸平創真看到幸平城一郎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飛快地從地上爬起,沒有任何前兆,猛得一頭撞向了幸平城一郎:“好久不見你個頭啊臭老爸!怎麼又是突然聯係不上,我這邊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問你呢!關於才波朝陽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之後再說,我有樣東西要給你。”幸平城一郎沒有理會幸平創真的疑問,而是從手上提著箱子裡拿出了一封信件遞到幸平創真麵前,“這是‘the
b露e’大賽的參賽邀請函,是給你的!”
“什麼?”
幸平創真愣住了。
“好了,接下來你有什麼疑問都可以問我,我知無不言!”
在幸平創真拿好邀請函後,幸平城一郎笑著道,他這次來的主要的目的就是送這封邀請函。
之後,父子兩人坐在沙灘上開始說起話來,關於才波朝陽的事情,幸平城一郎也全部告訴了幸平創真,包括自己以前在歐洲的時候遇到小時候的才波朝陽並將其收為弟子對其悉心教導,如同孩子一般養育他,也包括他之前被才波朝陽打敗,連“才波”的姓氏也輸掉了,還包括現在才波朝陽就在遠月學園裡,就是那個新來的臨時講師鈴木,最後就是將才波朝陽也會參加“the
b露e”的事情告訴了幸平創真。
幸平創真聽完一切後終於鬆了口氣,自己老媽沒有被綠,才波朝陽隻是幸平城一郎的養子,兩人沒有血緣關係。
呃,不對,才波朝陽的年齡明顯比自己要大,就算才波朝陽真是老爸的孩子,“三”的那個人搞不好是自己母親才對……
啊,好亂啊!
幸平創真撓了撓頭,然後將話題引回了自己擅長的地方。
“總之,才波朝陽也會參加‘the
b露e’,所以隻要在‘the
b露e’裡戰勝才波朝陽,一切就都可以解決了是吧?”
單細胞的幸平創真很快對幸平城一郎的話進行了完美的總結。
“對了,薙切也收到‘the
b露e’的邀請了吧?也就是說我也可以在‘the
b露e’上和薙切對決了?薙切那家夥,當回總帥之後就總是說自己忙不肯和我食戟,這次終於有機會和她來一次堂堂正正的料理對決了,我一定要做出讓她不得不說好吃的料理!”
幸平創真嘿嘿笑了起來。
“……”幸平城一郎看著自己兒子這樂天派的性格,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居然還擔心這小子會接受不了,真是個大笨蛋呢!
嘛,誰讓他是他母親的孩子呢,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是嘛!
想到自己故去的妻子,幸平城一郎也笑了。
“才波朝陽是麼?這個你們可能要失望了。”
不遠處和霞之丘詩羽、毒島冴子一起坐在沙灘上聊天的顏開突然對幸平父子喊道。
這對父子大概是不習慣講悄悄話,又或者天生嗓門大改不掉,就算顏開沒想偷聽,但兩人說話的聲音賊大,大聲密謀了屬於是,以至於所在位置離這對父子不算遠的顏開三人想不聽都沒辦法不聽進去。
“顏桑,你為什麼這麼說?”
幸平創真好奇道。
“冴子,你和他說吧。”
顏開對毒島冴子道。
毒島冴子微笑著道:“如果你們之前說的才波朝陽是指‘深夜料理人’的那個才波朝陽的話,他現在在警察局裡,而且大概要麵臨綁架的指控。”
不單是才波朝陽,還有其他“深夜料理人”也是,隻不過才波朝陽是主犯,所以可能要判重一點。
而她能這麼快回來,很大原因是“深夜料理人”的那幾個人的前科被翻出來了,都是慣犯,有的身上還背著命案,上了國際警察的通緝令,這下毒島冴子就算下手重了“一點”,也是妥妥的見義勇為,警方甚至要給毒島冴子發錦旗。
“冴子,補充一下,是‘綁架既遂’才對。”
顏開更正了一下毒島冴子的說辭。
“嗯,沒錯,是綁架既遂。”毒島冴子點頭,然後接著道,“我聽警局的人說,要判三個月以上七年以下,才波朝陽是主犯,應該會重一點,可能要好幾年,但就算隻是三個月,我想他應該也趕不上‘the
b露e’比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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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最低才三個月?最高也才七年?”顏開搖頭歎息,“哎,難怪東瀛犯罪率這麼高,東瀛的法律太軟弱了,換在中原,綁架十年起步,最高可以死刑的!”
說著顏開摸了摸阿九的頭。
嗯,起步和阿九一樣呢。
“……”
幸平城一郎聽了顏開的話後愣了一下,自己的養子進局子了?不,是要蹲號子了!
“綁架,什麼綁架?”
幸平城一郎忙問道。
雖然才波朝陽和自己算是撕破臉了,但是對於才波朝陽這個養子,幸平城一郎依舊極為關心,一聽他要坐牢,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他剛剛綁架了繪裡奈小姐,據說是想逼她參加‘the
b露e’比賽,若是他贏了,繪裡奈小姐就要立誓下嫁給他。”
毒島冴子態度平淡,甚至有些冷淡地對幸平城一郎道。
以毒島冴子溫柔微笑的待人處物風格來說,她這冷淡的態度已經是排斥幸平城一郎的表現了。
毒島冴子的思維很簡單,幸平城一郎是才波朝陽的養父,有教導才波朝陽的責任,結果幸平城一郎教會了才波朝陽一身本事,卻沒有教給才波朝陽做人的道理,才波朝陽跑去當犯罪者了,這不能說完全是幸平城一郎的責任,但起碼也有一部分吧?
而且,就毒島冴子這種古武術流派的觀念來說,弟子為禍,師父是有義務清理門戶的,如果說幸平城一郎在才波朝陽長歪這件事上還可以推脫的話,那幸平城一郎對於才波朝陽和“深夜料理人”這樣的不法料理人為伍卻無動於衷,這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幸平城一郎有些震驚,他也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自己的養子居然成了這樣的人,居然還會去綁架彆人,而且綁架的對象居然還是薙切繪裡奈!
“什麼?薙切被人綁架了?”
幸平創真也驚訝地叫了出來。
“幸平同學放心,事情已經過去了,也請不要伸張,畢竟這樣對繪裡奈小姐的聲譽不好。”
毒島冴子提醒幸平創真道。
“哦。”
幸平創真點頭。
幸平城一郎沉默了一會,然後站起身,向著已經開始準備收攤的薙切繪裡奈的店鋪走去。
他必須做點什麼,他不能就這樣看著才波朝陽坐牢。
薙切繪裡奈正和新戶緋沙子正在低頭收拾廚具,柑橘有人走過來,頭也不抬地道:“對不起,我們這邊歇業了。”
“繪裡奈,好久不見了。”
聽到那個印象深刻的聲音在喊自己,薙切繪裡奈猛地抬頭,在看清是幸平城一郎後,薙切繪裡奈很是激動地道:“才波大人,你怎麼來了?是特意來看我的麼?”
在薙切繪裡奈還很小的時候,被薙切薊的洗腦式教育統治的她奈身心俱疲,是幸平城一郎的料理帶給了她溫暖,拯救了她的心靈,讓她從薙切薊的影響走了出來,從那時候起,薙切繪裡奈就一直仰慕著幸平城一郎,她曾以為這是愛情。
後來“聯合食戟”上,薙切繪裡奈徹底破除了薙切薊對自己影響,自那之後,薙切繪裡奈漸漸明白,之前她那是將對父親的情感移情到了拯救她的幸平城一郎身上,那根本不是愛情,最多是一種孺慕之情。
不過就算如此,幸平城一郎在薙切繪裡奈心中還是有很高的地位,所以薙切繪裡奈見到幸平城一郎才會如此激動——見到闊彆多日的“父親”,薙切繪裡奈能不激動麼!
“呃,繪裡奈……”幸平城一郎吞了吞唾沫。
以幸平城一郎心直口快、百無禁忌的性子,接下去他要說的話也還是讓他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但是他彆無選擇,一咬牙,幸平城一郎對薙切繪裡奈道:“繪裡奈,朝陽……才波朝陽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放他一馬。”
以遠月集團在的東瀛的影響力,除非薙切繪裡奈放棄追責,不然才波朝陽未來幾年都隻能在監獄裡渡過。
聽到幸平城一郎一開口就是為才波朝陽求情,薙切繪裡奈的心頓時冷了下來,她有些幽怨地看著才波城一郎。
“才波大人,剛剛才波朝陽對我做了什麼事情,你知道麼?”
薙切繪裡奈對幸平城一郎道。
她知道才波朝陽是才波城一郎的養子,但這並不意味著她能接受幸平城一郎這樣的要求。
“我知道,我就是從那邊那兩位小朋友那裡聽說了,所以才來求你的。”
幸平城一郎點頭道。
綁架遠月總帥,還是被抓現行,才波朝陽不被關進監獄裡成為“怒放的向日葵”才怪,雖然這是他罪有應得,但是作為才波朝陽的養父,幸平城一郎實在是沒辦法看著才波朝陽就這樣被毀掉一生。
“既然你知道才波朝陽對我做了什麼,那你怎麼還可以要求我原諒他?”
薙切繪裡奈用一種非常哀傷的眼神看著幸平城一郎。
這個時候,她又一次感受到了被父親背叛的感覺。
自己被人綁架了,“父親”不關心自己,反過來去關心犯人,這換誰都受不了,尤其薙切繪裡奈從小就是一個缺乏父愛的孩子,她甚至還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將幸平城一郎當做自己的心靈支柱。
“繪裡奈……”
幸平城一郎也感覺到了薙切繪裡奈的哀傷,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留下一聲歎息:“對不起,是我過分了,我還有事,我們下次有機會再見吧!”
薙切繪裡奈這邊是勸不動了,他隻能去找老總帥商量看看,看能不能將才波朝陽從警察局裡弄出來。
多日未見的幸平城一郎隻和自己說了幾句話就轉頭離開,而那幾句話甚至都在替才波朝陽求情,薙切繪裡奈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繪裡奈小姐……”
新戶緋沙子心疼地看著薙切繪裡奈。
她和薙切繪裡奈相伴多年,怎麼會不知道幸平城一郎在薙切繪裡奈心中的地位,一時間,她有些怨恨起了幸平城一郎。
他不來的時候,繪裡奈小姐還好好的,現在他來了,卻讓繪裡奈小姐這樣不開心,他還不如不來呢!
繪裡奈小姐終於見到了想念許久的才波大人,卻是這樣的結局,新戶緋沙子為薙切繪裡奈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