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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再大聲點!”
“師父!!”
“再來一遍!”
“師父!!!”
最後這聲師父,毒島冴子甚至用上了內力,這才惹得世戲煌臥之助哈哈哈大笑,連連點頭。
毒島冴子轉頭觀察了下身後房間裡的動靜,見房間裡依舊安靜,玲並沒有被自己的聲音吵醒,這才鬆了口氣。
雖然覺得世戲煌臥之助的要求有點奇怪,但毒島冴子和世戲煌臥之助並沒有什麼感情基礎,這次拜他為師,也著實有那麼幾分逼不得已的味道,為了應付世戲煌臥之助,哪怕他的要求奇怪,她也不得不全力配合。
被幾聲“師父”叫得心花怒放的世戲煌臥之助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上次被人叫師父還是在二十年前呢,他當時有個非常讓自己滿意的弟子,可惜後來技不如人被人打死了,希望毒島冴子未來不要重蹈覆轍。
在“表武術界”有點到為止的說法,但“裡武術界”卻是一片弱肉強食的黑暗森林,想要在“裡武術界”出人頭地,不心狠手辣和不擇手段是不行的。
“很好,老夫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今天晚上,就讓老夫去殺幾個雜碎當做是送給你當拜師的禮物吧!”
毒島冴子聽了這話忍不住問道:“師父,您知道那些欺負過玲的惡人的名單?”
世戲煌臥之助不會無緣無故殺人給毒島冴子當做禮物,要說現在毒島冴子最恨不得死的人,就是“樂園”曾經的客人,難道世戲煌臥之助已經查到那些客人的身份了?
好像不是沒有可能,世戲煌臥之助能查到玲的身份,那查到“樂園”客人的名單似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知道!”世戲煌臥之助的回答非常光棍,然後他很大氣地補充道,“不知道也沒關係,我已經讓手下的人把東京範圍所有有那方麵愛好的權勢人物的情報都整理好了,到時候全部殺掉就好,要什麼名單啊!”
很好,不愧是有“二天閻羅王”之稱的您!這麼簡單的方法,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毒島冴子吞了吞口水,一時之間竟然不好說自己這個新認的便宜師父到底是靠譜還是不靠譜。
“師父等等!”
見世戲煌臥之助轉身要走,毒島冴子突然喊住了世戲煌臥之助。
“還有什麼事?”
多日來的願望終於達成,世戲煌臥之助已經按訥不住想要活動一下筋骨的衝動。
他已經很多年沒接殺手的任務了,現在心情愉悅的他必須做點什麼為自己慶祝一下。
“師父,請不要去動那些人的性命,您隻需要告訴我他們的情報就好,我是玲的師父,請讓我親手為玲報仇!”
毒島冴子正聲道。
毒島冴子本身就是殺性很強的一個人,隻是一直被道德和原則束縛著,所以平時一直束手束腳的,但是在麵對傷害過玲的人時,道德和和原則都在告訴她要將他們殺之而後快,有機會她自然要親自動手。
世戲煌臥之助思忖片刻後很快點頭:“好,沒問題,這是你拜師後的第一個要求,老夫自然不會不答應,但是,今天晚上還是讓幾個給老夫吧,畢竟,你的弟子就是老夫的徒孫,老夫為自己的徒孫報仇,這沒什麼問題吧?”
顏開一直勸毒島冴子不能帶著負麵情緒殺人,怕毒島冴子墮入修羅道,但對世戲煌臥之助而言,他巴不得毒島冴子多殺些人呢,這樣就更加靠向他們“殺人劍”一方了,是好事,要大力支持,要不是他今天實在激動難耐,非要殺幾個人助興,把自己預定的那幾個目標交給毒島冴子他也非常樂意。
“當然沒問題,是冴子要求太多了,多謝師父成全!”
毒島冴子鞠躬道。
因為世戲煌臥之助如此乾脆地答應了自己的要求,毒島冴子不由對世戲煌臥之助生出了幾分認可,這聲“師父”聲音不大,卻比之前誠心了很多。
“哈哈哈哈!好,老夫去也!”
“暗武”中多是桀驁不馴之輩,連帶他們的弟子也多是怪胎,見到自己的弟子這麼彬彬有禮,非常符合東瀛人對弟子的理想要求,世戲煌臥之助的心情又好了很多,不枉他在毒島冴子身上花費了這麼多時間和精力。
世戲煌臥之助離開後,毒島冴子回到了房中,側身躺在了玲的身旁。
似乎感應到了毒島冴子的到來,癟著嘴的玲於睡夢中舒展開了表情,看得毒島冴子又是一陣憐惜。
玲,冴子媽媽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也會為你報仇的,你放心……
毒島冴子輕輕在玲的額頭親吻了一下,然後就打算去洗漱一番準備就寢,但在起身前,她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件事情沒做,便拿出手機,刷新了一下自己關注著的一個論壇子版塊。
這是毒島道館附近地區的寶寶媽媽們自發組成的一個論壇版塊,裡麵是各個“寶媽”對於照顧自己孩子的心得交流,也有一些針對新手媽媽的指導意見。
為了更好地照顧玲,毒島冴子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刷一刷這個論壇版塊,學習一些新的知識。
刷著刷著,毒島冴子留意到一個被置頂的熱帖更新了,便不假思索地點了進去。
這是一個自稱警視廳某警官的太太的用戶發出的帖子,她會不定期在帖子裡放一些有前科的慣犯的照片,都是些如小偷、強盜、騙子之類對女性小孩危害比較大的潛在犯罪者。
這種行為實際上一定程度侵犯了那些慣犯的隱私權,是不合法的,但是對於危險,看到是預防比較重要,所以哪怕這麼做有違法的嫌疑,那位警官太太也還是把那些慣犯的信息貼了出來,讓附近的“寶媽”們小心那些慣犯。
毒島冴子也時常翻這個帖子,畢竟她現在是當媽媽的人了,要確保自己所在地區的安全,將可能威脅到玲安全的人全部排除——見到道館附近有帖子上介紹的人走動,蒙上臉直接揍一頓丟到其他地方去,這一帶也幾個監控,死角極多,隻要不過火,警察根本懶得過問,話說那些慣犯估計也不敢報警。
這一波更新,帖子裡又更新了幾個有前科的慣犯的信息,毒島冴子用心記憶他們的長相,隻等遇到他們將他們驅逐出自己的領地,讓他們知道這片地區不是他們可以踏足的。
毒島冴子翻到的第三個慣犯的信息是一個長得像大猩猩的粗壯男人,信息介紹是跟蹤狂、暴露狂累犯三次,這讓毒島冴子立刻警惕心大起。
跟蹤狂對於對女人小孩的危害,甚至可能比小偷騙子還大,小偷騙子單純隻是圖財,但是跟蹤狂就不好說了,毒島冴子以前也被跟蹤狂襲擾過,雖然最後倒黴的是跟蹤狂,但她一點也不敢小看跟蹤狂的危害。
暴露狂就更加危險了,毒島冴子簡直不敢想象暴露狂赤身露體地出現在玲麵前,會給本就有心理陰影的玲造成多大的精神創傷,一定要堅決排除這種危險人物存在——看見就直接打斷手腳丟到垃圾堆裡去,那裡才是跟蹤狂暴露狂的最終歸宿!
再往下翻,又一個慣犯的信息,居然又是一個跟蹤狂、暴露狂,隻不過這個是跟蹤狂累犯三次,暴露狂累犯兩次。
怎麼數量不一致?這是後來把暴露狂的毛病戒了麼?還是中期被開發出了暴露狂的新癖好?話說這人和前一個是同好麼?怎麼罪名都一樣啊!
這一頁隻顯示出了慣犯的文字資料,照片在下一頁,毒島冴子翻頁,慣犯的照片很快被刷新出來。
毒島冴子愣了下,然後閉上眼睛,重新睜開後仔細看了一邊,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也沒有看錯,深吸一口氣,然後默默地退出了論壇,喚出緊急電話。
果然還是報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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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的周六終於過去,周日,顏開悠閒地在浴室裡給阿九洗澡。
阿九完全躺平,任由顏開拿著刷子在自己身上左搓搓右搓搓,被搓舒服了,就發出幾聲怪叫,有悶哼,有貓叫,有羊叫,還有如同嬰兒一般的“嚶嚶嚶”,但就是沒有“汪汪”聲。
顏開對此沒有一點詫異,反而覺得這樣再正常不過,畢竟在外麵,阿九不能發出除“汪汪”之外的叫聲,就讓它在這裡放飛一下自我吧。
“阿九,坐起來。”
顏開讓阿九坐起,他好搓其他地方。
阿九聽話地坐了起來,卻不是那種犬坐,而是類似人一屁股坐地上的那種坐法。
就在顏開搓得很開心阿九被搓得很開心的時候,放置在客廳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顏開用的是國內品牌的手機,那個品牌的手機不似東瀛手機一般對防水有著病態的執著,是不防水的,所以顏開在給阿九搓澡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將手機放在了客廳,沒有隨身攜帶。
摸了摸阿九的頭,示意阿九先自己搓搓,他去接下電話,阿九聽話地點了點頭。
來到客廳拿起手機,顏開發現來電顯示是霞之丘詩羽,便走到陽台,接起電話道:“學姐,有什麼事麼?”
“學弟,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媽有多過分麼!她居然……”
正所謂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憋氣憋了一晚上的霞之丘詩羽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想要撒氣,但是撒氣的對象顯然不能是自己母親。
自己的衣服是她洗的,晚飯是她做的,房間是她整理的,對她撒氣,首先跪下認錯的一定是自己,所以她隻能把氣撒到顏開這裡來,打來電話一句客套話都不說,直接就是對著顏開大倒苦水。
“哦,嗷,這樣啊……”
顏開成了傾到苦水的垃圾桶,他能怎麼辦?他隻能當一個複讀機,不停重複同樣的無意義的話,不然他還能跟著霞之丘詩羽一起說霞之丘母的不是麼?那樣霞之丘詩羽會第一個翻臉的!
就在這時,顏開屋子的門開了,伊芙走了進來喊道:“開哥,涼子姐讓我來拿新畫好的畫稿,可以麼?”
顏開在屋的時候,屋子的門都是不鎖的,兩戶鄰居可以隨便進入,反正他一個大男人也沒什麼可以吃虧的地方。
在陽台接電話的顏開探出頭來,對著伊芙輕輕點頭,示意伊芙隨意。
禦門涼子大概是所有“江湖人”的漫畫迷中最幸福的那個了,永遠可以第一時間看到最新的還未發布的“江湖人”的漫畫,而且還是原稿,現在,她就是差伊芙當跑腿,來顏開這裡取畫稿的。
“謝謝開哥!”
得到了顏開的許可,伊芙道了聲謝,然後就向著顏開的書房走去。
路過浴室,浴室的門突然開了,阿九探出半個身子,向伊芙招了招手。
顏開讓阿九自己搓澡,阿九試了,卻發現自己隻能夠到非常有限的幾個地方,因為它,手短。
但是顏開正在打電話,它也不能讓顏開掛了電話來給它搓澡,正巧伊芙過來了,於是它就向伊芙求助。
和伊芙相處小半年了,在阿九不長的生命中,這已經是很漫長的時間了,它覺得自己和伊芙已經是很過硬的關係了,可以搓澡的關係。
伊芙看著全身濕漉漉,毛發黑白分明的阿九,覺得自己應該露出驚訝的表情,但卻怎麼都沒辦法驚訝起來。
從一開始的稍微有點掩飾,到後來的壓根懶得掩飾,阿九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和顏開相熟的人差不多已經全部猜出來了,連夏川真涼也隱隱有些懷疑起來。
當然,沒有誰會把這層窗戶紙捅破的。看破不說破,朋友繼續做。要是把阿九的身份拆穿了,以後沒有阿九可以擼了怎麼辦?
順應阿九的邀請,伊芙走進浴室,卷起袖子,提起裙角,金色的長發分作兩股,如靈蛇便卷起,先是變成兩隻大手,後又變成兩把刷子,湊到阿九身上,在阿九身上刷啊刷刷啊刷,力道適中,刷子上的每一根毛都如同一隻小手一般,靈活地搓揉著阿九的皮毛,惹得阿九又是發出一陣怪叫。
這是舒服的叫聲,而且連綿不絕,很顯然,伊芙用這隻方式搓澡比顏開更能讓阿九更舒服。
這次是科技側的勝利!
不多時,阿九渾身癱軟地趴在了浴室的瓷磚地板上,像是一個q彈軟糯的芝麻糯米團子,它用最後的力氣生出爪子向伊芙擺擺手,意思是今天就到這裡了,它吃不消了,嗯,下次繼續。
“阿九,下次再幫你搓搓!”
伊芙臨走前用手擼了阿九一把,然後心滿意足地才離開浴室,不得不說,幫阿九搓澡不僅阿九會舒服,負責搓澡的那個人也會很舒服。
伊芙走出浴室時,顏開還在陽台打電話,嘴上說著和之前一樣的敷衍的話語。
這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最近霞之丘詩羽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就會打電話向顏開傾倒,以前似乎都是向毒島冴子傾訴的,但在毒島冴子收養了玲之後,霞之丘詩羽怕打擾毒島冴子,就把顏開當做了新的“垃圾桶”,用來盛放她的垃圾話。
嗯,可真是善解人意的好閨蜜啊,伊芙差點擠出一個感動的表情。
伊芙知道,霞之丘詩羽一旦發起牢騷來,沒一兩個小時是停不下來的,便向書房走去,打算繼續之前中斷的任務。
書房的門也是敞開的,伊芙沒有阻障地走進了書房,然後在顏開的書桌上看到了整理好的畫稿——前天晚上禦門涼子就已經催促過顏開快點更新了,但是昨天顏開事多,是以拖延到了現在。
拿起畫稿抱入懷中,伊芙正要離開,轉身之時,卻發現書房的角落多出來一個奇怪的事物,被灰色的遮塵布蓋著,讓人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
伊芙微微有些奇怪,她對顏開的書房非常熟悉,這個東西,明明昨天白天的時候還沒有的。
一方麵,伊芙告訴自己,這是開哥的東西,不能亂碰。
但是另一方麵,好奇心卻催使伊芙緩緩挪動腳步,向著那被遮塵布蓋住的東西走去。
我不動那個東西,我就稍微掀起遮塵布看一眼,就看一眼,開哥不會知道的……
伊芙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幾番躊躇地伸出手,將遮塵布的一角輕輕掀起。
這是……
遮塵布被掀開,裡麵露出的,是一件伊芙雖然隻見過一次卻深刻印象的樂器。
一瞬間,她回憶起了昨天晚上那個宴會,回憶起了她從地上撿起的那段網繩,很多事情一下子豁然開朗。
伊芙吞咽口水的幅度變得更大,她動作輕柔地將自己掀起的一角放下,抱著畫稿,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離開了書房。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看破不說破,朋友繼續做,兩年學說話,一生學閉嘴。
有些事情,有些秘密,埋在心裡就好,說出來會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