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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騙人,小惠不是說阿飛師傅才二十六、七歲麼,怎麼就成了顏桑的父親了!”
吉野悠姬第一個不相信,她已經把阿飛師傅想象成一個冷峻帥氣的大哥哥,怎麼一下子變成大叔了!
呃,如果帥的話,大叔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不,不對,阿飛師傅居然已經結婚了?這讓心裡有點想法的吉野悠姬非常受傷。
果然,這世上的好男人都有主了麼……
吉野悠姬眼中含淚。
“呃……這個……”劉伯苦笑道,“你們不能用長相去判斷一個修為高深的練武之人的年紀,阿飛現在是什麼樣子,你們過個二十年三十年再去看,恐怕也不會有多少變化,這個羨慕不來的。”
劉伯和顏飛剛認識的時候,顏飛二十出頭,正是翩翩少年,一彆三十多年,顏飛現在已經五十七歲,按理說已經邁入中老年人的範疇,但就像田所惠描述的那樣,現在的他看上去最多二十六、七歲,依舊很年輕,時間刻刀根本難以在他的臉上留下什麼痕跡。
“小惠,你以後也會這樣麼?等我們四五十歲了變成向文緒婆婆一樣的老婆婆後你還是會和現在一個樣麼?”
吉野悠姬拉著田所惠的手眼淚汪汪地道。
到時候她和田所惠一起逛街,在旁的人看來不就成了母女麼!
“悠姬你個死丫頭,彆拿我舉例啊!”
大禦堂文緒一記受到打在了田所惠的頭上。
“好痛!”
吉野悠姬被打得眼角溢出眼淚,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在極星寮,田所惠是團寵,那吉野悠姬就是開心果,最會活躍氣氛的那個人。
劉伯也笑了:“沒那麼誇張,不可能練了武功就青春永駐的,那所有人都去練武功。這必須是將武功練到極高深的境界才能抑製住身體的衰老,起碼得是化境才行,而全世界達到這個境界的人也不會太多,女子占的就更少了。想要青春永駐,那得是登峰造極的絕頂高手,當今世界,達到這個境界的女子隻有四人,東瀛僅有一人,就是號稱‘柔道宗師’三船舟,小惠……說實話小惠的練武天賦不差,但她的主業是廚師,不會花太多時間在武功上的,這輩子應該也無緣化境。”
吉野悠姬立刻垮著臉道:“這樣啊……那好可惜哦,我還想以後拉著小惠走到陌生人麵前然後說這是我女兒的……”
“悠姬,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就算是田所惠,被這樣開玩笑也有些受不了,小拳拳捶在了吉野悠姬身上,而吉野悠姬依舊笑嘻嘻的,還特意衝著田所惠吐了吐舌頭。
不止不學乖,還一臉自得的樣子。
“打”了吉野悠姬一頓後,田所惠對劉伯道:“爺爺,所以阿飛師傅實際上根本不是廚師嘍?難怪他對‘國宴大比’一點不上心,原來他根本不用去啊!”
劉伯又是搖頭:“不,阿飛還是要去‘國宴大比’的,隻不過不是作為選手,而是作為評委。”
說完後劉伯頓了頓,接了一句:“他是連續七屆‘國宴大比’的受邀評委,除了上一屆他因為有事不能親赴燕京參與,隻能視頻參加,其餘六屆他都是總評委,這一屆,他如果親自去的話,不出意外應該還是總評委。”
“呲……”
包括田所惠在內的人都忍不住吸了口涼氣,幸平創真因為吸涼氣用力過猛,牙都有些打顫。
這有點生猛過頭了吧!
劉伯的話裡信息含量太多,眾人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簡單點說,田所惠的實習實際上是由阿飛師傅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想要見見小惠?這小惠的麵子也太大了吧?
這可是一個有著超一流料理人實力,還是中原最大料理比賽的總評委,哪個身份都嚇死人的!
一時間,其他人看向田所惠的眼神都有點看大人物的感覺,看得田所惠無比拘謹,兩手靜靜相扣,雙腳的大拇指不停摳鞋底。
吉野悠姬的腦回路比較清奇,她突然想道:“那個,小惠,你這算不算見家長了?”
“唉?唉唉!”
這話把田所惠問了一個大紅臉,身體一抖一抖的像隻鵪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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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備……起!”
裁判員打響了他的發令槍,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的十餘名選手齊齊衝刺,向著一百米外的抽簽箱跑去,其中就有霞之丘詩羽,她鼓起了自己全部的力氣,用上了吃奶的勁兒,不出意外地跑在了最後一名。
沒辦法,你不能苛求一個每天晚上熬夜白天課堂上補交的文學少女有什麼出色的體能,霞之丘詩羽堅信體育運動“重在參與”、“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等精神綱領,總之她能參加就夠給麵子了,誰和她談名次談成績她和誰急!
該死,早知道在體育委員來拉人的時候就說自己生理期在這幾天推掉好了,為什麼我要遭受這種羞辱!
拚儘全力奔跑卻還是被身邊的人紛紛超越然後遠遠甩在身後的霞之丘詩羽氣惱又不甘地道。
當然,這隻是霞之丘詩羽氣頭上的胡思亂想而已,她這個人超級要麵子的,女子體育委員來找她的時候,先是說了一句“一般同學都報名兩項”,後又補了一句“當然霞之丘同學要是嫌辛苦不想參加也沒關係反正你隻要維持學習成績就好其他事情不用關心的”,這讓霞之丘詩羽還怎麼拒絕?
如果拒絕參加體育祭,那她不是成了“四肢無力的書呆子”了麼?雖然她確實是,但這不能由彆人說出來啊!她懷疑女子體育委員是在故意激她!
但是請將不如激將,霞之丘詩羽是個自尊心超強的女生,被激了一下,她就算內心極度抗拒體育運動,卻還是腦門一熱報名參加了兩項運動項目,其中一項就是之前的四百米賽跑。
倒不是說霞之丘詩羽很勇,連四百米賽跑也不放在眼裡,如果可以的話,霞之丘詩羽更想參加五十米短跑之類的比賽,可問題是,女子體育委員到她這裡登記參賽項目的時候,可供霞之丘詩羽選擇的項目已經很少了,隻剩下幾個,除了四百米賽跑和借物賽跑之外,不是八百米賽跑就是鉛球這些殺了霞之丘詩羽都不可能完成的比賽,霞之丘詩羽也是無可奈何之下才選了相對不那麼要命的四百米賽跑和借物賽跑。
說實話,霞之丘詩羽嚴重懷疑那個女子體育委員是故意的,這種若有若無被人穿小鞋的事情,霞之丘詩羽這些年沒少經曆,早就經驗豐富了。
東瀛學生中小團體很盛行,在班級中沒有小團體的,天生就該被欺負,霞之丘詩羽也就是學習成績好,是二年級的學力擔當,其他女生不敢明著欺負她,但還是不乏有人隱晦地給她小鞋穿,她都已經習慣了,而且堅決不和彆人提。
還是那句話,霞之丘詩羽超級要麵子的,她才不會和任何人說她被人欺負了!
借物賽跑屬於那種娛樂性多於對抗性的運動,勝負三分拚體能,七分靠運氣,若是在中間的抽獎環節抽到簡單的隨處可見的東西,那就是天糊,若是麻煩的東西,能不能完成比賽都是問題了。
私立神間學校在這項活動中惡整選手的橋段可是一點不少,就霞之丘詩羽有印象的,去年體育祭,男生組有男生抽到了衛生巾,結果這人還傻乎乎去找同班女生借,不出意外被扇了一耳光。
還有人抽到某位老師的假發,去向那位老師借假發,那位老師堅決否認自己戴了假發,強調自己的頭發是純天然的,還自己揪頭發以示證明,然後不下心把假發揪下來了,揪下來了……
當時的氣氛有多尷尬,霞之丘詩羽直到現在都記憶猶新,她隻希望這次抽到的要借的東西不要過分。
氣喘籲籲地跑到抽簽箱前,霞之丘詩羽來不及多喘氣就將手伸進了抽簽箱。
她知道自己的成績大概率不會好,但是霞之丘詩羽性格倔強又好勝,對這種排名次的活動,不管最終結果如何,她都會全力以赴,就如之前四百米賽跑的時候,最後一段路程她跑步的速度已經接近行走了,而且一早就鎖定最後一名,但她還是沒有停下休息,硬撐著跑完了全程。
手伸入抽簽箱,霞之丘詩羽祈禱自己能抽到容易點的東西,但她也知道,布置抽簽箱的人不會那麼好心。
畢竟現任學生會長,雖然工作的能力並不出眾,但是開黃腔和讓人下不來台的本事可是相當厲害的呢!
摸到卡片後,霞之丘詩羽拿起一看,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果然,老天不會為難努力的人呢!
霞之丘詩羽非常高興,然後就向著休息席跑去。
休息席裡,毒島冴子溫柔地抱著酣睡中的玲,臉上露出的,是充滿母性光輝的慈祥笑容,旁的人乍一看,恐怕一不留神就容易將兩人當做真正的母女。
不過這也不算錯,前幾日,玲和毒島冴子的師徒關係已經正式確立,玲成為了毒島冴子的首席大弟子,兩人現在的關係不是母女勝似母女。
顏開微微瞥了眼睡得很甜的玲,心中微微歎氣,這小丫頭的獨占心理還真強啊……
異於常人的‘神’讓玲有遠超於同齡人的精力,五六歲的小孩正是嗜睡的年紀,晚上七八點就會困得不行,但是玲不是這樣的,她十二點前根本不會有困意,白天更加不會打瞌睡,現在看著是睡著了,實際上是為了獨占毒島冴子的懷抱而在裝睡,現在意識清醒著呢,說不定還很得意。
算了,顏開也懶得拆穿玲,這小丫頭演技太太好,心理素質也非常硬,反正顏開是拿她沒辦法,再大一點說不定就是一個混世小魔王,幸好她最大的願望就是一直守著她的冴子媽媽,倒是沒興趣去為禍人間。
“呼……呼……呼……”
霞之丘詩羽氣喘籲籲地跑到了休息席,顏開好奇地問道:“學姐,你這麼急跑來是有什麼事麼?”
霞之丘詩羽沒有說話,她現在的力氣都用在了大口喘氣上了,直接伸出手,衝著顏開的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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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側頭,顏開很輕易地閃開了霞之丘詩羽突然探過來的手,然後對霞之丘詩羽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霞之丘詩羽一招沒能得手,再次出手,還是向著顏開的臉懟去。
顏開反向側頭,又是輕易避開了霞之丘詩羽的手。
“學姐,你乾嘛呢!”
顏開疑惑地道。
“呼……呼……呼……”
霞之丘詩羽實在是沒有說話的力氣,跑完一百米又跑到休息席,她現在的喉嚨很乾,張開嘴一想說話喉嚨就像是要裂開一樣,所以她隻想抄了借物卡片上寫的東西就走,但顏開卻滑不留手的,根本不讓霞之丘詩羽得逞,沒辦法,她隻能多費一點力氣,抬起另一隻手,將捏在手中的卡片展示給顏開看。
「超級老土的眼鏡一副」
“……”
你平時就是這麼看我的眼鏡的麼……
顏開無語地看著霞之丘詩羽快要懟到自己眼鏡前的卡片,歎了口氣道,“好吧,你跟我來。”
老娘都快累死了,你還要我多走幾步?
霞之丘詩羽是又氣又急,她拚儘全力跑過來就是為了縮短和其他人的差距,想著是不是能反超回去,可顏開卻還要她浪費時間,要不是她現在說話困難,真想臭罵顏開一頓。
心裡想罵顏開,但霞之丘詩羽還是老老實實跟著顏開走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一方麵霞之丘詩羽在心裡罵顏開多事,但另一方麵,霞之丘詩羽又是知道的,顏開這個人不會閒著沒事做些無意義的事情。
“給!”在前頭領路的顏開背對著霞之丘詩羽摘下眼鏡,將眼鏡反手伸到霞之丘詩羽身前。
霞之丘詩羽接過了顏開的眼鏡,心裡卻在想,要不要這麼神秘啊,你眼鏡下的臉見不得人麼?話說和你認識也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了,我好像還沒見過你不戴眼鏡的樣子呢!
於是霞之丘詩羽在眼鏡倒手後沒有立刻跑回借物比賽的起跑線交東西結束比賽,而是輕手輕腳地繞到了顏開的身前,想要一窺顏開眼鏡下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