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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道流血夜”流的是東瀛極道組織的血,是關東武術界的血,關西武術界沒有切膚之痛,對顏飛的恨意自然不強,且有點鄙夷關東武術界背後的陰謀詭計——關東那點手段,瞞得過普通人,瞞得過他們的後輩,卻絕對瞞不過當時一直在關注顏飛的戰鬥的關西武術界,隻不過到底同屬東瀛武術界,他們也不好胳膊往外拐,所以也沒什麼動作。
而且他們不恨顏飛,但對顏飛的恐懼卻也深植了下來。
這中原人強得簡直和其他武人不是一個畫風的,而且是沒有死角的那種強,但凡將武功練到絕頂境界之人,都有那麼一兩手他人無法企及的絕招,甲能打得過乙,乙能打得過丙,但丙或許就正好克製甲,可以打敗甲。
武學生克奧秘無方,如顏飛這般將所有人壓著打的實力,已經明顯強出其他絕頂高手一個級彆。
也正是自顏飛之後,中原“登峰造極”被劃分為了“峰級”和“極境”,東瀛“大宗師”後來也不再隻是尊稱,而是確實從其他“宗師”、“劍聖”中脫離了出來,獨成一檔,《國際安全管製法》對單體危險性上限增加了一檔“lv5+”,對標的是航母核彈等戰略級神器。
當時的世界各國都已經認識到,似顏飛這樣個人武力達到巔峰的蓋世高手,真的是有著左右一場戰爭的能力,想要以現代武器殺死他,除非是由大隊死士對其進行拖延,再然後遠程操控對其所在地區進行不及傷亡的密集型飽和式高殺傷性導彈攻擊,否則想要殺死如顏飛這樣有著高機動力武者,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就算這樣預演了,對於到底能不能殺死似顏飛這樣的高手,所有人心裡都沒有譜,因為無論是中原的“極境”還是東瀛的“大宗師”,又或者《國際安全管製法》中的lv5+,都還沒有過死在現代熱兵器下的案例,無論是雄厚的護體罡氣還是對危機的敏銳感應,再加上來去自如難以限製的行動力,爆炸也好狙擊彈也要,都是傷不到到他們的,不是能被他們硬接下來就是可以被他們躲過去。
“峰級”尚可以用不計血本的現代化軍隊消滅,且人打不過也能跑得過,但是“極境”……
所以說,真要論起來,全世界所有練武之人都是要感謝顏飛的。
正是因為見識到了顏飛恐怖的力量,世界各國才不得不仔細考量對待武者的態度,本著“好用的東西我也要有”的原則,武術正式走出亞洲圈子麵向全世界,這是所有練武之人的福音。
更不要說顏飛還提高了武功的上限,讓一眾受困於眼前境界的絕頂高手們看到了更高境界的希望。
迎戰顏飛時,先代大宗師北山信已經年過九十,顏飛打敗他後雖然沒有要去其性命,但那短短九招的對決,卻也耗儘了北山信所剩不多的元氣,決鬥後不出月餘便油儘燈枯而亡,但在死前,他露出的卻是開懷的笑容。
“上天恩我,習武八十餘載,自問進無可進,卻讓我在這垂垂老矣的年紀見識到了武學的至高境界,此生無憾矣,幸哉,幸哉!”
若是不和顏飛決鬥,以先代大宗師的修為,或許這位東瀛武術界的擎天巨人還能多活好多年,甚至是活到現在。
而在戰前,顏飛已經連敗多名關西武術界絕頂高手,年邁的北山信明知不敵卻依舊選擇了迎戰,因為在他來看,苟延殘喘不是武人應有的活法,迎難直上才是。
那一戰是耗儘了北山信的元氣,卻也讓他看到了他和顏飛的差距,見識到了武學的更高境界和更多可能,這都是他甘願用生命作為交換的,他不恨顏飛,他隻恨自己為什麼不晚生幾十年,若是他再年輕幾十年,必然可以讓顏飛打得更痛快點。
北山信戰敗後,父子連心,北山雄梧站出來代表關西武術界迎戰顏飛,雖然五招而敗,但他的敗北卻比自己父親更加有意義。
當時還不到五十歲的北山雄梧在戰敗後休養了一年,之後武功突飛猛進,那一次的失敗並沒能打垮北山雄梧,反而令他眼界大開,在傷好後幾年內終於從字麵上的“大宗師”轉為了實際意義上的“大宗師”,而北山雄梧在武學上的突破也一舉掃除了東瀛武術界的陰霾,重新煥發出生機,破而後立,向著更繁華的方向發展。
從這一點來看,整個東瀛武術界都是應該感謝顏飛的,嗯,雖然他連殺東瀛四名絕頂高手,導致東瀛絕頂高手的數量直到現在都還沒突破個位數。
三十年多前,東瀛來了一個顏飛,攪得東瀛武術界不得安生,現在,東瀛又來了一個姓顏的,難道平靜了三十多年的東瀛武術界又要再起波瀾?
一車巴士上的少男少女都開始擔憂起來。
在人才輩出的關西武術界,他們這些人也被稱為十年、二十年都難見的逸才,可以說,關西武術界的未來就是要靠他們撐起來的,他們沒辦法不擔心。
看出神穀雪的擔憂,北山浩一笑著道:“沒事的,他人在東京念書,跟你們關係不大。”
呼,原來是在東京啊,那沒事了……
一聽倒黴的是關東武術界,巴士上的人都鬆了口氣。
死道友不死貧道,禍害關東總好過來禍害關西!
“那,浩一哥你要見的人就是他麼?”
神穀雪小心地問道。
“嗯。”
北山浩一回答得很乾脆:“但凡練武之人,都想要會一會的,對不對?”
那是你,反正我是不敢……
可以說是聽著顏飛嚇人故事長大的神穀雪縮了縮脖子,覺得除非自己哪天活膩了,否則是絕對不會去找那個不自在的。
現在這把劍的主人,大概率不是顏飛本人,畢竟顏飛本人早就達到了無劍極境,當年劍試天下時也是空手對敵,所以這把劍的主人應該是他的弟子或後人,但就算如此,神穀雪還是沒有膽子向其發起挑戰。
練武之人應該迎難而上不懼挑戰,話是這樣講的沒錯,但也沒說要趕著去送死啊!
也唯有像北山浩一這種同輩之中無敵手,想要突破自我的人才會想要去會一會那樣的怪物……
隻能說,北山浩一不愧是北山浩一,就算是麵對那樣的怪物也有勇氣一戰,隻是,這貌似還是沒有解釋清楚,為什麼這把“九千誓”會在北山浩一的手上,這把劍應該是顏家傳家之寶般的存在,為什麼會這麼放心讓北山浩一一個外人運送?
這是神穀雪怎麼都鬨不明白的,但是她今天已經問了北山浩一太多問題,實在是不好意思再打擾北山浩一,隻能埋下這個困惑,想著等以後有機會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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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星旗大賽就在明日,和其他所有參賽隊伍一般,私立神間學校的隊伍也是在這一天出發,畢竟秋田市離東京還挺遠的,達到之後肯定還要休息一番調整狀態,有空餘還要考察一下比賽場地,所以提前一天到更穩妥一點。
這可是魁星旗啊!和由東瀛高校聯盟主辦的ih(東瀛高校綜合體育大會)等級完全不同,那些籃球啊足球啊什麼的運動,在尚武的東瀛隻能算是小孩子的玩鬨,算是給那些無緣武術的高中生們一個發**力以自我滿足的渠道,重點在於給他們找點事情做,順便給電視台拉點收視率,壓榨一下這些熱血少年的價值,並沒太大意義,魁星旗大賽完全不同,這可是東瀛第一運動劍道的高中兩大賽事之一啊,怎麼鄭重對待都都不為過的!
魁星旗大賽為期三天,玉龍旗沒有選拔賽,所以會比魁星旗多一天的海選,共計四天,而兩場大賽的間隔隻為一天,所以總計八天時間完結。
當顏開提出要請假四天的時候,上條先生還好,雖然為難,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畢竟也到了魁星旗大賽的時候,是個高中生都想去現場看比賽的,其他人沒有這個條件隻能守著電視機也就算了,顏開有那個條件去,他要是攔著不讓去,那就顯得太沒人性了。
上條先生大氣,新川樓那個疑似田所惠親戚的總經理卻急得差點當場哭出來。
顏開的菜品早就預約到明年去了,而且預約對象都是在東京乃至東瀛有著絕大影響力的人,放他們的鴿子,就算事出有因,這種罪過也不是他一個新川樓分店的負責人可以擔當得起的。
但在新川樓,顏開這個大廚才是大爺,他這個總經理隻是個負責雜事的,新川樓可以沒有他,沒了他總店還有一大堆人排隊等著來新川樓當總經理,但卻不能沒有顏開,顏開的廚藝才是新川樓能在東京站穩腳跟的最大支柱,要是顏開一個不高興,從新川樓跳槽,新川樓總店的老板怕是要從橫濱跑過來拎著他到顏開麵前讓他土下座到死!
土下座沒什麼,他也習慣了,但要跪倒死哪就可……他家房貸還剩十五年沒還完,他還不能死!
所以就算委屈,新川樓總經理也還是答應下了顏開的請假要求,並表示自己會去向預約的主顧們解釋的。
新川樓有一個比茶樓好的地方就是,新川樓請假之後不需要硬補工時,隻需要多做幾道菜品就好,這對做菜迅速的顏開來說是件非常方便的事情,因為隻要他想,他完全可以在同樣的時間裡做出多好幾倍的菜品,之所以有一天隻做八道菜的規矩主要是他不想累著自己,也不想太卷東瀛的料理界。
一天八道精心料理的招牌菜品,這已經挺卷東瀛料理界的其他主廚了,畢竟每道招牌菜的烹飪都需要極大的精力和不短的時間,他們可沒有和顏開同款的內力掛,七八道已經挺接近他們的極限了,再多他們就該被逼得住店007了。
分店經理說說服客人的事情交給他負責,顏開相信,這位腰骨軟的分店經理其他不行,鞠躬道歉倒是一把好手,聽說他當初就是憑借著一份出色的鞠躬道歉能力被選中派來東京千代田區當分店經理的。
東京是東瀛料理界廝殺最慘烈的地方,高級餐廳想要在這裡存活下去,要不是就是有過硬的廚藝,要不就是夠會做人,分店經理就是後者,而在顏開加入新川樓後,前者也有了,所以新川樓才能在東京迅速站穩腳跟。
隻要分店經理鞠躬夠多夠有力,總歸是能把事情圓過去的,顏開本著對他的“信任”,也就沒再管他。
倒是臨走前顏開問了一下分店經理的姓,這讓分店經理受寵若驚。
顏開雖然在新川樓打工,但卻並沒有打算融入其中的,對手下的廚師也隻報工號又或者第幾排第幾個,同樣從來沒有問過其他員工的名字,有事就叫“那個誰”。
這無疑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但是在東瀛,禮貌隻是平等人之間的社交手段,實力地位遠高於對方的人就是有對人不禮貌的資格,更何況現在的新川樓完全可以說是由顏開支撐起來的,顏開的話才是新川樓的最高旨意,所以沒有人會因此對顏開生出不滿,更甚至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居然能被顏桑問名字,這真是我莫大的榮幸!這一定是因為我認真工作得到了顏桑的認可,顏桑,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對我的信任的!
“居然姓海藤,我還以為一定姓田所呢……”
提著大包小包的顏開小聲嘀咕道。
不過也可能是田所惠娘家的人,有機會問問小惠她母親嫁人前姓什麼,又或者說家裡有什麼人姓海藤的不。
他始終堅信兩人必然有著血緣上的關聯,不然難以解釋兩人鞠躬的姿勢為什麼那麼相似,總不能是因為他們拜的一個鞠躬師父吧?話說“鞠躬”這種事情也會有師父專門教的麼?不能吧這!哦,這是在東瀛,在這個神奇的國度,發生這種神奇的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能……
“學弟,嘀咕什麼呢,快點,要上飛機了!”
走在顏開前頭的霞之丘詩羽雙手空空,趾高氣揚地對顏開道。
“是是是,我這就過來!”
顏開倒也不抱怨正是霞之丘詩羽塞給了他這麼多行禮他才拖慢了腳步,而是老老實實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