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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伊芙看管這三個小孩玩兒,顏開一個人走進體育館。
根據最近暗網上的風聲,地下世界的人應該是放棄伊芙了,雖然不能說百分之百安全,但顏開就在左近,真有事情發生他轉瞬就露趕過來,而伊芙也不再是麵對危險毫無反抗之力的弱女,這裡又是鬨市,出問題的概率不大,所以顏開還是挺放心伊芙在這裡的。
而伊芙本來是挺不難煩這份差事的,但她是難得接觸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孩,一直被人在私底下說是“幼兒體型”的她此時麵對真·幼兒,自信心一下子暴漲了起來,這種低著頭而不是仰著頭說話的感覺對伊芙來說非常新鮮,雖然不覺得玩皮球有什麼有意思的地方,遠遠沒有看書來得有樂趣,但是陪在這三個小孩身邊,隨手耍幾下皮球就引來他們的驚呼,被他們投以仰慕的眼神,這種感覺,棒透了!
嗯,開哥你去吧,我會陪他們好好玩……不,是我會幫你看管好他們不讓他們出事的!
被三個小孩一口一個“大姐姐”喊著的伊芙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但雪白的臉頰卻已經微微泛起紅色。
這是興奮的顏色。
而陪伊芙玩著的吉田步美等三個小孩一邊為伊芙的“高超”球技喝彩,同時也在心裡驚呼,這就是四、五年紀的實力麼,好強啊,我們以後也可以這麼厲害麼!
體育館的休息室裡,北山杏衣正在給毒島冴子及她手下的隊員,主要是毒島冴子播放北王高中五大正選的視頻資料。
能成為北王高中參賽隊伍的正選,這五人的實力都相當之高,全部都達到了劍豪的境界,而且還不是剛剛進入劍豪境界的那種生澀劍豪,相比較於其他學校最多隻會有主將一人達到劍豪境界,北王高中的陣容堪稱華麗。
也虧得北王高中一直自負,認為東瀛高中裡根本沒有人會是他們的對手,無論對手是誰,都會放對方兩勝,這才使得其他學校有了一絲,隻是一絲戰勝的他們的希望。
北王高中女子劍道部五大正選,其中四人的視頻資料都隻放了一遍就結束,唯有第五個人的資料到目前為止已經放完四遍,現在她們正在回看第五遍。
這不是北山杏衣在拖延時間等顏開到來,而是這第五人的視頻資料確實值得反複多次回放。
剪輯視頻的人很務實,沒有將內部戰時候的賽前禮儀動作也剪進去,上來就全是肉戲,重點將每一招每一式的起手和變化列了出來,而是各個角度都有的,雖然每個份視頻時常很短,但幾乎將每個選手的方方麵麵都展示了一遍。
這讓毒島冴子有些納悶了,到底是哪個內鬼這麼神通廣大,居然能弄來這麼詳細的視頻資料?
總不可能是北山家的人吧?但若不是北山家的人,又有誰能有這麼高的權限,能弄到這些簡直可以說是絕密的資料?
毒島冴子在第一個排除掉正確答案後,發現自己的思維陷入了死路。
不過真相到底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第五人的視頻資料。
雖然僅僅是不用內力進行的內部純劍術友誼對決,但毒島冴子已經從視頻中看出了這第五人的實力,這絕對是劍術實力不亞於自己的強大勁敵!
毒島冴子的戰意登時就起來了,眼睛死死盯著視頻,並在心中嘗試破解這第五人的劍術。
這不試不要緊,一試之下,毒島冴子發現這第五人的劍術和自家毒島流的奧義截然相反,是徹頭徹尾的活人劍,出招非為殺人隻為製敵,是和自己的劍術背道而馳的劍術,隻是理念雖然不同,卻同樣的高明,不可小覷,不可小覷。
“……神穀雪,關西五大流派之一神穀活心流當代當家的次女,家傳劍術已經得到免許皆傳的資格,高二生,和冴子你同年,去年一整年,她因為免許皆傳的考核,幾乎沒上過幾天學,所以去年的魁星旗大賽和玉龍旗大賽她都沒能參加,但她的實力卻已經完勝女子劍道部裡三年級的學姐們,自高二正式參加學校活動後,內部戰未有敗績,是北王高中女子劍道部無可置疑的主將。”
北山杏衣重點講著屏幕上這個名為神穀雪的單馬尾美少女的資料。
“冴子,若隻是想奪得魁星旗,以北王高中的自大,你隻需勝過之前四人中的任何一人即可,而這對於你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但你若是真想站在東瀛女子高中生的,神穀雪是你無論如何都要邁過去的一道難關。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她也報了今年的玉龍旗,隻要你還想著玉龍、魁星雙旗共舞,你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她的!”
北山杏衣一臉認真地對毒島冴子道。
玉龍旗大賽分團體賽和個人賽,個人賽沒什麼可說的地方,團體賽和五局三勝製的魁星旗不同,采用的名為是“立切製”的特殊賽製,簡單點說就是類似kof的那種模式,不把對麵隊伍全部人乾翻就不算完,講究的是一個絕對的實力,也就是說,想玩田忌賽馬之類的手段在玉龍旗上是行不通的,這使得比賽少了很多戰術上排兵布陣的趣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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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也意味著隻要足夠能打,一個人打穿對麵一整支隊伍這種讓人熱血沸騰的事情也是可能發生的。
這在向往英雄最喜歡“絕對反殺”這種戲碼的東瀛尤其吃香,所以玉龍旗的影響力實際上還要比魁星旗高出不少。
有毒島冴子坐鎮,這種立切製的賽製對私立神間學校來說實際上更加不容易翻車,隻要不提前遭遇北王高中,進決賽幾乎可以說是鐵板釘釘,若是提前遇上了,那也隻能說決賽提前,沒什麼不好的。
而按照北王高中的慣例,在玉龍旗上,可不是說答應他們一個就集體投降了,畢竟不是單對單,北王高中也不可能認為自己一個先鋒就能經受住連續五人的車輪戰,那就不是自信了,而是自大,非常愚蠢的自大。
而在曆史上,其他學校的最佳成績是打通第二關,見到了第三關的boss,這已經是曆史性的勝利,被無數喜歡劍道的高中生們銘記,至於關底boss,那還真沒人打到過,而北王高中也沒說過打到第幾關就算闖關人勝利。
不過不要緊,北山杏衣本來就沒打算隻打到第幾關,而是打算直接通關,將五個正選全部犁一遍,不然她這麼巴巴趕來過做特訓做什麼?
東瀛高中生一直沒有“第一”這個說法,因為北山家的人從不下場比賽,超然於這個“第一”,而北王高中幾乎可以說集合了東瀛武力值最高的高中生,這反而使得他們很難有在萬眾矚目的賽場上比出高低的機會,團體“第一”是一定的,但個人“第一”就非常模糊了,就算內部戰有排名出來,這種非大賽成績外麵的人也是不會認可的。
東瀛三大傳統武術,劍道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劍道比賽也是東瀛高中生最多的賽事,但要說影響力和公信力,還要屬魁星旗大賽和玉龍旗大賽。
魁星旗不用說,本身就是團體賽,而玉龍旗卻是分團體賽和個人賽的,主要是為了給所有劍術愛好者一個和其他熱愛劍道的同齡人一個同台競技的機會,若是一味以團體作為單位,對一些沒有隊伍的愛劍少年來說未免太過殘忍,所以是允許個人報名的,是不能同時參加的個人賽和團體賽。
至於原因就不用多說了,是東瀛武協搞出來分化北王高中戰力的。
玉龍旗的團體賽和個人賽,無疑是團體賽的含金量更高,所以參加魁星旗的隊伍會分出一到兩名主力參加個人賽,剩下的主力加上替補參加玉龍旗。
東瀛高中裡一直流傳這這樣一個傳說,若是有誰能在玉龍旗一挑五打敗北王高中,那才配得上“東瀛第一高中生”這個稱號,隻是玉龍旗的曆史也有近百年了,演化成全國高中生賽事也有八十年左右的時間,卻從未有人達成過個成就。
北山杏衣口中的東瀛高中生的,就是要讓毒島冴子將北王高中的隊伍串燒了,不然這“東瀛第一”無從談起。
毒島冴子正襟危坐,腰挺得筆直,眼睛牢牢盯著播放著神穀雪戰鬥視頻的屏幕,想象著和她過招,在聽到北山杏衣的話後異常堅定地道:“杏衣姐,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不是不讓我失望,而是你到底有沒有問鼎這個的野心和決心!”
一直笑嗬嗬的北山杏衣第一次用非常嚴厲地口吻對毒島冴子道:“練武是件非常自私的事情,你若不是為了自己而練的,不是為了自己的野心而戰,這武不練也罷!”
毒島冴子整個人如遭雷擊,眼睛終於從視頻上移開轉而望向了北山杏衣,而北山杏衣也正目光炯炯地注視著毒島冴子。
“家族、榮耀、武士道,大概自習武開始,你就一直是聽著這些東西練劍的吧?你也認為這些東西就是你練劍的動力吧?我告訴你,這些都是虛的,若是自身沒有這個興趣,不是喜歡劍在手中揮舞的感覺,我不相信一個女孩子可以在高中時期就將劍術練到爐火純青的境界!”
北山杏衣逼視著毒島冴子。
毒島冴子沉默,她當然是喜歡劍道所以才練劍的,在拿奶瓶之前,她首先握住的就是木刀,但是,以“家族”、“榮耀”、“武士道”等理由握劍遠比以“喜歡”這種輕浮的理由握劍體麵太多了,所以,自很小時候開始,每當彆人問起她為什麼每天這麼勤奮練劍的時候,她總是會很虛偽地道:“一切都是為了不辜負毒島家的榮耀!”
這樣的答案當然讓她受到了更多的讚許,都說她是個懂事又知禮的好孩子,而她也不自覺因為這些讚許而迷失了自我。
但她在內心深處也是知道的,練劍根本不需要那麼多理由,隻是雙手握住劍柄,她就會覺得很安心,心情會變得異常寧靜,隻是年歲漸大後,心中慢慢開始升起殺意,這讓她又有些畏懼劍,但又舍不得放開。
“彆聽她鬼扯,練武需要的是專注,隻要能達到這份專注,無論理由是什麼都無所謂。”
就在毒島冴子陷入某種感悟的時候,顏開走入了休息室,將毒島冴子的感悟打斷。
“啊,橫山學姐,就是他!”
見到顏開進門,隱隱有換上“中原人恐懼症”的“七笨蛋”渾身一哆嗦,齊齊躲到了北山杏衣的身後,其中膽子最大的長島瑟縮地冒出頭來,用手指向顏開。
“什麼他啊?”
北山杏衣奇道。
“就是那個用妖法讓我們不能動,還給我們灌下黏糊糊超難聞超難喝的東西,最後還給我們灌輸奇怪的知識的人!”
長島用奇怪的描述介紹著顏開。
顏開蹙眉,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奇怪啊,但是貌似又都沒錯,所以他也就不出言反駁了。
“杏衣姐,你不要誤會,不是她們說的那樣的!”
毒島冴子當然不會讓七笨蛋隨便汙蔑顏開,當即想向北山杏衣說明事情的原委。
“我們不管,反正就是這個人欺負我們,橫山學姐幫我們教訓他!”
七笨蛋打斷毒島冴子的話,死死靠在北山杏衣身後,似乎北山杏衣不大的身軀就能將七人全部護住。
她們也知道自己不占理,但是她們不在乎,橫山學姐在傳說中可是個幫親不幫理的人,自己七人是劍道部的成員,而顏開隻是個普通學生而且還是中原人,橫山學姐一定會幫著她們的!
“冴子,你不用說了,我這人一向是幫親不幫理的,對錯對我來說不重要!”
果然,橫山學姐一如傳說一般,很霸氣地製止毒島冴子繼續說下去。
“啊?但是……”
毒島冴子愣住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然後就見北山杏衣一個閃身來到顏開身邊,伸手揮向顏開。
正當七笨蛋激動地以為北山杏衣要教訓顏開的時候,北山杏衣手臂一彎,卻不是打在顏開臉上,而是勾住了他的脖子,和他勾肩搭背起來,雖然顏開是一臉嫌棄的模樣,但北山杏衣卻對顏開很熱情。
“橫山學姐,您這是……”
七笨蛋懵逼了。
“幫親不幫理啊!”北山杏衣一臉理所當然地道,“不管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對誰錯,我肯定是站我家小開這邊的,我老了以後還指望這個寶貝外甥給我養老呢,我當然是幫他的!”
顏開卻不為北山杏衣這番言語所感動,將粘著自己的北山杏衣撇開,很冷淡地對她道:“彆想那麼美,想人養老就自己生孩子去,被指望我!”
“小開好過分啊!”
被顏開強硬地撇開的北山杏衣怏怏道。
橋豆麻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七笨蛋感覺自己剛才貌似是把自己往死路上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