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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顏開回到毒島道館的時候,時間剛好接近一點,藥效剛好退去,那七個笨蛋腦袋昏昏沉沉的,齊齊往桌子上一趴,眼看又要睡過去了。
剛趕來會就見到這一幕的顏開二話不說,在七個笨蛋的背上敲了一下。
“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響起,隔壁屋裡正打算小憩一會的霞之丘詩羽一個激靈,睡意全消不說,還以為發生什麼凶殺案了。
等她順著尖叫聲找過去的時候,毒島冴子已經先她一步到了“案發現場”,客廳裡沒有什麼屍體,有的隻是七隻躲在角落縮頭抱在一起的“鵪鶉”和一隻神情淡然的“大灰狼”。
“學弟,你又乾嘛了?”
霞之丘詩羽看著七個受驚過度像是被ooxx了好幾輪的少女心有不忍,有些埋怨地對顏開道。
她倒是不相信顏開會“那個”她們,但是她也知道顏開的手段有些過激,真有點怕顏開給這些可愛的劍道少女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顏開很淡定地道:“沒什麼,看她們有點困,就幫她們提神下。”
霞之丘詩羽看著這七個眼淚鼻涕糊一臉的少女,心想你這是提神麼?提命吧!
毒島冴子也有點擔心地看著自己這幾個隊員,手段嚴厲帶你無所謂,都是武家女,還能吃不了一點苦麼?但是搞殘廢就不行了!
“沒事,我隻是刺激了一下她們身上幾個穴位,讓她們覺得‘有點’痛而已。”顏開給了毒島冴子一個“你且安心,死不了也殘不了”的眼神。
有點?紮針都沒這麼痛的好麼!
見顏開在歪曲事實,七隻鵪鶉就算擔心時候報複,也不得不發出自己的聲音:“主將,這人想殺了我們!”
顏開覺得自己有分寸,但經受顏開摧殘的那幾個隊員可不這麼認為,那股讓她們魂兒都要飛了的疼痛要說是給她們提神她們死都不信,一定是這個該死的中原人嫌她們成績差,想弄死她們好換一批人參加大賽。
全國大賽雖然原則上不接受臨時替換選手,但若是參賽選手不幸逝世,那主辦方也隻能破例讓隊伍重新補充隊員了,總不能讓毒島冴子一個人打全場吧?也不好取消人家的參賽資格,畢竟人家都那麼慘了,主辦方也不是鐵石心腸,一定會通融的。
顏開翻了個白眼:“我看你們神智還有點不清醒,需要我再幫你們提神下麼?還都蹲著做什麼,都回去坐好!”
哆哆嗦嗦的七名隊員立刻回到座位做好,一臉認真的模樣,唯有顫抖的嘴唇還在向毒島冴子傾訴她們對顏開的恐懼。
顏開見七人安分了下來,將一張張卷子分給七人。
“趁熱打鐵,讓我看看你們到底學了多少,要是誰的分數低於80,我就再灌誰一次藥。”
顏開冷著臉對七人道。
“80分?你殺了我們吧!”
自初中起,平均分就沒超過10分的學渣七人組發出比剛才也不弱多少的尖叫。
雖然筆記上的內容現在已經深深刻入了她們腦中,但她們也不覺得憑著那些知識就能考出80分這樣的分數,這混蛋中原人一定是在故意刁難她們,想要喂她們那種難喝的藥!
這人是抖s吧!
七笨蛋又氣又怕,但卻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打又打不過,逃也逃不掉,連唯一能為她們主持公道的主將毒島冴子也是站顏開那邊的,她們還拿什麼反抗?
“卷子是我出的,隻要你們真記熟了筆記上的東西,100分也完全沒問題的,都是些簡單的東西,可不是刁難你們的。你們要是連這麼簡單的試卷都拿不下80分,那真說明你們沒有記牢筆記本上的內容,是活該要再喝一次那個難聞的藥。”
見七笨蛋又委屈又憤恨的樣子,霞之丘詩羽站出來為顏開說了句公道話。
那藥可不隻難聞,還超級難喝!
七笨蛋怨恨地看了為顏開說話的霞之丘詩羽一眼,但在顏開看過來後連忙收回眼神,假裝專注於試卷。
咦,這些題居然真看得懂!
本來隻是將看題當做掩飾的七笨蛋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這下不用顏開幫忙都精神起來了。
這種下筆如有神的感覺,七笨蛋這輩子也沒有過!
見這七個看書就暈倒見試卷就想錘頭的笨蛋居然真的開始認真答題,而且還挺似模似樣的,不像是在胡亂答題,毒島冴子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喝一下顏開那個藥。
東瀛人很注重學曆,毒島冴子是武家女也同樣想有個好成績,文武雙全才色兼備的美女那個女生沒幻想過啊,隻可惜她學習的天賦並非頂尖,也沒有太多課餘時間去學習,所以成績一直不上不下,這也算是她心中的細微遺憾,要是真能有效提升成績,喝一回顏開那個古怪的藥對毒島冴子來說也不是不可以。
七笨蛋喝個藥和要死一樣,毒島冴子的意誌遠比她們堅定,她是能忍下那個味道的。
“啊~~~”
七笨蛋開始認真答題,霞之丘詩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正所謂春困夏乏秋盹冬眠,現在時間已經到了七月,霞之丘詩羽一到午睡的時間就總是控製不住困意。
“詩羽,你要是困了就去隔壁房間休息一下吧,我去給你準備小被子。”
毒島冴子見霞之丘詩羽有了困意,很貼心地去要給她準備睡覺的地方。
是她麻煩霞之丘詩羽來開學習會的,她當然有照顧好霞之丘詩羽的義務了。
“冴子,謝謝。”
霞之丘詩羽到也沒有推辭,一是她真的困了,二是接下來就是等七笨蛋自考完,確實沒她什麼事情了。
帶霞之丘詩羽去睡覺後,毒島冴子也留在了這裡,偏廳有伊芙留著監考,有她沒有都一個樣,所以她翻開書本開始複習起霞之丘詩羽教給她的那些東西。
起碼在今天,她還是打算以學習為主。
在毒島冴子開始複習後,顏開也走進了這間房間,他可不願意一直對著那七個笨蛋,還不如來陪陪毒島冴子她們。
走進房間後,顏開見毒島冴子正悶頭複習功課,他眼睛四下轉了圈,發現房間的牆壁上掛著一管竹笛。
這房間是毒島冴子的靜室,平時就是毒島冴子用來放鬆心情,平心靜氣用的,內裡裝飾了不少雅致的器物,這竹笛便是其中之一,顏開向毒島冴子說了聲後就取下把玩起來。
這竹笛到底隻是個裝飾物,平時缺乏保養,顏開試著吹了下,發現變調嚴重,不過沒關係,顏開自己就會調音,而且不隻是笛子,但凡中原的傳統樂器,顏開大多會調音。
一個優秀的樂師必然是個很會保養樂器的人,顏開的母親就是如此,顏開便是和薛文蓉學的這門手藝。
持續念書一個早上,現在又開始念書,期間除了午飯外並沒有休息,毒島冴子的精神不可避免地開始渙散起來,但她還是咬牙堅持著。
而正在她以意誌克服那點精神渙散的時候,一陣輕柔舒適的笛聲傳入了她的耳中,將其渙散的精神重新聚攏起來,好比用無比舒適的手法給她的精神來了一次馬殺雞,思維立時變得清晰明快起來,之前要記好幾遍才能記下的知識點隻看一遍就全部記憶住了,並且所有記憶好的知識點像是被“一鍵排版”一般,自動分門彆類地在腦子裡被歸類好,等待自己隨時調用……
不隻是毒島冴子,躺在榻榻米上小憩的霞之丘詩羽對顏開的笛聲同樣非常受用,睡夢中的她嘴角勾起微笑,輕輕轉動螓首,本能給自己換了個更舒服的睡姿。
笛聲將她心頭的雜念通通消去,使她的心情變得極為輕鬆舒暢,雖然仍處在睡夢中,意識不清的霞之丘詩羽並沒能直觀感受到這情緒上的變化,但身體的表現卻依舊很誠實地反應出了她的心情。
甚至,考慮到霞之丘詩羽平時略傲嬌的性格,這種無意識的反應或許比她清醒時更加真實。
這,這也太神奇了吧!
毒島冴子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向顏開。
顏開停下吹奏,有些疑惑地問毒島冴子:“怎麼了?有什麼事麼?你不是學得正好麼,怎麼停下了?”
因為笛聲停止,睡夢中的霞之丘詩羽反了個身,沒有醒,麵上卻露出不虞之色,大有促成顏開繼續吹奏的意思。
“開君,你這笛聲是?”
毒島冴子驚疑不定地道。
以前她也常用顏開的琴聲洗滌心靈,但是她還是第一次知道,顏開的笛聲居然可以提升,且是極大提升她學習的效率,她簡直有些難以置信,在自己親身經曆這件事之前,她都不敢想象音樂居然也能有這樣神奇的效果,簡直和顏開說的那個藥的功效一樣,不,恐怕更加神奇。
“笛聲沒什麼問題。”顏開輕輕搖頭,“笛聲隻是介質,讓我的精神可以順著笛聲浸入你的大腦,幫你梳理雜亂的精神,讓你在學習的時候變得更加專注。專注永遠是最強大的天賦,人一旦專注,就少有事情是做不好的。”
毒島冴子心中一動:“那給長島她們聽你的曲子,她們是不是也可以……”
長島正是七笨蛋中一人的姓,也是曾和毒島冴子“五五開”的那個女生。
顏開的笛聲既然也能提升學習效率,那是不是請顏開吹奏曲子給她們聽,那樣她們就可以不用喝那個難喝的藥也一樣會把書念好。
毒島冴子知道,自己那幾個隊員看書就暈倒,這也是因為她們對於念書天然就反感,毒島冴子實際上也反感。
複雜的語法,難懂的公式,這些見鬼的玩意哪有劍術來得有趣!
隻不過和七笨蛋不同,她能克製住這種反感,並咬牙死記硬背那些不喜歡的語法公式,而七笨蛋不行,所以在看到筆記的第一時間,逆反情緒加上腦子確實不夠用,腦內cpu過載,直接宕機了。
但要是顏開肯幫忙,或許也可以如同正常人一般好好學習!
毒島冴子不知道那個難聞的藥到底有多難喝,但光看七笨蛋那生無可戀的模樣就可以知道個大概,如果可以的話,毒島冴子也不希望自家隊員一直遭這個罪。
顏開沒有回答毒島冴子,而是繼續吹奏起來,霞之丘詩羽聽到笛聲再次響起,臉上頓時恢複了舒適的表情,又翻了下身,搭在小腹上的毯子滑落,明白顏開意思的毒島冴子微微歎氣,走過去拾起小毯子,為霞之丘詩羽重新蓋上。
現在雖然已是夏季,但午睡的時候不蓋著點東西還是容易著涼,尤其霞之丘詩羽身體本來就不能算強健,要是因此生病,那可就是作為主人家的毒島冴子怠慢的罪過了。
「你們是我朋友,所以我願意為你們吹曲子,但是她們不配。」
顏開沒說話,但是從他的行為中,毒島冴子還是已經很清晰地讀懂了他的意思。
在毒島冴子和霞之丘詩羽麵前,顏開一直顯得很好說話,但這隻是麵對她們。
事實上,顏開是一個非常自傲的人,除了對他有用或是有著讓他欽佩特質的人,在麵對其他人的時候,他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更何況長島等人之前還惡了顏開,顏開對她們就更加沒好臉色了。
就這樣還想聽顏開的曲子,開什麼玩笑,她們充會員了麼?
顏開的拒絕到是沒有出乎毒島冴子所料,她也隻是處於同社團的情分為七笨蛋說一句,顏開答應不答應都不影響兩人間的交情,她也不會因此責怪顏開,隻是歎一聲那些笨蛋福緣淺薄,然後開始認真學習起來。
可不能辜負了開君一片好意!
毒島冴子原本隻拿出十分力氣學習,但是因為顏開的笛聲,她不得不逼迫自己拿出二十分的力氣,這樣才不算辜負了顏開。
而霞之丘詩羽則睡得越來越香,合著的眼皮下,眼珠子在快速轉動,可能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嘴角的笑意也愈發濃烈起來。
「中原人,頭再低一點,態度要更加誠懇,不然我是不會原諒你平時的無禮的……」
霞之丘詩羽嘴唇微動,似乎在說什麼夢話,隻是那聲音低到連有超聽覺的顏開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