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嶗山武林大會
朱藻扭頭,看向一旁的鐵中棠,發現是一個十分年輕的愣頭小子,不由得搖頭微笑。
他朱藻乃是何等樣的人物?
區區鐵中棠,有什麼資格能夠和他對話?
一扭頭,攙扶陰嬪便要離開。
鐵中棠雖然不忿,還是第二次說道:“這位兄台和這個姑娘究竟是什麼關係?如果不知道你們的關係,恕在下不能坐視你們將人帶走。”
鐵中棠話音落下,就見到朱藻折扇飛出,扇骨一彈,正中鐵中棠身上巨骨大穴,隨後淩空飛舞,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製住了大旗門的幾個高手。
朱藻颯然微笑道:“憑借你們幾個歪瓜裂棗?也想要攔住我朱藻!”
紫衣男子放聲大笑。
攙扶陰嬪揚長而去。
足足是過了大半天的功夫,一個和尚打扮,頭頂上梳著小辮的粗豪男子邁步而來。
見到自家門前,鐵中棠和幾個大旗門的弟子,仿佛是旗杆一樣立在原地。
男子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但是並不在意。
腳步匆匆,便向著“小小少林寺”闖了進去。
接連在好幾個房間之中行走出來,雷鞭焦急的滿地方亂竄,最後更是嚎啕大哭。
坐在地上哭了一段時間之後,突然間想起了麵前的鐵中棠等人。
雷鞭上前一步,一探手就打開鐵中棠的穴道,一把抓住鐵中棠的衣領,聲色俱厲的道:“小子,給老子說清楚,我夫人哪裡去了,是不是被你們放走了?”
“你夫人?”
鐵中棠不明根底。
將前麵的事情想了一想之後,詢問道:“敢問老人家,這小小少林寺,乃是你的地方?”
雷鞭大怒道:“武林中誰人不知道,小小少林寺,乃是我雷鞭老人的地方。”
鐵中棠有一些困惑的詢問道:“如果紫衣女子真的乃是前輩的妻子的話,何以要密室關押,重鎖相加,好像是囚禁一樣?”
雷鞭說不過鐵中棠,不由得又急又怒。
不過他和風九幽不一樣,乃是武林中威名赫赫的正道魁首,不能夠做出有違俠義的事情。
當然也不會真的對付鐵中棠。
突然間,身子一歪,立時滾在地上,嚎啕大哭。
鐵中棠看到他哭得如此傷心,那麼不問自知,那個所謂的陰嬪,真的是麵前老人的妻子。
至於為什麼要密室囚禁?
鐵中棠在心中,也想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看那陰嬪和朱藻的神態,明顯是郎情妾意,你情我願。
想來是這個老人的妻子和那一個年輕人勾搭成奸,做出了什麼有辱道德的事情。
老人無可奈何,隻能夠將妻子囚禁在家,終日看守。
卻沒有想到,一次偶然間的外出,竟然被鐵中棠遇到,並且將人放了出去。
念頭想到這裡,鐵中棠的心中好生愧疚,隻能夠開口安慰道:“這件事確實是晚輩對不起前輩,不過那紫衣女子,乃是跟隨一個紫衣公子離去,晚輩可以向前輩保證,有生之年,一定傾儘全力為前輩將自己的妻子尋找回來,如違此言,我鐵中棠不負為人。”
雷鞭老人突然間止住淚水,驚奇的看向鐵中棠,道:“你說把陰嬪帶走的是什麼人?是一個紫衣公子?”
鐵中棠道:“不錯!”
雷鞭老人道:“你知道那紫衣公子是誰?”
鐵中棠道:“那是誰?”
雷鞭老人道:“除了朱藻那個小王八蛋,還能有什麼人?那小子風流,是風流了一點點兒,但是要是論起武功,至少也是天底下前十的人物,就算是少林的方丈,武當的掌門,也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你小子好大的口氣,憑什麼幫我將人救出來?”
鐵中棠思考了一會兒,道:“上兵伐謀,有時候,麵對強敵,未必需要用武功的。”
“放屁,實在是放屁。”
雷鞭老人忍不住破口大罵道:“武林中的高手較技,最重要的便是堂堂正正,如果不使用武功,使用謀略,那還算是武林中人嗎?那是小人。”
鐵中棠一身智勇,不論是遇到任何人,都難免要真摯的稱讚一聲“智勇雙全”。
卻沒有想到。
見到這雷鞭老人,竟然被對方破口大罵,罵得體無完膚。
雖然受了一頓大罵!
但是鐵中棠也因此知道了雷鞭老人的品性,這個老人顛三倒四,精神好像不太正常,但是,身上頗具有正義之氣,不像是能夠做出“密室*幽禁”的人。
鐵中棠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顧不上安慰麵前的老人,鐵中棠直接開口道:“前輩稍候,晚輩等人這就離開,一定儘力為前輩把妻子找回來。”
雷鞭默不作聲,看也不看鐵中棠。
他對於鐵中棠根本不抱一點點的希望。
當下兩方人馬徹底分開。
鐵中棠離開小小少林寺,與幾個師兄弟轉過山坳,其中一個師兄弟開口道:“二師兄,我們真的要管這件事情?”
另一個弟子道:“咱們大旗門的事情已經夠多了,自己家的事情都管不過來,怎麼還去管人家家裡的事情?”
鐵中棠正色道:“這件事情雖然是彆人家裡的事情,但是與咱們幾個人大有關係,如果不是因為我們這些人,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插手。”
“對了!”
鐵中棠道:“你們幾個權且按照掌門人的吩咐,在四處傳播五福聯盟造謠中傷大旗門的事情,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師兄!”
眾弟子無不是麵色大變。
一個和鐵中棠十分親近的弟子小聲的道:“那紫衣人的武功如此厲害?師兄一個人怎麼能是他的對手?我們雖然武功低微,多多少少總有一點點用處。”
鐵中棠訝然失笑道:“你們親眼見到了他的武功,怎麼還擁有這樣的自信?恕師兄直言,在那紫衣人的眼中,有你們沒有你們,根本沒有任何的區彆。”
見到鐵中棠堅持,眾多的同門師兄弟全部啞然。
無可奈何!
雙方告辭,僅僅隻留下鐵中棠一個人,追蹤朱藻一行人的痕跡而去。
此時的鐵中棠雖然武功不怎麼樣,但是他的智謀很高,一路探查朱藻的痕跡,竟然讓他追到了大道換乘馬車的地方,又沿著馬車痕跡追蹤。
這種追蹤能力,真的是可怕至極。
不過鐵中棠還是追丟了。
因為一處相對平滑的路麵,根本就沒有留下車輪印的痕跡,而且前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查看,完全看不到車輪印再次出現的跡象。
鐵中棠滿身疲憊,獨自一個人前往茶館喝茶。
突然間。
見到一行八個女子,巧笑嫣然向他所在的位置行走了過來。
為首的一個女子,已接近30歲,膚白如雪,滿麵微笑。
見到鐵中棠,巧笑嫣然,微笑道:“這位公子,莫非是在探查小皇子朱藻的蹤跡?”
鐵中棠雖然親眼見到朱藻,並且,見到朱藻將陰嬪帶走,可是並不知道朱藻的來曆。
聽到女子的詢問,記起來雷鞭說過“除了朱藻那個小王八蛋”,那麼那個紫衣男子,當真是小皇子朱藻無疑了!
當下鐵中棠好奇的詢問道:“夫人也在尋找朱藻?”
這美貌的姑娘微笑道:“奴家姓花,江湖上認識奴家的人,都稱呼我做花大姑,公子因為什麼尋找朱藻?”
鐵中棠歎了一口氣,隻能夠無奈的解釋道:“是為了追蹤一個女子。”
“女子?”
花大姑咬牙切齒,暗暗忖道:“這小兔崽子,又有了新的女人。”
背地裡咬牙切齒,麵上卻是分毫不露顏色,反而向麵前的鐵中棠透露道:“一段時間之前,有賣糖葫蘆的武林密探收到消息,小皇子朱藻重出江湖,而他身邊有一女子,沿途留下追蹤痕跡,一時間傳遍武林,許多大名鼎鼎的人物聞風而動,四處追查,小女子亦是其一。”
“無恥,無恥!”
鐵中棠話音落下,就見到不遠處走來的一個漢子大聲怒罵。
隻見這個男子身體粗壯無比,一身短打裝扮,滿臉都是鋼針般的胡須,虎目豹眼,顧盼之間不怒自威。
他的身高接近有兩米,體格強健到無以複加,肩上扛著一把開山大刀,透發出來一股股血腥殺氣。
隻看這一身裝扮,便可以知道是一個豪氣乾雲,嗜殺成性的武林中人。
花大姑咬牙切齒道:“天殺星海大少!”
“不錯!”
男子大聲的道:“難為你還認得我,你還敢認我?”
花大姑道:“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二人之間毫不相乾,我為什麼不敢認你?”
男子嗬嗬一笑,充滿輕蔑的看一眼麵前的女子,再無話說。
鐵中棠見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便是在這個時候,花大姑手下的一個女子道:“公子有所不知,天殺星海大少原本也算是一方豪富,家裡財產何止千萬,在武林中是有一定地位的武林霸主,更是娶了我們家大姑這樣的美人。”
鐵中棠暗暗道:“原來他們本是夫妻。”
又聽那女子開口道:“後來有一次,小皇子朱藻路過海大少家中,見了大姑一麵,便百般挑逗。”
“那時候大姑年輕識淺,不知道江湖險惡,三言兩語便被朱藻哄騙上手,最後更是不顧一切,攜帶了畢生積蓄和朱藻私奔。”
“唉!”
鐵中棠無可奈何的歎一口氣,道:“可是那姓朱的始亂終棄?”
雖然覺得朱藻所為十分不對。
但是,鐵中棠心裡並不排斥,他更加看不起的,還是麵前的這個女子。
事實上確實如此。
原著鐵中棠明知道朱藻的前科,還是想要一心一意的攛掇水靈光嫁給朱藻。
而鐵血大旗門的人,知道朱藻的身份,想要借助朱藻的武功威望,一心一意逼迫水靈光為大旗門付出,嫁給朱藻。
結果尷了個尬!
兩個人都是夜帝的女兒和兒子。
如果不是如此,朱藻和水靈光就成了。
“唉!”
花大姑無可奈何的歎一口氣,道:“我和他過了三天無憂無慮,畢生最快樂的時光,他便突然離去。”
“哼!”
一旁的海大少氣的直拍桌子。
鐵中棠對於這個豪氣乾雲,殺人成性的豪傑充滿了同情。
一個英雄豪傑,如果自己愛如珍寶的女人,輕而易舉就被彆人勾搭走了,而且隻是幾天,就棄如敝履,那麼他是什麼樣的心情?
然而。
鐵中棠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的後續更加離譜。
花大姑離開朱藻,當然不可能返回海家。
這女子惱羞成怒,竟然一怒之下,在武林中建立了大名鼎鼎的“橫江一窩蜂”組織,做的乃是強買強賣的勾當。
接連收留七個姐妹,以色愉人。
看起來,好像是一個青樓組織,實際上根本不是這樣。
一座青樓裡的花生多少錢一碟?
橫江一窩蜂的一碟花生,就要十兩,而且不是銀子,是金子。
遇到了非常有錢的主顧,她們更是能夠隨時加碼,就算是漲到百兩黃金都不是多麼離譜的事情。
一碟花生都是這樣的價格,那就可以想一想,想要麵前的八個女子睡一覺,需要何等的價值?
而且橫江一窩蜂八個女人,每一個人都練就了一身非凡的武功。
不給錢是不行的,除非你能打得過八個人。
花大姑本來就是武林中一等一高手,武功之高,天殺星海大少一點點兒辦法也沒有。
在加上七個稍稍遜色他的姐妹,就算是鐵血大旗門全夥在此,雙方都能夠殺一個有來有回。
“靠!”
海大少都無語了。
老婆被人勾走了,隻能說是一般丟人。
如果被勾走的老婆又被甩了,是更上一層樓的丟人。
甩了的老婆去當妓女,那已經不是丟人的事情了!
海大少怒不可遏的道:“我海大少,和朱藻那個小王八蛋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可是我去報仇也就算了,關你花大姑什麼是,你有什麼資格找朱藻報仇?”
花大姑冷冷一笑,並不回答。
海大少大怒道:“你不說我還能不知道,你們娘們的心思我能不知道,你肯定是惦記著那小子的英俊漂亮有錢,你以為他能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