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葉再次看向王憐花,道:“閒雜人等都已退下,王兄可以動手了!”
王憐花目光冰冷,猶如寒霜一樣,看向對麵的陸葉,道:“陸兄奉勸彆人不可強行出頭,可曾知道,就算是你,也有不能夠強行出頭的時候。”
陸葉冷笑道:“隻可惜這個頭,在下正好出的了!”
滄浪!
陸葉長劍出鞘。
劍光猶如匹練一般向著麵前的王憐花殺了過去。
王憐花腰間軟劍出鞘。
兩個人所行的劍道,全部都是以變化見長,變化之力達到了極致,劍速和力量也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方一交手,兩個人便感覺到了對手的難纏。
每一招,無不是料敵先機。
王憐花第二招還沒有出現的時候,陸葉已經出手封擋住了王憐花的第二劍。
陸葉下一招還沒有出現的時候,王憐花也已經擋住了陸葉的下一劍。
足足盞茶的功夫過去。
兩個絕代劍手,手中的長劍竟然沒有一次交接。
隻因為他們的劍術變化玄妙,在知道不可能傷敵的一瞬間,便已經轉換招式,變化作了另外一套攻擊。
但即便是變化000次劍招,也沒有一招擁有必勝的把握。
所以。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
兩個人交手何止百招,卻連一招也沒有遞出去,一次寶劍也沒有交接。
兩個人的額頭,全部滲出了冷汗。
他們兩個人的寶劍雖然沒有交手,但是這樣的交戰,實際上比起拳拳到肉的大戰,實在是費力的多。
雙方隻需要有任何一次失誤,那麼便必敗無疑!
不僅僅連任何微小的失誤都不能有,劍速慢上半點兒,都可以說是必敗無疑,劍道變化少上半籌,也會必敗無疑。
王憐花固然已經聰明到了極致。
但是畢竟還隻是一個人。
他的眼力、見識當然已經高妙到了極致,甚至出手上千劍,都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破綻。
但是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
陸葉根本不需要去眼睛去看,王憐花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可以投影進入他的腦海之中。
久而久之,他所要耗費的心神便比王憐花小了太多。
一百招過去之後,王憐花已經麵色蒼白,汗流浹背。
陸葉卻是氣定神閒,他不僅有記憶儲藏能力觀察微妙,同時,魅影神功恢複能力也是天下無雙!
相比起王憐花的損耗來說,他的損失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這人難道竟是鐵打的”
王憐花雖然表麵不動,目光掃視在陸葉的身上,已經忍不住露出了駭然之色。
他簡直想不通。
世界上竟然有這麼硬的敵手。
簡直就是鐵鑄的金像,根本就不具有疲憊這種狀態。
眼神若有若無,向著四方遊曳。
王憐花乃是武林外史世界之中罕見的聰明人,遇到對付不了的敵人的時候,當然不可能死磕。
他的目光遊曳,已經開始尋找退路。
然而高手相爭,心神怎能有一絲一毫的分離
王憐花念頭閃爍一瞬,已經徹底落下下風,陸葉長劍斜挑,從一個絕對不可能出現的角度挑出一劍。
血花飛濺!
王憐花的胸口,已因此而中了一劍。
鏘!
就在陸葉一劍刺中,精神大震,思想略有鬆弛的刹那。
王憐花也在刹那之間發動。
寶劍一抖,竟然在一瞬間化作近十小片,飛刀一樣向著陸葉身上攢射而去。
這一招斷劍逃生雖然狼狽,卻精妙至極,顯然王憐花在這一招上麵費儘了苦心,絕不是臨時施展出來的。
他的長劍一分為九,九枚碎片射去的方向,隱隱暗合小天星陣法的變化之道,竟然變化之中還有變化。
任何人也不會想到,有人會把逃跑的劍術,演化到這麼精妙的地步。
任何人也不會想到,一個劍客,會乾脆果斷的毀壞自己的長劍,做出這樣一次攻擊。
隻需要有一點兒想不到,這一招之下,同級彆的高手幾乎不可能不中招。
然而王憐花的對手卻是陸葉。
不要說王憐花隻是落在下風,他就算是敗了,死了,陸葉又怎麼敢小瞧他
陸葉長劍一轉,連連刺出,所有的碎片全部被他刺下,王憐花已經出現在五丈之外。
“哪裡走!”
十名疾風衛長劍出鞘,悍不畏死般阻攔在王憐花的麵前。
然而王憐花僅僅是身形一折,就穿過了兩個疾風衛的阻攔,直到王憐花離去十丈,兩名疾風衛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穿花繞柳身法”
陸葉眸子一凝。
作為柴玉關的倚重弟子,他知道雲夢仙子的任何武功。
穿花繞柳身法玄妙莫測,與陸葉的無影鬼羽身法,全部都是天下極速。
不同的是,無影鬼羽身法擅長借力躲避,穿花繞柳身法擅長貼身攻擊。
而且雲夢仙子的點穴功夫也驚世駭俗!
穿花拂穴手簡直可以說是世間最為精妙的武功之一,許多人被點中了穴道,往往還不知道自己怎麼被點中的。
她還修煉了嚼鐵**,不僅僅肉身堅固,刀劍難傷,而且固顏有術,百毒不侵,連將近七成的毒藥也奈何不了她。
雲夢仙子有天下第一易容高手,天下第一用毒高手之稱。
她的易容之術,真假難分,配置出來的天下第一奇毒雨花青毒,簡直連神都要變色。
而這些手段,毫無疑問,全部都已經傳授給了她唯一的兒子,王憐花。
王憐花的可怕和難纏,那就可想而知!
眼見到王憐花逃走,陸葉看向身後的可人,道:“朱姑娘和白飛飛交給你了,我去追王憐花!”
說話間他已經閃身出去。
王憐花、陸葉,兩個人一追一逃,大約有兩個時辰後,陸葉追隨王憐花,進入一座豪華的莊園之中。
方一進入莊園,他就感覺到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一股無比可怕的氣機注視在了他的身上。
以至於他甚至無暇追殺重傷的王憐花。
陸葉順著視線,立刻就看到了坐在房頂上的一個人,一個穿著烏金色衣服的女人,五官帶著笑意,溫柔的看著他。
這個女人的風采,簡直好像將他從人間,接引到了天上。
好色如命的陸葉。
驟然間見到一個如此美麗,如此氣質的女人。
他卻情不自禁顫了一下。
簡直比見到魔鬼還要心驚,他情願自己見到的是魔鬼,而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