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到疾風衛上前,將斷虹道長的屍體抬了出去。
五台山天法大師一步邁出,道:“貧僧也知道仁義莊,或者我中原七大高手,說不定真的有一兩件齷齪的事情,但是貧僧自信自己還算清白,懇請快活城看在貧僧尚算是清白的份上,先行為我五台山鏟除師門大仇,十三天魔之一的花蕊仙。”
陸葉微笑道:“天法大師何必如此之謙七大高手之中,或許有一二敗類,但是絕大多數的人還是好的,比如說,雄獅喬五,嫉惡如仇,女諸葛花四姑蕙質蘭心,天法大師雖然有事沒事喜歡端一些前輩的架子,但是,卻也不失為一個好人。”
聽到陸葉的話,沈浪和仁義莊三位莊主暗暗點頭。
陸葉這三句話雖然輕微,說的卻沒有一絲一毫錯漏,更是連天法大師平素的一點點小毛病都說的一清二楚。
他們原本以為快活城掌握了如此的局麵,必定要大開殺戒,鏟除異己,想不到竟然公事公辦!
比起原本的仁義莊,還要正義幾分
陸葉如此說話,他們還有什麼可以發作的理由
玉麵瑤琴神劍手徐若愚上前一步,冷聲道:“聽閣下的意思,我和柳女俠,還有金不換金大俠,我們三個人難道算不上是真正的大俠”
陸葉看一眼徐若愚,又看向華山派柳玉茹,笑道:“你們兩個年紀輕輕,成就斐然,雖然有一些自視甚高的毛病,為人尚且還算是俠義之輩,我手上武林敗類的證據雖多,卻也還挑不到兩位的毛病,兩位少俠也可放心。”
柳玉茹冷若冰霜的臉上,忍不住泛起一抹笑容。
徐若愚收起寶劍,望一眼麵前武功蓋世的青年才俊,竟然生出一種心折的感覺。
中原五大高手負手而立,一句話不說看向場中,靜觀陸葉主持其他大事。
另外一位高手金不換,額頭已經滲出冷汗,目光若若無看向四方,忍不住想要我琢磨逃走之計。
仁義莊三位莊主暗暗叫糟!
陸葉已經逐漸取得了幾人的信任,那麼隨後的案子,不論他們怎麼處置,隻要不太過分,必然會有讓所有人信服的道理。
他們三個人可以說是凶多吉少。
他們一介殘軀,死不足惜,他們死了之後,武林正道又該如何
念頭閃爍之間,陸葉再次開口,微笑著看向朱七七姐弟道:“諸位莫非以為,這個3歲的小孩子,真的是當年為害武林的掌中天魔”
天法大師遲疑的看向小朱八,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將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孩,當做是一個至少50多歲的大魔頭。
天法大師搖了搖頭,道:“或者是掌中天魔曾經投靠富貴山莊,將自己的絕技傳給了這位公子也不一定!”
陸葉道:“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富貴山莊收容正白兩道高手,乃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這少年乃是貨真價實的朱家子弟,五台山想要向他尋仇,莫非是想要和大名鼎鼎的富貴山莊為敵不成”
天法大師一下子就傻了。
師門大仇雖然重要,可是,相比起富貴山莊這樣的大敵來說,天法大師寧願沒有師門大仇。
陸葉道:“那麼這一件事情就略過了!”
“且慢!”
仁義莊齊智終於是在這個時候,抓住了陸葉的一個把柄。
他們對於柴玉關,雖然失去了確鑿的證據。
但是。
如果此時此刻,快活城包庇邪魔外道,那又如何
齊智心智過人,對於掌中天魔的身份早就已經確定了七八成,眼見陸葉包庇富貴山莊小朱八,立刻就出列,要好好的彰顯一下仁義山莊十年來積累的斷案技巧。
齊智道:“這位快活城的陸公子,說眼前的這個少年,並非是50多歲的掌中天魔,而在下卻恰恰相反,早已經肯定,此子必定是掌中天魔無疑。”
見到這位以機智過人聞名的武林名俠如此信誓旦旦。
朱七七姐弟兩個人險些是笑岔了氣,但是卻儘無意外的表現出了膽怯的神色。
見到如此的齊智,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齊智麵向眾人,大聲的道:“大家試想一下,方才這少年使用全無章法的武功招式,就能夠輕而易舉的躲避斷虹子追風快劍,如果沒有深厚的功力,怎麼可能做到這一步”
“而他與敵人爭鬥的時候,除了一記飛龍式以外,再也沒有使用任何成章法的武功,那當然是不想讓彆人窺探到他本門的武功路數”
“而最讓齊某肯定的是,這少年外表雖然是一個少年的樣子,他的臉上,實際上是有一塊人皮麵具作為遮擋,如果不是心懷鬼胎,為什麼要使用麵具”
眾人全部都是驚疑不定的看向小朱八。
說實話。
齊智無愧是天機地靈的稱號,他這分析,聽起來竟然頭頭是道。
陸葉看一眼齊智,又看向小朱八,不屑冷哂道:“原來這就是齊莊主明察秋毫的手段嗎實在是讓人笑掉大牙,難怪竟然判錯二百餘件案子而不自知。”
齊智大怒道:“老夫的判斷,難道有絲毫的不對”
小朱八莞爾一笑,揮手就將自己臉龐上麵的一塊麵具撕下,在他麵具之下,竟然又是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孩子的樣子。
看這般的樣子。
哪裡會是一個50多歲的妖怪
齊智整個人都傻了。
半晌,他突然想道:“不對,他一定還是掌中天魔,他的臉上還有另外一塊麵具!”
齊智雖然腦子不怎麼夠用,但是眼力卻是十分過人。
小朱八的臉上果然還有一層麵具。
然而麵具接連撕去了兩層,顯露出來的還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
眾人已經忍不住要笑出聲來了!
齊智則是心喪若死的看向朱七七姐弟,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調皮的一對姐弟
他們為什麼要在臉上抹兩層人皮麵具
究竟是為了什麼
朱七七,今日可把我們仁義莊害苦了啊!
見到眼前的情形,陸葉冷冷一笑,道:“齊二爺還有什麼話可說”
“你是不是,也已經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