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餘件案子”
陸葉所言,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在他的口中說出來的話,當然不是信口胡說,而是擁有真真正正的證據。
武林七大高手和沈浪、朱七七全部都詫異的看向仁義莊的三位莊主,心中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如果眼前的少年真的是信口胡說的話,那也隻是一件尋常小事。
但是問題的關鍵是。
這個少年所言若是為真,那又如何
200餘件案子,代表著超過200名英雄豪傑的性命,超過200個武林中人的名譽……
最最關鍵的是。
一個以主持武林正義成名的大勢力,如果在處理武林大事上麵,做錯了200餘件事情,那麼還有什麼資格代表天下武林,伸張正義,懲惡揚善
可一可二不可三。
做錯了200餘件事情的武林霸主,還有什麼人敢相信他的所作所為
然而。
即便是麵對眼前這樣的情形,仁義莊的三位莊主卻還是很鎮定,很自信。
齊智好奇的詢問道:“你說我們,除了青霜仙子這一件事情以外,還判錯了將近200餘件大事,是否如此”
陸葉傲然道:“既然是我陸葉說出去的話,不論是走到哪裡,我都認的,如果我說錯了哪一句話,就算是天下的英雄豪傑,指著我的鼻子肆意辱罵,我也無話可說。”
“好!”
齊智道:“我們能不能把青霜仙子的事情放在一邊,等你一起說出所有的冤案之後,老夫等人隨後方才一起解釋”
陸葉道:“我既然不是信口胡說,當然絕不會畏向人言。”
“諸位!”
麵向仁義莊諸多群雄,陸葉聲音朗朗道:“六個月前,洛陽城中突發六件大案,六個冰清玉潔的少女,先後慘死家中,而在她們死前,全部都遭受過難以想象的折磨和侮辱。根據仁義莊的調查,確係所有死者全部都是崆峒派采花蜂賴秋煌一人所為,不知道仁義莊中,是否有這樣的一件事情”
陸葉的話音落下,不僅僅是仁義莊的三位莊主笑了。
就連原本都很緊張的沈浪,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意。
因為賴秋煌這一件事情,乃是沈浪親手所為。
仁義莊的三位莊主或許會做錯事情,但是,他沈浪,卻決不會輕易出手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即便是仁義莊的懸賞。
沈浪也已經在動手之前,將賴秋煌這一個人調查的清清楚楚,也將這件案子的前因後果調查清楚。
洛陽城中的六件大案,全部都是賴求煌一人所為。
沈浪在心裡歎了一口氣,簡直連他都已經覺得,仁義莊穩如泰山。
可是!
陸葉緊接著開口,僅僅是一句話,就讓原本還很自信的他,不由得露出了驚疑之色。
隻見陸葉神色平靜的看向中原武林七大高手,目光逐漸凝視在道裝打扮的斷虹道長身上。
陸葉冷笑了一下,道:“崆峒派的賴秋煌,確實非常不是一個東西,洛陽城中的六個少女,其中有五人,當然也是他的所作所為,但是,這六件檔案之中,僅僅隻有五個人是他所為。”
“哦”
沈浪上前一步,恭敬的請教道:“這位公子是說,洛陽城中的采花大案,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不錯!”
陸葉看一眼沈浪,隻從他的打扮和他的風姿儀表,就已經看出來,麵前的這個少年定然是沈浪無虞。
因為除了沈浪以外,仁義莊上下的武林豪傑,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配有這樣的豐神氣概。
沈浪道:“在下請教,除了采花蜂賴秋煌以外,另外一個人是誰”
陸葉扭頭看向身後,一個疾風衛,立刻從自己的坐騎上麵抱下來一個年紀不大的青衣少女。
女子上前,有一些畏懼的看向沈浪等人。
見到了陸葉,仿佛是見到了主心骨,麵向眾人,恭敬的開口道:“稟告各位大爺,婢子名字叫做小玉,我們家小姐的名字,就是喬金娘,洛陽城中的六件采花大案,我們家小姐也是其中之一。”
說話間,女子從自己的衣衫之中,取出來了一件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衣衫碎布,向著麵前的大人們道:“這是小姐遇害時候,從凶手的身上抓下來的東西,當日事情發生的時候,小婢也曾經聽到動靜,出來查看,曾經看到,行凶的人,在後背靠右上麵有一顆黑色的胎記。”
沈浪上前一步,從少女的手中接過衣衫碎布,心中驚疑不定。
這塊碎布究竟是因為什麼而遺留下來的
是這個叫做陸葉的人栽贓嫁禍,還是卻有其事!
難道是凶手得逞之後,心滿意足,不暇查看,所以將這重要的證據,留在了原地
不論是什麼原因!
此時的沈浪卻已經受到了一個教訓。
那就是壞人固然做儘壞事,卻不見得每一件壞事,都是這個壞人所為。
最起碼賴秋煌的這個案子,確實有可能牽扯到其他的采花大盜。
而他沈浪,因為過於相信仁義莊的所作所為,對這一次的六個案件,並沒有全部進行查看。
這對於其他人來說,固然算不得什麼,對於金陵沈家來說,實在已經是個極大的錯誤。
想了一想之後,沈浪詢問道:“陸少俠可是已經查出來,喬金娘淒慘而死,乃是何人所為”
“不錯!”
陸葉抬頭看向武林中七大高手之一的斷虹道長,道:“道長可還記得杭州城中的情情姑娘,金陵城中的盼盼姑娘……”
“這6個女子,加上洛陽城中的喬金娘,總共是7個年輕貌美的少女,恐怕道長都不會很陌生吧”
斷虹子放聲大笑,道:“聽這位公子的意思,莫非是懷疑洛陽城中的這一個案子,竟然是貧道所為的嗎”
“不是這一個案子。”
陸葉道:“中原武林,這九年來,武林各地,先後失蹤的6個才貌雙全的女子,在下幾乎已可以確定,皆為道長毀屍滅跡所為。”
“哈哈哈哈!”
斷虹道長充滿不屑的笑了,笑著看向身邊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