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因為陸梨強硬的態度,全家都從海珠市回到了京市。
賀小蘭也跟著回京市,她打算繼續待在京市一段時間才回去。
晚上。
陸梨見秦誌要帶秦鼠鼠去洗澡,她皺了皺眉,壓低聲音,“我去看著鼠鼠洗,你好好休息。”
秦誌垂眸看著她,也不說話,就是那雙深情的雙眸閃過一絲落寞。
陸梨抿了抿紅唇,她就心疼他這樣,“我知道了,你帶鼠鼠去洗吧。”
秦誌挑眉,他就知道小梨子好這口。
喜歡他示弱。
“鼠鼠,走,我們洗澡去。”
“好的,爸爸。”
秦鼠鼠放下手裡的玩具,直接去牽著爸爸的手。
秦誌反而蹲下來,抱起他,讓他跨著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陸梨眉心一跳,她抿著唇,算了,算了,就讓他們開心吧。
秦鼠鼠咯咯咯笑的抱著爸爸的腦袋,突然變高了。
“爸爸,以後鼠鼠要長這麼高!”
“恩,厲害。”
秦鼠鼠揚起下巴,對,他就這麼厲害。
陸梨已經沒眼看兒子驕傲的模樣。
浴室裡。
大浴缸裡裝滿了水。
父子兩人泡在水裡。
秦鼠鼠腳丫子站在秦誌的大腿上,他手上拿著毛巾替秦誌洗臉。
他力氣小,毛巾的水都沒有擰乾,直接懟到秦誌的臉上就擦。
秦誌抹了臉色的水,這孩子的孝順讓他無福消受。
他伸手把遊泳圈拿過來,“鼠鼠,自己去遊泳。”
“哦。”秦鼠鼠放下手裡的毛巾,趴在遊泳圈上,雙腿就在水裡撲騰著。
陸梨不放心,害怕秦誌昏倒在裡麵,也因此她每隔五分鐘就來浴室門口喊一下人。
“秦先生。”
“在。”
陸梨放心的去沙發坐著等。
父子倆泡了十幾分鐘就起來了。
兩人動作一致地拿乾毛巾擦身體。
秦鼠鼠,“我左扭扭,擦擦,右扭扭,擦擦,我抬抬腿,擦擦,上擦,下擦,擦擦擦擦擦擦......”
秦誌瞬間停下拿毛巾擦頭發的動作。
他表情一言難儘的看著秦鼠鼠光著屁股扭扭擦擦,辣眼睛。
秦誌拿了小浴袍替秦鼠鼠穿上,阻止兒子繼續唱擦擦擦。
“爸爸,腦袋刺刺的。”
秦鼠鼠摸了小光頭上長出來的小頭發,不好摸。
“明天爸爸帶你去剃掉。”
“好吧。”
他們走出浴室,就見到坐在沙發那邊等著的陸梨。
秦誌在心裡歎息,小梨子的不安跟焦慮他都看在眼裡。
他勾唇帶著笑意,“兒子,你自己去換睡衣,乖乖去睡覺,爸爸要陪媽咪了。”
秦鼠鼠點了點腦袋,他自己去打開抽屜選睡衣,他又自己選了一條小內內。
秦誌坐到陸梨身邊,伸出手摟著她,夫妻兩人看著秦鼠鼠自己折騰。
“明天家裡會來一位客人。”秦誌說道。
“嗯。”陸梨也沒有問是誰來,反正明天就知道了。
*
京市的夜晚,霓虹閃爍。
正是熱鬨的時候。
秦若珍因為破壞了陸袋袋的婚禮,所以心情開心著,她今晚應了圈內人的邀請去參加派對。
他們這些人,每天的活動都很豐富。
直到淩晨兩點,秦若珍才意猶未儘地離開了派對,她坐進了自己的車裡。
她靠在座椅上,不知不覺的便沉沉睡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
秦若珍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
四周的房間空蕩蕩的,除了她之外,什麼也沒有。
她心猛地一沉,頓時意識到不對勁,她好像被綁架了!
秦若珍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恐懼襲上心頭。
她慌亂地衝到門邊,用力拍打著門板,“來人!開門!快點開門!”
然而,喊了很久,回應她的隻有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她的呼喊。
恐懼漸漸在她心裡蔓延。
秦若珍非常害怕跟不安,到底是誰綁了她?
她這個時候隻能在心裡默默祈禱哥哥跟小貝姐快點發現她不見的事。
*
秦誌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了楊左發來的信息。
他把信息刪掉。
秦誌陪著兒子女兒吃早餐。
他目送陸袋袋去了公司,然後送秦鼠鼠去幼稚園。
就跟平日一樣。
等他從幼稚園回來,就看到賀小蘭跟陸梨在折紙鶴。
“她們折這麼多紙鶴做什麼?”秦誌坐到沙發,自己倒了水,問魏辰彬。
魏辰彬搖了搖頭,“不知道。”
中午的時候,家裡會來客人,魏辰彬跟賀小蘭先離開了秦家。
魏辰彬見賀小蘭的表情憂慮,他無聲地握著她的手安慰她。
秦誌的臉色蒼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身體狀況不太好。
隻不過大家都保持一致的沒有說出口。
魏辰彬他們離開沒多久,就有一名保鏢推著一位老太太走進客廳。
這位老人正是已經八十高齡的蔡瑞佳。
她靜靜地坐在輪椅上,頭發已然花白。
“秦誌,你什麼意思?”蔡瑞佳生氣地皺起眉頭,她好端端的待在文麗,昨晚就被秦誌派去的人帶回了國。
秦誌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二夫人,好久不見您,所以特意請您回來看看京市,這些年,您養大了雙胞胎,實在是有心了。”
蔡瑞佳聽到秦誌提雙胞胎,已經提高警覺,她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你到底想說什麼?”
秦誌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今天,秦氏集團緊急將召開股東大會。”隨著秦誌的話音落下,蔡瑞佳的心頭隱隱掠過一絲不安。
她看向電視,裡麵出現的畫麵竟然是監控下的會議室。
此時,秦氏集團會議室裡,坐滿了公司裡重要的股東們。
季小貝清冷的目光看著今日來齊全的股東,“各位叔叔伯伯,為什麼突然召開股東大會。”
“當然是為了重新選舉秦氏集團的董事長。”其中一位股東沉穩地說道。
季小貝看向說話的這位股東,是秦家人,秦東。
而另外一邊,蔡瑞佳聽到這裡,她看向秦誌,眼裡帶著疑惑。
其實她一點都不擔心季小貝被趕下董事長的職位。
因為秦承林跟秦若珍,他們兩人手裡的股份加起來就有百分之五十,除非所有的股東都投票罷免季小貝,否則董事長職位永遠是季小貝。
秦誌淡然一笑,“當年老爺子真的很疼雙胞胎,我這個當兒子的反而什麼都拿不到。”
蔡瑞佳無奈地歎氣,“是啊,老爺子那時候太生氣了。”
她看向陸梨,“要不是因為陸小姐,老爺也不會那麼那麼生氣。”
陸梨勾唇淡笑。
秦誌的目光看向電視熒幕,他語氣淡淡地說道,“二夫人,估計已經忘記了,我曾經在秦氏集團當過總經理。”
蔡瑞佳皺了皺眉,不太明白秦誌的意思,她老了,腦子有時候不太靈活。
此時,會議裡。
季小貝清冷地開口說道,“既然各位股東想重新選舉,現在可以開始了。”
隻要有一位股東棄權投票或者站在她這邊,她完全可以安安穩穩地當董事長。
隻不過,今天這事,到底是誰起的頭?
季小貝把這個疑惑暫時放在心裡,打算等股東會議結束就派人去查。
她完全不擔心自己被拉下馬。
也因此,當所有人都投票選舉秦東當董事長的時候,季小貝愣了一下。
“不可能!”季小貝的聲音略微顫抖,她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會議室內的股東們,最後目光停留在黃董身上,“您為什麼也選秦東?”
她原本以為,黃董已經是堅定站在她這一邊的盟友。
然而,黃董卻隻是淡淡地微笑了一下,“小丫頭,你還太年輕了。”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重重擊在季小貝的心上。
她完全不能接受這個結果,這看似簡單的投票背後,顯然隱藏著她未曾察覺的事,她的腦海裡飛速閃過各種可能。
秦東站起身,率先走出了會議室。
其他股東們也紛紛起身,陸陸續續地離開了會議室。
這場股東大會,短短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
季小貝死死咬著唇瓣,眼裡的冷靜已經被憤怒所取代。
她猛地站了起來,雙手重重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黃董,您可以告訴我嗎?到底是為什麼嗎?”
她明明做得很好,為什麼是這種結果。
黃董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眼裡帶著一絲憐憫,“秦先生不想讓你繼續當董事長。”
他的話語不急不緩,卻字字如針,刺入季小貝的心。
季小貝愣住了,她怎麼也無法相信,這一切的幕後推手竟然是秦誌。
他不是沒有秦氏集團的股份嗎?為什麼還能讓這些股東聽話?
就像大人要打小孩一樣,大人的力氣永遠比小孩大,至於要不要打小孩,端看大人的心思而已。
與此同時,遠在秦家的蔡瑞佳看到這一幕,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她的嘴角微微顫抖。
她用了十幾年的心血去培養季小貝,期待著她能夠掌握秦氏集團。
可如今,這一切竟然被秦誌輕描淡寫地扭轉了。
她轉頭看向秦誌,控製著心裡的恨意,“你到底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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