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夜色酒吧的霓虹燈在黑暗中閃爍。
黑色轎車隱在一旁。
魏辰彬看著自己在車窗上的影子,修長的十指虛虛地扣著。
他清秀的麵容映在車窗玻璃上,此時顯得有些冷漠。
他看了看時間,深吸一口氣,開門下了車,走進夜色酒吧。
酒吧裡。
賀小蘭正啃著瓜子,消磨時間。
她穿著一件簡約的白色連衣裙,整個人顯得清新可人,透著一股甜美,已經有好多男人想過來跟她打招呼,隻不過看到站在她身後的保鏢不敢上前。
賀小蘭知道魏辰彬跟著她,所以故意來夜色酒吧花天酒地……啃瓜子。
坐在她身邊的一名男生把剝好的瓜子殼放到她麵前,“姐姐,這些瓜子夠了嗎?不夠,我繼續剝殼。”
男生身材修長,眉眼間透著幾分青澀,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
賀小蘭笑笑,點了點頭,“繼續剝吧。”
朱超趁機拿出手機,忍著社交恐懼,大膽地說道,“姐姐,我們加個微信好友,可以嗎?以後你想要剝瓜子可以找我,或者無聊的時候也可以找我。”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
賀小蘭吃著瓜子的動作突然停住。
她看到了魏辰彬的身影,他站在酒吧台看向她這邊。
賀小蘭迅速做出決定,轉頭看向朱超,“你叫什麼名字?”
“姐姐,我叫朱超。”朱超有些靦腆的回答。
他今晚是第一天來夜色酒吧上班,負責陪酒,沒想到遇到的第一位客人就是陪著剝瓜子而已。
賀小蘭思考了幾秒,腦袋湊近朱超,讓他們看起來很親密:“朱超,你缺錢嗎?”
“啥?”朱超愣了一下,他低頭看著賀小蘭,見她問這話時,眼神中沒有一絲鄙視,純粹就是在問問題而已。
他無奈地笑了笑,“姐姐,我當然缺錢,否則也不會來當陪酒。”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嘲。
他媽媽生了大病,而他一個月的死工資根本不夠醫藥費。
否則他一個大男生也不會來酒吧陪酒。
賀小蘭拿出手機,掃了微信,加為好友,“我租你當男朋友,你願意嗎?一天一萬塊,租約到期後,若你表現不錯,會另外給你一筆豐厚的獎金。”
朱超愣住了。
他從來沒想過會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賀小蘭歪著腦袋,笑容甜美,“當然,你不願意就算了。不過為了我的安全,若你同意,我租下你後,會派人去查你的底細。”
朱超遲疑了一下,一天一萬塊的報酬很誘人,而且賀小蘭長相甜美,看起來也不像壞女人,“好。”
他的聲音堅定,決定抓住這個機會。
很顯然,這個男生是個果斷的人。
賀小蘭甜甜地笑了笑,“我晚上給你發電子合同簽約,這件事隻有你知我知,我不希望第三人知道。”
朱超認真地點了點頭,“放心,我嘴巴很嚴。”
不遠處的魏辰彬看著賀小蘭靠近她身邊的男生,臉色不悅。
他大步走過去,剛靠近,就聽到賀小蘭笑容甜美地說道,“朱超,你真是太可愛了。”
魏辰彬勾唇冷笑,咬牙切齒地柔聲道,“蘭寶,你這是在做什麼?”
賀小蘭抬起頭,看到魏辰彬,臉上的笑容依舊甜美,“魏先生,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朱超。”
她故意靠近朱超,讓他們看起來更加親密。
朱超不是傻子,他瞬間明白賀小蘭租他當男朋友的目的。
他很有禮貌地對魏辰彬點了點頭,“你好,我是姐姐的男朋友。”
魏辰彬牙酸了,他目光冷冷地掃過朱超,然後看向賀小蘭,“小蘭,你跟我出來,我們需要談談。”
這邊的動靜已經引起四周的打量。
賀小蘭笑笑地站起身,“朱超,我們一起去吧。”
朱超很上道,他跟著賀小蘭一起站了起來。
賀小蘭伸出手,揪著朱超的衣袖。
魏辰彬的目光落在賀小蘭那兩根細白的手指,心中的不悅更濃,但還是壓抑住情緒,轉身帶頭朝外走去。
三人走出酒吧。
夜色中,魏辰彬停下腳步,他轉身看向賀小蘭,“小蘭,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但用這種方式報複我,不覺得太幼稚了嗎?”
賀小蘭微微一笑,語氣平靜,“魏先生,我並沒有報複你,我隻是在過我的生活。”
她的聲音甜美。
魏辰彬深深地看著她。
兩人在對峙。
賀小蘭拉了拉朱超的衣袖,抬眸看向朱超,“我們回去吧。”
魏辰彬氣笑了,他要拉走賀小蘭,被賀小蘭身邊的保鏢攔住。
這次賀小蘭身邊的保鏢換了人,看他們的氣勢,很明顯沾染過血。
賀小蘭坐進車裡,給秦誌發了謝謝的信息。
**
陸梨看到了賀小蘭發來的信息,她挑眉,“小蘭問你要保鏢?”
她故意用腳背騷擾秦誌的小腿。
秦誌麵不改色,他繼續坐在地上,一邊幫陸袋袋搭建積木,一邊應道,“嗯。”
陸梨不知道賀小蘭要做什麼,估計是為了攔住魏辰彬。
就在陸梨好心大發的準備坐到地上幫秦誌搭建積木的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了。
“這麼晚了,誰找我?”
陸梨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轉來鐘鑫源沉穩又帶了一點激動的聲音,“陸總,抱歉,這麼晚打擾了,我伯父現在想跟你通話,你現在方便嗎?”
陸梨疑惑的應了道,“可以。”
難道又是為了蘇青的事?
鐘家的能力不錯,鐘震今晚就拿到陸梨的背景資料,他查到陸梨跟陸曉曼沒有血緣關係,帶著一絲希望打這通電話。
因為還沒確定,這事他還瞞著鐘夫人。
“陸總,你好。”
“您好。”
鐘震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地開口說道,“陸總,你的長相跟我夫人娘家人的太奶奶長相相似。”
陸梨愣了一下,她隱隱約約好像猜到他要說什麼。
“陸總,你應該也知道,我女兒小時候下落不明,我們鐘家這麼多年,一直以來都派人去找她。”
鐘震的聲音微啞,他其實已經不抱希望能找到人了。
陸梨聽著沒有插話。
就是一隻手緊張的握住了秦誌的手。
秦誌詫異的看向陸梨。
電話那頭的鐘震揉了揉眉心,態度小聲翼翼地問道,“我能拿你的頭發去做親子鑒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