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見到秦誌。
她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小女娃,趕緊移開視線。
已經坐在旋轉木馬上的秦若珍跟秦承林也見到了秦誌。
秦若珍開心地喊道,“爸爸!”
秦誌的臉色極差,簡直是亂套的叫法。
他冷冷地掃了蘇青一眼。
蘇青察覺到了秦誌的不悅,她咬著紅唇想解釋,但是秦誌一點機會都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秦誌彎腰抱起陸袋袋,“袋袋,我們先去坐小火車。”
陸袋袋依依不舍的看著旋轉木馬,點頭,“好的哦。”
不管是小火車還是木馬,她都喜歡。
坐在木馬上的秦若珍見到秦誌抱著另外一個小女娃轉身就走,她委屈地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
旋轉木馬還沒停下來,蘇青隻能等木馬停下才將秦若珍抱下來安慰。
保姆把哥哥秦承林抱了下來。
哥哥沒哭,妹妹哭了。
“媽媽,爸爸為什麼不要我跟哥哥?”秦若珍是真的傷心,彆人都有爸爸,就她跟哥哥沒有。
爸爸都沒有抱過她,他剛剛抱了彆人。
蘇青將哭得很傷心的秦若珍抱到人少的地方,她讓保姆先回避一下。
等保姆走開,她才蹲下來跟雙胞胎解釋道,“若珍,承林,以後見到剛剛那位不要叫爸爸,直接叫秦叔叔。”
“為什麼要叫秦叔叔?爸爸就是爸爸。”秦若珍垂著腦袋,哽咽地說道。
“若珍,聽話,否則媽媽生氣了。”蘇青溫柔地勸說著。
“我不聽,爸爸就是爸爸,我要爸爸!”秦若珍捂著耳朵,非常不合作。
蘇青見女兒太犟,不聽話,她也有點生氣了。
她冷下了臉,“若珍,媽媽真的生氣了。”
她不再理秦若珍,而是看向兒子秦承林,“承林,記得以後叫秦叔叔。”
秦承林不哭不鬨,點了點頭,“好。”
秦若珍見媽媽不理她了,小姑娘哭得很傷心地跑去找保姆,“我要去找爺爺。”
保姆哄著人,為難地看著蘇青。
“你帶若珍去秦伯伯那邊吧,”蘇青眨了眨微紅的眼,低頭問兒子,“承林,你要跟妹妹一起去嗎?”
“媽媽,我跟妹妹一起。”
保姆帶雙胞胎去秦氏集團。
秦若珍的長相有點像秦安安,秦大雄最疼秦若珍。
蘇青看著車子開走,她回頭看了一眼兒童遊樂場幾個字,勾唇淡笑。
“爺爺!若珍來了。”
秦大雄見到雙胞胎過來,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笑道,“喲,我們家的小若珍是哭鼻子了嗎?”
他把秦若珍抱起來,看著她紅通通的眼睛。
小姑娘平日裡很嬌氣,但是也貼心。
秦大雄想到了自己的女兒,歎了一口氣。
秦承林叫了爺爺,就去沙發坐下。
秦大雄很滿意秦承林小小年紀已經有了自律。
“爺爺,為什麼若珍不能叫爸爸,要叫秦叔叔?”秦若珍委屈的問道。
“誰說的?”
秦大雄雙眸銳利地看向保姆。
保姆把事情說了一遍,“今天蘇小姐帶若珍小姐他們去兒童遊樂園,遇到了秦先生,秦先生聽到若珍小姐叫他爸爸,他很生氣,蘇小姐就跟若珍小姐他們說,讓他們以後叫秦先生。”
秦大雄皺眉,“他去兒童遊樂園做什麼?”
保姆恭敬的回道,“秦先生帶了一個小女娃,年紀應該跟若珍小姐差不多。”
“小女娃?”秦大雄心裡嘀咕,秦誌什麼時候這麼有愛心。
他打了內線電話,“趙特助,查一下今天秦誌帶去兒童遊樂園的女娃。”
秦大雄掛了電話,讓保姆出去等。
等保姆離開辦公室。
秦大雄才低頭哄著秦若珍,“若珍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真的嗎?”她眼睛亮了起來。
“真的。”
秦大雄一直都覺得自己沒有錯,女兒好不容易有血脈,胎兒已經成型,他怎麼可能還讓人把胎兒打掉,而且他們秦家的子孫本來不多。
秦若珍聽到爺爺的保證,眼淚還掛在臉蛋上,她咧嘴笑了笑,“若珍最愛爺爺了。”
兒童遊樂園裡,秦誌錄了陸袋袋試圖靠著自己的小短腿爬到木馬上的視頻分享給陸梨。
陸梨坐在車裡,看著女兒撲騰撲騰的抱著木馬,她眸色溫柔。
“董事長,到了。”許特助轉回頭提醒。
“嗯。”陸梨收起了手機。
陸梨跟許特助走進高爾夫球場。
樂靈見到陸梨,“莫太太。”
莫奇剛去世沒多久,這位陸小姐竟然有心情來這裡。
陸梨,“樂總。”
鐘鑫源也在這裡,他快速地打量陸梨一眼,他雖然對陸梨的印象不好,不過還是紳士地打了招呼,“陸總。”
今天來打高爾夫球的還有幾個人。
陸梨這次來主要是找上次宴會上的那位李叔叔。
她陪李總打了幾場球,兩人談起了合作的事。
等她談完,陸梨就準備先離開。
她經過鐘鑫源的時候,停下腳步,禮貌地問道,“鐘總,我們莫氏有機會跟鐘氏合作嗎?”
鐘鑫源挑眉,“什麼合作?”
陸梨微笑,“鐘氏的奢侈品。”
鐘鑫源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飲料,語句低沉地說道,“不可能合作,我們鐘氏的奢侈品不會降低格調。”
樂靈驚訝地看了鐘鑫源一眼,一般不會有人說話這麼難聽。
雖然說的是事實。
陸梨沒有生氣,合作不成就不成,她不勉強,“很可惜。”
她跟他們說了一句先走了。
鐘鑫源輕掃了陸梨離開的背影。
她很沉得住氣。
他放下杯子,跟樂靈說道,“我先走了。”
鐘鑫源剛離開高爾夫球場,就接到了蘇青的電話。
“鑫源哥,我錯了嗎?今天我罵若珍了,嗚嗚嗚……”
蘇青說話斷斷續續的,聽起來像喝醉了酒。
“小青,你喝酒了?”鐘鑫源皺眉。
“沒有,我沒喝。”
“你現在在哪裡?”鐘鑫源明顯不相信。
“家裡,我沒喝醉。”
鐘鑫源嗯了一聲,他吩咐司機開去蘇青住的地方。
從高爾夫球場到蘇青住的地方差不多四十分鐘,他按了門鈴,按了好久也沒見人來開門。
鐘鑫源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的時候,門開了。
撲麵而來的酒氣。
蘇青喝紅了臉,迷迷糊糊的,“誰啊?”
鐘鑫源瞬間腦殼疼,不知道是誰,就來開門,還在喝醉的情況下。
他扶著蘇青的手走進屋,“傭人呢?”
蘇青這邊現在隻請了兩名幫傭。
“什麼傭人?”蘇青靠在鐘鑫源懷裡,認真地想了想。
不要指望一個醉鬼回答問題。
鐘鑫源脫了鞋,換了鞋,扶著蘇青去沙發。
沙發地上橫七豎八的有幾瓶空瓶。
她喝很多。
鐘鑫源把地上的空酒瓶撿起來放進垃圾桶。
蘇青的眼神一直跟著他,看起來像發呆。
“大白天的,怎麼突然喝這麼多酒?而且還是一個人在家,若是出事了怎麼辦?”鐘鑫源大概也猜到傭人不在,他坐到蘇青旁邊。
蘇青喝醉了也不可能回答問題,“我要喝酒,酒呢?”
她要站起來找酒,被鐘鑫源拉住。
“彆喝了,喝多了會頭痛。”
蘇青甩了甩他的手,甩不開,“放開我,我要喝酒,他為什麼對我跟孩子這麼狠,我難受!”
她說著說著捂著胸口難受。
“渾蛋,都是渾蛋。”
鐘鑫源皺了皺眉,猜出蘇青是在說秦誌。
他見她還要扯開手去找酒,站起來,把人又摁到沙發,“好好坐著。”
蘇青瞪他,“我要喝酒,不給我喝,咬你。”
鐘鑫源沒理會她威脅的話,他坐下來,打算等她酒醒了再離開。
他從來沒有對付酒鬼的經驗。
沒想到,蘇青說要咬他,就真的咬。
她猛地將鐘鑫源撲倒在沙發,咬了他的肩膀。
鐘鑫源下意識地扶著她的腰,悶哼了一聲。
他肩膀痛。
“蘇青,彆咬!”
蘇青突然被吼,抬頭,呆愣愣的,而後哭罵道,“你罵我,為什麼你眼裡就是看不到我?我長相比陸梨差嗎?”
她一邊罵,一邊脫衣服。
“我有哪裡比不上她!”
“你說!我有哪裡比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