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收拾東西的李舒莞手機不停的響,看了下最終還是接了。
“下來,我在你家門口。”
李舒莞嚇一跳,壓低生怕被雷扶搖知道。“你到馬路那邊去。”
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一上車,就對上臉色鐵青、眼神駭人的霍唯舟。
他聲音冰冷刺骨,帶著濃重的嘲諷,“這麼快就找到下家了?張祁安?你眼光倒是不錯!”
李舒莞被他突如其來的質問和羞辱激怒,也冷下臉:“霍唯舟,你發什麼瘋?我跟誰見麵關你什麼事?我們之間什麼關係你心裡不清楚嗎?!”
“什麼關係?” 霍唯舟猛地逼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吃痛,“李舒莞,你告訴我,我們是什麼關係?前不久還在我床上,現在又跟彆的男人談笑風生?!”
照片上她那輕鬆自然的笑容像針一樣紮著他。他無法忍受她對彆人那樣笑,尤其是在她對自己避之不及之後!
“放開我!” 李舒莞掙紮著,手腕被他捏得生疼。
嚴肅道。“霍唯舟,我們倆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們倆的事情被長輩們知道,我爸媽會氣死的,我不想和你再糾纏在一起,放過我吧。”
霍唯舟死死盯著她,“那你呢,想和我在一起嗎?”
李舒莞直接搖了搖頭,“不想,”
“你不是說伺候你一次,就可以放過我嗎,我答應了。”李舒莞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說的。
這決絕的拒絕讓霍唯舟胸口一窒,寧願受到侮辱,也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他氣極反笑。“好,李舒莞,你好樣的。”
車子快速的到達公寓,他猛地將她按倒在床上,沉重的身軀壓下來,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了她,“幫我!”
李舒莞一點點親著他,她的動作生澀而緩慢。
霍唯舟等不及,他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不再是懲罰,而是帶著一種絕望的掠奪和確認。
李舒莞的掙紮漸漸被淹沒在他強勢的侵襲和身體本能的反應裡,淚水無聲地滑落。
混亂中,衣物被撕扯開,冰冷的空氣和滾燙的肌膚相觸,一切掙紮和言語都失去了意義,隻剩下最原始的交纏和喘息。
結束後,李舒莞蜷縮在淩亂的被褥裡,背對著霍唯舟,肩膀微微顫抖,無聲地流淚。
霍唯舟看著她的背影,剛才被怒火和欲望支配的頭腦漸漸冷卻下來。
看到她無聲的眼淚和微微顫抖的肩膀,一股強烈的悔意和心疼猛地攫住了他。
他伸出手,想觸碰她,卻在半空中停住。
“莞莞……” 他沙啞地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和從未有過的低姿態,“對不起……我……”
李舒莞猛地轉過身,淚眼朦朧卻帶著冰冷的恨意看著他:“霍唯舟,你除了會強迫我,還會什麼?”
“是不是因為六年前我對你下藥,你想報複我,現在你目的達到了,希望我們以後見麵就是陌生人。”
霍唯舟眉頭緊鎖。“不是,沒有想報複你。”
李舒莞情緒有些崩潰地打斷他,聲音尖銳,“是我給你們下藥?是!是我蠢!是我被嫉妒衝昏了頭!可你知道那天晚上對我來說是什麼嗎?!
是地獄!我醒來的時候……好痛……下麵撕裂一樣的痛!
我根本不知道是誰!我隻知道我要是不逃,我會死!會被你們報複死!” 她泣不成聲,將臉深深埋進枕頭裡。
霍唯舟整個人僵在原地,“是我,六年前是我小莞,當時我的確很憤怒。”
他甚至不知道怎麼說,因為當年,他的確是要送李舒莞去自生自滅,所以他沒有和他爸媽以及她父母說他碰了她。
“是,我的確做錯了,但是我得到了懲罰,那六年我很慘,霍唯舟,我每天不停的打兼職,每天隻睡五六個小時,住在地下室,我好不容易有寧靜安穩的生活,你為什麼又要這樣對我。”
“要是被我爸媽你爸媽他們知道我和你還在糾纏,他們肯定以為是我又在勾引你,我不想這樣。”
看著床上哭得渾身顫抖、脆弱不堪的李舒莞,霍唯舟心中翻江倒海。
他慢慢伸出手,這一次,堅定而溫柔地將她顫抖的身體攬進懷裡,不顧她的微弱掙紮,緊緊抱住。
“彆說了……彆說了莞莞……” 他低沉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沙啞和憐惜,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我放過你了,你回雲市吧。”
李舒莞在他懷裡,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和溫暖的懷抱,緊繃的身體漸漸鬆懈下來。
霍唯舟把她送到李家附近,讓她下了車,兩人都沒再說話,無聲的道彆。
直到李舒莞回到房間,像泄了氣一樣,癱坐在地上,手緊緊的拽住衣服。
直到回到房間,李舒莞才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地。她緊緊攥著衣角,眼神卻異常清醒。
成了。
她利用霍唯舟的愧疚和同情,終於換來了自由。
那些痛苦是真實的,但終究是她自己的選擇,她從未真正怨恨過誰。
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她起身去洗澡,準備好好睡一覺。剛收拾完,卻聽見敲門聲。
“媽?”
她以為是雷扶搖,打開門卻見是李舒睿。“哥?怎麼了?”——自從上次在醫院被母親提醒,她便恢複了這稱呼,李舒睿也默認了。
李舒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剛洗完澡的皮膚白皙,還帶著水汽。“媽讓我來勸你留在京市。”他直接道明來意。
李舒莞輕聲但堅定。“不了,我還是更喜歡雲市的生活。”
李舒睿不解:“媽說可以安排你去李氏上班。”這曾是“她”夢寐以求的機會。
“我現在對這些沒興趣了,”李舒莞搖搖頭,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哥,你幫我勸勸媽吧。
實在不行,等他們有空了,歡迎來雲市找我玩。你不是去過嗎?那地方多舒服。”
李舒睿腦海中閃過她那個寧靜的花店和小鎮的氛圍,確實愜意。“行吧。”他勉強應下。
李舒莞這才露出一絲釋然的笑容,那笑容在燈光下有些晃眼。李舒睿下意識移開視線,目光卻正好掃過她微敞的領口——白皙的脖頸下方,赫然印著幾處刺眼的紅痕。
他眼神驟然一暗。
李舒莞問:“還有什麼事嗎?”
李舒睿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