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莞沒有回他,每天中午還得避著雷扶搖他們,去和他吃飯,提心吊膽的就怕遇到京市認識他們的人。
所以她一直拒絕,索性也直接搬到醫院和雷扶搖一起住,霍唯舟卻很無語,她來京市了,見麵還更難了。
霍唯舟哄著一般的說:“跟我回家吧,你跟你媽說在忙。”
李舒莞卻不想:“不要,”
昨天雷扶搖還委婉的問她,不喜歡霍唯舟了吧,看到李舒莞說不喜歡了,才放下心來,語氣很認真:“小莞,霍家那小子不合適你,
當初那件事情家裡的長輩都知道了,爸媽承認以後你就算回國,也不會再讓你纏著霍唯舟了,爸媽會給你找更好的。”
李舒莞心裡一緊,她現在和霍唯舟這樣,要是被爸媽知道會氣死。
霍唯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對她膩了,想了想:“我來月經了,”
霍唯舟低笑了一聲,他可沒往這方麵想,:“帶你回家吃飯,就沒人看見了,就吃個飯,嗯?”
李舒莞隻好答應了,下車時她想穿回鞋子,霍唯舟卻直接開門把她抱了回去,放在沙發上。
他蹲下身,動作自然地握住了她纖細的腳踝,李舒莞下意識地想縮回腳,卻被他更緊地握住。
“彆動,磨破了。” 他的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
他動作熟練而輕柔,先用消毒棉簽小心翼翼地清理著腳後跟磨破的皮膚,微涼的觸感讓李舒莞瑟縮了一下。
霍唯舟抬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深邃專注,讓李舒莞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他低下頭,繼續專注地處理,最後貼上了一個柔軟的創口貼。
“下次就彆穿這種鞋子了。”
李舒莞聞言小聲嘟囔:“……我也不想穿。”這不是為了配這套衣服嘛!
“那以後就彆穿了,不過,” 霍唯舟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暗啞,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你穿這身衣服……真好看。”
他的目光順著她的小腿緩緩上移,落在了她今天穿著的職業套裝上——剪裁合身的米白色西裝外套,搭配同色係的包臀一步裙,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乾練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嫵媚。
李舒莞意識到他的視線,一把捂住了他那雙充滿侵略性的深邃眼眸!
“吃飯,”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那隻捂住他眼睛的手就被他溫熱的大手輕易捉住、拉開。下一秒,他滾燙的唇便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重重地壓了下來!
“唔……” 李舒莞的驚呼被徹底吞噬。
這個吻來得洶湧而急切,帶著壓抑了許久的渴望和一種近乎宣告主權的霸道。
天知道他今天在會場,看到穿著這身職業套裝、站在台上發言時那個光芒四射、自信從容的李舒莞,心裡掀起了怎樣的驚濤駭浪!
那個瞬間,他隻想將她藏起來,藏到一個隻有他能看到的地方,不讓任何人窺見她的耀眼、她的蛻變、她每一麵不同的美。
李舒莞都被親怕了,等他鬆開後,趕緊直接去吃飯了,看著麵前的菜頓時有了食欲,因為都是她愛吃的。
霍唯舟卻沒怎麼吃,都在給她夾菜,看她吃的差不多了!
才開口說“七百草那個項目是你給的。” 他的指尖敲了敲桌麵,語氣篤定得像是在宣布一個早已知曉的真相。
湯匙碰撞碗沿發出清脆聲響,“你調查我?” 李舒莞的眉頭輕皺
霍唯舟將水杯輕輕推給她:“你的身份調查不出來,今天你在台上講的很好。”
李舒莞迎上他的目光,“你也在會場?”
難怪他會知道,她在新西蘭那段背景,估計早就被那人給抹掉了,剩下的她進研究院,也被保護了起來。
“賀教授是我家裡的長輩,”
難怪,她就感覺京市沒有他不認識的人脈。“這件事情彆跟我哥說。”
霍唯舟答應了,但他更想知道的是她在國外的這六年,“你怎麼會想去新西蘭讀植物研究,”查不到他就隻能問。
“喜歡呀,"李舒莞不想和他說在新西蘭的事情。
“有些無法想象你會喜歡和土壤打交道,”
“那是因為我以前沒接觸到這些,走出去,才發現世界很大呀,想做的事情很多,不應該隻知道情情愛愛。”李舒莞說的很坦蕩。
霍唯舟以前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眼裡隻有事業!
“你送我回去吧,”李舒莞不想和他說在新西蘭的事情。
霍唯舟覺得很無奈,想去了解她,但是她一直是避著的,他可以等!“好,”
雷扶瑤出院這天,李家彆墅的鐵藝大門緩緩敞開。
雷扶瑤攥著她的手,掌心的紋路裡浸著不安:“小莞,你得住在家陪媽媽。”
雷扶瑤知道她回來都住在酒店,眼淚汪汪的問李舒莞是不是不願意原諒他們,不願意回來。
李舒莞哪敢說什麼,因為前麵是在霍唯舟家待著的,不過她還有幾天假就得回雲市了!
晚上李舒睿要出去,雷扶瑤在樓上喊,他抬頭時,銀絲眼鏡滑下鼻梁,露出與記憶中重疊的清冷淡然:
“和朋友聚聚。”
“那你帶莞莞也去,正好讓他們知道莞莞回來了” 雷扶瑤的聲音裡帶著開心,
李舒睿看了李舒莞一眼,李舒莞剛想說她不想去就被母親推著往門口走,外套塞進她懷裡時,還帶著體溫:“你以前最愛跟著他們玩了。”
李舒睿的指尖在方向盤上敲出輕響,車窗外的法桐樹影掠過他側臉
“要不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去逛逛,”
李舒睿幽暗的眸子沉思了下,“一起去吧,”京市已經有很多人知道她回來了。
可是李舒莞不願意,她去乾嘛,多尷尬,“不用了,"
“以前你哭著喊著要去,現在怕被笑?” 他挑眉,
李舒莞輕笑,”你彆笑話我了,那時候小,不懂事,現在去了就是被彆人笑話。”
李舒睿也笑了,氣氛輕鬆了起來,“那你更得去了,看看誰敢笑話你,”
李舒莞沒辦法,隻好跟著去了,京市的人說實話她都忘的差不多了,都不一定能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