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送你的車上放了定位。”
秦正舒輕柔空靈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顫抖。
說完,那雙泛紅閃光的美眸,依舊溫柔脈脈的望著王清予。
自從分手後,她就去了英國和母親生活在一起。
同時進修了倫敦商學院的ba,即便畢業後,也沒有回來。
若不是前年,父親突發意外猝死,她現在估計還在國外一家投資公司當高管。
春風不度,秋雨難臨。
倏忽六載春秋,沒了心愛之人的陪伴,不論國外國內,似乎都失去了顏色。
一日不見如三秋,那種廢寢忘食、輾轉難寐、相思入骨,讓她整個人都沉淪了好久。
她隻有通過不斷的學習和工作,通過陪伴母親和姥姥來麻痹自己對愛情的思念。
王清予微微無語了下,這還真是她做事的風格。
這個女人,在她麵前溫柔嫵媚,善解人意,讓乾嘛就乾嘛,調教的乖巧的很。
隻有一點,占有欲太強。
當初在學校,他也是校草級彆,追他的女生多的數不過來。
自從被秦正舒拿下後,就再也沒有女生敢追他了。
那些曾經加上的微信好友,也挨個被刪除。
秦正舒淚眼盈盈的凝望著王清予,嘴角抿了抿,眼神中多了幾分委屈和幽怨。
“為什麼?”
“為什麼不來找我?”
說著不等王清予回話,便蓮步輕移,梨花帶雨的來到王清予麵前。
“非要我親自過來向你認錯嗎?”
她眼淚一掉,似乎整個世界都錯了。
王清予一時啞口,無言以對。
秦正舒卻終於繃不住了,忽然撲入王清予懷中,淚水如珍珠般啪啪往下掉。
“我後悔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雙手緊緊抱著王清予的虎腰,腦袋埋在他寬厚的胸口,淚水轉眼就打濕了他的黑色襯衣。
說著似乎怕王清予不同意,淚眼婆娑的抬眸補充:“我爸爸已經死了,再也沒人能阻礙我們了。”
王清予扯了扯嘴角,這話說的有些“父慈女孝”。
大家都知道秦正舒是秦宏俊的獨生女。
但誰也不知道,秦正舒心裡對秦宏俊這個父親極為不滿。
父女倆的關係很不好。
秦宏俊當年獨自在外闖蕩,妻子就在家帶孩子,照顧兩邊老人,解決後顧之憂。
可發達之後,秦宏俊就拋棄了她母親,在外麵和其他女人情投意合。
對她這個女兒也不管不問,除了打錢,他幾乎就存在於手機裡。
後來她媽媽為了給姥姥治病,移民去了英國,在那裡治病休養。
而秦正舒因為要在國內上大學,才不得不與父親和後媽生活在一起。
平時關係也很生疏,對她的事情很少過問。
可她談了男朋友後,父親忽然一改常態,對她的感情生活指手畫腳起來。
想儘辦法的要拆散他們,還給她介紹另一位富家公子,美其名曰門當戶對,為自己好。
實則是想要利用自己聯姻,資源共享,利益最大化。
“抱歉,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王清予沒有推開她,也沒有去抱她。
他們被迫分手後,秦正舒去了國外,他的小公司,就遭到了秦宏俊的打壓。
在江城徹底沒了立足之地。
若非他及時抽身,隻怕在江城會被針對的傾家蕩產,永無翻身之日。
本來想順勢轉戰到北上廣深的。
後來考慮到父母年齡大了,就想回家鄉發展,既能賺錢,又能陪父母,還能為家鄉建設貢獻一部分力量。
對於秦正舒。
不論她多美,多有錢。
也不管他們當初的感情有多可惜,多無奈。
他都不可能為了她,去拋棄許明月,更何況還有白潔和許明渠。
不是因為他現在不缺錢了。
而是這三個不在乎他有沒有錢的女人,值得他一輩子去珍惜。
“我不管~”
“我這輩子隻愛你,隻和你在一起~”
秦正舒聲音幽幽,帶著幾分哭腔,說出的話,卻格外霸道:
“你的女朋友,我可以給她錢,讓她離開你!”
“一千萬,兩千萬,隨便她開價!”
“還不滿足,就再給她彆墅,給她豪車,隻要她願意離開你就好。”
“實在不行,就找人做了她!”
秦正舒像個傲嬌任性的小姑娘,雙手抱得更緊了,嬌軀在王清予的懷中簌簌而抖。
“你敢!”
王清予像當年一樣,一把捏住了她的臉頰,麵色沉肅的警告:“我的女朋友,你敢讓人傷害她一下,老子饒不了你!”
秦正舒在國外是投資公司的女高管,回到國內後,繼承家業,短短半年就讓家族集團回歸正軌,更進一步。
如今已然成為江城最年輕最有名氣的女總裁,冷若冰霜,豔如桃花。
是拒無數年輕才俊、富家公子於千裡之外的冷豔女財神。
平時誰敢碰她一下?
現在卻直接被王清予捏著小臉訓斥警告。
若是讓那些想要少奮鬥八十年的青年才俊知道,隻怕會驚掉下巴。
而她不僅不生氣,反而臉上露出享受之色,小鳥依人的又主動依偎在王清予懷中。
嘟著小嘴兒,委屈巴巴的撒嬌:“主人,我們還回到從前好不好?”
“你還是我的主人,我還是你的乖乖的小魚,可以麼?”
咳咳~
王清予輕歎一聲,可惜,他現在不喜歡當主人了。
更喜歡當爸爸,當姐夫,當妹夫,當女婿。
伸手拍了拍秦正舒的肩膀,王清予便輕輕的卻毫不猶豫的將她推開。
“小魚,回不到從前了。”
王清予在沙發上坐下,有些不敢看她那梨花帶雨的俏臉。
“早跟你說過,我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們在一起很開心,很幸福。”
“我絕不會離開她們的。”
秦正舒聞此一言,瞬間如雷擊身,呆滯當場。
曾經的他們,花前月下,你儂我儂,也曾許下生生世世的誓言。
秦正舒緩緩轉過身來,淚眼朦朧地望著王清予,悵然失神。
“那我呢?”
說到這裡,秦正舒滿目淒然,淚如雨下:“主人,你不要小魚了嗎?”
一句話,宛如那被聶風揮出的四十米大刀,重重斬在王清予身上。
讓他的心猛地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