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許明月從房間探出小腦袋。
見媽媽白潔換了身修身的連衣短裙,還特意套上了黑絲,眼中不由閃過一抹疑惑。
白潔心虛的把手機放進包包裡,麵色有些不自然的理了下秀發。
彎腰穿著涼鞋,同時頭也不回道:“我,今晚跟人約好了,去通宵打麻將。”
“月月你沒事的話,就鎖好門早點休息。”
“通宵打麻將?”
許明月嘟了嘟小嘴兒,以往暑假、寒假,白潔也經常受同事之邀,幾個老師湊在一起打麻將。
可通宵還是頭一次。
再想起媽媽最近的異常,總是出神,發呆,患得患失,坐臥不安。
少女忽然靈機一動,“媽媽,你不會交男朋友了吧?”
剛起身準備走的白潔,被這句話問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忍不住回眸瞪了少女一眼:“瞎想什麼呢?”
許明月嘿嘿一笑,上前從後麵抱住了白潔的纖腰。
感受著媽媽溫暖的身體,少女沒了平時的嬌俏,認真的說道:“媽媽,這麼多年,你照顧我們太辛苦了。”
“你還這麼年輕,這麼漂亮,如果哪天遇到了相愛的人,我和明渠都支持你,支持你繼續追求自己的幸福。”
“不論你做什麼,我們都永遠愛你,支持你,陪伴你。”
白潔聽著女兒的訴說,內心深處,也湧起一抹柔情。
轉過身將許明月抱在懷中,嗓音溫柔:“月月,媽媽也愛你們。”
說著又莞爾一笑:“好了,回去休息吧,媽媽真要去打麻將了。”
“好吧,媽媽再見~”
與女兒告彆後,白潔坐著電梯來到地下車庫,開著車迅速出了小區。
不過並未走遠,而是找了個隱秘的停車位停下。
之後便又悄悄溜了回來,乘電梯來到六樓,又特意爬了一層樓梯,這才來到701。
開門見到王清予那張英俊帥氣的臉龐,白潔心底生出的愧疚瞬間煙消雲散。
這男人似乎有著讓人神魂顛倒的魔力,讓她癡迷,讓她瘋狂。
“這麼急著找我來乾嘛?”
癡迷歸癡迷,白潔腳踩著高跟鞋走進房間,合上門後,往牆上一靠,儘力的冷著臉問道。
“當然是打麻將了。”
王清予緩緩上前貼近,直到兩人的身體完美貼合,鼻尖都要碰上,方才停下。
戲謔的聲音,讓白姐俏臉一紅,心裡又好氣又好笑:“那個臭丫頭,怎麼什麼都跟你說。”
王清予嘴角揚起一抹邪意,一把將白姐抱起,同時淡笑:“她是我的女人,自然什麼都跟我說。”
“再說了,你隻是出去打麻將,有什麼不可說的?”
說完,便直接走進了臥室。
這房子裝修好之後,一直沒住人,落了不少灰。
許明月考慮到王清予很快就會搬過來,便拉著白潔花了一下午時間,給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
白潔沒想到,這新房剛打掃好的第一晚,竟是自己先睡這兒的。
慵懶的趴在柔軟的席夢思上,白潔眨了眨眼,終究還是不願再睜開。
衝動之後,愧疚的情緒再次蔓延瘋長。
“清予,你,和月月在一起的時候”白潔氣若遊絲,說到這裡忽然頓住,聲音中帶著疲憊。
“怎麼了?”王清予從後麵緊緊抱著那香軟的嬌軀,疑惑問道。
白潔猶豫了下,再次紅唇輕啟:“你們,將來有什麼打算嗎?”
“什麼時候帶她去見你父母,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王清予忽然嗬嗬一笑:“你是想問我,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戴吧?”
白潔微微無語了下,隻能輕輕“嗯”了一聲。
“沒有!”
王清予回答的很乾脆。
白潔猛然睜開雙眼:“那萬一有意外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王清予戲謔道:“生下來讓你養唄,這可是你說的,彆想賴賬。”
“你~”
白潔被氣的胸疼:“月月還在上大學,怎麼能生啊?”
“老思想了不是?”
王清予嗬嗬笑道:“現在大學結婚生孩子的,很多的。”
“不行!”
白潔語氣堅決。
王清予也認真道:“這是我們倆早就商量好的。”
白潔美眸一呆:“她也願意?”
“嗯,願意啊。”
王清予點了點頭:“上了大學,不還是給人家打工?掙點窩囊費?不還是要結婚生孩子?”
“反正我現在有的是錢,足夠讓她一輩子不工作,也能過上幸福無憂的生活。”
“她辛辛苦苦當牛做馬,或許也難以在大城市有立足之地,但我卻可以輕鬆的提供給她豪車,大彆墅,給她提供榮華富貴、養尊處優的生活。”
“既然如此,大學能上就上,不能就拉倒唄!”
白潔不顧身體的疲憊坐了起來:“你這是把她當什麼了?金屋藏嬌的金絲雀?”
王清予忽然輕笑一聲:“那隻是你的想法,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她也不想努力,不想考研,不想當牛馬,就想當一個金絲雀呢?”
“怎麼可能?”白潔雙眼有些驚訝。
“嗬嗬~”
王清予嗬嗬一笑:“其實當金絲雀沒什麼不好的。”
白潔美眸凝起驚愕:“當一個男人的玩物,籠中之鳥,難道很好嗎?”
“這就是不知感恩的女人的想法。”
“總是無限放大自己付出,無限放大男人對自己的剝削。”
“那我問你,那些被金屋藏嬌的女人,她們說自己是男人的玩物,也的確是玩物,但那不是她們自願的?”
“或者說,作為男人的玩物,在被人玩的時候,隻有男人自己快樂了, 她就沒快樂?”
“整天說自己是男人養在籠中之鳥,可你看看籠中之鳥和籠外之鳥過的什麼生活?”
“籠外之鳥,是自由了,但她們每天要經曆日曬雨淋,辛辛苦苦,找點食兒吃,一不小心,還可能被貓、蛇、鷹等獵物捕殺,成為彆人的食物。”
“而籠中之鳥呢?”
“的確,在籠子裡,束縛了自由,可籠子隻是束縛了自由嗎?不也是安全的城牆,可以保護籠中之鳥,免受捕食者的獵殺嗎?”
“在籠子裡,是,不可以自由翱翔,但也不需要到處辛苦找食兒吃啊?不需要被風吹日曬雨淋啊?動都不用動,就有人給你提供可口食物,不好嗎?”
“無限貶低自己得到的便利,而無限放大自己遭遇的不公,這不是自私自利嗎?”
“比如明月,或許她就是想當一個籠中之鳥呢?”
“有我為她遮風擋雨,給她提供優質奢華的生活,她為什麼還要努力?為什麼還要辛辛苦苦當牛做馬?”
“人生苦短,她輕輕鬆鬆、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不好嗎?”
白潔哼了一聲:“你如果愛她,就該幫助她成長,獨立。”
“嗬嗬,恰恰相反,男人就不該幫助女人成長。”
王清予往床上一躺,枕著自己雙手:“從陽光的一麵來說,這個世界太危險,太苦,太累。”
“如果愛一個女人,男人就會想著保護她,讓她一輩子輕鬆,快樂,永遠保持那份樂觀、活潑、純真與善良。”
“不必遭受社會上的打擊,也不必經曆生活上的磨難。”
白潔愣愣的注視著他,始終沒有說話。
王清予自顧自的繼續:“如果從陰暗的一麵來說。”
“男人,不該幫助女人成長,因為當她真的在你的幫助下,站到一定高度,甚至超越你的時候,她不會感恩你的。”
“她隻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努力的結果。”
“嗬嗬,那隻是無能的男人,才會這麼想,才會擔心女人會超過他。”
“你看看,你看看,我說中了吧?”
王清予嗬嗬冷笑:“你們隻會覺得是自己能力強,是自己努力的結果,絕口不提男人的幫助,甚至還會貶低男人,覺得對方配不上自己。”
“女人什麼時候最愛一個男人?”
“在她沒有價值的時候,或者價值遠低於男人的時候,才是最愛男人的時候。”
白潔嗬的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我和月月,現在都沒有價值,才這麼愛你?”
王清予嘴角一揚,眼神似笑非笑:“月月現在是最愛我的時候,但你不是。”
白潔聞言,頓時怔住。
王清予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你那個時候的價值,是超過我的,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是。”
“所以你可以隨時隨地,隨口的跟我說分手。”
“過個兩三天,又想當然的也自以為,隻要你勾勾手指,我隨時都會跟你複合,並且為了跟你複合,可以放棄之前的分歧和原則。”
白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