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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縮頭烏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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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風雲突變。

武魂聖殿的九道喪鐘響徹雲霄,宣告著千尋疾教皇的隕落。紫金教皇袍加身的比比東在長老殿的簇擁下登上權位,她執掌大權的第一道諭令便令整個大陸為之震動——以"昊天宗謀害教皇"為由,正式向天下第一宗宣戰。

這則消息如同九天驚雷,瞬間席卷整個魂師界。七寶琉璃宗內,寧風致手中的青瓷茶盞突然迸裂,滾燙的茶水濺落在華貴的地毯上。他靜立窗前,望著武魂殿的方向,當夜便以宗門秘傳的琉璃信鴿送出密函:"昊天若需,七寶必至"。與此同時,藍電霸王龍宗的禁地中龍吟陣陣,玉元震指尖躍動的雷霆在特製信箋上烙下龍紋印記,上書八個雷霆大字:"同氣連枝,共禦強敵"。

夜色如墨,星鬥大森林上空劃過兩道璀璨流光——七寶琉璃宗的琉璃信鴿與藍電霸王龍宗的雷霆密函在命運的交彙點擦肩而過,宛如兩顆背道而馳的流星。整個魂師界在這驚變之下為之震顫,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調整著自己的棋局。這場由武魂殿掀起的驚濤駭浪,正在將大陸推向一個前所未有的亂世旋渦,舊有的秩序即將在這場風暴中支離破碎。

昊天宗山門緊閉,九重禁製全開。

唐嘯立於昊天峰巔,手中昊天錘在夕陽下泛著冷光。他望著兩大宗門接連送來的密函,最終隻是輕輕一歎:"封山。"

這兩個字在昊天殿內回蕩,長老們神色各異。三長老握緊拳頭,青筋暴起;五長老欲言又止,最終隻是深深歎息;七長老更是直接紅了眼眶,轉身望向山門方向。

"宗主!"大長老突然跨前一步,蒼老的聲音裡帶著顫抖,"昊天宗立宗三百餘年,何曾有過不戰而退的先例?"

唐嘯的背影微微一僵。殿內燭火搖曳,將他投在牆上的影子拉得老長。

二長老緩緩直起佝僂的身軀,枯瘦的雙手撐在案幾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老七的孫子,上月剛覺醒昊天錘武魂"

他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摩擦,每個字都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殿內燭火忽明忽暗,照在他布滿皺紋的臉上,那些深深的溝壑裡盛滿了說不出的苦澀。

角落裡傳來一聲壓抑的啜泣。

唐嘯緩緩轉身,眾人這才看清他眼中密布的血絲。他伸手輕撫過案幾上那柄傳承了七代的昊天錘,錘身上還帶著未乾的血跡。

"正因如此,"他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才更要活著。"

唐嘯抬手打斷眾人,眼中閃過一絲痛楚:"武魂殿勢大,此時出戰隻會讓宗門子弟白白送死。"他轉身望向殿外漸沉的暮色,"保全宗門血脈,方為上策。"

隨著最後一道禁製落下,這座曾經威震大陸的天下第一宗,就這樣在眾長老複雜的目光中,緩緩隱入雲霧深處。那些來自盟友的密函,終究沒能等到開啟的時刻。

昊天宗的避世,讓本就風雨飄搖的聯盟尚未成形便已瓦解。兩大宗門不得不重新審視局勢,而武魂殿的陰影,正籠罩在每一方勢力的心頭。

七寶琉璃宗內,寧風致靜立窗前,手中那份密報已被攥得發皺。窗外暮色沉沉,他長歎一聲:"連昊天宗都選擇封山避世這魂師界的天,怕是要變了。"聲音裡透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懦夫!"古榕一掌拍碎身旁的紫檀木案,碎木飛濺。"堂堂天下第一宗,竟做縮頭烏龜!"他眼中幽火跳動,周身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簡直是我輩魂師之恥!"

塵心輕撫七殺劍鞘,寒芒在劍刃上一閃而逝。"事已至此"他望向昊天宗方向,語氣平靜得可怕,"多說無益。"

殿內燭火忽明忽暗,將三人身影拉長投在牆上,如同三柄出鞘的利劍。

藍電霸王龍宗內,玉元震一掌將玄鐵案幾拍得粉碎,雷霆在周身炸響:"奇恥大辱!"他怒目圓睜,須發皆張,"堂堂天下第一宗,竟龜縮不出!"

雷霆大殿內回蕩著震耳欲聾的龍吟,幾位長老噤若寒蟬。玉元震踱步至窗前,望著遠處電閃雷鳴的天空,突然嗤笑一聲:"老子撒泡尿都比他們有骨氣!"

但笑聲很快化作一聲長歎。他摩挲著指間的龍紋戒指,語氣漸沉:"這魂師界怕是要變天了。"轉身時,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繼續中立真的可行嗎?"

窗外一道閃電劈落,照亮了他凝重的麵容:"下一個會不會就是我藍電霸王龍宗?"

隨著昊天宗山門緊閉,其麾下的單屬性四宗頓時如斷線風箏。

破之一族的藥圃外,突然多了幾隊身著銀甲的武魂殿巡邏魂師。他們腰間懸掛著刻有六翼天使徽記的令牌,在晨光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每當有采藥人背著藥簍進出,必定被長槍橫欄,遭到嚴厲盤查。

"站住!"一名魂師突然厲喝,槍尖挑起老藥農的衣襟,"這藥簍裡藏了什麼?"粗糙的手掌粗暴地翻檢著剛采摘的靈藥,幾株嬌嫩的七葉蓮被捏得汁液橫流。

白衣主教負手踱來,雪白的長袍下擺掃過沾滿晨露的藥草。他忽然駐足,指尖泛起魂力光芒,竟生生將一株百年龍血參連根拔起。"這株龍血參,充公了。"參須上還沾著新鮮的靈土,在他掌心斷成兩截。

楊無敵雙目赤紅如血,指節捏得咯咯作響。他眼睜睜看著那截斷參被隨手拋進武魂殿的玄鐵藥箱,白衣主教的冷笑聲混著藥農的抽泣,在晨霧中格外刺耳。

禦之一族的城寨前,金戈鐵馬的轟鳴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兩隊身披重甲的武魂殿工程隊正在用魂導器丈量土地,金屬輪轂碾過青石路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根據新規,這片區域劃歸武魂殿所有。"為首的執事展開燙金文書,陽光在武魂殿徽記上折射出冰冷的光澤。他身後,幾名魂師已經催動魂力,將刻有"禦"字的界碑連根拔起。

牛皋攥著祖傳地契的雙手青筋暴起,泛黃的獸皮卷軸在他掌心簌簌顫抖。他眼睜睜看著那塊曆經風雨的界碑轟然倒地,在塵土中裂成兩半。寨牆上懸掛的犀牛圖騰旗被勁風撕開一道裂口,獵獵作響,仿佛無聲的嗚咽。

敏之一族的遷徙隊伍在暮色中顯得格外單薄。枯枝間不時閃過幽暗的殘影,樹梢傳來金屬輕碰的細響——那是武魂殿探子腰間的令牌在晃動。白鶴蒼老的手指撫過族譜上被朱砂劃去的名字,墨跡未乾的新痕還滲著淡淡的血腥氣。

"第七個了"老族長嘶啞的歎息淹沒在夜風裡。隊伍末尾的少年突然驚叫出聲,眾人回頭時隻看到飄落的鴉羽和尚未消散的紫色魂環光暈。白沉香死死攥住爺爺的衣袖,族人們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步,卻始終甩不掉林間如影隨形的沙沙聲。

力之一族的鐵匠鋪前,爐火已不似往日那般熾烈。泰坦站在空蕩的工坊中央,粗糲的手掌撫過積灰的風箱。曾經晝夜不息的鍛造聲,如今隻剩下三兩下零星的敲打,在寂靜的院落裡顯得格外刺耳。

"族長,這是今天唯一一筆訂單"年輕的族人捧著薄薄的訂單冊,上麵武魂殿的印章鮮紅如血。泰坦盯著那枚刺目的徽記,鐵鉗般的手指幾乎要將冊子捏碎——訂單上赫然寫著"打造三百套魂師鐐銬"。

後巷突然傳來金屬碰撞的脆響。幾個武魂殿執事正將刻有力之一族徽記的兵器扔進熔爐,跳動的火舌吞沒了那些傳承百年的精鋼紋路。老泰坦的瞳孔裡倒映著熊熊火光,鍛造錘在掌心發出不甘的嗡鳴。

四座曾經輝煌的宗門,如今在武魂殿的陰影下搖曳如殘燭。破族藥圃的籬笆爬滿枯藤,禦族城寨的犀牛旗半截埋在土裡,敏族遷徙的小徑上散落著破碎的族徽,力族鍛爐的餘溫正在寒風中消散。那些被折斷的龍血參、推倒的界碑、失蹤的族人、熔毀的兵器,都化作一縷縷青煙,飄向武魂殿金碧輝煌的聖殿穹頂。

楊無敵的銀槍生了鏽,牛皋的鎧甲蒙了塵,白鶴的族譜缺了頁,泰坦的鐵砧裂了紋。四個老族長在某個月夜不約而同地抬頭,看見武魂殿的探照燈像蜘蛛複眼般掃過每寸土地,而他們手中殘存的火星,正在新雪的覆蓋下發出最後一點微光。

天鬥皇宮的鎏金長廊下,一位金發侍女正垂首跟在九歲的雪清河身後。她手中托盤分毫不顫,低垂的眼睫卻將小皇子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

"殿下,該用茶了。"侍女聲音輕柔,恰到好處地遞上溫度適宜的香茗。當雪清河接過茶盞時,她指尖不經意地擦過皇子手腕——這個角度,正好能看清他執杯的姿勢。

暮色漸沉,侍女在整理書案時,目光掃過雪清河剛寫的字帖。那刻意模仿的稚嫩筆跡,已被她牢牢記在心底。窗外飄落的櫻花沾在她肩頭,又隨著離去的步伐悄然滑落。

誰也不會注意到,這個總是恰到好處出現的侍女,眼中閃過的金色光芒。就像沒人會想到,此刻落在雪清河肩頭的那片花瓣,會在幾年後化作致命的毒藥。

殘月如鉤,一個滿身血汙的高大身影踉蹌著闖入聖魂村。唐昊懷中緊裹著熟睡的嬰兒,昊天錘早已收起鋒芒,化作腰間一塊黝黑的鐵塊。

老傑克村長清晨開門時,發現鐵匠鋪前倒著個醉醺醺的漢子,懷裡嬰兒卻睡得香甜。"就當個鐵匠吧"唐昊接過村長遞來的粥碗時,粗糲的手指在碗沿摩挲出一道白痕。

從此,聖魂村的鐵匠鋪裡多了個終日醉醺醺的漢子。唐昊刻意收斂了所有魂力,連最細微的魂力波動都小心隱藏。他隻用最普通的鐵錘敲打燒紅的鐵塊,任由火星濺在粗糙的手掌上,留下一個個細小的灼痕。

村民們常見他抱著嬰兒坐在鐵砧旁,粗糙的手指笨拙地搖晃著簡陋的搖籃。沒人注意到,每當有陌生魂師經過村子,這個醉漢渾濁的眼中會閃過一絲警覺,握著酒壺的手也會不自覺地收緊——但轉瞬又恢複成那個頹廢的模樣。

那柄曾令整個魂師界聞風喪膽的昊天錘,被他深深埋藏在靈魂深處,連最微弱的魂環都不曾顯現。隻有夜深人靜時,當他凝視著熟睡的唐三,眼底才會掠過一絲屬於昊天鬥羅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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