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幺幺零接到報警電話後除了打算向上級彙報,還要派出警員去收費站看看情況,確定案情是否真實有效。
因為發生過有人比較閒得無聊,使用電話報了假警,導致救援的人到達報警人所說的地址後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
而接警的人在無法確定報案人的話孰真孰假的情況下還是會派人出警,以防止出現真的有人求救,卻以為報假警而不出警,最終導致受害者得不到幫助的情況,這時候往往會選擇了離報案人最近的派出所派人去查看情況。
之所以上報,是因為牽扯到人販子,即使有可能是有人報假警,還是第一時間選擇上報警情,因為如果是真的,隻怕會是一個大案子。
雖然如今的社會進步了,但人口失蹤這種問題一直存在著。
失蹤後家人急忙報警,依舊找不到的人真的不少。
有人竟然是人間蒸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經過多方尋找也沒有蹤跡,就變成了所謂的失蹤人口。
作為被求助最多次數部門的工作人員——警察,多多少少都接觸過失蹤者的家屬,大部分家屬在發現自己親人失蹤後會急著找人,卻怎麼也找不到。
家屬們發現家裡人失蹤後的操作。那簡直就是五花八門,甚至可以說是病急亂投醫,什麼都願意去嘗試,有求神拜佛的,也有人天天盯著親人失蹤的地方,或者是親人最常去的地方。
當然除了這些找尋人的方法,也有不少人會報警,然後在警方這裡哭著鬨著要求找人的,還有人急得是尋死覓活,導致接待的警員都壓力很大。
警方同樣也很著急,每一次在人員失蹤需要得到幫助,都會積極參與找尋,采用各種手段尋找那些失蹤者,有時候能夠找到失蹤者,也有些失蹤者卻一直找不到蹤跡。
經過分析後懷疑失蹤者們是被人販子帶走,那些乾著買賣人口的壞人們並不都是一臉的凶惡,甚至還會長得慈眉善目。
一般落到人販子手裡的失蹤人口是最難找回的,因為人販子們往往都有著很成熟的渠道,有專管誘騙的,有專管運送受害者,采用很多方式隱匿受害者的蹤跡,很難找尋到受害者的痕跡。
隨著時間的流逝,就是留下一些證據也會被更多的東西掩蓋掉,因此失蹤的時間一長,就很難找到受害者,不知道他們去了那裡。
乾壞事的人乾的多了,就會想辦法不被發現,因此一個個如泥鰍一樣滑不留手,往往留下線索都很少。而且人販子們的腦袋上也沒有刻著人販子三個字,因此一般的篩查很難發現蹤跡。
落到人販子手裡的受害者男女都有,當然成年的男人往往力氣大,而不怎麼好控製,不太會被看中當成目標,但也有,曾經警方解救出來過有智商不夠的男性被人拐賣,他們被賣去黑作坊做奴隸一樣的苦工()。而女人和孩子更好買賣,屬於被拐賣的重災區。
失蹤的時間長了,家屬們也大都知道找不回來,漸漸接受了現實,不再來鬨,但很多人心裡總是存著一個傷痕,很多家庭因為這個原因變得支離破碎。
作為警察的人心裡很不好受,因為作為專職打擊犯罪的人即找不到受害者,也抓不到犯罪分子,自然不會好受。
這也是為什麼得到阿梨從人販子那裡逃出來的消息會馬上上報的原因,要是有了受害者,有可能查出來那些人販子的蹤跡,那麼就會解救出來更多的受害者。
最先到達收費站的警察是位年紀不輕的男人,來的速度這麼快,應該是在離著收費站最近的地方值班,得到消息後就趕過來。
車子停下的他坐在駕駛座位上,下車後就隨手關上車門。先看了一下情況,就見收費站停留著一輛卡車,還專門設了路障。
收費員在報警電話裡說的很清楚,說是有人從人販子手裡逃出來,開著卡車到了收費站,卡車裡還帶著一些受害者。
就是這裡,他確定下目標後就帶著自己的搭檔快步走過來,車頭位置沒有人,轉到後麵就一眼就看見了收費員和阿梨。
兩個警察叔叔很想知道是誰能夠從人販子手裡逃出來,等見到人第一眼,他們就把收費員直接排除出去,誰讓她穿著工作服,一看就知道是收費站的工作人員。
唯一剩下的人應該就是那個能人,當兩人看向依著車廂門站著的少女時,都是有些微微吃驚,這人竟然是女孩子,而且年紀很輕。
作為多年戰鬥在第一線的老同誌,雖然級彆不夠高,但有著一雙火眼金睛,一眼看出來這個年輕的女孩子有著極強的意誌力。
能夠看出她整個人十分疲憊,這倒是很容易理解,一個人開著卡車逃出來,隻怕整個人一直有些緊繃,自然會感覺疲憊,但她依舊堅持站著。
收費員和阿梨聊了一會,看到有警察過來就先迎過來,“同誌!就是這孩子帶著一車子人到了這裡讓我報警。
作為報警人的我報完警後就把這個通道關閉了,以防止有好奇的人來看熱鬨,跟著我就下來看看這孩子下車後做什麼。
就發現這車子的確有不少昏睡中的孩子,但我知道自己不能輕易碰這輛車子,就沒有爬進去看看裡麵的情況怎麼樣,也不知道那些孩子的情況如何。”
收費員年紀倒是不算大,但也是三十出頭,工作了不少年,作為收費站的人也見識過不少奇奇怪怪的事情,因此她接人待物很是老練。
雖然阿梨叫她姐姐,讓她很喜歡,但她看阿梨完全就是以長輩的身份看,自然想著幫著阿梨,尤其是她看著阿梨時不時掐自己,不讓自己睡著。
她很想讓阿梨睡下,但阿梨卻搖著頭說不行,作為受害者要先見到警察叔叔,報告一些線索,讓收費員心裡十分佩服,因此看到警察到來時先幫著阿梨說話。
老警察笑著點頭,說:“我姓杜,之前接到通知後來看看情況,咱們先去看看怎麼樣,等會再好好談談,請同誌配合一下。”
“杜同誌,我姓黃,我一定會配合,但我要晚一些回答問題,阿梨一直等著你們,這孩子困得不行,被下藥後堅持了這麼久,不敢睡,就就怕自己一睡就要好幾個小時,她一直掐自己不讓自己睡過去。”
老杜聽到了黃女士的話後看了一眼阿梨,這孩子這麼剛嗎朝著阿梨先點了一下頭,就跟著一起到了卡車。
兩個人先看到被捆在車廂裡的人,一個大男人被五花大綁著,另外他的嘴巴還被繩子勒著,這是誰不像是被人販子手裡的受害者。
黃女士剛才從阿梨那裡得到一些消息,就低聲道:“同誌,阿梨說這是一個人販子,是阿梨把他抓住,就一塊帶出來。”
阿梨是這孩子的名字吧老杜不由再看了一眼女孩子,從近處看阿梨,就感覺這個少女的年紀比他原本想象中還要小一些,有著十分清澈的目光。
而阿梨也在打量著他,從報警到警察出現在自己麵前不到半個小時,要知道收費站和市區有著一定的距離,因此還是速度很快的。
說起來這一次報警的時間很早,警察們還沒有到正式上班的時間,那麼最先到的人應該是值班的人員,接警後就急速趕過來。
但看得出來這兩個人精神上還是不錯,看到阿梨時有些驚訝,大概沒有想到會是年輕的女孩子,但他們更在意其他情況。
阿梨看到對方的驚訝也沒有在意,她之所以堅持著不睡著,就是想要告訴警察叔叔一些事情,比如說自己的弟弟阿和,等一會需要和自己在一起,還有那位有可能再一次低血糖發作的患者,也是需要特彆關照。
至於藏在密閉空間裡的其他受害者,也需要進行一些身體檢查,最起碼要確定他們的情況有沒有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她才能睡下去。
老杜看完人販子後就蹲下身體看了一下車廂下層,發現裡麵真的是有好多個人,他連忙打電話通知自己人案情是真的,受害者們都被下藥昏睡中,需要大量增援,還要專門送到醫院裡檢查情況。
通知完畢後的老杜就拿出來記錄本,準備專門問一下阿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和搭檔找到桌子和椅子就在空地裡開始問阿梨。
而阿梨努力集中精神,把自己的姓名、籍貫、家庭住址都一一報出來,跟著說清楚自己是怎麼落到人販子手裡。
老杜的搭檔是個年輕的小夥,整個人處於一種興奮的狀態中,大概是第一次參與重大案情,才會這麼激動。
也許是他剛剛出社會沒有多久,聽到是所謂的親人把人販子領到家裡時,不由十分同情看了一眼阿梨,確定這是親人
作為老杜則沒有什麼表情,因為他乾這麼多年的警察,見多了妖gui鬼怪,自然知道這種親人出賣的情況,雖然少,但不等於沒有。
另外他早就發現阿梨這人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從人販子手裡逃生的人,根本不需要什麼同情,她一旦能夠回去,絕對不會放過所謂的親人,因此不需要什麼同情。
十分清醒的老杜一板一眼問訊著阿梨的情況,比如說她是怎麼醒的要知道全車的受害者們一個個都睡著了,她怎麼會醒
阿梨此刻感覺更困了,自己的思緒有些遲鈍,打了個嗬欠後遲疑著說:“我做了一場噩夢,自己一下子死掉了,一下子嚇醒過來,也就發現自己被拐賣了,和很多人一起躺在車子。”
做夢這是什麼理由老杜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理由,一下子呆住了,而搭檔則一臉震驚看著阿梨,這理由好扯!確定是真的
阿梨則有些無奈聳肩,這真的不是假話,不然自己怎麼醒過來
其實她懷疑自己之所以會醒,就是因為做了噩夢,導致一下子出了不少汗,也就導致自己血液裡的藥品含量大量減少,才促成醒過來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