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長生不老,本就是大神通,與天人相分等階齊平,甚至可能還要更高一籌。
畢竟所有大神通中,長生不老,位列第一。
其次便是北鬥注死劍氣。
這門雖然隻是物質能量小神通,但卻是北鬥七星賦予。
荀子再強,那也乾不過北鬥七星啊。
至於道德經不受影響,那更不必多說了。
荀子要是能乾得過老子,那道家五老也不用掙紮了。
而現在,荀子以天人相分為盾,想要抵擋陸歌的神通。
在陸歌看來,那天人相分跟紙糊的沒區彆。
抬手,屈指,彈射。
一縷璀璨星光凝聚的劍氣從指尖迸發,以肉眼完全無法看清的速度閃爍。
荀子都還沒看清,就覺心口一疼。
低頭看去,就見天人相分形同虛設。
自己心口已然破開一個血洞。
“你今日在此堵門,不過是想著一舉鎮壓我這位道家祖師。”
“以此來彰顯儒家威風。”
陸歌輕聲開口。
荀子的目的,腦子稍微一轉就能想通。
“這也算是大道之爭了。”
“方才你出手,不帶殺意,隻為鎮壓。”
“我一向很公平的,所以一報還一報。”
“這次我也不殺你。”
“方才那道劍氣,消磨你二十五載壽元,算是懲戒。”
“咱們的因果,便算是了結了。”
“下一次若是再想對我出手,切記想清楚後果。”
陸歌說罷,長袖輕揚,飄然而去。
道家五老緊隨其後,一個個神采飛揚,完全看不出剛才被壓得喘不過氣。
“祖師威武。”
“您還說鬥不過荀子,沒想到如今卻是碾壓。”
尹文子很是興奮。
陸歌眨眨眼道:“你之前說的那麼恐怖。”
“什麼天人相分一展開,咱們就神通被禁,隻能任由宰割。”
“我就是被你嚇到了。”
“誰曾想,就這?”
話是這麼說,但陸歌心中卻從未小看荀子。
也就是遇到了自己,天人相分才受挫。
換作彆人,肯定是被壓製的。
陸歌此刻對於那北鬥注死劍氣,也是有了一層新看法。
原本隻是覺得,這北鬥注死劍氣就是一門星光之道的小神通而已。
但如今看來,雖然是小神通,但其背後是北鬥七星,位格還是很高的。
念頭微動,陸歌突然想起很久以前青牛說的一句話。
北鬥注死,南鬥注生,乃是大道規則。
而劍氣,不過載體而已。
陸歌心中琢磨,或許這門小神通參悟到極限,擺脫劍氣載體,便能進化為大神通。
北鬥注死。
蘊藏規則,法則之道的神通,便是大神通。
“對了。”
陸歌看向尹文子。
“這一次我揍了荀子一頓,甚至還消磨了他二十五載壽元。”
“以後你們就彆拿撐道家門麵的事來煩我了啊。”
“反正我已經算是幫過你們了。”
尹文子點頭道:“祖師放心。”
“如今荀子受挫,敗於您手。”
“且看我如何宣揚。”
“這一次,道家必然壓過儒家。”
陸歌點點頭,沒有再多說。
對於這些爭鬥,他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有那時間,還不如多看看天,多看看地,多看看道經。
爭取早日領悟九門神通,凝結人仙道果。
按照老聃所言,凝結了人仙道果,便算是真正的仙了。
到時候,便有資格進入大羅天。
說話之間,已經來到學宮門口。
陸歌停下腳步,看向尹文子等人。
“好了,不用送了。”
“就此留步吧。”
尹文子等人點點頭拱手道:“我等在此祝祖師此去順利。”
“若是真能天下一統,蒼生安寧,實乃功德無量。”
陸歌揮了揮手道:“功德什麼的,我不在乎。”
“隻求到時候你們不幫我可以,但彆來趟這渾水。”
“我不想對你們出手。”
話音落下,陸歌長袖飄飄,大步離去。
慎到緊追幾步,跟在身後。
“祖師,祖師,慢一點。”
“您走錯方向了。”
陸歌麵不改色,身子一扭,腳步流暢的換了個方向。
。。。。。。
臨淄,西市。
“祖師,齊趙二國雖然接壤,但此去邯鄲,路途也算遙遠。”
“咱們得先買馬買車才行。”
慎到很是熟練道。
陸歌摸了摸口袋,老實道:“我可沒錢。”
慎到一揚頭道:“沒事,我有。”
說有,那就是真有。
慎到都不帶講價的,花起錢來眼睛都不眨。
車馬很快便已經備好。
“祖師,請。”
“我來趕車便是。”
不多時,車馬滾滾,直奔西方而去。
隻是剛剛出了西市,陸歌又被人攔住了。
“什麼情況?”
陸歌扒拉開車簾,腦袋冒出來問道。
慎到滿是無奈,指了指前方。
“祖師,您的徒子徒孫來了。”
陸歌擺擺手道:“你是道家五老之一,讓他們離去便是。”
說完就要把腦袋縮回去。
慎到趕忙拉住陸歌衣袖。
“祖師,不是道家弟子。”
“我可號令不動他們。”
陸歌一愣。
“啊?”
“不是道家弟子?”
“那算我哪門子的徒子徒孫?”
說著,便朝外看去。
遠遠就見一群儒生拱手而立,擋在去路之上。
隻是一個個麵色狂熱,瞅著不像好人。
“他們是儒家陸派弟子。”
“皆奉您為祖師。”
“儒家之中,顏回被尊為複聖。”
“可他們卻認為,您才是真的儒家複聖。”
陸歌人都聽傻了。
啥玩意啊,我這就搶了老顏的聖位了?
“當初顏子記載孔子言行,彙編而成論語。”
“然您與顏子論道,提出不同見解。”
“這些見解代代流傳,被一些儒家弟子奉為經典,形成了陸派。”
“故而,他們皆奉您為祖師。”
“隻是他們一直被儒家主流斥為異端,不為所容。”
“如今知道您從畫中降臨的消息,一個個便趕來朝聖了。”
“怕是指望著您帶領他們壯大陸派呢。”
陸歌聽著慎到的話,隻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顛了。
自己當初就是皮一下而已,逗逗老顏。
這怎麼還就形成一個流派了?
而且還是學掄語的流派。
“要不,你出去見見他們?”
“好歹讓他們讓開道路啊。”
慎到輕聲說道。
陸歌歎了口氣,點點頭,下了馬車。
那些個儒生更是精神一振。
“儒家陸派弟子,見過祖師。”
數百儒生聚集,本就惹人矚目。
如今一個個口呼拜見,聲音震徹雲霄,更是引得行人紛紛回頭。
陸歌一捂臉,感覺自己好像有點死了。
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