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江辰燁會做嗎?”
這是閨蜜蕭晚晚對溫瀠父母包辦婚姻的最大好奇。
她涮了一筷子牛肉進鍋裡,反問:“做什麼?”
“彆裝,當然是做愛了。”
溫瀠沉吟了半晌,點頭“嗯”了聲。
“哇偶。”
蕭晚晚仿佛吃到一口大瓜,甚至有點興奮,“那麼高冷的人,我還以為他對女人沒興趣呢。”頓了頓,“快說說,好用嗎?”
溫瀠“撲哧”一聲笑出來。
雖然蕭晚晚用詞有點搞笑,但她知道是什麼意思。
點點頭:“挺好的。”
“沒了?具體點。”
在火鍋店裡聊這個話題,多少讓溫瀠有些尷尬。
但看著蕭晚晚湊過來,一副不告訴她怕就要憋死的表情,不禁覺得好笑。
想了想,小聲說了句,“就是很有資本,也很會。”
“哇偶。”
帶音調的。
晚飯時間,火鍋店裡人不少,溫瀠忙去捂她的嘴,“小點聲。”
蕭晚晚:“還說沒有交過女朋友,我看挺有經驗的,什麼高冷禁欲,說不定是裝的。”
又問溫瀠:“那他有沒有服務意識?”
她眉頭微皺,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溫瀠跟江辰燁結婚一年,她回頭想想,才發現。
他們在床上的交流比床下要多。
倒不是床上有多頻繁。
而是,江辰燁性情寡淡,又惜字如金。
有時候一天下來,她可能隻會聽到他說兩個字,那就是。
做嗎?
他並不是縱欲的人,基本每周不會超過兩次。
會很認真的詢問溫瀠的意見。
她點頭同意了,他才會進行下一步。
當然,如果不是身體不舒服,她都會點頭“嗯”一聲。
畢竟,誰能拒絕一個肩寬腰窄,六塊腹肌的大帥哥呢。
溫瀠沒理由拒絕。
“我就知道哎,畢竟沒感情嗎?”蕭晚晚歎口氣,“沒事,咱也拿他當工具用。”
溫瀠忍不住笑出聲來,的確,目前她跟江辰燁,就是平時互不打擾,必要時互相解決一下生理需求的關係。
僅此而已,根本談不上感情。
這樣也挺好,溫瀠想。
滿足了奶奶想見她結婚的心願,就像完成了工作上的ki,從此在不用為那張形式主義的結婚證煩心了。
她可以把全部時間都投入到工作上。
她跟江辰燁,除了沒感情之外,到目前為止還挺契合的。
當然,她指的是床上。
畢竟,生活裡,他們不熟。
雖然已經結婚一年,但工作日的時候,兩人都要上班。
隻有晚上睡覺時才能見麵,有時候江辰燁回去時,她已經昏昏欲睡了。
周末,若是江辰燁不出門,溫縈便會找借口出去。
不然兩人共處一室,她會覺得尷尬。
有一個幫自己完成ki,又不會煩你,需要時還可以解決下生理需求的名義上的“老公”。
溫瀠怎麼想,都覺得是件好事。
她挺滿意現在的生活。
正想著,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響了,她眉頭微皺,按了掛斷。
蕭晚晚瞥一眼,“又是那個小馮總啊,他想乾嘛?”
溫瀠歎口氣,“很煩,總是找茬讓我去現場,早知道當初不接他這個項目了。”
“不會對你有意思吧?”
蕭晚晚頓了頓,“我說你跟江辰燁乾脆公開算了,眾成集團二公子的老婆,那個小馮總要是知道,早就退避三舍了。”
溫瀠現在是眾城集團建築設計部的一名設計師,雖然江辰燁不在集團任職,但畢竟是江家的產業。
她進公司兩年,那時候根本不認識江辰燁,也從未想過,自己會跟集團老板的二公子結婚。
同事雖然知道她已經結了婚,但並不知道她老公是誰。
溫瀠搖頭,“不行,要是公開了,以後在項目分配上,怕對其他同事不公平,而且不管我再怎麼努力,都可能會被認定成關係戶,對我自己也不公平。”
蕭晚晚想想,“也是,畢竟你還在眾成,的確不太方便。”
突然想到什麼,“我有辦法,下次見客戶時,把你的婚戒戴上,肯定能減去不少麻煩。”
溫瀠想著,的確是個好辦法,起身,“彆吃了,陪我去下珠寶店。”
蕭晚晚放下筷子跟出去,“乾嘛?”
“陪我買個鑽戒。”
“你的婚戒呢?”
“丟了。”
即便不丟,那鑽戒也沒法在公司戴,十克拉的,太招搖了。
蕭晚晚嘴巴張得老大,“丟了?上千萬的婚戒你丟了?”
“上個月兩家父母聚餐時戴過一次,之後就找不到了。”
她嘖嘖兩聲,歎道,“結婚才一年,就把婚戒丟了,那江辰燁怎麼說?”
溫瀠眉頭微皺,“還沒跟他說呢,我有點怕,不知道怎麼開口,你說他會不會生氣?”
“應該不會吧,他那麼有錢。”
蕭晚晚頓了頓,“不過這也不是錢的事,畢竟是婚戒,這都能丟,說明你也沒當回事。”
“我真不是故意的,已經找了一個月了,就是找不到。”
“所以你打算買個長的差不多的?”
溫瀠:“他送我那個是國外定製的,國內買不到,就是能買到,我也買不起啊。”
“也是,十克拉的,要是找個一模一樣的,你不應該去珠寶店,怕得去玩具店了。”
“我想買個小的,見客戶時戴,鑽戒的事,我找個機會再跟他說。”
一想到上千萬的鑽戒被自己丟了,溫瀠的腦子就嗡嗡直響。
溫瀠回到“雲尚”已經晚上七點。
跟江辰燁領證一個星期後,她搬到了這裡。
“雲尚”是京北最豪華的彆墅區之一,地段好,環境絕佳,寸土寸金。
溫瀠每次開著自己的那輛墨綠色的i進小區時,門口的安保人員都會多看她兩眼。
起初她還覺得奇怪,後來看到進出大門的都是頂級豪車的時候才明白。
這裡沒有人會開她這種價位的車。
婚後,江辰燁便提出要給她換一輛車,她果斷拒絕。
因為是隱婚,她不想讓自己的生活因為結婚有過多的改變,尤其是在同事麵前。
結婚時,江家給了溫瀠一張存有五千萬的銀行卡,兩套彆墅作為彩禮。
她拒絕無果,最終收下來。
放在手裡,反而覺得是個燙手山芋。
拿人家手短的感覺。
根本不想花,也沒機會花。
江辰燁還計劃婚後每個月都往她銀行卡裡轉100萬,她沒讓。
溫瀠想,她吃他的,住他的,自己也有工資,已經足足夠用了。
不能再要他的錢了。
進門時,馮姨在廚房忙著,看見她回來,喊了句,“瀠瀠回來了,過來吃飯吧?”見她手裡捧著一大束鬱金香進門,笑著:“又買花了。”
馮姨是江家的保姆,從江辰燁十歲就開始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江辰燁到“雲尚”來之後,她也跟著搬了過來,她一直對江辰燁是叫名字的,所以也親切的叫她“瀠瀠。”
溫瀠“嗯”一聲,她很喜歡買花,隻要路過花店就會買上一束回來。
把花莖剪去根部,去掉水下部分的葉子,插入客廳茶幾的玻璃瓶中。
洗過手,走到餐廳時環顧了下室內,問馮姨。
“辰燁他沒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