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內,四人小隊在每天練習體能的基礎上又增加了一項必修課,那就是射箭。
石英石製作的箭羽太麻煩了,輕易浪費不得。
鐘小涼特意給他們削了幾根重量差不多的木質箭羽,專門給他們用來練習準頭。
體能、射擊、捕獵、製作、休息。
鐘小涼甚至還給大家寫了個作息表。
他們的庇護所也飛快的充盈了起來。
用於儲存淡水的陶缸更是燒製了足足三個!
其他的炒鍋、燉鍋、湯鍋,盤子、碗碟更是不計其數。
還有用於儲存的矮罐什麼的,隻要是能通過通道帶進庇護所的,她們統統都燒。
一整個地下室有半個都被各式各樣的管子給塞的滿滿的。
有的用來裝水,有的用來裝烘乾的肉乾。
魚乾、鬆雞、鬆鼠、兔子這些容易獲取的肉食已經堆放的足夠她們四個人餐餐吃飽的吃上一個星期都吃不完。
難得的油脂也從鬆雞身上提取到了腦袋大的一小罐。
整個庇護所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唯一有一個小問題就是,他們的海鹽快要用完了。
鐘小涼啃著沒有半點味道的兔子腿,有些愁苦的道。
“大意了,把海鹽給搞忘了。”
再看看另外三個吃的滿嘴流油的樣子,她恨鐵不成鋼的嘟囔了一句。
“沒出息!”
狠狠的咬了一口兔腿,又乾又柴,吃的她都能把脖子伸出去二裡地才咽下去。
她把並沒有啃乾淨的兔腿直接丟進了壁爐裡,猛的起身,一臉的決絕,道。
“日子不能這麼過啊!”
“同誌們!我們要為了我們的美好生活而奮鬥,不能如此頹廢下去啊!”
吳用咽下嘴裡的煮肉,看了一眼自己左手的兔肉,又看了看右手的雞肉。
迷茫的看著鐘小涼,不解的問道。
“我們現在。。。很頹廢嗎?”
鐘小涼自動屏蔽了傻大個的消息,並且手動將他手裡的雞肉塞進他的嘴裡,強製閉麥。
“同誌們!經過好幾天的鍛煉,你們的體能和生存技能已經得到了長足的進步。”
“但是,常言道,實踐才能出真知。”
“我們還有其他的六名同誌流落在外,她們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我們探索海島,拯救其他同誌,實踐自身技能迫在眉睫!”
“我決定!”
鐘小涼眼神熾熱,腰板挺直,下巴微微上揚,聲音鏗鏘有力。
【鐘小涼眼神堅定的像是要參軍!】
【啊~燃起來了,燃起來了!!同誌們這三個字,讓我渾身血脈噴張啊!】
【不行不行,我現在就訂飛往腳盆雞國的機票,不殺幾個小日。。。子過的不錯的腳盆雞崽種,我就渾身難受。】
【樓上冷靜!彆燃過了,違法亂紀事情可不能乾啊姐妹。】
【血脈覺醒!給我把涼姐格局四個字打在公屏上!涼姐快去拯救其他選手吧,然後拳打白頭鷹,腳踢日不落,最後順便放個屁崩飛腳盆雞。】
“我決定,海島探索計劃,正式開始!”
荒島求生第二十天。
求生四人組整裝待發!
隊長鐘小涼身穿求生特製黑色作戰服一套,背著一個藤蔓編織的背簍和一個狼皮縫製的箭袋,裡麵插著十隻箭羽。
箭袋右肩左斜,反手就能取到。
左側腰間掛著一卷麻繩,右側腰間插著傘刀。
左手拿著弓,右手一根探路杖。
她主要負責開路的工作。
剩下三人,除了吳用的衣服是那件狼皮褂子之外,其餘裝備和鐘小涼一模一樣。
白水香的背簍裡放著兩個空的罐子,這是準備容納晾曬好的海鹽的。
吳用背著的是飲用水,殷宏宇背著的是肉乾。
儘管鐘小涼有信心不讓他們渴著餓著,但帶上生活必需品是她下意識的習慣。
出發前,鐘小涼向隊伍做最後的叮囑。
“我們這次的探索計劃是三天到五天,主要目的是前往海邊,收集海鹽和探索前往海邊方向的地形和環境、資源等等。”
“不需要采集額外的食材和植物,有適合種植的,我們在回程的時候再采集。”
“保持住隊形,遇到任何情況聽我命令行事,不要慌張。”
“明白了嗎?”
三個人在鐘小涼麵前站成一排,同樣的腰板筆直。
異口同聲大聲答到。
“明白!”
這一瞬間,鐘小涼仿佛回到了在華國部隊的時候。
前麵的三人身影漸漸與她小隊的隊員身影重合。
她嘴角不可抑製的上揚。
上一世她就一直在為國而戰,這一世也不差,同樣在為國而戰。
區彆隻有戰場不一樣,僅此而已。
“出發!”
波爾·伯恩斯和伊拉·戈貝爾已經在草裡爬了三個小時了。
伯恩斯在上島之前是一個農場主,自己也喜歡進山狩獵。
得益於他長年的狩獵經驗,所以他們小隊落地之後並沒有吃太多的苦。
而戈貝爾隻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
好在她非常能認清自己的能力,事事以伯恩斯為主,而且學習能力還強。
兩個人的磨合期度過的非常愉快。
現在,他們正在埋伏一群經常到營地附近水源地飲水的梅花鹿。
一旦能夠獵取到一隻梅花鹿,他們至少可以在荒島上多生存一個月以上!
伯恩斯和戈貝爾一人趴伏在一個方位上。
她們已經觀察這群鹿長達一個多星期了。
伯恩斯的位置是鹿群往來的必經之路。
戈貝爾則是躲在溪邊。
一會鹿群前來飲水的時候,戈貝爾將在它們喝的差不多飽的時候,起身驚嚇鹿群,並且進行追擊。
而伯恩斯會等到鹿群往回跑的時候,襲擊一頭體型合適的母鹿。
這是她們討論過後,最容易獵殺到梅花鹿的機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兩個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從身上摸出烤製好的肉乾放進嘴裡咀嚼。
這種僅僅隻是烤製的肉乾,沒有調味料,並且為了在吃了之後不會引起其他不良反應,他們將肉烤的非常乾。
乾到根本沒辦法憑借牙齒就將肉乾撕扯下來。
兩人隻能將肉乾放到嘴裡含著,用口水慢慢軟化。
直到野生動物那獨有的腥臊味和血腥味充斥滿整個口腔,肉乾吸滿了兩人溫熱的唾液,這才能用牙齒一點一點的將肉乾磨碎。
又過去了四個小時之後,伯恩斯的視線中總算出現了那隻熟悉的頭鹿。
頭鹿渾身肌肉虯結。
它是整個鹿群中體力最佳的一頭鹿。
它需要為族群的飲水安全而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