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笠宮貞子身穿一身華麗的和服,腳上踩著木屐,小步的跟在小倉一郎的身後。
如果有細心的網友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
已經第三天了,三笠宮貞子的身上竟然沒有半點泥汙。
更讓人驚訝的是,她穿著的竟然不是節目組統一特製的服裝。
要知道,咖位大如殷宏宇這種三金影帝,都隻能是穿統一的服裝的。
“小倉君,我們還需要走多久?”
三笠宮貞子停下了腳步。
長時間在海島上跋涉,她還穿著如此笨重的服飾和木屐,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尤為不易了。
小倉一郎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之後,恭敬的回道。
“貞子閣下,我們還需要前進大約兩公裡,這附近都沒有合適的露營地點,還請您稍等,我們在這裡先休息一下吧。”
小倉一郎扶著三笠宮貞子去到一塊相對於平緩的大石旁,先是去采摘了一些新鮮的樹葉,然後脫下了自己唯一的一件衣服墊在上麵。
緊接著,直接單膝跪下,用自己的腦袋當做扶手,扶著三笠宮貞子坐下。
【臥槽?小日。。。子過的不錯的腳盆雞選手這麼會生活的嗎?】
【樓上的,現在還沒有開通服務器合並,這裡全都是友軍,你怕個雞啊?】
【擦,整忘了,小鬼子這麼會玩嗎?這荒島求生還有大小姐和奴隸組合呢?】
【有被笑道,神踏馬奴隸。】
【彆吵了,我剛才順著名字去搜了一下,有個大消息。三笠宮這個姓氏,可是腳盆雞的皇家姓氏,而小倉這個姓氏,則是皇家專屬侍衛的大姓。】
【擦!皇家?牛批啊,皇家貴女也來荒島吃苦了,我這日子也算是好起來了,腳盆雞皇室演綜藝給我看呢。】
這還真不是網友在吹牛。
三笠宮貞子之所以能穿著和服上節目,就是因為在隨機抽人的環節中,她被選中。
腳盆雞皇室覺得,皇室貴女,無論在什麼時候,都需要保持腳盆雞的皇室威嚴,所以強烈要求她穿著和服參加比賽。
並且把已經被抽中的皇室專屬侍衛小倉一郎分配給她當做隊友。
為了這個條件,腳盆雞對另外三個國家都做出了一定的讓步。
而其他三家覺得,反正那個小倉一郎已經被抽中了,與其讓他去和彆人強強聯合,還不如讓他去服務這個皇室貴女削弱他的戰力。
至於衣服嘛。
那套和服除了比特製服裝更保暖一點,在實用性和功能性上都不如特製衣服,自然也就同意了這次的利益交換。
所以,網友們這才能看到在四十個人中獨一份的奇裝異服。
三笠宮貞子嬌滴滴的坐下,單手替自己扇著風。
小倉一郎則是拿著唯一的武器——傘刀,在四周溜達著,不知道他是想要尋找食材還是單純的警戒。
本來國人對小日子就有一種天然的厭惡,再加上他們正在休息,所以誤入的人群已經開始準備撤離了。
突然,小倉一郎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猛的衝向了三笠宮貞子。
在她身前站定之後,他一手緊緊的壓住傘刀刀鞘,另一手虛握在匕首上。
三笠宮貞子有些疑惑的發問。
“小倉君,這是怎麼回事?”
擋在她身前的小倉一郎頭也不回的道。
“貞子閣下,我感知到了有野獸正在窺伺我們。”
三笠宮貞子聞言,隻是微微一怔,緊接著便意味不明的“哦”了一聲。
繼續坐在原地扇風散熱。
就在網友們開口嘲諷這個小日子大言不慚,說自己能“感知”野獸的話語還沒有出口的時候,從小倉一郎正前方的密林中,踱步走出來一道灰黑色的身影。
【擦?狼?是狼吧!】
【媽呀,這還真是求生啊!隔壁鐘小涼單挑鯊魚的熱度還掛在熱搜上,這邊就遇到了狼?這求生真是一點活路不給嘉賓留啊。】
【我記得規則上說,是允許申請退賽來著?你們猜這兩個小日子會不會退賽。】
【退賽?這個時候發信息出去,等節目組趕到的時候,估計人都被消化的差不多了吧。】
【也不一定啊,或許隻是東一塊西一塊呢?】
【好家夥,你也沒有放過他們!】
網上的討論對小倉一郎並沒有帶來任何的影響。
他那如鷹隼般的雙眼四下打量了一下,就確認了,這隻是一匹被淘汰出狼群的孤狼而已。
緊繃的肌肉微微鬆懈了下來,他不退反進,徑直朝著那匹狼走去。
狼是群居動物,每個狼群都有自己的頭狼。
如果狼群中有其他的狼向頭狼發起挑戰,輸掉的一方則會被趕出狼群,獨自在外流浪。
小倉一郎現在遇到的就是一隻在爭鬥中輸掉的頭狼。
雖說是戰敗的一方,但既然能參與頭狼挑戰,它的戰力也比一般的狼要強上不少。
看到小倉一郎向它走來,那狼收起了散漫的態度,停止踱步,與小倉一郎對視著。
一人一狼之間距離逐漸縮短,在相距還剩二十米的時候,小倉一郎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從始至終,他的手型就沒有變過,始終是左手按住刀鞘右手虛握刀把。
隻是通過他赤裸著的上身可以看得出來,此時的小倉一郎渾身肌肉虯起,儼然是一副做好了戰鬥準備的樣子。
坐在他身後大石上的三笠宮貞子,一開始還饒有興致的看著一人一狼的對視。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也很快失去了興致,雙眼四下打量著,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一人一狼對峙長達十五分鐘。
小倉一郎身上不見半點汗珠,臉上不見半分焦急,反而是那狼,已經從一開始沉寂的對峙,到現在焦躁不安的原地踱步。
突然,沉穩如岩石的小倉一郎大步向前踏了一步。
這一步,就像是踏到了那狼的啟動開關一樣。
原本已經有些開始遊移的狼,表情突然冷冽了下來。
立刻朝著小倉一郎的方向奔來。
這一幕,完全在小倉一郎的設計之中。
他用長達二十分鐘的對峙繃緊了狼的神經,又用那一步前踏,踩碎了他繃緊的那根弦。
如果狼被驚嚇的逃跑,於他而言,隻是避免了一次有可能對貞子閣下產生威脅的事件。
如果狼向他進攻,他也可以從容應對,結束這無休止的對峙。
孤狼向著小倉一郎衝去時候才發現,對方隻是虛晃一槍,但此時,它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能悶著頭向前衝。
反觀小倉一郎,他卻在孤狼衝來的瞬間,緩緩閉上了雙眼。
在一人一狼交錯的瞬間,隻聽小倉一郎一聲爆喝。
“拔刀斬!”
孤狼落地之後,頭也不回的朝著密林中衝去。
在它奔跑的路徑上,草葉之上依稀可以看到些許星星點點的血花。
“嗬~無趣!”
三笠宮貞子瞥眼看了這邊一眼,臉上不見任何表情的起身,道。
“小倉君,我們繼續前行吧。”
剛才周身上下不見一滴汗水的小倉一郎,此時卻像是剛剛洗過了澡一樣,渾身上下汗水止不住的流淌。
聽到三笠宮貞子的話,他立刻上前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繼續為她開路。
剛才與孤狼的對峙和戰鬥,仿佛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