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川說完眼神冷淡的看了沈霄一眼。
“你要是因為聽了老宅人說的話,特意來勸我的,我勸你最好閉嘴,什麼都不要說。”
“我和溫蕎,已經領證,打算近期舉辦婚禮。”
沈霄第一眼是先看到的溫蕎,而不是身著便裝的沈寄川。
年輕女同誌,烏黑的長發編成麻花辮,巴掌大的小臉,眼睛卻格外的黑又亮。
即便是穿著樸素,可一眼就能看到她那張白的發光的臉。
看到溫蕎之後,沈霄才看到了在溫蕎身邊站著的是他許久不見的小叔沈寄川。
隻是剛問了兩句話而已,沒想到,小叔竟然……對溫蕎那麼入迷。
他承認溫蕎是很漂亮,她身上的那種漂亮帶著幾分超脫世俗。
可,他小叔,沈寄川,那可是個上過戰場殺過敵的戰鬥英雄。
關鍵是,他小叔年紀那麼大了。
溫蕎對他小叔會是真心的嗎?
“小叔,我不是說您老,我是覺著,您跟溫蕎認識的時間不長,您對她,真的了解嗎?”
“萬一,她嫁給你之後,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再一腳將你給踹掉了。”
沈寄川轉眸看了下溫蕎。
溫蕎知道沈霄的存在,但卻不清楚他跟沈寄川的關係如何。
前世,沈海洋倒是有好幾次,因為沈霄跟沈寄川吵架。
好像就是因為,沈海洋覺著,沈寄川是他的父親,卻對沈霄比對他更好。
溫蕎心裡不免想著,沈霄是個怎樣的人……
不知道沈寄川跟沈霄說了什麼,他臉色很不好的離開了。
沈寄川見溫蕎盯著他們看,他轉身走了過去。
“看什麼呢?”
溫蕎道,“沒什麼。”
沈寄川知道溫蕎沒見過沈霄,主動先跟溫蕎說了起來。
“沈霄,同父異母大哥的兒子。我跟他關係,沒多好,也不算壞。至於以後來往,你知道他這個人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不用去管。”
“走吧,我們先去買衣服。”
溫蕎沒多問,既然沈寄川都這樣說了,她多問沒什麼意義。
還有,沈霄是誰,她也不在意。
溫蕎還記得第一次來商場買衣服,是沈寄川讓司機開車帶她來的。
簡單買了一身就離開了。
當時她可沒想過,有那麼一天。
沈寄川不但親自陪著她來買衣服,還親自給她挑選了好幾身。
溫蕎的身材很好,這也是換下土又老氣的碎花襯衫短袖後,沈寄川才知道的。
她前麵試穿了兩身衣服,都是裙子。
藍色碎花的布拉吉,白色的的確良襯衫裙。
沈寄川又讓溫蕎試穿了一件粉色的連衣裙。
“買兩身就夠了我平時上班,穿裙子不方便做事。”
沈寄川道:“先買幾身裙子,回頭過段時間天涼了,再買長褲和褂子。”
“同誌,這個你拿個小款給我身邊這位女同誌試試。”
售貨員同誌笑嗬嗬的說道,“女同誌長得漂亮,身材好,穿什麼都合適。”
溫蕎被推著去試穿了下衣服,穿好後,她從試衣間出來站在沈寄川麵前。
“好看嗎?”
果然他眼光不錯,粉色的衣裳很襯溫蕎,顯得她白裡透紅,越發的嬌嫩好看。
“好看。”他聲音不自覺的壓低。
溫蕎輕笑,“那就這個吧,彆的不買了。”
“都要了,麻煩同誌給裝好,我來付錢。”
售貨員開了票,沈寄川拿著小票去旁邊櫃台結賬。
溫蕎則是等著售貨員把衣裳裝好,還沒等她伸手去接衣服,突然被人撞了下。
“哼,我以為是誰呢,這不是趙家的小保姆嗎?”
“呦這是勾搭上了大領導啊,都有錢來商場買東西了。”
“大家都來看看瞧瞧,這鄉下來的小保姆,專門勾引人對象,不要臉。”
說話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之前在趙家跟趙明涵相親的李文豔。
李文豔在趙家胡鬨,還燙傷了溫蕎。
趙明涵本來就對李文豔沒感覺,後來直接就算了。
李文豔本想著趁機拿下趙明涵,儘快嫁給他。
她覺著,自己沒嫁給趙明涵,是因為溫蕎的緣故。
加上她又被從鄉下來的男人纏上了,李文豔心裡更是憤恨不已。
她心情不好就來逛街看看,沒想到,卻在這裡碰到了溫蕎。
隻見溫蕎穿著一件粉色的長裙,這裙子粉粉嫩嫩的很漂亮,很襯膚色,她看到過好幾次,都想買的。
但一問價格,要三十五塊錢。
她一個月工資才二十五,根本買不起。
自己買不起的裙子,竟然穿在她瞧不起的鄉下來的小保姆身上。
李文豔就斷定溫蕎肯定是攀上了趙明涵。
當下就大聲吵鬨喊叫了起來。
溫蕎平靜而冷淡的看著眼前的李文豔。
甩手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臉上。
“現在冷靜了下來嗎?”
“不行的話,我再給你一巴掌讓你冷靜下。”
溫蕎沉穩的看著瘋鬨的李文豔。
“我好好的在這裡買衣服,你是從哪個瘋人院跑出來,瘋狗嗎?逮著人就咬。”
“你、你就是勾引人的小保姆……。”
正好沈寄川結賬回來,看到溫蕎身邊有人,銷售員也跟著吃瓜的看熱鬨。
“她是我的妻子,你在胡說什麼?”
沈寄川冷眼看向李文豔。
“你就是那個二中的老師,你不是在鄉下跟人結婚,孩子都五六歲了,你回城後,還跟人相親,被人發現後,人家拒絕了你,你就開始到處發瘋了?”
李文豔看著眼前的沈寄川。
她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但他的確不是趙明涵。
溫蕎沒勾搭上趙明涵?
李文豔頓時什麼都不管不問了,破口大喊:
“你、你了解這個女人嗎?她之前在彆人家做保姆,勾搭過主家的男人,她不是個好東西。”
“不就是長得漂亮點嗎?你們男人都是眼瞎,隻盯著漂亮的女人看,都不看看我們這些外表樸實,內心富有才華的女同誌。”
沈寄川嘴角掛了嘲諷,直接說道:
“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溫蕎是我老婆,她什麼性格,我不比你清楚。”
“麵由心生,這句話送給你。”
沈寄川說著,一手攥著溫蕎的手腕,輕輕的捏了下。
好像,她什麼都不用說,有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