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貶妻為妾?我轉身抱牌位嫁國公 > 第三十七章 阮懷楠夢到前世,阮槿下場淒慘

第三十七章 阮懷楠夢到前世,阮槿下場淒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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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懷楠做了場夢。

夢中,阮槿在守孝回京途中毀了容,還被山匪擄走一天一夜。

出現在阮家大門前時,狼狽的像是條喪家犬。

他牽著棠兒妹妹的手,對她說:“這才是我們阮家真正的大小姐,你不過是個鳩占鵲巢的假貨!”

阮槿臉上震驚絕望的神色,取悅了他,極大滿足了多年被阮槿壓迫的憤懣。

他討厭阮槿。

從很小的時候,就厭惡她。

祖父的書房,永遠隻擺阮槿的字帖,誇她筆鋒如刀,有大家之風,而他苦練許久,隻得到一句“尚可”。

父親教他們射箭,他連弓都拉不滿,阮槿卻在短短時日內,做到十箭九中靶心。

“槿兒要是個男孩多好……”父親會欣慰地拍著她的肩膀感歎。

甚至連老天爺都格外眷顧阮槿,讓她救下七公主。

他走到哪都能聽到人議論,阮大姑娘給全家掙了榮譽,是阮家的恩人,生子當如阮姑娘,巾幗不讓須眉,比男兒都厲害。

可笑!

他才是阮家的嫡長子,是虎威將軍府的繼承人!

可所有人的目光,卻總是不自覺地追隨阮槿,讓他一切努力變得默默無聞。

他恨不得阮槿立刻消失,偏偏她總喜歡往他麵前湊。

又是送字帖,又是送弓弩……

生怕彆人不知道,她的公主親眼,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指甲縫裡流出的東西,夠他垂涎許久!

阮棠出現的那日,母親告訴他,這才是他血濃於水的親妹妹。

而阮槿隻是個野種,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假貨。

那一刻,狂喜幾乎衝昏了他的頭腦。

他隻一眼,感受到跟阮棠之間的血脈羈絆,本能發自內心喜歡這個親妹妹。

難怪阮槿與阮家人格格不入,除了祖父沒人喜歡,難怪他厭惡她,仿佛過往一切找到理由。

因為阮槿不配!

一個鳩占鵲巢的人,根本不配當他的妹妹!

棠兒多好啊,嬌弱的像朵需要嗬護的花,會甜甜地喊他“大哥”,會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

這才是他妹妹該有的樣子。

所以,當阮槿不肯將侯府正室位置讓給棠兒時,他一巴掌扇在她臉上:“你算什麼東西?讓你當妾是抬舉你,不然憑你如今的相貌,嫁個乞丐都沒人要!”

“認清身份,你不是阮家親生的,要不是爹娘仁善,你早回去種地了,還能輪到你選?”

阮槿哭著罵他,說阮家是因她發達,說她跟侯府的賜婚是陛下的旨意,她不同意,誰也不能改!

看著她倨傲不服輸的樣子,他惡從心起,想肆無忌憚地打碎她的脊梁,一個野種,憑什麼高傲揚起頭顱?

他倒要看看,是她的骨頭硬,還是天下人的唾沫星子厲害!

阮槿被綁匪擄走的一夜的消息,是他讓人傳出去的。

不僅如此,他還額外給她量身定製了一出好戲。

世家女被山匪擄走,沒了清白,卻跟山匪有了情誼。

山匪不遠千裡跑到上京尋她,二人躲在禪房私會,被全家抓個正著,任憑她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

阮槿害怕事情敗露,自然地答應爹娘的所有要求。

彆說是當妾,就是當個暖床的賤婢,她也求之不得了吧?

阮懷楠幾乎要在夢中笑出聲,忽覺渾身疼痛,像被刀棍輪番招呼過。

腦袋混沌中,想起大理寺牢獄中的各種刑法,一時嚇得冷汗森森。

不對!

阮槿什麼時候毀過容?

她不是被沈墨珩順利帶回家,還在棠兒的及笄禮上用簪子刺穿他的手掌嗎?

沈墨珩!

想起來了,他被抓進大理寺了……

正在他痛苦回憶那些酷刑,渾身如千萬蟲蟻鑽心啃噬時,一道熟悉森冷的女聲,在耳畔出現……

“大哥,疼嗎?”

“知道為什麼阮家那麼多人,我單拿你開刀嗎?”

是阮槿!

他還在夢中嗎?

“因為他們裡麵,你最像畜生!”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太痛快。”

“我要你活著,看著你在意的功名、前程、親人,是怎麼一點一點,毀在我手上的。”

阮懷楠蘇醒時,是第二日下午。

伺候他的丫鬟,興奮地滿院子喊:“大少爺醒了!快去通知老太太和夫人!”

院裡很快傳來匆匆腳步聲和錢氏的哭泣。

“我的棠兒,你受苦了,娘沒用護不住你……”

阮懷楠蹙眉,重傷的是他,為什麼娘要說阮棠受苦了?

婢女解釋:“老爺說是因為二姑娘擅自做主,害得您遭受流水刑,罰二姑娘跪在院中,您一日不醒,她一日不起。”

“還好大少爺醒過來了,奴婢看二姑娘臉色煞白,再多一會兒就昏過去了。”

雖然之前也昏過去過,夫人哭鬨著要將人扶下去休息,結果大姑娘來了,一盆井水澆下來,二姑娘又醒了。

揚言,下次再暈,就倒糞水。

二姑娘真的再也沒暈倒過。

提到阮棠,阮懷楠腦海中響起牢頭的叮囑:

“是您二妹妹出的主意,要謝,回去謝她吧。”

“阮棠!”他想嘶吼,隻剩氣音,甚至牽動傷口,有血沫從嘴角溢出。

小丫鬟嚇了一跳,忙去喊大夫。

錢氏聽說兒子吐血,匆匆進屋查看,就見渾身被紗布包裹的阮懷楠,脆弱得像隻破風箏,隨時能在手中斷裂。

眼眶瞬間積蓄滿淚珠,她趴在床沿:“楠兒,你哪兒不舒服?告訴娘,娘給你揉揉……”

他四肢疼、後背疼、哪哪都疼。

偏母親還在耳邊說:“棠兒一直跪在外頭替你祈禱,你快讓她回房休息,她身子骨弱,已經跪了一天一夜了……”

阮懷楠的心,比身上更痛,一天一夜而已,他可是在那不見天日的地方,足足呆了半個月!

他反唇相譏:“祈禱?她不是被父親罰跪的嗎?”

錢氏愕然:“你被帶走這些日子,棠兒想儘了法子,她疼你的心是真的!就算你爹不說,她也會跪的。”

他在獄中受儘折磨,天天期盼家中有人救他出水火,結果他們想到的法子,就是讓他走流水刑?

是誰的主意?

父親?母親?還是阮棠?

“疼我,讓我受刑?不疼我,豈不是要了我的命?”

錢氏看見兒子眼底的恨意,哭得更厲害:“阮棠是你親妹妹,她怎麼會害你?兒啊,萬不可被人挑撥了,是阮槿那死丫頭做局,害了你,又嫁禍給棠兒!”

阮懷楠被她吵得頭疼:“住嘴!”

錢氏愣住。

兒子什麼時候用這種口氣跟她說過話,還嗬斥她住口的?

“你……”錢氏驚怒交織。

阮懷楠瞥過頭,不想看她。

想起院中還跪著的寶貝女兒,錢氏忍下來:“楠兒,娘隻有你們兄妹兩個孩子,百年之後,還需要你二人守望相助。

棠兒是個女孩,你是她一輩子的依靠,她怎麼可能害你?你切莫因小人教唆,傷了親妹妹的心。”

阮懷楠想到那場夢,想起出現在耳邊惡魔般的呢喃。

是阮槿的聲音,他不會聽錯。

為什麼夢境裡阮槿的處境,跟現在的完全不一樣?

到底是夢裡鏡花水月,還是現實如夢一場?

母親的話雖不中聽,但在理,棠兒妹妹是他的親人,打斷骨頭連著筋。

阮槿卻是外人!

家人會盼著你能過得如意,這樣她們才有枝可依,外人卻隻想讓你墜入深淵。

因為你的成功,會讓他們嫉妒,會讓他們發瘋……

就如當初得公主青眼的阮槿,他不也同樣嫉妒到幾乎要殺了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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