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的墨水,濕軟地粘在了光亮潔白紙張上麵,但是尖銳地筆鋒勾勒出的字母卻十分大氣,瀟瀟灑灑百十行,同時桌麵的一疊文件都靜待主人處理。
不過還在工作主人眼神卻一直瞄著電話蟲,期待一個黑色頭發的小蝸牛出現。
最近沒有消息,會不會讓她毀約呢
威爾士中校依舊不安,畢竟煮熟的鴨子可不能飛了。
但是很奇怪,毒蠍海賊團一直沒有蹤跡。
那幾個渣仔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作惡,關於他們海賊團的卷宗,每次讀閱,都能讓威爾士中校放下碗罵娘。
就算不是羅曼的請求,他遲早也要跟這個海賊團算賬。
但是這個海賊團卻像突然消聲覓跡了一般,讓人覺得不安。
難道是已經離開北海,前往偉大航道了
那就不容易找到了了。
就在威爾士思考的時候,一位海兵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
先是恭敬的行了軍禮,然後迅速報告:“中校,發現了毒蠍海賊團的海賊船。”
威爾士眼前一亮:“在哪”
“白色城鎮——弗雷凡斯。”
“什麼”
……
“你的進展如何了”看著還在瓶瓶罐罐裡麵埋頭乾活的迪恩,羅曼開口問道。
對於迪恩,她沒有過多監視,畢竟,他就算真的跑了,自己也有把握把他抓住。
而被下了毒的迪恩似乎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一直當著一個乖寶寶。
審時度勢,他還是懂的。
就是不知道羅曼到底給他下了什麼毒,他居然一點也察覺不出來。
如果她也是用毒高手的話,估計也是一個狠角色,但是如果是這樣,似乎也沒有必要找他幫忙了。
所以自己還有彆的作用
雖然迪恩思想的起點與事實有所偏差,但是大致的思路確實沒錯。
“很快了,其實現在就可以說研製好了,但是沒有投入**實驗的話,還是無法判斷。”
“聽說你有寫日記的愛好”
輕輕地摩挲自己地長劍,羅曼問道。
“是的。”看到羅曼地舉動,迪恩地頭上開始冒汗。
“就把你的實驗成果寫上去吧,然後把你的日記給我吧,我很想看看。”
“當然可以。”
自己可沒有拒絕的權利,況且日記這種東西,再寫一本也不是什麼大事。
答應了之後,這位溫文爾雅的海賊團船長立刻行動了起來。
還是想不清楚她的目的啊
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說起來,雖然早有耳聞,但是親眼看見還是會覺得離譜的程度。
弗雷凡斯的樹林都是白色的,連帶本是棕色的泥土都混雜白色。
迪恩的直覺告訴他,這或許不是一個好兆頭。
但是如果在潔白的國度裡麵殺戮,創造血的洗禮,也是很有海賊風格的事件吧。
不,或許用自己新的毒就行了,讓他們看著自己和國家一樣陷入絕望的純白,才是毒藥專家的藝術啊。
迪恩的眼睛的興奮無可抵禦,一旁的船員害怕得發抖。
很明顯,他們得船長滿肚子壞水,隻怕又想到了什麼可怕的計劃。
……
完全可以當成恐怖小說來讀了,比起內容的恐怖,更加令人覺得恐怖的是這裡麵的東西都是血淋淋的事實。
翻看著這本厚厚的日記,羅曼越看越心驚,她的呼吸都因為內心的怒火而顯得粗重起來。
“他們拚命敲打著玻璃,試圖呼吸新鮮的空氣,但是他們隻能呼吸我們湧出的毒氣,而比起被毒殺,他們是被五官湧出的鮮血給活活嗆死的,說明毒藥的毒不夠……
“饑餓的人的身體更加渴望著營養,這兩個旅客已經被餓了五天了,這兩個加了有毒的醬汁的牛排或許他們會喜歡……嗯不夠啊,死去的慘狀還不夠,毒發的的時間居然不是三小時,而是五個小時,是因為太虛弱,反而感受不到毒了嘛我還需要更多實驗。”
“十五歲,年輕女孩,雖然吃下我的固體毒藥丸,叫得很慘,但是我還得了解她的毒藥到了身體的那一步,切開或許更好吧……她的尖叫簡直讓人崩潰,但是我還是不能讓她死,我得記錄最完整的過程……”
“嬰兒,太過於脆弱,不如讓母親吃下毒藥,在喂奶給嬰兒,看看毒素還能有多少……偉大的實驗,……
即使是站在迪恩的視角,她都可以感受到那些遇害者無儘的絕望,死前的痛苦掙紮,而最令人膽寒的是這個日記裡麵的惡行持續時間長達五年,甚至可能更久。
活活的人渣啊,連稱之為人的資格都沒有了。
虐殺即使在殺戮的行為裡麵也是下中之下。
真是讓人作嘔。
隻看日記,迪恩幾乎虐殺了300人,而這還隻是日記記錄的東西。
以實力來說,400萬的賞金確實是高估他了,但是如果和他的惡行比起來,幾千萬的賞金也顯得微不足道。
即使是海賊,也實在是超出底線了。
看來自己不需要猶豫了,讓這樣的人葬送於大海,也是世界的福音了。
所以現在要做的是……
“你和你的船員自由了。”
看著滿臉不相信的迪恩,羅曼卻覺得有點諷刺。
“可是您不是還沒有試過毒藥的作用,據這樣放我們離開”迪恩認為,羅曼或許是試探。
“看了你的日記後,我覺得沒有必要了,不是親身經曆,應該寫不出如此……具有感染力的文字。”
“感謝您的認可,不知道您是否介意我將毒用在城鎮居民身上,畢竟是沒有涉及的領域,所以我想……”
“你會有機會回到這座島嶼的,但是不是現在,所以儘快離開,解藥已經放到你們的海賊船了,回去取吧。”
羅曼說完,迪恩還沒有反應,但是迪恩的船員卻是迫不及待的飛奔起來。
有了解藥,不僅不用被羅曼束縛,連船長都無法束縛他們了。
這就是高壓之下的海賊團,如果不是羅曼也用毒控製他們,早就樹倒獼猴散了。
而迪恩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的表情變得陰沉可怕:“失禮了,我現在立刻離開。”
“慢一點。”
畢竟,你們去的是通往死亡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