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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拉下臉，也不一定行。
畢竟上麵要從各個角度來考慮問題，而海軍一向羸弱不受重視，想要獲得額外的照顧非常難。
所以他想到了一個人！
上一次本來打算二次采購兩艘956e的，他們的心裡底價是16億美金，可這筆錢顯然海軍是掏不出來的，也是上麵同意額外撥款出大頭！
而能在如此場合替海軍說上話的，也就那個人了。
幾個月前才厚著臉皮去找對方幫忙，眼下又要找，劉華明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唉，為了我海軍的未來，我這張老臉不要也罷！”
為了海軍的未來，劉華明決定豁出去了。
就是老臉不要了，也要把這筆費用給爭取下來。
當即，他走到辦公桌前，目光落在那台紅色的專線座機上。
深吸一口氣，他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很快，電話接通了。
“薛帥，是我，劉華明。”
一聽到劉華明的聲音，電話那頭的人明顯錯愕了一下。
“華明同誌，你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又有什麼事情？”
“前陣子我一個老朋友送了一小罐武夷山古樹大紅袍，年份挺不錯的。我知道您……”
“說重點，華明同誌。”
劉華明輕咳一聲，道“海軍最近手頭有些緊張，想……”
“又要錢？上次都批了，結果你們沒用上。怎麼，打算要回去？沒這個先例。”
劉華明暗惱。
早知道上次那筆錢先拿到手了，這次也能少要一點。
不過這件事他也隻是想想而已，實現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沒有雙方高層共同的簽字，那16億美金的大頭上麵是不可能撥下來的。
這到手的錢送出去，他更心疼。
“我打算重新申請一筆預算。”
“今年預算才下來多久？”
“不到三個月。”
“嗯。那你要多少？”
對方的語氣明顯多了一絲意味深長。
“不多，也就兩百億！”
此話一出，電話那頭直接沉默了。
200億！
這叫不多？
不多伱海軍怎麼不自己出？
劉華明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知道要多少是一回事，但上麵肯定給不了那麼多的，能有一半就不錯了！所以沒開口要180億，而是要了200億！
到時候到手個100億，剩下的八十億，海軍自己撥一部分，其他的再想想辦法，也能扛過去。
“這次我海軍有一個重大的項目，非常重要！事關我海軍未來百年基業！”
“華明同誌，我記得之前你也是這麼說的。”
劉華明語氣一窒，隨即繼續道“這次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薛帥，具體的我需要麵陳。”
說完，劉華明就緊張的等待起來。
如果對方同意，那這件事就成功了一半！
如果對方說沒時間，那他再想想其他理由。
他等了好半響，才等來回複。
“和前幾天擊沉湄河號的那艘軍艦有關？”
“有一點關係。”
“華明同誌，事不過三。”
劉華明鄭重的說道“這是第二次，絕不會有第三次！”
“行！”
“我立刻就過去！”
掛斷電話後，劉華明心情大好。
既然對方給了自己去麵陳的機會，那他就有很大的把握說服對方。
當即，他把許棟國帶過來的那份‘一體化軍工廠規劃書’收拾好，還順帶著一些其他文件，然後大步朝著外麵走去。
剛走到門口，他又扭頭走了回來。
一陣翻箱倒櫃後，他找出了那小罐的武夷山古樹大紅袍。
這小罐大紅袍他珍藏很久了，眼下到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
另一邊，從許棟國辦公室回去的孫永國，立刻喊來了張工農。
“工農同誌，昨天聽你說學校裡還有事情要處理？”
“是的，我門下那麼多學生也臨近畢業了，抽時間我得回去看看。”
張工農說道。
“他們跟到我這個導師，也委屈他們了，一年有大半時間都不在學校。臨近畢業我再不回去，也不合適。”
“正好，我交給你一個任務！”
張工農連忙豎起耳朵。
“首長交給了我一個任務，讓我負責監督定平休息一段時間！你也知道，這方麵我不在行！”
張工農剛要拒絕，卻聽孫永國繼續道。
“彆忙著拒絕！上次不就是你帶定平出去的麼？暗地裡的安保工作做得也不錯！”
“可是……”
孫永國意味深長的說道“話又說回來了，有些事情定平知道，你知道，我和呂院長他們都不知道。如果我換個人，那不就……你懂的。”
張工農頓時知道對方說的什麼事了。
“行，正好我回學校，就帶著定平一起回去看看。定平也確實很長時間沒回去了，萬一被有心人注意到，確實是個麻煩。”
“就是這個理！”頓了頓，孫永國補充道“還是那句話，暗地裡的安保工作記得做好！”
張工農點點頭道“那就明天。”
事情托付好後，孫永國心也踏實了不少。
找到正在協助李明瑞等人理解052b核心技術的呂光軍，孫永國將這件事簡單說了幾句。
聽完後，呂光軍頓時長舒一口氣。
“定平終於要離開一陣子了，我們也能稍微輕鬆一點了。”
“是啊。”孫永國也感慨道“就這幾天，雖然有時候看不到定平的身影，但我這顆心始終懸著！就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我，催著我不斷朝前走，我是不敢停！”
和蘇定平接觸過一段時間，所以他們心裡十分清楚。
隻要蘇定平一直在這裡，哪怕不出現，他們心裡總不會不由自主的想定平這個節骨眼會不會又有什麼新的靈感了？不行不行，我得再抓抓緊！不能落後太多！
而在幾個小時前，他們在蘇定平房間裡接觸到新的技術理念和圖紙後，一個個全麻了。
要不是顧著老臉，他們真的很想說定平，你給自己放個假吧，就當給我們也放個假！我們這邊緊趕慢趕，還以為能儘早追上你的腳步，可差距怎麼越來越大了啊！
所以，現在知道蘇定平即將休息一段時間，兩人的神經雖然依舊緊繃，但心裡的負擔卻輕了不少。
突兀的，李明瑞滿臉困惑的拿著一本筆記本走了過來。
“呂院長，剛才你講的，斯夫達蕾姆方程和沃德斯塔米電波理論結合起來，我總感覺這裡有些不對勁。”
“剛才我們幾個演算了好多遍，但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我來看看。”
呂光軍接過筆記本，認真研究了半響，看向孫永國。
“老孫，你也來看看。”
孫永國拿起紙筆，在一旁推導了起來。
片刻後，三人看著那個無法求解的公式，全都沉默了。
“對了老孫，我之前好像有把鑰匙落蘇定平那裡了，我得去看看，你在這裡等等我。”
“我好像也有東西落那了，你等等我！”
見兩人匆匆離去，李明瑞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連忙跟了過去。
房間裡，蘇定平看著李明瑞筆記本上的推導方法，略一沉吟，隨手拿起筆把其中一道演算公式圈了起來，並說道。
“李教授，在這裡化解波率方程的時候，你們用錯了公式。”
“你們用的是威斯麥迪克代公式，如果用在其他地方它沒有問題！但用在這裡，你們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前提條件……”
不消片刻，三人又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呂光軍和孫永國相視一眼，隨即道。
“我覺得定平還是不能離開太久！我們需要更大的壓力，壓力是動力！”
“我也這麼覺得！”
雖然他們五人在052b核心技術領域研究已經頗深了，但距離全部吃透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李明瑞等人才鑽研了三天而已，提出的個彆問題他們已然無法解答。
這要是給蘇定平放個十天半月假，這裡不得亂套了啊。
當然，他們也就這麼隨口一說。
“先這樣，我們能解決的儘量給他們解決，解決不了，就一起聚一起好好研究一下！”
“沒錯，以前我們怎麼過來的，現在就當是以前！不能什麼事都靠著定平，那要我們乾嘛？”
兩人一言一語，頓時又乾勁滿滿。
另一邊，劉華明馬不停蹄的來到薛雲誌辦公室。
眼看著劉華明一副要掏大紅袍的樣子，薛雲誌當即擺手道。
“彆來那套！”緊接著，薛雲誌朝外喊了一聲“警衛員，備茶。”
很快，警衛員端了兩杯茶走了進來。離開的時候，順手關上了門。
“好了，說正事。”
劉華明先遞過去一份文件，道“薛帥，先看看這個。”
薛雲誌接過文件翻看了半響。
文件裡記錄的赫然是052b的實測數據！不僅如此，還有練兵時052b碾壓956e的作戰數據。當然，最後擊沉湄河號時的相關實戰數據，也都記錄在內。
這些，都是三天前才發生的事情，他並沒收到相關彙報。
而今看到後，不由的對海軍的進步感到一陣欣慰。
“052b？各項數據都挺不錯！就是它值兩百個億？”
“不是。”劉華明搖搖頭，又遞過去一份文件。
薛雲誌再次接過一份文件，入眼處的幾個大字讓他多了一分好奇。
一體化軍工廠規劃書？
劉華明也不催促，在一旁耐心的等待。
半個小時後，薛雲誌放下規劃書，看向劉華明的眼神多了一絲詫異，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口中的海軍未來百年基業是來真的？
“這個呢？”
“華明同誌，要說不值，它一文不值！”
薛雲誌語氣很平靜。
這些年他見過的那些大而空的規劃理念太多太多了，能落實下來的，寥寥無幾。
即便是那些已經落實成功的，其效果也大打折扣。
這份規劃書雖然讓他眼前一亮，但也僅限於此。
而且，以海軍當下的情況，如此先進的體係就算建成了也是大炮打麻雀——大材小用，根本就發揮不出它的價值！
“我也是這麼想的。”劉華明繼續道“但如果我加上一個人，能夠讓這個‘一體化軍工廠’發揮出最大的價值，能成為我海軍未來百年基業的開端，那它值不值這個價？”
“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人，那這個人的價值比它更高。”
薛雲誌神色依舊平靜。
“但這樣的人才太罕見了，幾十年難出一個。”
見氣氛鋪墊的差不多了，劉華明也不賣關子了，鄭重其事的說道。
“薛帥，我海軍就有一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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