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芊芊輕嗯一聲,雖然討厭江齊,但他這識趣態度還是讓她很滿意的。
“助理不是這麼好當的,接下來我簡單為你介紹一下助理的工作內容。”
“助理不是下麵人彙報什麼,就馬上傳達給林董,要分輕重緩急。”
“緊急重要的事情第一時間呈交,一般文件,可以積攢一起到有主要事時再一同呈交。”
“除此外,還要了解公司當下所有對接的項目,及合作夥伴,了解他們愛好,為林董方便行事”
雲芊芊工作起來一絲不苟,對江齊也是傳授經驗。
例如對於不同領導,如何交好關係。
清廉的,就投其所好。
和光同塵的,就送禮,聯絡其親人。
競爭對手,合作夥伴的行為習慣還有愛好,這些也都需要他們花時間去調查了解。
助理,不是說等老板下達指令再去做。
而是要想老板未想之事,在老板有所動前,已準備就緒。
這樣才能遊刃有餘,勝任這份工作,全麵分擔。
江齊聽得非常認真,雲芊芊也很滿意,對他態度稍微好轉一些,她就怕江齊是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性格。
她見過很多人,明明什麼都不會,彆人教還頂嘴,還死犟,到最後還覺得她多管閒事。
本以為江齊也會是這種人,沒想到姿態放這麼低,倒是讓她有點看走眼。
“好了,你先消化一下,我要去處理一些事情。”
雲芊芊又匆匆離開。
噠噠噠的高跟鞋踩在光滑地麵上發出很有節奏的聲音,將性格也展現得淋漓儘致。
愛憎分明,雷厲風行。
個人情緒很重,但不會帶入到工作中。
也難怪林羨卿會提拔她。
江齊拿起旁邊雲芊芊留下的十幾份下麵各部門遞交上來,需要簽字處理的文件。
從中進行分類。
他上手很快,十分鐘左右就分配完畢了。
“我果然是天才。”
江齊心想,然後馬上拿出手機給家裡打電話報喜。
“喂媽,身體咋樣了,今天去理療了嗎?”
江齊打通母親電話,關心問道。
母親勞累成疾,腎衰竭,而且已經中期了,急需錢動手術。
但手術的錢是一筆高昂費用,家裡目前條件根本承擔不起。
隻能通過去理療減輕疼痛。
他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剛出獄工作三個月,目前也拿不出足夠母親看病的錢。
“去了,剛回來呢。”
電話中傳來母親聲音,不是很健康。
江齊心裡很不好受,若不是當初為了給他結婚,好好一個家也不會變成這樣。
事後他也怪自己太衝動了,氣是出了,可也差點毀了自己人生,更讓父母操勞如此。
可,這口惡氣不出,他又怎配做人!
“媽,我跟你說,我們公司林董很看好我,提拔我做助理了呢,工資漲到了一萬五,福利也大大提升,還有公積金呢,年終獎也要翻倍,我們日子一定能好起來的。”
江齊開心地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生病的母親,讓她也開心開心。
“真的嗎?小齊,那真是太好了,你一定要好好工作,好好報答你們老板對你的關照提拔啊。”
果然,江齊母親非常高興,聲音都大不少,然後還出現哽咽聲音。
“媽,你哭啥呀,兒子現在出息了,等我穩定下來後,爸也就不用繼續操心了,我們家肯定能好起來的。”
母親一哭,江齊心慌。
“我這是高興,為你感到高興,小齊,一定要認真工作,不要辜負你們老板對你的厚望啊。”母親激動道。
“嗯嗯,你們放心吧,周末我回來看你們,前幾天老板給我發獎金了,兩萬多呢,到時我帶你去醫院好好再查一下,”
“去乾啥呀,又要花錢,我的身體我清楚,還能行,周末你也先彆回來了,好好跟著你老板,這正是你努力上進的時候。”
“可是媽,我”
江齊剛要說什麼,外麵傳來敲門聲。
“媽我要先忙不說了,周末等我回家啊,我給你做好吃的。”
江齊匆匆說下一句掛斷電話,正了正聲,“請進。”
辦公室門推開,麵色冷淡的蘇婉言走了進來。
看到蘇婉言後,江齊愣了下,心頭微微一慌,有點做賊心虛。
蘇婉言渾然沒有昨晚戴著麵具,身穿兔女郎時的俏皮跟可愛。
一身白裙的她,說不出的清冷漠然。
和昨晚模樣,說是她有一位雙胞胎姐妹江齊都信。
“蘇主管,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江齊起身,忐忑問道。
他一直都挺怕蘇婉言的,她氣場太強大了,冰冷無情,看誰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垃圾,在她麵前,江齊難免自慚形穢地自卑。
昨晚是昨晚。
現在是現在。
在公司裡,江齊不敢提昨晚半句話。
情商這玩意,此刻也在江齊身上體現出來了。
對蘇婉言一如既往的尊敬,絲毫沒有因為撞見她最大的秘密而胡作非為。
“江齊,我來找你,不是為了公事,你不用緊張。”
蘇婉言走過來說。
不是公事,那可不就是私事了嗎?
江齊心砰砰一跳。
“我想不明白,林姨為什麼會提拔你做她的助理。”
蘇婉言清冷的眸子凝視著江齊,帶著極強壓迫感,“江齊,如果你不給我說清楚,我讓你滾出天景。”
江齊頭皮發麻。
蘇婉言是天景集團財務部主管,本就位高權重,她還擁有天景集團的原始股,隻是因為還年輕才沒有成為董事成員而已。
可她在天景集團的定位,就類似於少主。
人前人後,關係與林羨卿親如母女,彼此依靠。
她說要讓誰在天景呆不下去,那絕不是玩笑話。
江齊撞破她秘密,她能忍。
但若江齊敢打林羨卿主意,那她絕不能容忍。
江齊被蘇婉言冰冷的眼神看得心頭發慌,腦子轉得飛快,很快他想到了。
“是,是因為我會推拿按摩正骨,林董最近工作疲勞,頸椎移位,小腿酸痛,我給她按揉好了,緩解了她的不適,所以這才提拔我成為她的助理,更方便地為她服務。”
蘇婉言還是凝視江齊,顯然不信。
“蘇主管,千真萬確,我爺爺以前是老中醫,專治跌打損傷,我跟我爺爺學的手法,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展示一下。”
“是嘛,好,正好我最近頸椎也有些疼,不舒服,你給我按一下,若是沒效果的話,就是你在騙我,我今天就讓你滾蛋。”
蘇婉言決定以身試法,本來脖子也不太舒服,這是每天久坐後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