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帶著兩個女人,在碼頭大飯店美美吃了一頓海鮮大餐,這就去了櫃台,跟老板結賬。
誰知老板卻告訴他,已經有人給他們結過賬了。
嚴初九疑惑的問,“誰結的賬?”
老板也沒有隱瞞,直接告訴他,“是發叔的女兒黃若溪,她現在在樓上的0包廂,她還說你吃飽之後要是有空,請你上去說兩句話。”
嚴初九有些納悶,這女人是狗嗎?這麼快就跟過來了!
“妹子,小姨,你們到碼頭上散散步吧,我去打個招呼,然後就來找你們。”
今晚月色也很美,兩女也正有去碼頭吹吹風,看看夜景的意思,於是就先離開了。
嚴初九獨自來到0包廂,敲開門進去後,不由愣了一下。
裡麵不止坐著黃若溪,還有另外一個女人。
海王酒樓現如今的話事人——林如宴。
看到她,嚴初九微微皺眉,不過目光也隻是一掃而過,最終落在黃若溪身上。
黃若溪接觸到他的眼光,緊張無法說,驚覺心一縮,緊緊握著假青花茶杯,低垂下了頭。
嚴初九盯著她看一陣後才問,“黃若溪,你什麼意思?”
黃若溪忙解釋,“剛才表姐突然來了,她還沒吃晚飯,我就陪她出來吃點兒。恰好看到你也在,我,我就把你的單買了!”
嚴初九仍然沒好氣質問黃若溪,“你覺得我吃不起這頓飯?需要你來幫我買單?”
黃若溪連連擺手,“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隻是順便而已!”
“那我豈不是要謝謝你?”
“不用謝,咱們……不用這麼客氣,我也隻是順便!”
嚴初九便故意的說,“那你再順便給我打包個清蒸大龍蝦,豉汁鮑魚,象拔蚌刺身,嗯,再來個佛跳牆,我要帶回去做宵夜!”
林如宴見一慣強勢的表妹在嚴初九麵前竟然唯唯諾諾,不止頭不敢抬,話也說得磕磕巴巴,不由目瞪口呆。
好一陣她才回過神來,惱怒的瞪向嚴初九,“誒,姓嚴的,你不要太過分了。”
“林如宴,我勸你少管閒事!”
林如宴聽見這話,再次呆住了,因為這話不是嚴初九說的,是從自己表妹黃若溪嘴裡冒出來的。
這,這特麼神經搭錯線了嗎?
黃若溪噴自己表姐一句後,又討好的看向嚴初九,“還要點彆的什麼嗎?剛剛老板說今天來的響螺很大,你要不要試一下?”
嚴初九哭笑不得,他隻是想故意惡心黃若溪一下而已,沒想到她還當真了。
林如宴卻是被徹底打敗了,自己的表妹,到底中了這狗男人什麼毒了?用得著這麼卑微嗎?
她再一想,明白了,苦肉計!
表妹為了能讓自己和嚴初九有一個好好交談的機會,故意放下尊嚴,表現得如此卑微。
表妹的用心,實在良苦啊!
表妹的戲,演得也實在太好了!
自己差點就信以為真,以為她真被這個狗男人給吃死了!
果然,正在她這樣想的時候,黃若溪又說話了,“初九,表姐一直想找機會和你好好聊聊……”
嚴初九沒好氣的打斷,“我跟她有什麼好聊?”
黃若溪看一眼林如宴,又忙對嚴初九說,“表姐想把她和畢瑾之間的事情,跟你說清楚!”
嚴初九原本已經準備離開了,小姨和妹子都在等著自己呢,可是聽見她這樣說,不由就停了下來。
黃若溪見他似乎有所意動,忙順勢說,“初九,既然遇上了,那擇日不如撞日,讓表姐把事情好好跟你說一下,嗯,我去讓老板準備你要的宵夜!”
看見黃若溪就這樣閃人了,林如宴有點不知所措。
該說不說,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黃若溪傳染了,獨自麵對嚴初九,她心裡也是有點發怵的。
這狗男人雖然隻是個鄉下仔,可是氣場很強大。
當他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你時,仿佛能輕而易舉地洞穿你的身體,直直探入你的內心最深處。
留下來的嚴初九等了半天,始終不見林如宴張嘴,開始不耐煩起來。
“林如宴,我很忙的,沒時間跟你磨豆腐,你有話就趕緊說。”
林如宴見嚴初九的態度一直如此生硬惡劣,很想要發作,可是想到表妹的良苦用心,生生忍了!
“畢瑾跟你怎麼說我的?”
嚴初九怪眼一翻,“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裡沒點數嗎?”
林如宴愕然,“我做什麼了?”
嚴初九見她裝傻扮懵,終於忍不住了,“你勾引了她老公,還把她老公害死了,你現在還敢在我麵前裝無辜?”
林如宴聞言愣住了,“……她,她這樣跟你說的?”
嚴初九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畢瑾隻說林如宴把她老公害死了,彆的都沒說,於是不答反問,“你就說這些是不是事實?”
林如宴立即搖頭,“不是,完全不是!”
嚴初九皺眉,覺得沒必要再跟她聊下去了,這就準備離開。
林如宴接下來的一句話,弄得他滯在了那裡。
“林家棟是我哥,我怎麼可能勾引他?”
嚴初九疑惑的問,“林家棟是誰?”
“我的親哥,畢瑾的老公!”
嚴初九這下徹底懵了,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問,“畢瑾……她是你的嫂子?”
林如宴點頭,“嗯!”
嚴初九被弄得直撓頭,“那她怎麼說是你害死了她老公?”
林如宴幽幽的歎氣,“我沒有害死我哥,那是意外,當時遊艇要沉沒了,我哥把唯一的救生衣給了我,最後我獲救了,他在海上失蹤了。”
嚴初九不太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看見林如宴說到最後已經淚流滿麵,又不得不信。
“畢瑾她不知道這是意外嗎?”
林如宴流著淚的點頭,“她知道的!”
嚴初九納悶得不行,“既然這樣,她為什麼非要說是你害死她老公?”
“因為當時天氣預報說未來兩天有暴風雨,畢瑾極力阻止我哥帶我出海,可我一意孤行,最後她見怎麼也攔不住,就說出了什麼事,通通由我負責,我年少氣盛,說我負責就我負責,結果……真的就出事了!”
嚴初九恍然大悟,“那你一點也不值得同情嘛!我讚成畢瑾懟你,懟不死懟到死為止!”
林如宴隻是抽咽,聽到他這麼說,忍不住哭出了聲響。
林家棟的死,不單單是畢瑾的痛,更是林如宴的痛。
甚至可以說林如宴心中的痛更甚,她除了滿心的悲傷之外,還有深深的自責與懊悔。
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非要林家棟在那樣的天氣載著她出海散心,也不會發生那樣的悲劇。
說這個事情,相當於揭開林如宴那原本就永遠無法痊愈的傷口。
嚴初九看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痛心疾首,幾欲斷腸的模樣,終於還是忍不住,輕輕拍拍她的肩膀。
不是貓哭耗子假惺惺,僅僅隻是渣男做習慣了,下意識的行為。
情緒極度崩潰的林如宴感覺有人拍自己的肩膀,無法顧及對方是誰,張開雙手一把抱住便痛哭失聲。
“嗚嗚,我好後悔,我好後悔啊!”
嚴初九被抱了個措手不及,推開她不是,任由她繼續抱著哭也不是,隻能呆呆地站在那裡!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包廂的門卻被緩緩推開了。
去給嚴初九準備宵夜的黃若溪回來了,當她看見表姐抱著嚴初九的腰,臉埋在他的肚子上哇哇大哭時,不由目瞪口呆。
完了!
表姐要涼!
她恐怕要跟自己一樣,慘遭這個男人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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