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釣艇回到白沙村莊園下麵的海灣,已經是中午十二點。
一直在船艙裡的葉梓此時終於冒了出來。
嚴初九將船熄火後,下意識的問,“嫂子,你終於醒了?”
葉梓在船抵達尾坑村碼頭的時候,便已經醒了。
隻是看到許若琳上船,心裡發虛,不敢冒頭而已。
搶彆人的男人,有可能被扒光了打的!
她在東灣村已經看過了,而且不止一次,那慘不忍睹的狼狽景象,想想都心有餘悸。
不過聽到嚴初九的稱呼,她還是忍不住苦歎,“你這稱呼,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改過來啊?”
嚴初九訕笑著改口,“阿梓!
“那個……老板,我想跟你認真聊幾句。”
嚴初九見她一臉嚴肅的表情,這就伸手想將她摟過來,“要聊什麼?”
誰知葉梓卻是往後退了一步,不由就錯愕了一下。
葉梓猶豫一下,終於問,“老板,昨晚咱們在船上發生的事情,你可以忘掉,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嚴初九更是愕然,“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怎麼可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不行,和你在一起那麼快樂,那麼上癮,我忘不掉!”
葉梓自己也同樣忘不了。
她對嚴初九的情感,早已經填滿了一顆心,滿得都要溢出來了。
“那……你會對我一直像從前那麼好嗎?”
嚴初九冷哼,“怎麼可能!”
葉梓愣了下,睜大眼睛看著他。
嚴初九挺起胸膛,“我會對你比從前更好!”
葉梓大鬆一口氣,捂著胸口拿眼橫他,“你要嚇死我啊?”
嚴初九很貼心的湊上來,安撫著她說,“我看看嚇壞沒有?”
葉梓忙按住他的手,“你答應我,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事情,包括你小姨,可以嗎?”
嚴初九又不是傻子,這種事怎麼可能讓彆人知道。
葉梓怕他不答應,忙又補充,“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惹麻煩,也不會跟任何人爭什麼,隻要你彆像吳阿水那樣,說不要我就不要我……”
嚴初九忙掩住她的嘴,“水哥太水了,完全不識貨,我跟他不一樣。”
他確實跟吳阿水不同,隻是見一個愛一個,喜新從不厭舊,僅此而已。
“那你答應我呀?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和你的事!”
嚴初九點了點頭。
葉梓又低聲央求,“那你把手放開好不好?”
嚴初九一本正經的說,“我沒彆的意思,隻是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被嚇壞了而已。”
葉梓臉紅紅的輕橫一眼,不過也沒推開他,“回到莊園以後,可不興這樣了啊!”
嚴初九答應,然後將她拉進船艙。
上去莊園不可以,在船上就沒問題。
摟摟抱抱舉高高後,葉梓抗不住了,“老板,我們上去吧!”
嚴初九指了指活水船,“裡麵還有很多魚,我要得把它們弄上魚池去。”
葉梓搖搖頭,“你累了一天兩夜,夠辛苦的了,上去吧,我沏壺茶給你喝,這些魚你不用操心,我會叫人來撈上去的。”
她辦事,嚴初九放心,所以不再多說,和她一起上了莊園。
當嚴初九進了平房,癱坐在那張賴人椅上的時候,終於感覺到了身心俱疲,眼睛一閉就昏睡了過去。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嚴初九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感覺有人在輕輕搖晃自己,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葉梓柔美的麵龐。
“老板,開飯了,吃完飯再睡吧!”
葉梓的聲音如同春日的微風,輕輕地拂過嚴初九的耳畔。
嚴初九喜歡這種溫柔的喚醒方式,不像小姨那樣粗魯,多賴一會兒床就說,再不醒就一桶冷水淋下去。
“這麼快你就做好飯了?”
葉梓笑了笑,笑容如同綻放的花朵,明豔動人。
“也不算快了,都兩個多小時了呢!”
嚴初九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仍沒睡醒,“我好像才眯了一會兒。”
“你太累了,這兩天你除了前天晚上睡了三四個小時外,基本沒合過眼!”
聽著葉梓的話語充滿了心疼,嚴初九胸中湧起一股暖流。
“對了,那些魚呢?”
“我已經讓人全部都撈上來,放到魚池裡麵了。”
嚴初九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緊張的問,“活嗎?”
葉梓表情誇張的說,“生猛得很,都要跳出來咬人了!”
嚴初九仍然不是很放心,那些藍麵神仙魚和鯛魚加起來最少值百萬以上。
這對於現在已經家底被掏空的他而言,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他忙起身走了出去,來到魚池前查看那些魚。
結果發現不管是放下去的鯛魚,還是藍麵神仙魚,通通都鮮活生猛,在池中悠哉遊哉地遊來遊去。
葉梓笑著問,“這回放心了吧?”
嚴初九點了點頭頭,“嗯!”
“那咱們去開飯吧,我弄了個火鍋,挺辣的哦,你受不受得了?”
嚴初九聽得精神一振,“我正想說這兩天出海吃得太清淡了,要弄點又香又辣的吃吃換換口味呢!嫂子,你實在太對我胃口了!”
葉梓見他怎麼也改不了這個口,十分無奈的啐罵,“對對對,我這個嫂子對你胃口,你個死變態!”
嚴初九撓了撓頭,訕訕地笑了起來。
葉梓看著他那憨樣,心中的怒氣也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拉著他進屋吃飯。
火鍋是很辣的川味火鍋,那濃鬱的香氣彌漫在整個房間裡。
對於喜歡清淡飲食的老廣客家人而言,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不過嚴初九卻沒問題,因為小姨做的辣椒醬也是很辣的,經常吃的他,早已經鍛煉出了火燒後門也不怕的承受能力。
嚴初九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菜肴上,發現還挺豐盛。
有鮮嫩多汁的牛肉,脆嫩爽口的牛百葉,韌性十足的鴨腸,鮮美的鮮魷魚,口感獨特的黃喉,肥而不膩的大腸……等等。
一堆肉之外,還有很多素菜,苦菊,茼蒿,冰草,芥菜,竹筍……等等。
這些菜肴擺了滿滿一桌,甚至都放不下,旁邊還有好幾樣,看得讓人食指大動。
開飯的時候,葉梓主動詢問道:“喝點兒?”
嚴初九點頭,“可以啊,但不能喝白的了,昨晚那一杯,可把我整得夠嗆!”
葉梓啼笑皆非,“你那一小杯也敢拿來說,我一大杯都沒吱聲呢,而且要不是昨晚杯酒,我也不能讓你得手!”
嚴初九疑惑地問:“你後悔了?”
葉梓微微搖頭,一頭烏黑的秀發輕輕飄動,“後悔倒不至於,就感覺你有點故意的,想把我灌醉,好潛規則我!”
嚴初九完全沒有那種意思,可也不狡辯,隻是說,“我覺得我們很有默契,我懂你的故作矜持,你懂我的圖謀不軌。”
葉梓倒是很想狡辯,可是又狡辯不來。
她確實很早就對嚴初九動了心,但也不算故作矜持,隻是一直在隱忍。
好澀,並不是男人的專屬,是男女共有的情感與需要。
它本身沒有對錯之分,關鍵在於一個人如何去理解與控製而已。
葉梓想到冰箱裡有啤酒,便起身去開了一瓶,然後給自己和嚴初九各倒了一杯。
嚴初九舉杯的時候不由問,“要說點什麼嗎?”
在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是一場傷心。
在對的時間遇上錯的人,是一聲歎息。
葉梓覺得現在的自己是幸福的,因為時間對,人也對。
不管老板有多少個女朋友,隻要沒結婚,誰都可能成為黑馬!
情人的淚,一滴就醉。
多情的心,一揉就碎。
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
初聽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葉梓似乎未酒先醉,“老板,以後還煩請多多憐惜你這個中了毒的女員工啊!”
嚴初九點頭,“好,往後餘生,做飯是你,洗碗是你,洗衣服還是你!”
葉梓忍不住橫他一眼,可是認真想想,覺得所有活都是自己的,那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臉上不由浮起了笑意。
嚴初九見狀就有點納悶,自己這個員工,是不是不太聰明?
臟活累活都落到她身上,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吃過飯後,葉梓端來了一盆熱水,放到嚴初九的跟前。
嚴初九疑問,“這是乾嘛?”
“願賭服輸,給你洗腳!”
嚴初九笑著搖了起來,“我隻是跟你鬨著玩的!”
“我可沒跟你鬨著玩,贏就是贏,輸就是輸!”
葉梓很認真地說著,這就緩緩蹲下身子,替他脫去鞋襪,捧起他的雙手放進了熱水之中,動作輕柔的為他洗腳。
纖細靈巧的手指,依次順著腳背、腳底、腳趾間的每一處角落,不急不徐的認真搓洗。
眼神專注而溫柔,充滿愛意,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嚴初九。
嚴初九發現,那層窗戶紙被揭開後,葉梓變得更低眼順眼,也更溫柔體貼了。
目光順著她柔美的臉往下落,嚴初九就想再補充一點。
這個小嫂子,也變得更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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