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抬眼看去,看清楚狀況後,差點就沒笑出豬叫聲。
葉梓在取下魷魚的時候,不小心被它噴了一身。
一張閉月羞花的臉雖然戴了口罩,可也變得黑咕隆咚的!
不止臉上有,就連胸口,腿上都沾滿了墨汁,顯得十分狼狽。
這隻火箭魷魚個頭看著不大,可是量還挺多……就挺有墨水的。
嚴初九看得好笑又同情,趕忙找來毛巾替她擦拭。
隻是越擦越往下,越往下就越不對!
手上傳來柔軟綿彈的時候,他就有些心跳加速,趕緊縮回手。
“嫂子,你還是去洗洗吧!”
葉梓忙點頭,早就發現嚴初九這樣幫忙不合適,可他一定要那麼熱心,自己也沒辦法。
在她逃似的跑去船艙洗手間後,嚴初九沒有沉迷於剛才妙不可言的感覺,而是開動起了腦筋。
上魚這麼慢,問題明顯還是出在餌上。
木蝦下去,魷魚立即抱緊,但隨即就會感覺不對而放開。
布卷鉤下去,魷魚抱住後雖然不鬆開,但它抱餌的意願卻不強烈。
想要解決問題,明顯得在餌上下功夫。
要想辦法讓餌變成無法抵擋的誘惑!
讓魷魚見了它,就像老紳士見了絕色美女一般,奮不顧身,飛蛾撲火,死而後已!
在葉梓換了身衣服出來後,嚴初九就讓她先釣著,自己拿了幾包沒開封的魷魚布卷鉤進船艙去了。
釣魚要想釣得多,除了要打窩,還要開外掛!
進了船艙洗手間後,嚴初九把魷魚布卷鉤全都拆了開來。
每六隻分成一組,各放進一個盆子裡,分成了四個盆子。
每個盆子,分彆加入自己的汗水,唾沫,小便,以及血液。
麵餌和活餌,他已經做過實驗了!
假餌,他是第一次嘗試。
全都浸泡上了,嚴初九沒有急於拿出來使用,而是給它們充分吸收液體的時間。
他沏了一壺茶喝,慢悠悠的喝完後,這才拿著布卷鉤走了出去。
“嫂子,口怎麼樣?”
“不怎麼樣啊!”葉梓苦著臉指了指旁邊的活水艙,“釣這麼久,總共就上了兩條隻魷魚。那個木蝦下去就有口,可是打不上來。這個布卷鉤下去半天才來一口。”
嚴初九隻能安慰她,“沒事,彆著急,慢慢來。”
葉梓忍不住說,“老板,要不咱們換個釣點吧,去釣石斑或午魚,實在不行,釣馬鮫也可以。”
嚴初九搖頭,“嫂子,做女人不能這樣三心兩意的。”
葉梓不由就拿眼橫他,“做女人是不行,釣魚可以啊,你不是常說釣無定律,要懂得隨機應變,不能死守嗎?”
嚴初九笑笑,“是不能死守,可也不能輕言放棄啊,給點耐心嘛,我們這才剛開始呢,再釣一會兒,實在不行才換。”
葉梓好點頭,耐著性子繼續垂釣。
嚴初九則是拿出了當浸泡過的魷魚布卷鉤,一樣一樣的開始嘗試。
先試帶血液的布卷鉤,因為他覺得這是最寶貴的。
一滴血,十碗飯?
彆人或許隻是這樣,但嚴初九的血何止這麼簡單,一滴血就可能是一條人命!
他可是用自己的血救了兩個女孩,雖然他也不虧,換來她們的以身相許,湧泉相報!
因此他堅定的認為,這種帶血的布卷鉤肯定最受魷魚歡迎。
誰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布卷鉤下去後,不止沒有魷魚靠近!
那些魷魚甚至像見了鬼似的,刷地一下就躲得老遠,形成一個明顯的隔離圈。
由此可見,魷魚不但不喜歡這種帶血的布卷鉤,反倒極其厭惡,或者說是懼怕。
嚴初九也懶得深究其原因,趕緊提起來,換成了帶唾沫布卷鉤。
這是最受石斑喜愛的味道,魷魚也應該喜歡。
誰知它下去後,魷魚雖然沒有躲開,可也沒有抱餌,明顯不符合它們的口味。
嚴初九隻好又提起來,重新換上帶汗水的布卷鉤。
結果簡直見了鬼,仍然無魚問津。
那就沒辦法了,隻能用帶小便的布卷鉤。
講真,嚴初九不是很想用這個,因為它有點惡心,而且也怕引來鯊魚。
隻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這帶小便的布卷鉤,還沒有落到底,魷魚已經瘋狂的竄過來,一把抱住,死死的不鬆開了。
好家夥!
不是一隻,釣組上的三個布卷鉤,分彆被三隻魷魚緊緊抱住!
當嚴初九提竿將這三隻火箭魷魚拉上來的時候,它們的周圍還跟著好幾隻沒搶到餌的魷魚。
由此可見,這種帶小便的布卷鉤是多麼受火箭魷魚的歡迎。
“哇噻!”葉梓看到後驚訝不已,“老板,你竟然三飛!”
嚴初九嘿嘿地笑了笑,猶豫了一下說,“你的魚竿提起來,我給你換這種布卷鉤!”
葉梓隻好提起來,“我自己換就行。”
嚴初九見她一定要自己來,便將三隻加了料的布卷鉤推過去。
見葉梓接過布卷鉤後先是看了看,然後還放到鼻前嗅了嗅,嚴初九就有點沒眼看了,趕緊扭轉過頭。
葉梓研究一陣,沒感覺這種布卷鉤跟之前的有什麼不同,一定要說有就是味道似乎有所不同,但聞不出來是什麼。
她的鼻子,可是沒有招妹那麼靈。
不過以往的經驗告訴她,隻要聽老板的那就準沒錯,換不來吃虧換不來上當,反倒會一路向上。
她手腳麻利的將三隻布卷鉤換好,這就拋投了下去。
剛到底,她就發現竿梢彎了,然後平彈了起來,之後沒動靜了!
這樣的狀態對嗎?明顯不對!
正常情況下,竿梢應該微微彎曲。
葉梓很是疑惑,這就想把竿提起來查看。
結果一提發現線組繃直,魚竿奇重無比。
什麼情況?
這是掛底了嗎?
葉梓用力揚竿,發現又能提得動,而且竿上還隱隱傳來魚在掙紮的顫抖信號。
這是中魚了?
葉梓忙揚起已經彎曲成弓狀的魚竿,咬牙搖輪收線。
一陣之後,線組終於緩緩浮出水麵。
真的中魚了,而且跟嚴初九一樣。
三隻火箭魷魚,緊緊的抱住三個布卷鉤!
“我的天!”
“老板,我也中了!”
“你看你看,我也是三飛!”
葉梓開心得不行,放浪形骸的大呼小叫不止。
嚴初九忍不住笑了笑,心裡卻想,釣魚三飛就好了,彆的你可千萬不要啊!
為了避免葉梓又被噴一臉,嚴初九便主動幫她摘鉤,將三隻火箭魷魚取了下來。
葉梓又重新拋投,三個布卷鉤隨著鉛墜落下去之後,僅一會兒,竿梢就出現了信號。
這次有力下墜後,沒有再平彈起來。
“咻——”
葉梓當機立斷的揚竿,竿子又彎成了弓狀。
三飛,仍然是三飛。
再次拋投,照舊還是三飛。
一連好幾竿,竿竿都是這樣。
葉梓高興得眉開眼笑,欣喜叫喚還覺得不癮,搖頭晃肩的唱了起來,“我要往前飛,像是等愛的玫瑰!”
一旁也在不停上魚的嚴初九覺得這嫂子很好笑,像是阿三神片一樣,劇情演得好好的突然就插播一首歌舞。
不過那線條流暢的苗條身材,不撫首弄姿也就罷了,這一搖擺起來,真不是一般賞心悅目。
小九剛被黃若溪滅掉的一把火,又轟轟地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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