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整夜,嚴初九睡得跟豬一樣。
第二天八點多了,蘇月清見外甥還沒起床,以為他操勞過度生病了,忍不住就去敲他的房門。
在聽到嚴初九迷迷糊糊的答應聲後,這就進去查看,結果發現他屁事沒有,隻是在懶睡。
“初九,怎麼還在睡呢?沒有不舒服吧?”
嚴初九被吵醒後,指了指窗外,“沒有,隻是還在下雨,莊園的活乾不了,也出不了海,我想在家休息一天。”
聽到他說要休息,蘇月清竟然很高興,“那你今天要吃什麼菜,我等會兒去市場買!”
嚴初九現在雖然是有個將近五百萬存款的男人,但除了必要的支出外,生活習慣一如既往的節約。
“不用特意去買菜,家裡有什麼就吃什麼好了!”
“行,我看著辦,你繼續睡吧!”
蘇月清離開房間後,嚴初九翻了個身,想繼續睡,可是被小姨這麼一鬨已經睡不著了。
他今天之所以賴床,除了天氣不好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等黃若溪到來。
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後,還是沒睡著,他就索性起來了。
很久沒量身高與體重了,今天不趕時間就量一下。
不量不知道,一量嚇一跳。
現在的身高已經達到厘米出頭,體重達到了公斤。
我滴個乖乖!
這足足長了0多厘米,重了差不多0公斤呢!
嚴初九頓時就很擔憂,這樣下去自己會不會長成巨人啊?
不要再長了!
0就夠了!
主要不止長個頭,彆的也跟著長!
再繼續這麼長下去,戀愛都不好談了!
想起妹子們的抱怨,嚴初九苦笑著搖搖頭,這就拿了衣服準備去洗澡。
經過廚房的時候,黃湘兒已經在裡麵忙活了,看到他穿著背心隱露九塊肌肉,眼神頓時就亮了起來。
嚴初九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嬸兒,早!”
黃湘兒忙湊上來,目光沒什麼遮掩的打量著他身上的肌肉,“初九現在才起床啊?”
“嗯,今天起晚了一些!”
黃湘兒很關心的問,“最近太操勞了?”
嚴初九想到自己這一段時間確實是見縫插針的搶著出海,很是忙碌,不由微微點頭。
黃湘兒冒出一句,“不要做那麼多手工活嘛!”
嚴初九愣了下,“哈?”
黃湘兒忙改口,“我是說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要太拚。”
“知道了!”嚴初九點點頭,自顧自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吃了兩口早飯,也沒彆的事,就在廚房裡幫著剝獨頭蒜。
閒暇之餘,他是很喜歡做這個事情的。
將一顆顆獨頭蒜剝得光溜乾淨,雪白圓潤,是一件相當解壓的事情。
黃湘兒原本是摘辣椒蒂的,見狀就過來坐到嚴初九對麵,一起剝那些獨頭蒜頭。
嚴初九看見黃湘兒的圍裙裡麵是一條短裙,紮起來的頭發有些散亂,打扮得相當少女風。
細皮嫩肉,臉上滿滿膠原蛋白,看著完全不像三十出頭的樣子,反倒像是個剛過二十的小姑娘。
如果論顏值,這嬸兒在東灣村也是能位列前三甲。
第一是自己的小姨,第二是黃若溪,第三是黃湘兒。
至於葉梓,她現在不算是東灣村的人了。
不過和黃湘兒這樣麵對麵的坐著,她的腿還夾著那大麵盆,嚴初九就感覺有些不自在。
這個嬸兒現在的裝扮已經時髦起來了,而且越來越不拿自己當外人,什麼都讓自己看的!
嚴初九環顧左右,沒看到蘇月清,他就忍不住問,“嬸兒,我小姨呢?”
“她去市場買菜了,說是你在家,準備買幾個豬蹄回來燜花生,給你補一下身子!”
“哦哦!”
黃湘兒說著又捂嘴笑起來邀功,“這還是我建議的呢,小夥子,豬蹄可是很補蛋白質的哦。”
嚴初九笑笑說,“嬸兒,是不是你自己想吃豬蹄了?”
黃湘兒臉色就窘了下,然後壓低聲音,“你又有兩三天沒在家吃飯了,你小姨那個地主老財虐待我啊!”
嚴初九疑問,“不給你肉吃?”
黃湘兒搖頭,“不是,是天天魚,頓頓魚,我吃得快要吐了。初九,以後沒事你不要往家裡帶魚了好不好?”
嚴初九笑得不行,“嬸兒,有魚吃你還嫌嗱?彆人想吃還吃不上呢!”
黃湘兒撇起了嘴,“那也經不起一天三頓吃啊!我現在感覺自己打嗝都是魚腥味呢!”
嚴初九真想告訴她,你不打嗝也一身魚腥味。
“嬸兒,我問你個事。”
黃湘兒見他正經起來,神色就有點緊張,不打自招的說,“初九,上個月工資我花完了,這個月還沒發下來啊!”
嚴初九搖頭,“不是問你錢的事情!”
黃湘兒微鬆一口氣,“那你要問啥?”
“黃若溪現在每天都來我家嗎?”
“嗯,幾乎每天來,有時候一天兩趟,可勤快了!”
嚴初九知道現在黃湘兒一心向著自己家,看誰都像敵人,黃亮坤一家就更是重中之重。
“嬸兒,你覺得她想乾嘛?”
“還能乾嘛,看上你了唄!現在整個東灣村後生仔之中,就數你最出息了!”
嚴初九想了想說,“嬸兒,你幫我個忙,借我的錢就不用你還了!”
他要說借的錢不用還,黃湘兒瞬間就精神了,“什麼忙?”
“幫我打聽一下,她留在東灣村都在乾嘛,和誰接觸……”
黃湘兒打斷了她,“這個不用打聽,我知道呢!”
“呃,你知道?”
“她回來以後,我一直都在關注她啊!”
“那你跟我好好說說唄!”
黃湘兒這就湊過來,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通通都告訴了嚴初九。
……
嚴初九覺得可以給黃湘兒封一個“東灣村包打聽”的稱號。
因為但凡自己想打聽村裡的什麼人什麼事,她都能知道。
黃湘兒告訴他,黃若溪回村後,一直忙前忙後,不是在黃姓族親之間走動,就是積極參與村裡的公益事業。
她甚至自掏腰包,將嚴初九家到外麵村道上這一段坑坑窪窪的路麵修繕得平整通暢。
另外,黃德發之前做的生意,也通通被黃若溪接手,而且搞得有聲有色。
例如承包的碼頭,在禁漁期內,停靠的漁船免收泊位費。
例如收購藤壺,讓那些閒散魚販,漁民在禁漁期內又有了活乾。
例如……
嚴初九聽到這裡忍不住打斷了她,“黃若溪在收藤壺?”
黃湘兒點頭,“對啊,現在黃日善,吳阿水他們收的藤壺,都是往她家送的。”
嚴初九納悶的問,“不是海王酒樓在收嗎?”
“她收就等於是海王酒樓收啊!”
嚴初九沒聽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疑惑的看向黃湘兒。
黃湘兒又湊得他更近一些,壓低聲音說,“你不知道嗎?海王酒樓是黃若溪的姑丈林耀東開的,聽說黃德發在裡麵也有股份。”
這個事嚴初九還真不知道,對於黃家的事情,他以前從沒興趣去打聽,因為覺得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隻是命運多舛,他和黃若溪原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結果卻陰差陽錯的有了深厚交集,現在不得不去關注。
黃湘兒又說,“對了,據說現在海王酒樓主事的是黃若溪姑丈的女兒叫林什麼……”
嚴初九幫著補充,“林如宴!?”
“對,就是她,時不時會來林德發家裡走動,我還見過一次,長得挺漂亮,胸比我還大呢!”
嚴初九下意識的看向黃湘兒。
黃湘兒忙轉身避開他的目光,“誒誒,你小子眼睛往哪看呢!”
嚴初九汗了下,這不是你引我看的嗎?
不過這明顯不是重點,重點是黃若溪和林如宴是表姐妹。
知道了這層關係後,他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之前在黃德發家看到林如宴和黃亮坤,黃日善,吳阿水等人在一起的時候,原以為是她拉攏了黃亮坤,讓他帶著那幫魚販替她收藤壺。
沒成想,這裡麵主事的竟然不是黃亮坤,而是黃若溪!
既然這樣的話,那黃若溪昨天跟自己收的午魚,應該就不是給什麼朋友做宴席,而是給海王酒樓了。
另外,黃若溪每個月要跟小姨買兩千斤辣椒醬,恐怕也是給海王酒樓的。
林如宴要抄畢瑾的作業,搶她的生意,複製炭烤火山口。
想清楚這些事情後,嚴初九的火氣開始湧上來了。
原本他不該發火的,因為鷸蚌相爭,他明顯就是那個得利的漁翁。
他之所以來火,那是覺得自己被黃若溪欺騙了。
彆的女人騙他可以,但關係親密,已經知根知底的女人也騙他,他就覺得沒辦法原諒。
黃湘兒見嚴初九聽完自己的話後,臉上變得陰沉不定,始終沒有出聲。
她等了一陣後,終於忍不住問,“初九,那我欠你的錢……”
嚴初九回過神來,“哦,那錢不用還了!”
黃湘兒頓時就高興得不行,控製不住的在他臉上唔哇一下,“還是初九知道心疼嬸兒啊!”
嚴初九被搞了個偷襲,很是哭笑不得。
“嬸兒,我不是小孩了,你彆總把我當小孩好不好?”
黃湘兒則是伸手捏一把他的臉,“在我眼裡,你永遠是小屁孩!”
嚴初九苦笑,想了想說,“嬸兒,你以後要幫我留意著黃若溪,比如她來我家想乾嘛的,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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