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下海潛水雖然驚心動魄,經曆了九死一生,但時間並不長,總共也就一個來小時。
李美琪仍然在船艙裡酣睡,對於喜愛極限運動的她而言,潛水隻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罷了。
隻要不作死的去探索危險海域,正常情況都不會有特彆大的危險,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葉梓的觀念則不一樣,性格保守的她,從不喜歡做危險的事情。
尤其是吳阿水潛水出了意外之後,她對潛水就避之若鶩,幾乎到了談虎色變的地步,像蘇月清對出海一樣。
剛才的時候,她其實很想勸嚴初九不要下水,但當時的情況麵對著小九又沒法多說。
在嚴初九下海之後,她勉強眯了一會兒,然而心中擔憂,睡得不安生。
僅僅隻是半個多小時就驚醒了,然後趕緊出來查看,發現嚴初九還沒上來,心裡就怕得不得了。
大海雖然能讓人發家致富,可也能讓人死無全屍。
正當她在船舷上焦急的來回觀望之際,發現嚴初九在遠處的海麵上露出頭來,高興得不行,趕緊發動釣魚艇,駛過去接他。
看著嚴初九帶著招妹上船,葉梓有種失而複得,要撲上去的衝動,不過最終還是理智的生生忍住了。
這隻是自己的老板!
葉梓又一次這樣告誡自己。
嚴初九卻是十分驚訝,“嫂子,你竟然會開船?”
在海邊長大的漁家女,從來都是一身本領,越窮的本事越多,吹拉彈唱未必會,但駕船撒網絕對是家常便飯。
葉梓不以為然的說,“我十八歲就會開船了,小到這種釣魚艇,大到幾十米的漁船,我通通都能駕馭!”
嚴初九疑惑的問,“那你以前怎麼沒告訴我!”
葉梓攤手,“你也沒問我啊!”
嚴初九汗了下,悶悶的說,“以後你負責開船哈!”
葉梓搖頭,“我雖然會開,可我沒有證件,被罰款的的話,你可要負責。”
“那你抽空去考一個,費用我來出。”
葉梓倒是沒有推辭,反倒鞠躬,“謝謝老板!”
感謝仍然很有誠意,可惜包裹得很嚴實。
葉梓今天穿的是漁家女的短巾衫,立領斜扣,密不透風,哪怕九十度鞠躬,也不會露一絲端倪。
……
此時才下午兩點不到,時間還很充裕,這就使回釣點,繼續釣魚。
下午的魚口仍然不錯,嚴初九和葉梓下竿沒多久,便先後中魚,然後再次開啟了狂拉模式。
在他們連上好幾條魚後,李美琪才終於睡醒。
從船艙出來,熱浪逼人。
李美琪就覺得這鬼天氣,比男人畫的餅還燙。
不過她沒有第一時間上釣位,而是走到船尾,輕輕的從背後抱住了嚴初九。
這樣的擁抱,讓嚴初九感覺舒服又溫暖,可是被那邊的葉梓看到,他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妹子,我……一身的汗呢!”
“沒關係!”李美琪沉迷的用臉頰貼著他的肩背,甚至還深吸一口氣說,“我喜歡你身上這股味道的,很好聞,讓我很迷戀呢!”
對此,葉梓也表示認同,嚴初九身上的也不知是什麼味,反正他彆出汗,一出汗就讓她感覺相當上頭。
因此乾活的時候,她不喜歡和嚴初九待一起,總會有種忍不住要往他身上湊的衝動。
嚴初九則是啼笑皆非,每個女人都說自己身上的味道吸引人,就小姨說熏死人。
“向凹凸,我現在有點理解你之前說的話了。”
“什麼話?”
“睡醒有你,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嚴初九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明天我們一起起床?”
這種見縫插針,又深帶暗示,還相當含蓄的撩法,就相當藝術與高級。
那邊偷聽到葉梓覺得自己是女主角的話,絕對扛不住,立馬就答應他,但凡多考慮一秒都是不懂情趣。
誰知李美琪偏偏就說,“明天我要上班呢!”
嚴初九有些失望,看來今晚的小登科是沒指望了!
誰曾想李美琪又接著說,“不過早一點起床的話,也能趕回去上班的。你要調好鬨鐘叫我呀!”
嚴初九愣了一下,然後轉身驚喜的看著她,“你答應了……”
李美琪臉紅了起來,忙捂住他的嘴。
有些事,哪怕她願意,也隻能做不能說的。
那邊偷聽的葉梓就很失望,一向厚道的她終於不厚道的暗罵一句:忒,狗男女!
時間到了下午四點多,嚴初九決定返航。
其一是因為葉梓的哥哥打電話來,說他們已經采集了很多藤壺,準備送到莊園。
其二是李美琪今天也成了釣魚小能手,幫著嚴初九釣了不少魚。
三個人加一起的魚獲,竟然滿艙了,再釣都裝不下。
……
回到海灣後,嚴初九第一時間將那些要死不活的魚挑出來放進魚池搶救。
死魚和活魚的味道有差彆,也是兩種不同的價格。
忙活一通後,葉堅葉強他們也送藤壺過來了。
今天的天氣更好,一起去挖藤壺的漁民更多,采集到的數量自然也更多,竟然足有4000斤。
嚴初九現在荷包鼓脹,也不用等畢瑾那邊結賬了,先把錢給葉梓轉了過去。
藤壺元,再給3000元獎勵,總共元。
葉梓再次深深鞠躬,“謝謝老板!”
嚴初九看一眼她的領口,很想說一句:嫂子,這衣服不好看,下次彆穿了。
不過李美琪在,他就忍住什麼都不說了。
葉梓知道兩人要膩在一起,直到明天早上,識趣的不做電燈泡,收了錢就下班走了。
她走了之後,嚴初九準備去送貨,問李美琪要不要一起去。
李美琪卻想去看看小姨,和她一起聊聊,晚上一起吃飯,然後才和嚴初九來莊園這裡過二人世界。
嚴初九也覺得她不要去比較好,萬一火星撞地球,池塘裡的相互打起來就麻煩了。
在李美琪回東灣村的時候,嚴初九也離開莊園前往海神酒樓。
這次載得很多,藤壺和魚一起,總共有五千多斤,明顯是超載了,車也開得心驚膽顫。
實在擔心查車的他,最終隻是駛到了畢瑾的海邊彆墅,讓她派海鮮運輸車來載。
沒多久,海神酒樓的運輸車來了!
讓嚴初九多少有點意外的是,開車的不是劉賓,是酒樓的一個領班,帶著個夥計。
正當嚴初九疑惑的時候,畢瑾開著她的卡宴跟著出現了。
嚴初九忍不住問,“劉經理呢?”
畢瑾搖搖頭,“等會兒再說,我先驗貨。”
嚴初九隻好不再詢問,讓她驗收,然後過秤。
這次藤壺是元,海魚元,總共元,除去成本,淨收入元。
當然,這二十七萬還沒有減去李美琪的魚獲。
妹子是自己的女朋友,不是工人!
她辛苦釣的魚,嚴初九覺得應該要把錢算給她。
不過也沒有準確的數量,隻能大概估算,給她轉去了一萬八千塊。
李美琪明顯是回到東灣村了,看到轉賬後,得知是自己今天釣魚掙的,開心的收下,還說晚上請他吃好吃的。
嚴初九正想問她吃什麼的時候,畢瑾已經打發領班把海鮮載回酒樓,然後對嚴初九說,“走吧,咱們進屋聊聊劉賓的事情。”
嚴初九看她神色沉重,心中突地一動,難不成劉賓真的是林如宴那邊派來的無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