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和許若琳摘完辣椒回來的時候,看見黃若溪獨自站在院子裡。
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談完了,還是又被掃地出門了。
不過嚴初九也沒過問,他並不關心談判的結果,隻是看在黃若溪口才不錯的份上,才帶她來這麼一趟罷了。
在他和許若琳進屋的時候,黃若溪也跟著走了進去。
正在那裡喝茶的許世冠看見嚴初九回來,立即就問他,“你小子什麼時候帶我去釣龍躉石斑?”
嚴初九指了指外麵陰沉沉的天空,“現在這樣的天氣,沒辦法出海,等兩天這場暴風雨過去之後再說吧!”
許世冠拿眼看著他,“你小子可彆說話不算數啊!”
嚴初九笑了笑,“放心,我可不是你!”
許世冠立即就橫眉豎目的質問,“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嚴初九立即就想提醒他,當初掐魚的時候,說好輸了不再阻止自己和許若琳交朋友!
結果輸了卻賴賬,總是攔著不讓她去找自己玩,這難道不是說話不算數?
許若琳生怕兩人會吵起來,忙不迭的插嘴,“哥,你和溪姐中午想吃什麼,要不要試試烤乳豬,要的話我讓阿三過來殺一頭!”
烤乳豬是一道獨特的美食,製作要花很長的時候。
前前後後折騰起來,恐怕要四五個小時才吃得上。
有那麼長的時間,許若琳覺得應該能有機會和嚴初九再單獨待在一起。
那樣就可以和他談談人生,聊聊理想,相互交流學習。
嚴初九雖然文化不高,可是做人的知識淵博。
每每傳授她做人知識的時候,她總有充實的體驗,美滿的收獲。
現在,許若琳很喜歡讓他教自己怎麼做人的。
誰知許世冠卻來一句,“吃什麼吃,咱們中午不在家吃飯!”
“那去哪兒吃?”許若琳說著又歡喜起來,“爺爺,難道你要請哥去鎮上吃?”
對,我請他到鎮上的公廁去吃!
許世冠差點就這樣回應孫女,但為了避免孫女發飆,最終隻是說,“中午有人請我喝喜酒,你要陪我去,沒工夫伺候他!”
許若琳一下就鬱悶了,“爺爺,你平時不是不喜歡去喝彆人喜酒的嗎?”
許世冠很雞賊的回應,“我是不喜歡,但有時候做人不能那麼任性,有些麵子還是要給的。”
“那爺爺你自己去唄,我和哥他們在家隨便弄點吃的就行了!”
許世冠見招拆招,“我一個人開車,你放心啊?”
許若琳確實有點不太放心,但隻是開車的話,也不一定非得自己,叫彆人也是一樣的,阿三就會開車。
她一點也不想和嚴初九分開。
見不到也就罷了,見到了就想緊緊黏著他。
黃若溪此時卻已經看出來了,許世冠這是不想讓自己和嚴初九留在他家蹭飯。
“許爺爺,既然你們要去喝喜酒,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初九,我們先回去吧!”
嚴初九雖然想和許若琳多待一會兒,可也不願意看許世冠的臭臉,而且他也想回自己的莊園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活要乾。
“琳妹,那我們就先走了?”
許若琳隻好無奈的點頭,然後送他們出門,不過沒忘記又給嚴初九拿一些茅台酒,直把許世冠氣得又吹胡子瞪眼。
嚴初九嘴上說不要不要,可是看到許世冠臭著一張臉,他就打開後排座車門,方便許若琳把東西放上去。
許若琳沒管許世冠什麼臉色,送完茶煙酒後,竟然還問,“哥,要不要搞一頭羊回去給小姨吃?”
嚴初九差點就沒忍住笑噴了,心說你這是想把你爺爺氣得爆血管嗎?拿這些東西他都已經像深海釣上來的石斑一樣突眼了!
婉拒了許若琳的好意後,見許世冠始終在旁邊虎視眈眈,也沒辦法跟許若琳說彆的,隻能揚了揚手機。
意思是有事打電話,沒事發信息!
當然,想搞事就去東灣村找自己。
許若琳跟他早心有靈犀,會意的點點頭。
……
車子駛出尾坑村,黃若溪的目光始終落在嚴初九身上。
嚴初九目不斜視的開車,但也察覺到了她的眼光,感覺有些不自在。
不過當嚴初九終於轉頭看向黃若溪的時候,這女人又躲躲閃閃,甚至還揚手擋著臉。
“……你跟許老頭談得怎樣?”
黃若溪不答反問,“你關心這個?”
嚴初九確實不關心,隻是無話找話,免得開車尷尬而已。
最終,黃若溪還是回答,“談得還算順利,我給他道歉後,作出了賠償,他在諒解協議書上簽了字!”
嚴初九又問,“那你爸能出來嗎?”
黃若溪搖頭,“估計大概率是出不來,那老頭莊園裡的東西全部都很值錢,經過鑒定後,損失超百萬,屬於數額巨大,已經構成毀壞財物罪。不是他諒解就能免除刑罰的。”
聽到她這樣說,嚴初九就放心了。
黃若溪又補充,“不過能得到老頭的諒解,判的時候就會輕一些。”嚴初九口是心非的說,“哦,那挺好。”
兩人正聊著,醞釀了一上午的雨終於下了起來,而且又是暴雨。
比起昨晚那一場,隻大不小,車前玻璃起了霧,視野也變得模糊不清。
出過一次車禍,嚴初九已經吸取了教訓,沒敢拿自己與彆人的生命冒險,果斷的再一次靠邊停車,並且打亮雙閃。
這樣的場景,讓嚴初九一下想起了昨夜,目光就無法自控的看向黃若溪櫻紅的嘴唇。
黃若溪接觸到他投來的眼神,竟然問,“在想什麼?”
嚴初九一下就心虛了,“沒想什麼!”
黃若溪卻是不罷休,“那你盯著我的嘴看什麼?”
“就,就感覺……你口才不錯而已,竟然連許老頭都被你說服了。”
黃若溪愕然,“你以為我對他也是……”
嚴初九忙擺手,“我沒這樣的意思!”
黃若溪鬆一口氣,深深看了嚴初九一眼後,這就擺弄起車裡的音響。
折騰一陣,車載藍牙聯上了她的手機,然後播放起了歌曲。
“可不可不要這麼樣,徘徊在目光內……”
“人聲車聲開始消和逝,無聲掙紮有個情感奴隸!”
“其實每次見你我也著迷,無奈你我各有角色範圍,就算在寂寞夢內超出好友關係……”
淒迷的歌聲,配合著外麵的雨景,讓車廂裡的氣氛變得有些浪漫起來。
黃若溪似乎很喜歡這首歌,一遍聽完之後,竟然又循環播放。
半晌,她才再次看向嚴初九,開口問,“昨晚……感覺怎麼樣?”
嚴初九愣住了,好一陣才明白她問的是什麼,多少有點哭笑不得。
這種事情不是隻能做,不能說的嗎?
這女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反倒采訪起自己事後感呢?
嚴初九隻能支吾著回答,“還,還好吧!”
黃若溪又問,“如果我說我是頭一次,你相信嗎?”
嚴初九不是很相信,她的口才很好,巧舌如簧,雖比不上畢瑾,可也有得一拚。
最起碼,要比笨嘴拙舌的許若琳要強多了。
黃若溪沒有再說話,隻是拉過他的手。
嚴初九被弄得有點慌,“乾,乾嘛?”
黃若溪修長白皙溫軟的手指,扣在他的手上,“你多說了一個字!”
嚴初九愕然的看著她。
黃若溪目光溫柔如水的看向他,“之前我跟你說了,隻要你能讓我順利的跟那老頭談判,我會有厚報的。”
嚴初九的心開始突突跳起來,忍不住問,“什麼厚報!”
黃若溪拉了拉他的手,“你過我這邊來,我告訴你!”
嚴初九搖頭,“不,我不過!”
黃若溪疑問,“你真的不過?”
嚴初九無法直視她那像漩渦一樣要把自己吸進去的眼神,連連搖頭。
黃若溪歎口氣,放開他的手說,“行,既然你不過來,那就沒辦法了。”
嚴初九正想鬆一口氣,沒曾想黃若溪又來一句,“隻能我過去了。”
沒等嚴初九開口說話,嘴已經被湊過來的黃若溪堵住了,隨後身上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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