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小姨的辦事效率相當高。
家裡已經安裝上了空調,總共四台。
兩人的房間各一台,客廳一台,廚房也裝了一台。
後麵要蓋的辣椒醬作坊,明顯也開始準備了,菜都被拔掉了。
前麵的院子也清理了出來,顯然是要堆放磚瓦水泥之類的建築材料。
蘇月清得知他還沒吃飯,這就趕緊給他熱飯吃,除了剩飯剩菜之外,還給他煎了好幾個荷包蛋。
嚴初九吃飽喝足,又跟小姨聊了一陣,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情。
“昂唔~”
直到招妹叫喚一聲,他才恍然想了起來,自己答應了要給它獎勵。
招妹今天總共找了二十一枚袁大頭回來,最少值兩萬多軟妹幣,必須得好好犒勞。
嚴初九趕緊拿了冰箱裡的幾條雜魚,給招妹清蒸。
那瓶收集的汗水雖然在莊園,不過沒關係,自己人在這裡。
悶熱的夏夜,不動則已,一動就汗流浹背。
幾十上百個俯臥撐一做,魚還沒蒸好,汗水就先滴落下來了。
嚴初九沒有見好就收,反倒是趁著還沒洗澡,不停做俯臥撐。
他的汗水是個好東西,收集越多,越有備無患!
搞了一礦泉水瓶後,魚蒸好了。
嚴初九便淋了幾滴在上麵,然後把魚遞給招妹。
招妹立即就餓瘋了似的撲上去,狼吞虎咽起來。
嚴初九看著招妹的獎勵解決了,仍然感覺還有什麼事!
今晚被黃若溪這麼搞了一下,他的腦子都有點亂了,努力的想了想,這才終於記了起來。
吳阿水沒有給自己打電話!
嚴初九忙詢問小姨,得知吳阿水也沒送藤壺過來,心裡就納悶得不行。
什麼情況?
水哥今天沒有收到藤壺?
還是說因為昨晚的誤會,他不好意思再跟自己做生意?
又或是說知道自己今天帶他的妻子出海釣魚,生自己的氣,所以不給自己送藤壺了?
嚴初九覺得有必要問問清楚,於是就找到吳阿水的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能打通,可是吳阿水不接。
已經睡了嗎?
嚴初九看看時間,發現時間確實很晚了,將近十一點了,便不再撥打,準備明天再說。
誰知這個時候,吳阿水竟然打回來了。
“喂,初九,這麼晚找我什麼事情?”
電話接通後,吳阿水第一時間這樣詢問。
嚴初九啼笑皆非,心想吳阿水這是喝醉了,還是突然得青年癡呆了?
他也懶得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詢問,“水哥,你今天怎麼沒給我送藤壺?”
“我這個……”
嚴初九見他支支吾吾,想了想覺得自己明白了。
“水哥,你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所以不敢給我送藤壺嗎?昨晚是個誤會,我能理解,沒放在心上的。你也彆往心裡去,不要影響我們的合作。”
“我……嗯,今天沒收到多少藤壺,所以也沒給你送。”
這樣的回答,讓嚴初九十分意外,“水哥,是黃日善把東灣村所有的藤壺份額都搶去了嗎?”
吳阿水語氣有些含糊的說,“……應該是吧,反正我沒收到多少。”
嚴初九聽見吳阿水說話吞吞吐吐的,隱隱感覺不太對,這裡麵似乎有彆的隱情。
“水哥,你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有的話,你不妨直說。我們可以一起商量著解決!”
吳阿水立即否認,“沒什麼事,我今天確實沒收到多少藤壺,明天看看吧,收到了我會聯係你的。”
嚴初九還想問個清楚,吳阿水卻已經掛了電話,隻好無奈的作罷。
……
第二天,嚴初九起了個大早。
準備了一通回到莊園的時候,時間也不過是七點出頭。
讓他有些驚訝的是,葉梓不僅已經起來了,而且在地裡頭忙活開了!
她正在把那些有機肥料,撒到昨天修整好的土地上,已經忙得是一身水一身汗,顯然已經勞作了很長時間。
這是多少點就起來乾活了呢?
嫂子,你這麼勤快,我會想著給你加工資的!
嚴初九這就挽了袖子,準備去幫忙。
葉梓卻不讓他管,而是讓他趕緊去準備今天出海釣魚要用的窩料餌料。
嚴初九失笑的問,“嫂子,你這麼上癮啊?”
葉梓沒有爭辯,事實卻不止是釣魚上癮,也是拿補貼上癮!
她之所以天蒙蒙亮就起來乾活,不是為了彆的,就是為了早點把莊園的事情處理好,節約出更多的時間和嚴初九去釣魚。
金錢,才是一個女人底氣,也是生存之線。
美貌與身材,不過隻是錦上添花罷了!
不管彆的女人怎麼想,反正葉梓是這樣認為的。
經曆這一次夫妻爭吵之後,葉梓更深刻明白靠山山要倒,靠人人會跑,靠自己最好的道理。
尤其是對女人而言,隻有經濟上的獨立才是真的獨立。
如果沒有錢,婚姻一旦出了意外,女人就會變得很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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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初九見她這麼迫不及待,也隻好去準備了。
當他弄好一整箱魚料的時候,葉梓也已經施完了肥。
葉梓告訴嚴初九,這之後要等一兩天,讓肥料充分融合到泥土中,才能測出pH值的變化。
也就是說,今天莊園裡的活算是完成了,可以去釣魚。
事不宜遲,兩人便收拾一下出發。
登上釣魚艇,出了海灣之後,葉梓告訴正在駕船的嚴初九,“老板,今天我哥他們有二十幾個人一起去挖藤壺,人數比昨天多了一倍。”
嚴初九忙問,“意思就是說,今天的藤壺數量也會多一倍?”
葉梓點點頭,“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的!”
嚴初九忍不住高興了起來,感覺這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葉梓隨後又有些好奇的問一句,“老板,昨天阿水給你送了多少藤壺?”
這個事,嚴初九原本不打算跟葉梓說的,但她既然問了,隻好如實的告訴她。
“一點也沒有!”
“呃?”葉梓聽得很意外,疑惑的問,“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
“不應該啊!”葉梓十分納悶,“他就算被黃日善搶走了一定的份額,也不會一點也收不到的。給他供貨的漁民,有幾個跟他關係很鐵,黃日善就算給的價格比較高,也很難挖走的。”
嚴初九糾正,“水哥不是說一點沒收到,而是說沒收到多少。”
葉梓搖搖頭,“可就算沒多少,他也應該送到你那兒才對的。留在他手上壓著,隻會承擔耗損的風險。他這麼精明的人,應該不會做這麼蠢的事情。”
嚴初九微微點頭,“我也感覺有點不太對頭。”
葉梓沒再跟他討論下去,而是開始打電話。
一陣後,葉梓跟嚴初九說,“我問了人,阿水昨天收了將近四箱藤壺,足有六七百斤。”
嚴初九吃了一驚,“可他沒送給我啊!”
葉梓蹙起了秀眉,心想他沒送給嚴初九的話,那就應該是送給彆人了!
這話葉梓沒有說出來,但就算她不說,嚴初九也猜到到了,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彆人,很可能就是海王酒樓的林如宴。
這個女人,明顯很有東西,而且不止一點!
她不僅發動了黃日善收購藤壺,還把吳阿水給挖走了。
嚴初九想到這些,心裡忍不住鬱悶,不是因為林如宴的精明,而是因為吳阿水輕易就改變了陣營。
不過在商言商,這也能夠理解。
如果林如宴開的價比自己高,吳阿水賣給她也是正常。
做生意嘛,從來都是價高者得!
仁義道德這種事情,在利益麵前,從來不值一提!
慶幸的是,自己發現吳阿水的心胸並不廣闊之後,也沒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否則這會兒就真的措手不及了。
葉梓的心裡也同樣鬱悶,她隱隱感覺,自己的丈夫又自斷一條財路!
換了自己的話,就算有人出比較高的價格來挖牆腳,也會多少留一些給嚴初九,以爭取兩相平衡。
實在不行,必須得作出取舍,也會把事情說清楚,給嚴初九一個交待,而不是這樣不聲不響的直接換去彆的陣營。
自己這個丈夫,明顯隻有小聰明,沒有大智慧啊!
相比於嚴初九……算了,還是不要比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不去對比,失望也沒那麼深!
要怪隻能怪自己當初太年輕,是人是狗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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