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約有半個小時後,吳阿水終於姍姍來遲!
他踩著一輛和嚴初九之前那輛款式差不多的老舊三輪車,上麵也載著一大箱藤壺。
既然藤壺全部到了,自然先做生意。
嚴初九主動幫著將藤壺都搬下來,一一過秤,總共斤。
按照每斤0元的價格,嚴初九當場給吳阿水轉賬0元。
吳阿水收到錢後,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這兩箱藤壺他可是掙了元。
比起昨天,又多賺了將近000元。
隻要一直持續下去,他相信自己真的能走上人生巔峰,成為整個東灣村最靚的魚販子!
不過也得真能持續才行,現在他已經感覺岌岌可危了!
村裡不少人已經知道他在收藤壺,而且還知道他掙錢了。
怎麼知道的?其實很簡單!
你過得好不好,彆人或許不知道,但你一胖,彆人絕對知道。
吳阿水以前去小賣鋪買煙,六塊五的雙喜都要賒賬。
現在二十五塊的芙蓉王,直接付現,而且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試問誰不知道他掙錢了?
現在村裡很多魚販都在打聽他收購藤壺的價格,收了又賣給誰,能賺多少錢。
收購價不算是秘密,彆人都知道了,每斤.元。
賣給誰應該也很快會被打聽到,東灣村說小不算小,但說大它也不大!
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隔壁晚飯就比較香。
能賺多少的話,隻要嚴初九不說,對,還有那個黃湘兒的嘴巴夠緊的話,彆人應該打聽不到。
不過隻要彆人知道是嚴初九在收藤壺,這門生意就可能會被撬走,彆人可以降低價格讓嚴初九收購。
吳阿水意識到這門營生開始搖搖欲墜,心裡就十分著急。
他想要跟嚴初九的關係搞得鐵一些,成為他唯一的供應商,任何人也撬不走的那種。
因此這次交易達成之後,吳阿水不再像之前那樣,完事就走。
“初九,你這的茶我昨天喝了感覺挺好喝,能給我再弄一壺喝嗎?我剛剛在路上折騰半天,搞得很渴了!”
嚴初九笑笑,“看來水哥也是好茶的人,正巧昨晚有人給我送了些好茶葉,走,屋裡坐,我給你們沏茶!”
吳阿水聽得臉色微變一下,給嚴初九送茶葉的人,該不會是想撬他這門生意的人吧?
他的目光不由就看向自己的妻子。
葉梓明顯也有著同樣的擔憂,猶豫了又猶豫,終於微不可聞的衝丈夫點了點頭。
吳阿水見狀大喜過望,忙笑著跟嚴初九進屋。
嚴初九的愛好,在某種程度上來講是跟許世冠差不多的。
不喜歡抽煙,不喜歡喝酒,也不喜歡賭博,毒自然不可能沾,就好喝一口茶。
以前的時候,嚴初九也不講究,甭管什麼粗梗茶碎,隻要有點顏色有點味道,他都能湊合。
隻是認識許若琳後,喝過了好的茶,知道了什麼叫甘甜,順滑之後,一般的茶就難以下咽了。
這回嚴初九給吳阿水夫妻倆沏的茶,不是蟲屎茶。
那茶葉隻有一罐,要留給未來老丈人李錫東下次來莊園喝。
他沏的是一壺許若琳昨天剛拿來的霍山黃芽。
這種茶的價格或許比不上蟲屎茶,但葉形挺直微展,色澤黃綠披毫。
衝泡出來後,茶香在屋裡彌漫開來,清新持久。
吳阿水雖然是個大老粗,但也不是沒有味覺,茶的好壞還是能嘗出來的。
看見手中的湯色黃綠明亮,嘗過後滋味濃厚鮮醇回甘,知道這是好茶,恐怕要一百幾十塊錢一斤。
吳阿水的危機感就更重了,他可是沒什麼好東西可以送給嚴初九的。
尋思半天,他終於找到了個話題拉開話匣,“初九,中午我們去喝喜酒的時候,看見你小姨了!”
嚴初九有些意外,“你們也去喝喜酒了?”
吳阿水點頭,“去了,你小姨還跟我媳婦聊了挺久呢!”
嚴初九好奇的看向葉梓,“嫂子,你和我小姨聊什麼了?”
葉梓就告訴他,“你小姨說你現在已經不搞裝修了,就是趕趕海,釣釣魚,同時給彆人打理這個莊園,不過毫無經驗,讓我……我們夫妻倆多幫幫你!”
嚴初九點頭,“我小姨沒說錯,以前我頂多隻是種過菜園,沒整過這麼大的莊園,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搞!”
吳阿水問他,“那你現在真的不打算種這些柚子樹,改種小雀椒和獨頭蒜嗎?”
嚴初九覺得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點點頭說,“目前確實是這樣打算的,不過也不是所有的地都用來種小雀椒和獨頭蒜,還會留出一些地來種彆的東西!”
吳阿水猶豫一下,終於說,“初九,我們回家商量過了,還是決定讓你嫂子跟你乾!”
嚴初九愕然,“哈?”
葉梓輕橫自己的丈夫一眼,覺得自己這個丈夫實在太不會說話了,忙向嚴初九補充,“確切的說,是我們夫妻倆都跟你乾!”
嚴初九睜大眼睛,“⊙o⊙”
“對對對!”吳阿水連連點頭,“我們一起幫你弄這個莊園,幫你清理這些柚子樹,改善土壤酸度,把小雀椒給種起來!”
其實吳阿水並不想來莊園,但葉梓說他不來,她也不可能來。
先不說孤男寡女的像不像話,尷不尷尬,被彆人知道了,口沫腥子就能淹死人。
夫妻倆商量了又商量,終於得出個這麼折中的決定:要麼都不來,要麼就一起來。
嚴初九疑惑的問,“水哥,你和嫂子一起來我這個莊園乾活的話,那你不在碼頭上收魚了?”
吳阿水苦笑,“現在禁漁期啊,哪收得到什麼魚,去碼頭也是白忙活!”
“禁漁期遲早會過去的吧!”
“這不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才過去嗎?我先在你這裡乾著,等到時間了看情況再說唄!”
對吳阿水而言,隻要這藤壺的生意能跟嚴初久一直做,去不去碼頭收魚已經完全無所謂了。
因為就算不是禁漁期,他做魚販的收入也不見得有多好,僅僅隻能維持生計罷了,跟現在穩穩日收入過千根本不能比。
葉梓見嚴初九似乎不太想要自己丈夫的樣子,忙幫腔說,“初九,你彆看水哥不是很大塊頭,身上可有勁兒了,砍樹,劈柴,挑擔,鋤地,樣樣都是一把好手。”
嚴初九心說嫂子你是沒見識過我的力氣,否則就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有勁兒!
吳阿水也趕緊將胸膛拍得山響,“我乾活可從不偷懶的!”
嚴初九笑笑,看向葉梓,“嫂子,你是確定要來我這兒乾活嗎?”
葉梓回答說,“阿水來的話,我自然來的!”
嚴初九覺得他們夫妻倆一起來也挺好,最起碼不用那麼彆扭,也不必擔心彆人說閒話。
“那你們要多少工資?”
吳阿水立即擺手,“不要錢,我們一分錢工資都不要你的。”
嚴初九愕然,“你們兩公婆給我白乾?那怎麼能行?”
吳阿水卻說,“行,怎麼不行,你幫我們,我們幫你啊!”
葉梓也跟著點頭,“對啊,初九,要不是你給了我們藤壺這門營生,我們的日子現在都不知道過成什麼樣了呢!”
在吳阿水給嚴初九送藤壺之前,她家可是連肉都吃不上了。
嚴初九擺手,“一碼一碼,反正你們不要錢的話,我可不敢要你們來乾活。”
吳阿水仍然搖頭,“初九,我們真的不要錢,隻要你,隻要你……不把藤壺的生意交給彆人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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