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吳阿水夫妻後,嚴初九打電話給畢瑾。
麵對這個很美又很鹹的老板娘,嚴初九明顯就沒有那麼正經了。
電話接通後,他就調侃的問畢瑾,“老板娘,我這兒有藤壺,還有真鯛,你想要哪一樣啊?”
畢瑾果然很有情調,嗔怪的罵一句,“呸,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部都要,隻要夠大!”
嚴初九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後才正經的說,“藤壺還是像昨晚送去你酒樓的那麼大個頭,真鯛倒是有大有小,小的兩斤左右,大的七八斤,最大的一條十三四斤!”
畢瑾有些吃驚,“真鯛這麼大?”
“對,還有彆的一些黑鯛和黃翅之類的,不過不是很多。最多的是二十來條真鯛。”
畢瑾明顯來了興趣,“那你送來我家吧,我正準備去酒樓,順便可以帶過去,免得你跑那麼遠了!”
“好,我半個小時內到!”
嚴初九拿了大魚箱,弄好供氧設備,這就下去把漁護裡裝的魚通通倒進去,加了水之後,扛了上來。
百過斤的魚,加了水後最少二百斤以上,可是嚴初九仿佛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扛起就走。
不說毫不費勁,可也輕輕鬆鬆。
大魚箱裝上角鬥士後,快馬加鞭的前往海邊彆墅區。
進入大門的時候,在那兒值班的竟然還是三德子。
這個家夥做保安明顯還是很稱職的,看著車來了,遠遠就開始敬禮。
嚴初九摸了摸身上,發現沒煙了,不過還是停下來跟人家打招呼,“三哥,今天你上班啊!”
三德子發現嚴初九竟然又換了輛新車,而且又停下來跟自己問好,儘管沒被發煙,心裡也挺高興。
要知道做個看門的保安,並不是每一次開門都能贏得彆人尊重的!
態度好的衝你點點頭,一般都是理也不理,態度不好的開門慢一點都罵你門口狗。
兩人閒聊兩句,嚴初九就駕車駛向畢瑾家。
畢瑾此時已經在門前等著他了,倒不是特彆急著要出門,而是有點怕跟嚴初九單獨相處。
萬一他又提吃水餃什麼的,她現在可是不方便下廚。
嚴初九下車來的時候,發現此時的畢瑾明顯精心打扮過。
臉上淡妝薄施,珠光寶氣。
身上一件奶白色旗袍,不但將山巒起伏的身材曲線展現得淋漓儘致,還儘顯優雅高貴氣質。
“老板娘,你今天好漂亮啊!”
嚴初九這下總算是誇對了,畢瑾沒老公,往死裡誇都沒問題。
畢瑾聽得很是高興,眉開眼笑的輕橫他一眼說,“好像我隻有今天漂亮,昨天就不漂亮似的。”
嚴初九隻好說,“老板娘每天都漂亮,我一直就這麼認為的!”
一直?
畢瑾的目光就不禁看到他的身上,腦海裡回憶起第一次和他接觸的時候,不自覺的腿就有點發軟!
不敢再跟他逗了,自己不禁逗的!
有自知之明的畢瑾忙深吸一口氣平定心神,走到他的車後卡查看那些海鮮。
這次的藤壺竟然有兩箱過,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多些。
畢瑾就不由大喜過望,她現在不愁彆的,就愁這種食材不太夠。
之後又看到那些個頭不小,而且通通都是鮮活的真鯛,那就更加驚喜。
“初九,藤壺和彆的魚還是之前的價格。真鯛兩斤以上十斤以下的,全部按0元一斤給你。那條最大的,給你0元一斤,你覺得怎樣?”
嚴初九點頭,“老板娘說怎樣就怎樣,我都可以!”
畢瑾感覺這小子現在越來越會說話了,總是話裡有話,可又恰到好處不著痕跡。
引人遐思,卻不會有反感之意,反倒挺喜歡和他這樣逗樂。
不正不經的聊著,也不耽誤辦正經事。
稱重計價後,藤壺是元,真鯛是元,黑鯛黃翅等雜魚是00元,總共元。
畢瑾做人怎樣不論,做生意從來不拖泥帶水,直接當場轉了賬。
嚴初九收了錢後,喜笑顏開,“謝謝老板娘!”
畢瑾竟然來一句,“平身!”
嚴初九愕然,看看自己的膝蓋,我沒跪好吧?
笑鬨一下後,各自離開。
餃子什麼的,嚴初九半個字也沒提,他今天不餓。
不過出了海邊彆墅後,他還是給李美琪轉去了元錢。
親兄弟明算賬,老丈人也一樣。
那些真鯛,很多都是李錫東釣的,嚴初九釣了將近十條,除去李錫東已經帶走的五條,剩下的賣了一人一半,賬就沒有錯。
李美琪這次沒有點收款,反倒是給他打來了視頻電話。
嚴初九接通後,發現她還在半路上,而且在開車,拿手機的是李錫東。
“初九,我閨女讓我問你這是什麼錢?”
“叔叔,我剛剛把魚都賣掉了,這是你應得的那份錢。”
李錫東苦笑,“我不是說,那些魚都給你了嗎?賣了多少,你就自己收著得了。”
嚴初九搖頭,“叔叔,這是你的勞動成果,你必須得收著的。”
“可是……”
“你要是不收的話,以後我就不歡迎你來了!”
李錫東被逼無奈,隻能點了收款,“初九,我這又玩又吃又拿的,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啊!”
嚴初九隻是笑了笑,沒說什麼,心裡卻想,一家人客氣啥,下午我跟你女兒就一點也沒客氣!
掛了電話後,嚴初九回到莊園,見天還沒黑,便準備先把進門的那一片柚子樹鋸掉。
小雀椒需要的是酸性土壤,大蒜卻明顯是堿性的更合適,他想要先清理出一些土地來種大蒜。
不過在雜物間裡找到了電鋸,正檢查能不能用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小姨打來的,嚴初九便接聽,“喂,小姨!我搞了一些竹筍,晚上咱們炒點來吃……”
蘇月清打斷他,“怎麼又吃竹筍,我之前聽彆人說了,那東西很寒涼,對男人的腎不好,吃多了會……咳,反正就不好,而且今晚我也沒空給你做飯!”
“你要乾嘛?”
“黃嬸她姑明天嫁女兒,我們今晚過去幫忙,晚飯也在她那兒吃。”
“哦,知道了。那我掛了!”
“掛什麼掛,我還有事跟你說呢!”
“什麼事?”
“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在莊園啊!”
蘇月清壓低聲音問,“美琪呢?”
“她和她爸回市區去了!”
蘇月清鬆了口氣,“那你趕緊回來吧,若琳來了。”
嚴初九疑問,“她怎麼來了?沒給我打電話啊!”
“她送辣椒來的。”
嚴初九看看時間,發現這會兒離天黑還有兩個多小時,不太想浪費乾活的時間。
“那你讓她過來莊園吧,我這兒還有活沒乾完。”
蘇月清苦笑,有點感覺外甥現在是在走鋼絲,很想勸告他不要這樣玩,很容易把自己玩成渣男的。
不過現在明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於是答應一聲掛斷了電話。
……
嚴初九收起手機後,檢查一下電鋸,發現還能用,於是就拿了出去,開始去鋸莊園進門的那一片柚子樹。
沒鋸幾棵,許若琳那輛黃黃的牧馬人已經從外麵駛進了莊園。
看到從車上盈盈跳下來的許若琳,嚴初九眼前一亮,感覺浪漫的五月已抵達,有西瓜味的風,和橘色晚霞。
“琳妹,一天不見,你變更漂亮了。”
對於彆的女人,嚴初九說的隻是奉承話,對許若琳說的卻明顯是真心話。
僅僅隻是一天沒見,許若琳變得更水靈了!
肌膚像被清晨的露水滋潤過一樣,白皙細嫩,水潤光澤,仿佛一掐就會出水似的。
眼睛變得更加明亮深邃,猶如夜空中最閃亮的星星,充滿了光彩和魅力!
許若琳聽到他這樣誇讚自己,臉上就浮起清純又甜美的笑容。
“哥,你在乾嘛呢?”
“砍樹!”嚴初九指向已經放倒的幾棵柚子樹說,“我準備把這些樹都砍掉,改種大蒜和小雀椒!”
許若琳連連點頭,“早就該砍了,這些樹打出來的柚子不夠甜,酸中帶苦,而且也賣不了幾個錢。”
正是這個時候,鑽進草叢裡玩的招妹出來了。
嚴初九原本是想給一人一狗介紹一下的,可是招妹在看到許若琳後,鼻子動了動,竟然就直接往她身上撲去。
嚴初九原以為招妹是要咬許若琳,被嚇了一跳,立即就要嗬斥,結果發現招妹不但沒咬她,反倒是伸出舌頭不停舔她的臉。
這樣的舉動,讓嚴初九感覺很神奇。
一般情況下,招妹十分抗拒男人的靠近,女人也不會主動去親近。
縱然是李美琪,也是相處了一段時間才被它接受的。
招妹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呢?
許若琳對狗原本是沒有太多好感的,那兩條捷克狼犬雖然是她抓給許世冠養的,但也隻是小狗崽的時候接觸了一下,長大了就跟本不靠近它們。
這會兒被招妹撲過來連舔個不停,先是被嚇得不行,可是聞到了它身上的味道後,不知道怎麼的,一顆心就突然放鬆了下來,而且變得歡喜無比,伸手抱著它,咯咯的笑個不止。
看著一人一狗相親相愛的模樣,嚴初九很是納悶,“你們什麼情況啊,怎麼像失散多年的姐妹一樣?”
沒人搭理他,狗也不理!
許若琳和招妹隻顧在那裡摟抱嬉鬨,完全顧不上他。
嚴初九討了個無趣,隻好乾自己的活,繼續去砍樹。
隻是當他走到一棵柚子樹前,準備發動電鋸去鋸樹根的時候,旁邊的草叢裡突然傳來“噝啦”一聲響。
嚴初九下意識的扭頭看去,頓時就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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