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海邊彆墅區,很快就到了畢瑾家門前。
看到她那輛黃不黃綠不綠的保時捷還停在院子裡,嚴初九就放下心來。
畢瑾要是已經起床出門的話,他就要把海鮮送到酒樓去,要跑多幾十公裡,浪費不少時間。
按響可視門鈴半天後,裡麵終於有了回應,對講器裡傳來了畢瑾的聲音,“誰呀?”
嚴初九便把臉湊到攝像頭前,“老板娘,是我!”
“初九,你怎麼這麼早?”
早?嚴初九抬眼看看已經猛得不行的日頭,感覺這女人真是躺著說話不腰疼。
“不早了,太陽都曬屁股了,該起床了!”
畢瑾抬眼看看窗外折射進來的陽光,然後又看看自己的身上,覺得這貨可能長了透視眼,連這都能看到。
“你先進來吧!”
嚴初九見門鎖“滴嗒”一聲響,大門自動彈開了一條縫,不禁感歎高級,自己家……算了,以後有錢買了大彆墅再說吧!
打開門進去後,很快就看到了從房間裡出來的畢瑾。
年輕老板娘明顯是在睡夢中被吵醒的,頭發有些紊亂,臉上還帶著惺忪睡意,身上穿著吊帶真絲薄睡裙。
露著雪白香肩,隱現山巒起伏的曲線。
成熟,美豔,又透著絲絲慵懶的柔美氣息,撲麵而來。
嚴初九沒敢靠太近,怕自己會把持不住。
“不好意思,老板娘,這麼早把你吵醒了!”
“沒事,我也該醒了!”畢瑾搖搖頭,揮手指了指客廳,“你隨便坐吧,要喝什麼自己去冰箱裡拿,我先去洗漱一下!”
“好!”
畢瑾扭著纖細腰肢,一搖三擺的去了洗手間。
嚴初九看著那苗條修長的背影,發現她大波浪的頭發好長,不是及腰,而是到了臀。
搖擺之間,輕輕蕩漾,有種無法形容的魅惑韻味。
無聊的玩了近十分鐘手機後,終於看見畢瑾從洗手間出來了,不過她似乎隻是洗臉刷牙,身上的睡裙並沒有換掉。
在她走過來的時候,吊帶睡裙上白皙肌膚相當耀眼,嚴初九被弄得眼睛不知該往哪兒放。
畢瑾卻似乎沒怎麼把他當外人,挨著他坐在同一張沙發上,“初九,你昨晚又去趕海了?”
“嗯,半夜去的!”
“這次采了多少藤壺?”
“不是很多,兩樣加起來隻有一百三四斤那樣。”
畢瑾微微撇嘴,“這麼少啊!”
“以後可能更少……確切一點說可能會沒有!”
畢瑾神色一變,“什麼?”
嚴初九聳了聳肩,“我經常去的那個地方,藤壺已經被我采光了!”
“那你換個地方再采唄!”
嚴初九搖頭,“那樣的地方可遇不可求,不是那麼好找!”
畢瑾的秀眉不禁蹙了起來,探身往前麵的桌上拿起了盒女仕香煙,抽出其中一根,用雪白修長的手指夾住了。
嚴初九一下呆住了。
不是沒看過女人抽煙,而是剛才驚鴻一瞬,看到了真空地帶。
失神之際,聽到畢瑾的聲音響起,“誒,眼睛往哪看呀?”
嚴初九忙慌亂的收回目光,“不,不好意思!”
“小毛孩!”畢瑾輕罵一句,將香煙湊到自己飽滿的雙唇上,衝他要求,“給我點個火!”
嚴初九趕緊掏出自己腰包裡的打火機,在她湊上來的時候,給點燃了香煙,不過沒忘記又瞄一眼。
畢瑾吞雲吐霧之後,這才幽怨的說,“初九,碳烤火山口這道菜的名聲我才剛打出去,現在你給我斷了貨,你讓我怎麼搞?”
嚴初九苦笑,“你一開始弄這道菜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我不能保證長期給你供應這種藤壺。”
畢瑾微微點頭,“我知道,我也有心理準備。可我沒想到會這麼快,我這兒正熱乎著呢,你那突然就罷工了!初九,你這樣搞,我很被動啊!”
“老板娘,我也不想的!”
畢瑾想了想說,“我可以把價格給你再抬一抬,加到六十塊錢一斤都不是問題,隻要你彆在我興頭上來這麼一出。”
嚴初九有點委屈,“這不是錢的問題,是我真的采不到了!”
畢瑾的語氣軟了下來,“你想想辦法嘛!”
嚴初九臉色發苦,自己怎麼給她想辦法?
畢瑾猶豫一下,終於咬牙來了一句,“初九,你之前不是說想吃水餃嗎?”
嚴初九疑惑的看向她。
“我的酒樓是不做水餃的,也沒打算做,但你真想吃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親自下廚,前提是你要有誠意啊!人心換人心,你不對我好,我怎麼可能對你好,是不是?”
“這……”
畢瑾見他臉浮難色,便有點豁出去的說,“這樣,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隻要保證我這道碳燒火山口的食材能穩定供應,我就請你吃水餃!”
嚴初九覺得老板娘有點強人鎖男了,但自己又確實嘴饞,“……我回去好好想想辦法吧!”
“初九,那就拜托你了!”
老板娘真的很有誠意,竟然煞有介事的站起來,不摭不掩的微鞠了一躬。
這波福利,嚴初九完全扛不住,慌亂失措的說,“我,我先把這次的過秤吧!”
“好,等下我去酒樓順便可以帶過去!”
嚴初九便去將三輪車上的箱子搬下來,開始過秤。
雀嘴藤壺0斤,鵝頸藤壺斤。
畢瑾為了讓嚴初九更賣力的想辦法,真把雀嘴藤壺的價格提到了每斤0元,鵝頸藤壺則是原來的每斤0元。
兩樣加一起,總共元。
畢瑾最後還給湊了個整數,元!
離開海邊彆墅的時候,嚴初九鬆了口氣,可眉頭仍然緊皺。
老板娘的錢越來越難掙了,以前隻是體力活,現在都要考驗意誌了。
不過收了錢,他也沒有獨吞,給李美琪轉去了00元。
000元是她昨晚的勞動收入,00元是過夜……油錢補貼類的費用。
李美琪不知道是已經回到市區,還是仍在半路上,反正就是秒收,還發了個跪拜的“謝謝老板·gif”!
嚴初九給她回複了個“居高臨下摸額頭·gif”!
李美琪立即就給他發了個四十米大刀的圖片。
嚴初九笑了笑,收起手機。
隻是想到自己供應不上畢瑾的需求,臉上的笑容很快散去。
雀嘴藤壺在東灣村的海岸邊幾乎隨處可見,但這麼大個頭的卻很少有,一般人也不會專門去采集。
這東西,真的不好搞啊!
一路踩著三輪車,悶悶的回到碼頭。
在碼頭上閒蕩等著收魚的魚販吳阿水看見他,尤其是看到三輪車上的魚箱,這就趕緊的湊上來打招呼。
“初九,初九!”
對於這個吳阿水,嚴初九並沒有多少惡感。
在他的印象中,吳阿水還是不壞的,以前也沒有欺負過自己,甚至還可說幫過自己一把。
有一次下雨天,他載了滿滿一整三輪車的貨物,在前麵那條陡坡的時候,因為打滑,怎麼蹬都蹬不上去。
吳阿水看見了,順手就幫著推了一把。
嚴初九想起那一幕,便停了下來。
摸了摸口袋,還有一包煙,於是就掏出來給他發了一根。
吳阿水見他發的煙是軟華子,不由有些羨慕。
三德子說嚴初九發達了,看來是真的,否則哪發得起這麼好的煙,一根就三塊多錢呢!
其實嚴初九也是慷他人之慨。
那天從許世冠家離開的時候,老頭給了好幾瓶酒,兩條華子,他自己又不抽煙,便拿來做做人情。
吳阿水點上了煙後才問,“初九,你這是去釣魚了嗎?”
嚴初九搖頭,“今天沒有去!”
吳阿水勾頭看看三輪車的魚箱,有點好奇,“那你這是從哪兒回來?”
嚴初九敷衍的回答,“去辦了點事情!”
吳阿水見他不願細說,也識相的沒有再追問。
嚴初九看他一時半會兒沒有要走開的意思,便跟他閒聊了起來。
“水哥,最近生意怎樣?”
“禁漁期啊,哪有什麼生意!”吳阿水指向冷冷清清的碼頭,“現在我一天能收上十斤魚都算不錯了。我準備熬完這兩天看看,實在不行就去工廠打螺絲了!”
嚴初九對此隻能表示同情,據他所知,吳阿水雖然隻比他大了兩三歲,但已經結婚了!
媳婦是隔壁白沙村的,長得還細皮嫩肉挺漂亮……呃,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有一家老小要養活!
兩人不鹹不淡的聊幾句後,吳阿水準備走開。
嚴初九見他垂頭喪氣,精神不振,猜想並不是昨夜操勞過度,而是生活所迫。
想到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未必彆人也解決這不了!
如果能幫助彆人,也能解決自己的問題,豈不樂哉?
嚴初九主動開了口,“水哥,我這有條門路,你想不想試一下!”
吳阿水忙倒回來,“什麼門路?”
嚴初九在自己的三輪車上找了找,找到一個空殼的雀嘴藤壺遞給他。
“我要這個東西,你能找到或收到嗎?”
吳阿水不解,“這玩意兒不是到處都有嗎?”
“有是有,但很少這麼大的!”
吳阿水看了看後點頭,“個頭這麼大的確實比較少,但不是沒有。”
嚴初九便告訴他,“我有老板需要這個東西,但就要這麼大的,或者更大也行,你能收到嗎?”
吳阿水連忙點頭,“我當然能收到啊!”
嚴初九遲疑的問,“真的假的?”
吳阿水急眼,“我騙你乾嘛!”
嚴初九便問,“那你多少錢能給我?”
吳阿水想起市場上偶爾會有人拿這麼大的雀嘴藤壺來賣,但買的人相當少。
價格最高是在二十塊錢,但收購價隻是在十五塊錢左右,甚至更低一些。
“初九,如果是你要的話,十八塊錢一斤吧,我多少賺一點……嗯,實在不行十七塊錢也可以!”
嚴初九第一次做中間商,心沒那麼狠,“水哥,隻要你能給我找到個頭這麼大的藤壺,我給你三十塊錢一斤!”
“什麼?”吳阿水聽得差點沒整個人跳起來,驚喜萬分的問,“初九,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嚴初九搖頭,“你看我的樣子像開玩笑嗎?”
吳阿水差點就要給他跪下去,激動無比的握著嚴初九的手,“初九,太謝謝你了,你真是我爸爸……不,我的財神爺啊!”
嚴初九失笑,“你能收得到才好說!”
“我能收到,我真能收到,你相信我!”
“好,你去收吧,收到了就送我家來!”
“多少都要嗎?”
嚴初九想起老板娘那兒供不應求的需要量,“少不要,隻要多,再多我都要!”
吳阿水點頭如蒜,“好咧,初九你放心,我這就去辦,保證你很快收藤壺收到手軟。”
嚴初九再次強調了規格大小後,這就踩著三輪車回家。
吳阿水則是趕緊的打電話,聯係各個相熟的船家,漁販,以及漁民,讓他們幫忙找這種個頭的雀嘴藤壺!
嚴初九回到家後,看見小姨正在忙活,不過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女人,赫然就是隔壁的黃湘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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