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亮坤此時早已經爬起來了,但他沒有加入戰鬥。
嚴初九剛才下手太狠,踢得他的吉吉仍然又痛又麻,以後能不能用都不知道。
他想緩口氣,等幾個堂兄弟將嚴初九放倒後,自己再上去撿死雞。
誰曾想等到最後,嚴初九沒倒下,幾個堂兄弟卻被打成了死狗。
黃亮坤當場就驚呆了。
他怎麼也想不通,原本軟柿子一樣任由拿捏的廢柴,怎麼突然間就變得如此凶猛厲害。
這是中邪了,還是李小龍附體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情況明顯不妙!
三十六計,先溜為敬!
當他扔下自己的堂兄弟,鬼鬼祟祟的往大門遁走的時候,腦後突然生風。
嚴初九手裡的火燒棍直接擲射而出,正中他的腦袋
黃亮坤被砸得頭暈目眩,還沒搞清怎麼回事,身體已是一重。
嚴初九惡虎擒羊般將他撲倒在地,一屁股猛地坐到他受了傷的吉吉上。
“啊——”黃亮坤發出淒厲的慘叫,“斷了,要斷了啊!”
嚴初九更來勁,又狠狠坐多了兩下。
然後不管三七二十八,掄起拳頭就往死裡砸。
“嘭、嘭、嘭……”
拳拳到肉的悶響聲,讓人聽得直倒牙!
黃亮坤的傲慢與囂張,也在一記接一記的重拳暴擊中消逝。
傲慢-!
囂張-!
……
被打得滿頭滿臉全是血的黃亮坤終於再也扛不住了,哭爹喊娘的求饒不絕。
“不,不要,停!”
“彆再打了,我錯了!”
“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騷擾你小姨了!”
“哎喲,求你了,放過我放過我吧!”
“……”
雙目赤紅,渾身戾氣的嚴初九卻是充耳不聞,仍然不管不顧的下死手。
瘋了!
嚴初九完全瘋了!
眼看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
一些村民(黃姓)再沒辦法袖手旁觀,趕緊上前拉架。
然而發了瘋的嚴初九力氣卻不是一般大,好幾人上去,竟然也拉不開他。
最後還是蘇月清上前,伸手緊緊抱住嚴初九。
“初九,夠了,夠了!”
嚴初九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殺了黃亮坤這個畜牲!
這一刻的他,似乎變成了那條四不像,凶殘得完全沒有人性。
蘇月清溫軟如玉的胸懷,仿佛神靈的聖光,讓他陰狠暴戾的內心得到淨化!
在她的擁抱之下,嚴初九的拳頭終於緩緩停了下來。
黃飛鵬等人趕緊趁機上前,拖起半死不活的黃亮坤往後退。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神經病的!
現在的嚴初九簡直就神經病一樣!
“這件事,我絕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此言一出,眾人都愣住了。
放這句狠話的人,竟然不是黃亮坤,而是嚴初九。
他的臉上全無表情,雙目冰冷如刀,看黃亮坤仿佛看一個死人。
六月的粵省,不止沒有雪,熔爐般快要將人火化。
然而黃亮坤看著他,卻如墜冰窟般寒冷,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被攙扶著離開的時候,他屁也不敢放一個,可是回頭偷偷看向嚴初九的眼神卻無比怨毒。
……
黃亮坤等人走了,吃瓜村民也散了。
院子裡隻剩下嚴初九,蘇月清,還有奄奄一息的招妹。
蘇月清見他鼻青臉腫,身上全是血,似乎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的,心疼得眼淚啪嗒啪嗒直掉。
“初九,你怎麼樣了?”
嚴初九的身體散了架似的,從頭痛到腳,但還是逞強的搖了搖頭,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查看招妹。
招妹的嘴巴咧開著,伸出來的舌頭歪在一旁,已經縮不回去了。
發黑的鮮血,正從它的嘴角不停的淌出來。
看見它苟延殘喘的樣子,不止蘇月清悲傷,嚴初九也難過得無法呼吸。
招妹雖然是條狗,可是活潑又聰明,調皮又伶俐,是個可愛的小機靈。
它曾給這個窮困之家帶來很多歡樂,也曾慰解過嚴初九不少寂寞,多少個無眠的夜晚,都是它默默守在房門口陪著度過的。
有它在,不止家裡歡樂多,蘇月清的安全也多一分保障。
例如今天,要不是有它在,蘇月清恐怕就被黃亮坤糟蹋了。
嚴初九很想救活招妹,可是有心無力。
招妹入氣多出氣少了,明顯生機已絕,彆說寵物醫院,縱然大羅神仙下凡也難救。
嚴初九強壓著心頭悲痛,伸手想將它的嘴巴合回去,讓它走得安詳體麵一些。
招妹感受到他溫柔的慈悲,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它已經沒有能力搖頭擺尾了!
最後隻能艱難的動了動舌頭,輕舔他滿帶鮮血的手。
嗯,味道還不錯!
它就忍不住多舔了幾下!
“招妹,你安息吧!”嚴初九咬著牙,幾乎一字一頓的說,“這個仇我一定會替你報的。”
蘇月清聽得心中顫抖一下,“初九,你想乾什麼,你可千萬不能亂來啊!”
“小姨,你放心,我不會亂來!”
嚴初九點頭,他確實不會亂來,會計劃好了再來。
黃亮坤殺了他的狗,還想糟蹋他的小姨,這口氣他怎麼也咽不下去!
不把這廝搞死,也要弄殘,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這個念頭湧起來的時候,嚴初九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以前自己不是總想著慈悲為懷,以德服人的嗎?
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殘暴了?
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又或都不是,僅僅是那四不像的毒素與血液在作怪?
……
“麻痹!”
“你不會就這樣算了?難道我就會這樣算了?”
“還有你們幾個,真是沒用的東西,一起上竟然也不是那廢柴的對手!”
麵對黃亮坤的指責,黃飛鵬等幾人麵紅耳赤,心裡卻忍不住吐槽,你那麼厲害,不也被打得狗一樣。
“坤哥,我們也沒想到他突然變得這麼能打啊!”
“噝—”黃亮坤摸了下腫得像豬頭似的臉,疼得直抽涼氣,“馬勒戈壁,我絕不會放過他的!”
“坤哥,要不我們報警吧,告他故意傷害!”
“對,讓他牢底坐穿!”
黃亮坤怪眼連翻,“報警怎麼說?說我們被他一個人毆打?臉呢?不要了嗎?以後還在不在村裡混了?”
其實也是心虛,這事追究起來可是強尖未遂,見官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那……今晚我們去淋汽油,把他那破房子點了,把他們活活變成烤乳豬!”
黃亮坤氣得更是不行,指著黃飛鵬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長沒長腦子,現在是什麼社會?在村裡不出人命我爸兜得住,出了人命誰保得住我們?”
“可……咱們不能白給他打啊!”
“當然不能!”黃亮坤想了想,臉上就浮起陰險的笑意,“這一家窮逼,我隨便想個招,就能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坤哥,你有什麼招?”
“咱們先這樣,再這樣,然後這樣……”
黃飛鵬等人聽了之後,紛紛豎起大拇指。
“坤哥,論陰險,不,論才智還得是你!”
“那女人被逼得走投無路,說不定最後主動送到坤哥你的床上呢!”
黃亮坤得意的冷笑,“這個蘇月清,我透定了,我說的,耶穌都擋不住!”
“坤哥曆害!”
“坤哥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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