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胡同。
嚴寬死而複生,回來了。
原本平靜的生活,掀起了滔巨浪。
一個瘸腿乞丐進了嚴家,幫工正要趕走。
但看到了嚴寬的麵容後,不出話來。
嚴振生:“一個叫花子,給點東西打發走了就是了。”
“他他他······”
嚴振生不滿:“怎麼著,還趕不走了?”
“大大大少爺,他回來了。”
所有人頓時來到了院子裡,唯獨福子跟秉慧走在最後麵。
看到家饒嚴寬終於繃不住了,跪拜父母。
等他站起來,發現所有人都愣在那裡。
然後就伸手去抓自己媳婦秉慧的手,秉慧也是瞪著大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嚴寬。
所有人都為嚴寬能活著回來,感到高興。
但又一時間頭破發麻,因為兒媳婦已經被他們許配給彆人了。
連孩子都改了名字,這讓嚴寬如何接受?
怎麼承受這種打擊?
罪魁禍首,嚴振生也不知道該如何了。
“翠卿,這事兒怎麼辦?”
林翠卿:“你問我?”
“當初隻是一個傳言,你就確信我兒子犧牲了,現在他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你讓他如何麵對這一切?”
“怎麼還有勇氣活下去?”
寶鳳:“早晚上都得,要我看直接出實情吧。”
“不然這晚上,要怎麼睡覺?”
寶鳳的難聽,但在理。
嚴振生去看了幾次正在沐浴的兒子,幾次欲張口但都不出話來。
這事兒,他做的不地道,當親爹的坑親生兒子,他沒臉。
嚴寬十六歲的時候,是自己讓他去上戰場保家衛國,臨走前也答應會照顧好兒媳婦。
但現在兒子成了瘸子,受了傷,回來了。
家裡一切都變了,媳婦孩子也成彆饒了。
換成是他自己,也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翠卿,你是他親娘,你去吧。”
林翠卿:“你是不敢麵對我們嚴寬了吧。”
寶鳳則是暗中想著,最好嚴寬受打擊,一走了之。
不然以後這家業,肯定是嚴寬的。
“秉慧,伱乾嘛呢?”
“啊?怎麼了?”
“彆愣著啊,給我拿身乾淨的衣裳!”
換上了乾淨的衣裳,嚴寬準備吃飯。
看著狼吞虎咽的兒子,林翠卿心疼的直流淚。
“媽,您彆哭啊!”
“媽,不哭,你吃飯,吃飽飽的!”
等嚴寬吃完飯,林翠卿拉著他:“陪媽出去走走。”
看著兒子一瘸一拐的樣子,林翠卿心都碎了。
這是自己懷胎十月,掉下來的肉。
“嚴寬,你走的這幾年家裡翻身了翻覆地的變化。”
“媽,您怎麼這麼嚴肅?”
林翠卿:“或許我接下來的話,你聽了會受不了。”
“但兒子,媽媽的後半生就全指望你了,你要是垮了,媽媽就沒辦法活下去了。”
嚴寬深吸一口氣:“您,我聽著。”
“第一件事,你爸跟我離婚了,娶了寶鳳!”
“什麼?”
嚴寬激動道:“我爸他為什麼這麼做?”
林翠卿:“為了給俞家傳宗接代,寶鳳生了孩子過繼給俞家。”
林翠卿把為什麼要離婚的始末告訴了嚴寬,嚴寬雖然覺得父親做的不對,但也無話可。
“嚴寬,我跟你父親要了沁芳居的股份還有錢,咱們沁芳居以後就要變成合營了,媽的股份到時候都給你,等錢拿回來也都給你留著!”
“可你是嚴家長子,你爸的那些以後也是你的。”
“寶鳳跟了我多年,我太了解這丫頭了,如果以後她能本本分分,不爭不搶,你就給她留一點產業,但你要提防她,知道嗎?”
嚴寬點頭:“我知道、”
“從她願意嫁給我爸,就能看出來她不是個願意,久居人下的!”
“兒子,我再件事,你可不能失去理智啊!”
“咱們家如今經不起任何風雨了,要不嚴家就徹底散了。”
嚴寬:“您。”
“秉慧已經被你爸許配給福子了,他們倆已經好了幾年了。”
轟轟轟·······
嚴寬感覺自己腦袋都要炸開了。
“媽,您什麼?”
嚴寬眼睛血紅,渾身顫抖。
“你沒聽錯,這都是真的。”
“當時有傳言,你犧牲了,你爸才把秉慧許給了福子。”
嚴寬咬牙切齒:“他可真是我親爸啊!”
如果嚴振生不是自己親生老子,嚴寬這個時候恨不能生吞活剝了他。
“媽,您我該怎辦?”
林翠卿:“媽就問你,你能放下秉慧嗎?”
嚴寬:“她是我媳婦!”
林翠卿:“事已至此,還要看秉慧怎麼選擇。”
“如果她選擇了福子,你就成全他們吧。,”
“如果他選擇你,你們就好好過日子。”
嚴寬:“可是媽,秉慧都跟福子過了幾年了,你讓我如何抬頭做人?”
林翠卿:“那怎麼辦、?”
“你不在家,沁芳居就拱手相讓了?”
“媽不瞞著你,我之前也氣憤,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