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賈妙等學者附近,羅閻就看到,前方這麵牆壁上雕刻著一幅巨大的浮雕壁畫。
人群中,一個中年學者雙眼放光地說。
“上古時期,在文字還沒有出現的時候,人類先祖就有結繩記事的傳統。”
“隨著文明的發展,石刻、岩畫浮雕就成為了傳播文明的,最直觀有效的途徑。”
“所以在考古的時候,經常會發現浮雕壁畫之類的。”
“現在也是如此,歸墟先民利用這樣的手段,把重要的信息流傳下來,這可比留下文字要直觀得多。”
在這位學者的感慨中,羅閻看向牆上的浮雕,也不知道這牆壁是什麼性質的岩材,經曆了千萬年的歲月侵蝕,浮雕大體上仍然保持完好。
一個年紀和林薇差不多的年輕男子,脫下手套,用手摸了摸浮雕的邊緣說。
“這些東西采用的是打磨工藝,先開鑿後研磨,所以才會顯得線條粗深,凹槽光滑。”
“不過這牆壁太大了,我們恐怕得退後點,才看得清這石上刻的是什麼圖案。”
在他的提醒下,眾人往後退去,拉開一段距離後,才看到牆上的浮雕,刻畫出一隻巨大的眼珠。
這隻眼珠的旁邊,還雕刻著朵朵浮雲。
那些雲朵漂浮在眼珠前後與四周,在這些雲朵的對比下,可知這隻眼珠十分巨大。
那眼瞳宛若日月,俯視著下方大地。
從那隻巨大的眼瞳中,古墟先民雕刻了一些飛蛾,這些昆蟲的外形有些像‘黑條灰燈蛾’。
最明顯的特征,就是它們長著一根根觸須,這些觸須的前端,都雕刻著一張張遍布利齒的嘴巴。
飛蛾的腦袋上,則有一張人臉,看起來眉目笑得如同彎月,嘴角上揚,露出一個陰森詭異的笑容。
而在這些鬼麵飛蛾的下方,則雕刻著一些類似水蛭般的蟲子,這些蟲子的腹部處,都刻著一張嬰兒臉孔。
長著嬰臉的‘水蛭’落到了大地上,落到了溪河裡,落到了人和獸的身上。
在浮雕刻畫的下方,雕刻著數不清的人和野獸,他們有的倒在地上,有的正拚命往前跑,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身上都附著那種嬰臉水蛭。
在人和野獸的眼睛、耳朵、嘴巴裡這些部位,都有嬰臉水蛭從裡麵探出一部分身體來。
這幅浮雕壁畫,上麵無論鬼臉飛蛾還是嬰臉水蛭,數量極多,密密麻麻,幾乎將整一麵牆壁占滿。
從而讓羅閻等人,看得心情沉重。
隻要稍微想象下,整個天地都是這些飛蛾和水蛭,就讓人頭皮發麻。
有幾個學者甚至下意識地捉撓起自己的手臂和後背來,生怕身上出現那種水蛭。
這時賈妙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是一場災難。”
“由蟲子引發的災禍。”
“歸墟先民想告訴我們,從天上那顆巨眼中,有鬼麵飛蛾飛出來,這些飛蛾則降下了那些嬰臉水蛭。”
“我猜測,這些嬰臉水蛭,應該是鬼麵飛蛾的幼蟲。”
“浮雕裡可以明顯看到,嬰臉水蛭能夠寄生到人和野獸的身體上,導致的後果可能是死亡,當然定不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