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那些兄弟很緊張啊,彆不會讓寄生蟲給攻進來吧?”
“要不你帶著我快撤吧,我多重要啊,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那誰給你們找到墨石礦。”
房間裡,李康裕劈哩啪啦,嘴上說個不停。
大胡子隻覺這小子真吵,頓時一陣心煩意亂:“閉嘴,你死不了的,好生在這呆著,彆吵!”
李康裕‘哦’了聲,接著便看到大胡子後麵的牆壁鼓了起來,幾條裂縫迅速成型。
下一秒,牆壁轟然爆開,碎石像炮彈似的砸在大胡子的背上。
大胡子立時被這股衝擊力砸飛,從李康裕旁邊飛了出去,整個人‘啪’一聲貼在了另一邊的牆上,過了片刻才滑下來。
人已經翻了白眼,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李康裕嚇了跳,他沒有戴眼鏡,根本看不清東西,就隱約看到牆壁破了個大洞,有人從外頭鑽了進來。
“李先生,李部長讓我來救你。”
羅閻看著這個使勁擠著眼睛的男人,想起他高度近視,於是湊近道:“你沒事吧,我是句芒分部的。”
聽到句芒分部,又看清羅閻臉上的儺戲麵具,李康裕頓時想起一人,欣喜道:“是你,赤鬼部長?”
“我姐最近總提起你,說是自己要再年輕個十歲,肯定要把你泡到手!”
羅閻乾咳了聲:“李先生,這裡不安全,你能走動嗎?我們先離開再說。”
生怕李康裕有個三長兩短,羅閻不願久留。
李康裕這時一點也不囉嗦,跳起來道:“除了眼睛不好使,其它沒毛病。”
“那行,你跟我來。”
山路處,戰鬥仍在繼續。
那中年男人高高躍起,爆發元力,一劍劈下。
頓時劍氣如同怒放的繁花般,朝四周擴散,山路上立刻爆起一圈血霧,倒下了大片甲蟲。
男人再站起來,悶哼一聲,提著長劍衝進蟲群裡。
他一路殺穿蟲群,再返回山頂,這條山路上還能夠走動的蟲子就剩不了幾隻了。
零星的槍聲在響起,幾名戰士在進行最後的收割。
中年男人帶著一身血腥離開,回到了關押李康裕的房間。
他吐出一口氣息,調整了下,再推開門。
一進門,便見大胡子躺在地上吐著白沫。
房間的牆壁則破了個大洞,李康裕早不知去向。
男人頓時臉色一變,踢了下地上的大胡子:“起來,李康裕呢?”
大胡子這才悠悠醒轉,他想坐起來,一動彈便倒吸了口冷氣。
他隻覺自己至少斷了幾根肋骨,不敢隨便動,躺在地上回答:“頭兒,我不清楚。”
“剛突然有人把牆給炸了一個缺口,我被炸飛了,然後就暈了過去。”
“廢物!”男人不由罵了一句,衝出了缺口,可哪裡還看得到李康裕的身影。
轉眼他又回到屋子中,拿出對講機叫道:“彆管那些蟲子了,我們中計了,這是聲東擊西之計!”
“李康裕已經給救走了,肯定是浦陽集團的人乾的。”
“他們在安全區裡有一個補給點,李康裕肯定往那邊去了,你們快回來,我們馬上趕過去,說不定還能夠在半路把人給截住!”
這時候地上的大胡子叫道:“頭,能不能先給我處理下傷勢,我好像斷了幾根肋骨。”
男人看也不看他,徑直往缺口外奔去,一邊跑一邊叫道:“你自己看著辦。”
大胡子暗罵一聲,隻好自己咬著牙轉了個身子,然後環顧四周,想找找看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來固定住骨頭。
再說羅閻帶著李康裕脫離險境之後,兩人就在山野中穿梭著,由於李康裕沒戴眼鏡,視力不行,總是跟丟。
羅閻乾脆把他背起來,這樣一來,兩人移動的速度就快了許多。
天微微亮的時候,他們就趕到了補給點。
補給點營地裡,正睡著的劉弘新聽說羅閻回來了,立馬翻身起床,披了件外衣就趕到主樓大廳裡。
大廳中,李康裕正戴上他那副讓羅閻撿到的眼鏡,儘管鏡片有幾道裂痕,但總比當個睜眼瞎子強。
劉弘新一進來,看到李康裕正在擦著眼鏡,大喜過望。
“李先生,你可算回來了。”
他又激動地握住羅閻的手:“赤鬼部長,你可真神啊,一夜的功夫,就把李先生給找回來了。”
羅閻輕輕頷首,提醒道:“那些人可能會追來,此地不宜久留。”
劉弘新連連點頭:“對對對,我馬上去準備車,咱們回基地,隻要回到基地就安全了。”
他立刻讓人去準備車輛,接著又簡單檢查了下李康裕的身體,沒發現格外嚴重的傷勢,才鬆了口氣。
李康裕這時道:“劉隊長,那些人果然是衝著我來的,他們想讓我給找到墨石礦床的準確位置。”
“另外,他們知道我是誰,不過似乎知道的並不多,隻是知道我姐是浦陽集團的老板,但似乎不知道她是天昊分部的部長。”
劉弘新不由納悶:“那這些人會是誰呢?”
羅閻輕聲道:“他們也許知道,隻是在言語上有所保留,或者,他們是故意誤導,為的就是讓你們以為,他們不知道李部長的真正身份。”
李康裕戴上眼鏡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他們也是黑巫的人。”
“至少,跟組織有關?”
劉弘新站了起來道:“要真這樣的話,那我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了。”
“肯定是蔡安道!”
“蔡安道也在找墨石礦,但一直沒有結果,他完全有動機這麼做。”
羅閻看了他一眼說:“當日李部長跟我說過,她說已經找到了礦床,就在危險區裡,為何你們還要進入禁地進行地質勘察?”
李康裕推了下眼鏡道:“赤鬼部長有所不知,那雲墨石會自發一種輻射,從而影響數據計算。”
“當時我以為已經鎖定了礦床的位置,但後麵經過數據比對發現不然,所以昨日才會進入禁地勘察。”
“蔡安道也是因為雲墨石這種特性,搞錯了幾次,白白忙活了好幾個月都還沒找到礦床真正所在。”
劉弘新補充:“所以我才說,他完全有這方麵的動機和理由。”